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属下赶忙回道:“回公子,夏禹已然率领手下匆匆赶赴东陵军队的驻扎地,想必此刻二人已经会面。”
司空煜微微挑眉,深邃的眼眸好似藏着无尽暗涌,“哦?他们倒是动作迅速。”他轻轻放下茶杯,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那夏炎那边可有异动?”
属下垂首,回道:“回公子,夏炎那边极为沉寂,并未有任何异常之举,想来他们应还未得知东陵与大夏的动静。”
司空煜眸光一闪,脸上缓缓浮现出一抹邪魅的笑容,那笑容在他戴着面具的映衬下,显得愈发神秘莫测,宛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即将择人而噬。“既然如此,那就再添一把火。大夏,也该好好清洗一番了,那些陈腐的势力,若不及时清除,只会成为前进路上的阻碍。”说罢,他抬手示意属下退下。
属下恭敬地行礼告退,书房内顿时只剩下司空煜一人。他移动着轮椅缓缓至窗边,目光望向远方,像是在眺望,又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深远的计划。窗外,风轻轻拂过,吹动着窗棂上的帘幔,发出轻微的声响。
在他的计划中,大夏本就是他宏图霸业中的一枚重要棋子,如今东陵与夏禹的接头,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要让大夏的内乱彻底爆发,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四哥,他漆黑的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四哥,那个与他血脉相连却又立场相对之人,在得知这一切后,又会如何抉择?司空煜深深吸了一口气,眉头紧锁,仿佛在为未知的变数而忧虑,但他很快又恢复了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转身回到书桌前,继续谋划着下一步的安排。
夏禹一骑绝尘,马蹄扬尘,不多时便来到了东陵军队的驻扎之地。远远望去,营帐连绵如龙盘虎踞,军旗猎猎作响,似在诉说着这支队伍的威严与肃杀。夏禹神色如常,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走进主营。营帐中,一位身形魁梧、面容刚毅的将军正端坐在案几后,见夏禹到来,当即起身相迎,微微欠身,拱手行礼道:“陛下的意思已传至本将耳中,一切但凭国主安排。此地十万雄兵,皆可听候大人调遣。”
夏禹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转瞬即逝。他拱手回礼,语气恭谨却不失从容:“有将军鼎力相助,本官不胜感激。将军之忠诚与果断,本官早已有所耳闻,此番能得将军相助,实乃大夏之福。”说罢,他目光扫过营帐中那一排排整齐的兵器和盔甲,心中对这支军队的气势暗暗称许。那将军见状,微微一笑,抱拳道:“大人过奖了,末将不过尽力而为。
不知大人意下如何,我们何时行动?”夏禹略一沉吟,抬眼望向远方,沉稳道:“大军一路行军至此,想必将士们都颇为辛劳。今日且让将士们休整一夜,明日再行进发,也好以最佳状态应对未知之事。”
与此同时,大夏王宫之中,夏炎正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忽然,一名侍卫急匆匆地闯入殿中,“扑通”一声跪地,高声禀报道:“陛下,急报!东陵十万大军压境,已逼近我大夏边境,随时可能长驱直入!”
夏炎手中的朱笔“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他猛地站起身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惊愕:“你说什么?十万大军?为何来得如此之快!”侍卫连忙叩首,战战兢兢地答道:“陛下息怒,末将也不知详情。只是探子来报,大军来势汹汹,恐怕来者不善啊!”
