姑娘在男人看不见的位置撇撇嘴,他对待自己的语气总像是对小孩子似的,这一点和郁庚礼明显不一样,郁老师起码是把自己当做一个同龄人来看待的。不过这也就意味着,郁老师会把自己犯的错误代入到自己的年龄上,从而导致容忍度更低,罚人更疼。
晚上,做饭的阿姨很快就要来了,她得赶紧收拾一下自己,不能让阿姨看出来自己的异常才对,想到这,姑娘赶紧去卫生间洗了个脸。
当晚,苏依棠吃饭的时候发现,吃饭的餐桌餐椅全都换了新的,换了的是新的矮椅子和原木桌,傅相恒嘴硬说是自己早就想换了,姑娘就瘪嘴偷笑,结果笑的声音太大了被男人听见了,随即脸色一红,趁着阿姨穿衣服走了,他的脸色有些奇怪,仔细看来耳根竟然发粉了。
但姑娘还没能学会得了便宜卖乖,把总裁的脸红单独拎出来说了一遍,气的傅相恒怒发冲冠,把人提到已经丢进储存室的高脚凳上罚坐,险些梅开二度。
不过第二天姑娘就没有那么得意了,原因是傅大总裁前天晚上警告姑娘,让她在自己下班之前,做好惩戒期前的准备,这句话实在是有点重, 苏依棠的脸色红了又红,最后勉强从喉咙里吐出了个“嗯”字。
傅相恒倒也没计较,他计较一次就够了,有谁会和不懂事的小屁孩真的生气呢。
没记错的话,傅大总裁那天说的是五十下藤条,可是苏依棠那天随着两个男人一起参观傅相恒的工具藏品间,记得最下面的一层架子是专门用来收纳长条状的工具的,而傅相恒独爱藤条,说是很喜欢藤条打出的那种鼓起来的红色印记,会让他的精神感觉到愉悦,而美人教授笑骂了他一句“BT”之后,两个人就继续研究工具了,而独留苏依棠一个人目瞪口呆。
现在,当她真的要面对这些粗细和柔韧度不同工具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有点打怵。
第五十三章:藏哪儿去了
趁着别墅里只有自己,傅相恒还没有下班,姑娘偷偷地打开了男人的收纳柜,小心翼翼的伸手抚摸着每一个工具,想象到会落在自己身上不同的触感后,忍不住脸色有些羞怯。
此时此刻,苏依棠脑子礼突然冒出来了一个不太妙的想法--把藤条藏起来。
要知道,人的想法一旦产生了,就会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游荡,她怎么也停不下想要动作的手,而且她还找到了一个绝佳的藏起来工具的地方,这几天她在傅相恒的院子里逛,院子非常大,但是她在这里住了多日,都快把这里摸索透了。
说干就干,现在离着傅相恒预计到家的时间还有十七八分钟,苏依棠一口作气捧起来柜子里所有的藤条,足足十几根,抱着了个满满当当,然后蹑手蹑脚的往院子里走。
说是院子,其实就是傅大总裁的后花园罢了,里面种的花花草草品种名贵,听说他闲暇的时候,就喜欢在花园里侍弄这些玩意。
而姑娘发现的绝佳好位置就是后花园有个可以打开的、深不见底的地窖,不知道傅相恒是用来干嘛的,她之前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打开照过,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
估计这些藤条丢下去,傅相恒怎么也拿不上来,说干就干--她拿出来了吃奶的劲儿,使劲儿掰开了地窖的把手,然后不管不顾的通通把手里的东西丢下去后,把门原样关好,在上面盖了点枯枝败叶,觉得天衣无缝之后,又若无其事的回到了别墅。
结果姑娘没想到,刚走到屋子的正门,正好赶上傅相恒停好车子推门而入,两个人撞了个满怀。
苏依棠心虚的不行,干巴巴的想要些什么话题:“哥哥,吃饭了吗?”
傅相恒总觉得姑娘哪里怪怪的,他权当苏依棠是被即将到来的惩罚吓得,不疑有她,脱下自己的浅灰色大衣挂在了门口,就慢悠悠的往屋子里走。
这会儿, 傅大总裁还不知道自己的藤条们已经葬身地窖,不然他肯定笑不出来了。
苏依棠嘴里甜腻腻的“哥哥”,钻进傅相恒的耳朵里似乎很受用,两个人一起共进晚餐的时候,吃的是海鲜冬阴功汤,两个人都很喜欢吃海鲜品类的,所以阿姨经常会变着花样做一些美味有营养的海鲜菜系,气氛其乐融融,丝毫看不出来傅大总裁一会要磨藤条霍霍向姑娘的样子似的。
饭后,苏依棠借着要洗澡的理由早早的溜了,而傅相恒打开工具收纳柜发出了震惊的声音--最下面一层怎么被人搬空了?
