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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中,阳光洒在宫殿的琉璃瓦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皇帝司空征刚刚处理完堆积如山的朝政,略显疲惫地踱步至书房。他一袭金黄龙袍,身姿挺拔如松,那高贵的眉宇间透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与睿智。
司空征坐于书案前,叫来了自己的心腹暗卫,目光中带着一丝期许与疑惑:“之前那些消息可有查出是谁传来的吗?”暗卫赶忙躬身答道:“陛下,对方行事极为隐秘,目前还难以查明究竟属于哪里的势力。”
第202章
司空征端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书案,手中执着之前得知能安心出兵的那封信。他微微皱眉,目光透过窗户望着远方,心中思绪万千:“究竟是谁在暗中帮我东陵?从这消息上来看,并非敌人所为。如此一来,会是谁有这般通天的能耐,能够阻止南离出兵,还说动云夜那边?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司空征苦苦思索,却始终不得其解,那威严的面庞上难掩凝重之色。
极乐谷中,司空煜静坐在院中亭内对弈。棋子落于棋盘,发出清脆声响,宛如这静谧谷中的点滴禅音。这时,墨染自不远处款步而来,步伐沉稳,神色恭敬,到了近前单膝跪地,垂首开口:“主人。”
司空煜落子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看向墨染,目光清冷中透着几丝期许,缓声道:“大夏那边,如今夏禹可已妥善处理了夏炎先前遗留之事?”墨染直起身来,恭敬答道:“回主人,已然处理得差不多了,东陵的兵马也已撤回。”司空煜微微颔首,轻轻敲击着桌面,片刻后说道:“去告知大夏那边的人,再过几日,便将王妃送回。”
墨染应道:“是,属下还有一事禀报。”司空煜放下手中棋子,神色淡然:“但说无妨。”墨染垂首,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听闻属下的人传回消息,司空乐亲自动身,前往二王爷司空昊的府邸。”司空煜手中动作猛地停住,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虑,周身似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散发而出。
半晌过后,司空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淡笑,缓声道:“难不成,他竟是想与老二联手不成?”墨染思索片刻,谨慎说道:“主人,我们要不要派人盯着那边?”司空煜微微仰头,目光望向远处,仿佛穿透层层迷雾看向未知之处,悠悠道:“不必了,以老二的性子,应该不会插手此事。老二虽勇武双全,可那性子着实木讷得很,一根筋似的,想必不会听从老四的谋划。”墨染却仍是心有疑虑,轻声道:“若是四王爷说动了二王爷呢?”司空煜皱了皱眉头,陷入沉思。他深知二哥司空昊为人正直,虽不屑于谋逆之举,但若是被那诡计多端的四弟诱骗,事情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许久,司空煜缓缓吩咐道:“还是安排人盯着吧,多一份防备,便少一分差错。”
墨染应道:“是”,旋即悄然退下。司空煜目光重新落到眼前的棋盘上,却无心再弈。他心中暗自思忖,南离那边短期内应不会轻举妄动,云夜素来超脱世俗,不会插手皇室纷争,如此说来,自己的好四哥究竟还有什么底牌隐而不发?他虽已暗中训练人手,可若真刀真枪地干起来,又能有几分成算?又或许,他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依仗尚未使出。想到此处,司空煜眉头微蹙,对隐匿在暗处的侍从沉声吩咐道:“北辰带人去查,看看司空乐那边可有什么暗中布置的势力是我们尚未知晓的。”暗处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过,低应一声:“是”,随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京都四王爷司空乐府中,司空乐负手站着,目光望向远方,似在思索着什么重大计划。这时,暗处一道人影悄然而至,站定后恭敬开口:“主人,是否需要调动我们全部的人手?”司空乐转过身来,神色沉稳,目光中透着几分笃定:“再等等,再过几日便是祭祀大典,届时皇帝会率领皇后与百官出宫,那便是我们动手的天赐良机。”
暗卫领命退下后,司空乐轻轻叹了口气,神色间闪过一丝落寞与不甘:“大哥,莫要怪我,要怪只怪父皇当初不该给我一线希望,又无情地将它击碎。我实与你们并无二致,自是想奋力一博。”说罢,他又陷入了沉思,思索着自己究竟还有哪些疏漏之处,对方又会于何时出手。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一道娇柔的声音响起:“公子,芸烟求见。”司空煜回过神来,轻声道:“进来。”芸烟莲步轻移,缓步走进屋内,微微欠身行礼,轻声道:“公子。”司空煜抬眸看向她,目光温和:“你怎么来了?”芸烟直起身来,神色恭敬:“芸烟遵照公子吩咐,回京都打探消息,今日得到一则消息,特来向公子禀报。”司空煜微微挑眉:“何种要紧消息,需得你这般急切告知于我?”芸烟轻咬下唇,认真说道:“听闻过几日便是东陵皇室的祭祀大典,到时候皇帝、皇后以及文武百官都会出宫。”司空煜眉头一挑,心中豁然开朗,暗自思忖:难道他打算在这个时候动手?东陵皇室祭祀大典,皇帝与皇后会带领百官前往城外寺中祈福三日,这期间京城中守卫空虚,他真的要趁着这个时机占据京都?