夏炎来回踱步,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一丝慌乱。他强行镇定下来,大喝一声:“来人呐!速速派人召集京畿附近的所有兵马,即刻前往边境迎战!”侍卫领命而去,夏炎却又在原地站定,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切地吩咐:“不对,先派人去探查清楚,他们此番前来究竟所为何事!”侍卫不敢耽搁,再次领命而去。
夏炎瘫坐回龙椅上,双手紧紧握拳,额头布满了汗珠。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与不安,心中不断思忖着:难道是司空乐那家伙未能阻止皇帝出兵?还是说他从一开始就未曾打算阻止?这怎么可能?当初自己与他可是签订了盟约的,那盟约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若他敢背信弃义,便是与大夏为敌。若将证据拿给东陵皇帝,那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任谁也无法逃避。
可是,如今这局面……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江山社稷、锦绣山河,难道就要拱手相让了吗?不!绝不!夏炎紧紧咬着牙关,双手因用力而指节泛白。他抬起头,望向宫殿之外那一片广袤的疆土,心中涌起一股不甘:“我等这一天,等了整整多少年!如今怎可轻易放弃!我绝不能让这一切化为泡影!”想到此处,夏炎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重新站起身来,开始思索接下来的对策,那坚毅的神情仿佛在告诉世人,他定要力挽狂澜,保住这来之不易的一切……
夏禹不即刻出兵,实乃欲予其弟一次改过之机。彼心中思忖,吾弟或尚未全然失却清明之性,若仓促举兵,令十万雄师踏入大夏境内,彼二人者,纵有一腔愤懑,然一旦兵戈相向,真正蒙受苦难者,无非是无辜黎庶耳。此等后果,非夏禹所愿。
是夜悠悠而过,曙光微露未现,夏禹尚在营帐之中,正悉心筹谋诸般事宜。其性本仁厚,心怀苍生,故而这般举棋不定,权衡利弊之举,皆因不忍生灵涂炭。方凝眉沉思间,忽闻帐外有士兵来报,但闻其声雄浑,入得帐中,单膝跪地,抱拳行礼毕,朗声道:“报将军,大夏那边有动静了。”
夏禹端坐于营帐之中,正沉思军情,忽闻帐外士兵来报,遂眉头轻皱,开口问道:“速将情况说清楚。”
那士兵匆忙入帐,单膝跪地,脸上带着几分急切与慌张,赶忙应道:“将军,大事不好!方才有军队朝着咱们这边奔袭而来,远远望去,那旗帜飘扬,人影攒动,看样子人数着实不少啊!”
夏禹闻言,身躯微微一震,旋即神色恢复镇定。他眼神中透出坚毅与沉稳,犹如屹立不倒之高山。待士兵禀报完毕,他缓缓起身,双手背于身后,在营帐内来回踱步数步,似在心中权衡应对之策。
第200章
片刻之后,夏禹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扫视帐内众将士,朗声道:“众将士听令!传我命令,全军即刻进入临战状态,各司其职,去做好迎敌之准备。营帐之防卫要加固周全,粮草辎重需妥善安置,弓箭手列于阵前,需严阵以待;步兵列阵于后,时刻准备出击;骑兵则于侧翼隐蔽,待时机成熟,直捣敌阵。一切行动皆等我之命令,切莫自作主张,违令者军法处置!”
帐内将士齐声高呼:“得令!”声音如洪钟般在营帐内回荡,彰显着他们必胜之决心。
俄顷,大夏之军驰至交界之地。为首者,乃夏炎之心腹。其人目光睥睨,扫向东陵一方,朗朗开口:“未知贵方将军乃何人?我大夏与贵国素来交好,今何以遽然兴兵犯我大夏?”其言辞之中,带着几分笃定与傲然,似是对这场无端之战颇感不解,却又隐隐透着一种盛气凌人之态,仿佛这只是一场误会,只要问清缘由便可化解。