原来姑娘不光拿走了藤条,把那两条长条状打人剧痛的惩戒皮带也一起带走了。最下面一层直接变成了光杆司令。
傅相恒敢肯定,自己的柜子是一定被动过了,而且是谁动的,显然不言而喻,这里隔着二楼姑娘的浴室很远,听不见人在干嘛,不过这也不妨碍傅相恒气的牙痒痒。
是谁给的这个家伙胆子?关键是,她动过之后藤条去哪儿了?
趁着苏依棠磨磨蹭蹭洗澡的功夫,傅大总裁腿脚勤快的把整个别墅都走了一遍,但是怎么也没看见藤条的影子,真是奇了怪了。
二十分钟过去,姑娘从楼上下来了,脸上尽是忐忑之意,因为她亲爱的哥哥正在用笔记本看监控,听见小家伙的脚步声,抬起头,冷不丁的丢出一句话:“抱着这么多藤条跑出去,辛苦我们依棠了。”
听闻,苏依棠的脚在楼梯上顿住了,甚至往回缩了一下。
“累坏了吧。”这四个字仿佛是傅相恒从牙缝里逼出来的,听着多少有些咬牙切齿。
"哥哥..."姑娘弱弱的讪笑。
“告诉我,抱着藤条去了花园,放在哪里了。”他的语气含有审问,像是不会轻饶人的样子。
第五十四章:明知故问
您不是查监控了嘛,还问我干嘛呀?”苏依棠的语气还很硬气,这倒是把怒气上涌的傅相恒给气乐了。
呦呵,长本事了是吧。
“现在去花园,自己把藤条拿回来,我不想接着看录像了,三分钟之内回来的话,我考虑不把今天的惩罚给你加倍。” 他淡淡的说,语气里压抑着的愤怒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两个人面前的空气几乎凝固下来,姑娘也被暴怒的哥哥吓得够呛,支支吾吾的站着那里半天才说出来实情:“可是,我已经把那些东西丢进地窖里了呀?”
“哪儿?”傅相恒薄唇吐露,多少有点不可置信。
“地窖,就是花园的地窖,你要是非要想用的话,可以自己下去拿。”苏依棠硬着头皮。
傅相恒不说话了,好半晌都在盯着姑娘的脸看,姑娘还以为自己的脸上有花儿呢,尴尬的挠了挠头。
“你胆子倒是大,地窖你也敢打开,我有让你动吗?跌下去了怎么办?”傅相恒有点头疼,那个地窖从他进来就没被打开过,而且那么重,她是怎么打开的啊?
他认识苏依棠也不是一天了,姑娘的胆子有多大,傅相恒会不知道吗?
“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掉下去。”
“不是你说的,把这里当自己家嘛,家里的东西随意使用,我就用了一下地窖。”虽然害怕,但是顶嘴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往外冒。
“你今天不就是不想挨藤条,是吧。”傅相恒好像是在和姑娘确认这件事。
“是的哥哥。”苏依棠竖起耳朵,难道这件事还有商量?早知道要是能商量的话,她干嘛费这么大劲把东西丢进地窖啊,那个深的鸟不拉屎的地方,里面有着常年不打开的潮湿发霉的味道,而且盖子特别重。
“这栋别墅是我买的,那个地窖是前任户主,冬季用来存储蔬菜的,后花园之前种植了很多的蔬菜瓜果,但是多了就不耐保存了,这才有了这个地窖,住进来之后,我用不上,也就没有打开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傅相恒会和自己讲地窖的由来,但是只要是没有谈论挨打的事情,姑娘还是很愿意听的。
“当时看房子的事后,前任户主带我亲自逛,他说地窖他是自己雇佣工人制造的,质量不是很好,我如果要是使用的话,需要重新修缮一下,不然边缘有坠落的风险。”
苏依棠:“。。。。”
“我该怎么说你好呢?你如果知道这个地方的话,想来也不是第一次打开地窖了吧?”傅相恒把苏依棠的脾气摸的清清楚楚,只通过姑娘的话,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推测的有尤为清楚了。
苏依棠这会也察觉出来不对劲儿了,哥哥的语气很不妙,那会她搬动地窖的开口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周围有所松动,只是觉得那个地窖的门特别的重而已,看不出什么年久失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