想到此处,司空煜对外唤道:“墨染。”墨染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屋内,单膝跪地:“公子有何吩咐?”司空煜向其招手,墨染赶忙凑近,司空煜贴近他耳边低语几句,墨染神色一凛,旋即领命退下。司空煜看向芸烟,温和笑道:“此消息至关重要,你做得很不错。时辰不早了,你先在府中住下,明日再回去吧。”芸烟乖巧地应道:“谢公子。”
很快,祭祀大典之日来临。按照惯例,皇帝率领皇后与百官浩浩荡荡地出了城。因大半人马随侍出宫,皇宫内留守的侍卫并不多。司空乐趁着宫中守卫换防之际,带领手下悄然入城,旋即有条不紊地指挥人手接管皇宫守卫。一切布置妥当后,司空乐这才前往太皇太后的宫殿。
太皇太后今日身体有些不适,正斜倚在榻上,微微皱眉,轻声向一旁的嬷嬷说道:“哀家今日这眼皮怎的一直跳个不停,莫不是有什么灾祸将至?”嬷嬷赶忙宽慰:“老佛爷这是操劳过度了,先且歇息歇息。”说话间,司空乐已然来到宫外。门口侍卫见状,上前拦住他:“太皇太后正在休憩,任何人不得打扰,王爷请回吧。”
第203章
司空乐目光一冷,未曾言语,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凌厉,身后之人会意,上前三两下便将侍卫制服。司空乐整了整衣袍,神色从容地走进殿中。一位嬷嬷从内殿快步走出,见状忙道:“王爷,太皇太后方才才歇下,您若有何事,改日再来吧。”司空乐神色淡然:“不必,本王就在这静候。”嬷嬷无奈,只得转身回殿,将此事告知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缓缓起身,轻声道:“罢了,扶哀家起来。”她莲步轻移,向殿外走去。来到前殿,看到司空乐带着一众侍从站在那里,太皇太后缓步走过去,在主位上坐定,目光打量着司空乐,轻声问道:“老四,你这般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司空乐上前一步,拱手行礼:“祖母,孙儿今日冒昧前来,实是有要事相求。”太皇太后微微挑眉,目光中透着一丝探寻:“哦?不妨说来听听,究竟是何事?”司空乐深吸一口气,神色郑重:“当初父皇曾言,皇位应有能者居之。在诸位兄弟之中,孙儿自认为丝毫不逊色于老大,为何父皇最终还是将皇位传给了他?难道仅仅因为他排行老大?”太皇太后心中已然明白司空乐的心思,她缓缓开口:“怎么?你是想推翻你父皇当年的决定,亦或是你一直对那皇位心怀觊觎,这些年只是隐匿锋芒,暗中蛰伏?”
司空乐神色坚定:“祖母明鉴,既非立长,亦非立嫡,那皇位孙儿认为自己完全有资格坐。”太皇太后轻轻一笑,笑容中却透着几分深意:“哀家问你,若当时你父皇将皇位传给你,对于你的其他几位兄弟,你会如何安排?尤其是老五,他平日里惹是生非,闯下不少祸端,你也愿意一并护着他吗?”
司空乐微微一怔,心中似有预感太皇太后不会轻易应允,他略作思索后缓缓说道:“祖母,孙儿虽渴望皇位,但并非不讲情义之人。若真有那一日,孙儿自会妥善安置诸位兄弟,老五虽生性顽劣,但也是血脉至亲,孙儿断不会弃他于不顾。”然而,话音未落,他心中已然明白,此次的谋划怕是凶多吉少,可覆水难收,唯有勇往直前。
司空乐沉默着,他本就是个极有主见之人,性子里带着几分刚正和果断。在他的观念里,若是朝中大臣皆弹劾老五,依律法行事自是理所应当。见他这般不言语,太皇太后缓缓开口,手中的拂尘轻轻晃动着,声音虽带着岁月的沧桑,却依旧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几兄弟里,能够力排众议,护着老五的人唯有政儿。老二生性木讷,讷于言辞,为人更是古板守旧,一根筋到底。老三呢,看似与人交好、和气融融,可心底里对老五也是颇有嫌恶。你看似与老五相处得颇为融洽,实则心里也是不大瞧得上这个弟弟的,哀家说的可有什么差错?”