东陵一方,起初寂静无声,半晌之后,方有一道沉稳之声传来:“谁云无人应答?”但见夏禹缓步而出,身后跟着东陵的将官,一行人自营帐之后鱼贯而出,气势不凡。大夏之人见状,先是一怔,旋即强自镇定,那为首者又言道:“夏禹,君既为昔日大夏国主,如今这般行径,难道欲率他国兵马相逼于大夏乎?”其言下之意,满是不屑与挑衅,似乎认定夏禹已无立足之地,只剩无理取闹之理。
夏禹面色一沉,目光中透着冷峻与威严:“汝等尚还记得吾曾为国主?今见国主而不行礼跪拜,是何道理?”话语掷地有声,虽故作质问,却也隐含往昔作为国主的威严余韵。对方却只是淡淡然道:“君已为前任国主,如今国主乃我王爷夏炎,明日将行大典,正式登基为我国新主。”其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这局势早已尘埃落定,不容他人置疑。
夏禹听闻此言,不禁怒形于色,愤然道:“尔等乱臣贼子,妄图颠覆我大夏根基,实乃罪大恶极,天理难容!”言辞之间,尽显悲愤与激昂,往昔的王者风范在这一刻展露无遗,只言片语间,满是对叛乱者妄图篡国之举的切齿痛恨。
大夏之士兵闻得二人此番对话,不禁议论纷纷,嘈杂之声渐起。此刻,夏禹神色庄重,环顾四周,朗朗大声道:“吾观那夏炎为首之辈,实乃叛逆之徒,妄图倾覆我大夏之安定。诸位皆是我大夏勇士,必不愿见我大夏陷于战火,使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今吾劝诸位,若念及自身家人,知忠义之理,此刻若能主动弃械投降,吾可既往不咎;若仍冥顽不灵,执迷不悟者,杀无赦!”其言辞恳切,语气坚决,既展现了作为前国主的大义凛然,又透着一股对士兵家人安危的深切关怀。
在夏禹的一番劝说之下,许多士兵面面相觑,心中权衡利弊,渐渐有了决断,纷纷放下武器。那大夏领头的将领见状,心中大惊,他深知若士兵倒戈,局势必将失控。只见他眉头紧拧,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旋即大声怒斥道:“汝等究竟意欲何为?难道想背负造反之名乎?汝等想想家中之人,若不想累及家人,便速速拿起武器,随我冲向敌阵!”其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慌乱,试图以亲情相逼,驱使士兵继续为他效力。然而,士兵们此刻心中已是犹豫不决,在夏禹的劝降与大夏将领的逼迫之间左右为难。
夏禹见状,目光一凝,高声喝道:“诸位皆听吾言,如欲真正护得家人周全,便一同擒拿此等反叛者,吾可担保诸位家人安然无恙。”言罢,转身对身后将士厉声下令:“众人皆准备妥当,凡敌方放下武器投降者,可留其性命;若有抗拒者,格杀勿论!众将士,随吾冲锋!”其话语简短有力,尽显果断与决绝。
在夏禹的号令之下,东陵的将士们如猛虎下山,呼啸着向着大夏之军发起进攻。一时间,喊杀声震天而起,战场上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在夏禹的劝说下,大夏不少将士心生悔意,纷纷主动放下武器。而剩下那些仍在顽抗之人,很快便被东陵之将斩于马下。那为首的几人,见势不妙,脸上露出一丝惊恐,不敢再做停留,连忙转头疾驰而去,只留下一阵尘土飞扬。
此刻的夏炎,犹似那井底之蛙,全然不知前方的风云变幻。他兀自端坐在那至尊的高位之上,面庞之上洋溢着即将真正登上这大夏国主之位的狂喜。他心中不住地思忖着,只需再捱过这一日,这万里山河便尽入自己囊中,自己便可君临天下,号令四方。那眉眼间的得意简直要化作实质,仿佛这天下已然为他所有,全然不顾即将汹涌而至的危机。