司空乐静静听着太皇太后的话,仿若石像一般毫无反应。太皇太后见他不答,也不恼,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么多年来,唯有政儿做到了这一点。老五生性淘气,可他从不会因此而责怪他,反而常常护着他。这才是先皇所期盼看到的啊,唯有政儿登上那个位置,才会真心善待你们兄弟几人啊。”
司空乐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意未达眼底,透着一丝冷意。他不疾不徐地说道:“那又能如何?今日我便要坐上那个位置,祖母若是无事,便好生在这儿歇着吧。”说罢,他目光一冷,转身吩咐侍卫将太皇太后所居的寝殿围了个严严实实,随后便决然地转身朝前殿走去。
这司空乐啊,自幼便被教导要以严正立身,对待皇室之事容不得半分差池。他那冷峻的面容下,藏着一颗对皇权敬畏却不失自己信念的心。在他看来,律法大于一切,亲情也不能破坏这规矩。他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众人的心上。
太皇太后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满是无奈,只能幽幽地叹了口气。
一旁侍奉的嬷嬷忍不住轻声问道:“要不要派人去告知皇上?”太皇太后缓缓转过头,目光扫过窗外,那一片守卫森严的景象映入眼帘,缓缓说道:“你且看看外面守着的那些人,如今是插翅难逃,想出去怕是不成了。”
嬷嬷皱着眉头又道:“可是皇上那边还不知道宫里发生的事啊,这……”太皇太后轻轻摆了摆手,一脸坦然地说道:“还是顺其自然好些,如今我们被困于此,若是再生出些别的事端,岂不是徒增麻烦。”说罢,她缓缓靠向身后的榻背,那神情像是对这一切都有了预料一般。
司空乐之众如疾风骤雨般迅速占领了京都。皇帝那一行人一路疾驰,终是抵达了城外寺庙。才刚刚安顿妥当,便有侍从匆匆呈上密报。司空征接过密报,匆匆展开只一眼,那一瞬间,他面色骤变,仿若乌云蔽日,双眸中惊惶与愤怒交杂,原本闲适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猛地站起身来。
帐下站着的诸位大臣见此情形,皆是一惊,不由自主地交换着疑惑的眼神,心中暗自思忖:究竟是何事竟让皇帝这般突然地变了神色?
司空政心中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怎么也万万没有想到,向来对朝局之事不闻不问、只醉心于自家田产诗画的四弟,竟然趁着自己率领一半京都守军离京之机发动叛乱。如今自己只带了这一半守军前来,另一半却已然被那逆弟掌控。
司空政深知,若想从其他地方紧急调兵过来,其间需耗费诸多时日。他紧锁眉头,双手不自觉地握拳,心中满是焦急与无奈,脚步也在帐内来回踱步,那沉稳中带着坚毅的他,此刻也似陷入了绝境般的困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第204章
远在极乐谷中的司空煜,亦收到了京都传来的消息。司空煜心中暗叹,自己不过是在心中忖度一番,未曾想那四哥竟真的付诸行动。祭祀大典,向来不会大事声张、广纳随员,司空煜估摸着,皇兄估摸只带了京都守军的一半兵力,如今京都的权柄,怕是已然落入四哥之手。
这般情形下,京都留守的那半数守军定是已被掌控。若要从他处调兵前来,路途迢迢,时间上怕是来不及了。司空煜心中思忖着,当下还有谁能在这短促之间赶来援手?思来想去,突然想到自己的二哥,他的军队里,应当有一队人马离京都不远。
只是,那二哥向来是个执拗之人,行事迂腐,要想说动他,谈何容易。司空煜眉头紧锁,沉思良久,终是未能觅得更佳之策。罢了,看来自己也是时候现身了。想到此处,司空煜对身旁的墨染吩咐道:“带我去寻二哥。”墨染面露难色:“主人,您如今行动不便,前往二王爷处,怕是要耗费三四日的时辰。”司空煜道:“如今已无他法可行,我那二哥死脑筋,你们前去,怕是连面都难以见到,速速准备出发便是。”
不多时,司空煜在墨染的陪护下,离开了极乐谷。坐在颠簸的马车上,一路风尘仆仆,马不停蹄。终于,在第四日的清晨,抵达了二哥的属地。
墨染在一旁忧心忡忡地问道:“主人,您的身体……”司空煜回道:“无妨,带我去便是。”随后,墨染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司空煜,来到了二王爷司空昊的府邸外。
门口的守卫拦住了去路,问道:“是何人在此?”司空煜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递给守卫:“请将此物呈予你们王爷,就说有人求见。”守卫接过玉佩,端详一番,见这玉佩非是寻常之物,便道:“你们在此等候。”言罢,匆匆步入府中。
司空昊正在前厅揣摩兵法,研讨布阵之术。守卫入内,将玉佩呈上:“王爷,门外有客人求见。”司空昊皱了皱眉:“不是说过本王繁忙之时,不见外客吗?”守卫忙道:“那客人说,王爷见了此物,定会见他。”司空昊这才抬起头来,目光在司空昊手中的玉佩上停留,伸手接过,轻轻抚摸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外边来的是何人?”守卫答道:“是一位戴着面具,坐着轮椅的公子,身后跟着一人,应该是侍从。”
司空昊抚摸着那玉佩,心中诧异,低声道:“奇哉,这玉佩怎的如此熟悉,好似本王以前那枚,只是当年老五哭闹着想要,本王便赠予了他,而后两年前老五不是已然故去吗?这玉佩怎会再次出现?”侍卫见状,请示道:“王爷,是否让人进来?”司空昊略作沉吟:“让他们进来吧。”
不多时,侍卫领着司空煜等人来到府中,来到大厅,侍卫退下。司空煜看着眼前背对着自己站立之人,缓缓开口:“二哥,许久不见。”司空昊听到这似有几分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缓缓转身,看着眼前坐在轮椅上、戴着面具之人,面露疑惑:“汝是?”
司空煜淡淡回道:“二哥,怎的只是数年未见,便忘却了小弟?”司空昊皱眉说道:“汝是老五?这万万不可能,老五早在两年前就已薨逝。”司空煜道:“二哥可还记得那枚玉佩,我记得幼时顽皮,拿了二哥的玉佩,却不慎摔坏了,怕二哥怪罪,便谎称是自己想要的,让二哥送于我,那玉佩内侧,应当还有二哥亲手所刻的字迹。”
司空昊心想,此事当时知情人甚少,外人断不会知晓,只是,眼前之人着实不像是那个往日里散漫不羁的弟弟。司空昊问道:“难道说,你当真是老五?那当初故去之人,又是何人?”司空煜苦笑着,缓缓道出其中缘由。
司空煜示意墨染退下,在无人之时,才幽幽开口道:“其实,当初乃是我与祖母精心策划的一场计谋。”司空昊一怔:“汝之意,祖母亦知晓此事?”司空煜默默点头:“昔日三哥被构陷谋反,朝中大臣纷纷逼迫皇兄依法惩处三哥,皇兄左右为难,终究是不忍处置自己的胞弟。祖母心忧此事,便找到了我,一番深谈,我悟透祖母的用意,故而便与祖母定下了那个计划。”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最终的结果便是三哥被免去死罪,而我则佯装死亡,藏身暗处,静待真正企图谋逆之人浮出水面再行现身。怎奈命运弄人,我死后,被皇兄葬入皇陵,却遭人所救。只因本身体弱多病,加之受伤过重,便一直陷入沉睡,直至数月前方才苏醒。你也瞧见了,我虽侥幸保住性命,却落得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且因沉睡太久,双腿失力,无法站立,只能与这轮椅相伴了。”
司空昊听闻此言,心中五味杂陈,沉思良久,神色复杂,似有怜惜,似有震惊,更有诸多难以言表的情绪。司空煜见状,微微苦笑,低声说道:“二哥,小弟如今这般田地,也是命中注定,只是希望此时二哥能相助度过眼前的难关。”司空昊微微颔首,眼神中多了几分凝重与决然,低声道:“老五,你且先安心在此,我需好好思量一番这其中的关节。”
司空昊吩咐下人去给司空煜安排休憩之所。墨染面上带着一抹疑虑,轻声问道:“主人,您方才所言之事,二王爷他……他当真会信吗?”
司空煜双眸深邃如渊,仿若藏着无尽的思绪。听闻墨染此言,他轻轻勾唇,似笑非笑,缓缓开口道:“二哥此人,性子执拗,仿若一头倔强的蛮牛,认定的事情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实乃死脑筋一个。然,二哥亦非全然糊涂之人,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知晓我既然这般说了,祖母那边必然也是知晓其中内情的。他自是会去思索这其中关联的丝丝缕缕,只是,这思索的过程嘛,总归是需要些时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