而夏禹者,真乃当世之雄杰也。其为人豁达大度,兼具雄才大略与仁人之心。他率领着一众志同道合之人,一路披荆斩棘,乘胜追击。每至一处,他皆以雄辩之才劝说众人归降,言辞恳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似那春日暖阳,能化人心中坚冰。然对于那些冥顽不灵、执意违抗之人,他又绝不姑息,以果敢坚毅之手段加以打压,尽显豪杰本色。
一夜之间,仿若沧海易色。夏禹帐下归顺之人如潮水般涌来,其势渐盛。不多时,那浩浩荡荡的大军便来到了王城之外。夏禹望着那雄伟却又透着一丝死寂的王城城墙,心中并无半分骄矜之色,唯有平定天下的壮志豪情。他先差人送信入城,予那守城的官兵。信中之言,既有肺腑之言的劝诫:“君等守土之人,当知大义。今夏炎无道,吾等兴义兵而来,旨在拨乱反正,还大夏朗朗乾坤。若君等顺应大势,弃暗投明,他日必能在青史上留名,福泽绵延。”亦有强硬的警告:“然若有执迷不悟者,执意抵抗,休怪吾等兵戎相见,大兵压境之时,莫谓言之不预。”
那守城的官兵,本就对夏炎心怀不满。夏炎为人阴鸷,猜忌多疑,对待臣下全然没有半分信任,只知以威胁手段挟制众人。这些官兵们,若不是顾及家中老小被他挟作人质,又怎会在此坚守。如今见夏禹大军到来,且有如此仁厚且大义的信函,心中早已动摇,只是还在权衡利弊,尚未做出决断。
第201章
夏禹心中念道:“凡主动归降者,罪可赦免,吾亦当竭力保全其家人。”此语传至城上,守城将士皆有所动。他们本就厌战,迫于夏炎的权势才暂从号令。如今得国主亲口保证,且东陵大军已临城外,夏炎等叛乱者实乃穷途末路,明智者自知该如何抉择。众将一番思忖后,终是打开了城门。
夏禹命大军屯于城外,自领一队人马入城,欲与自己的胞弟夏炎好好详谈一番。彼时夏炎正忙于筹备大典事宜。
恰在此时,有小卒来报:“报,东陵大军已至城外,恐不久便会破城而入。”夏炎闻之,先是一惊,忙道:“怎会如此?莫不是我军尽皆溃败?”属下回道:“王城已被攻克,现有人率一队人马朝王宫而来。”言罢,夏禹一行人已然行至王宫之外。
夏禹抬声向着王宫内喊道:“夏炎,吾今给你一次生机,若缴械投降,朕念在你往昔为大夏效力之功,可留你性命。”此时的夏炎已行至宫门口,望向宫外,深知大势已去,不可挽回,他向外喊道:“大哥,败于你手,我心服口服,然我实在是不甘心呐,不甘心呐!”夏禹道:“我自问待你并无亏欠之处,你为何要犯下这谋逆大罪?”
夏炎惨然一笑:“要怪便怪父王,我们同为父王之子,我自觉各方面皆胜你一筹,缘何父王偏将王位传于你?他便是偏心,偏心至极,我不过是要夺回本就该属于我的一切。”夏禹道:“父王早有所料,当初不传位于你,亦是因为深知你虽才德兼备,却太过自负,行事之际从未虑及大局,行事不够稳重持重,如此之人,岂堪一国之主?我本不愿轻信此言,然你今日之所为,却恰恰印证了父王的远见。”
夏炎听闻,怒吼道:“我不信,我不信,你这定是在诓骗于我!”夏禹轻叹一声:“若是你只是觊觎那个位置,朕尽可将王位拱手相让,然你却为了一己私欲,拿大夏万千子民的性命作赌注,难道你忘了,百姓亦是有血有肉、有命有灵之人!”此时的夏炎径直跪了下来,向着苍天悲号:“此皆老天之不公啊。”
就在这无人留意的角落,隐匿着两名刺客,他们屏息以待,待得时机成熟,嗖嗖两声,两箭朝着夏炎疾射而去。众人尚在惊愕之中,夏炎已身中两箭,倒地不起,那两箭不偏不倚,正中心脏要害。
旁人见状,惊呼道:“有刺客,快来人呐!”恰于此时,王宫的大门竟不知被何人悄然打开。夏禹目光一扫宫内情形,翻身下马,疾步奔来。见夏炎倒地,夏禹急忙跑过去,蹲下身子,将夏炎抱起,急切唤道:“王弟,你可还好?你且与我说话。”言罢,又对身旁的侍从吩咐道:“速传太医,速速传太医!”
一番慌乱之后,众人将夏炎移至殿内,太医也匆匆赶来。一番诊治之后,太医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殿下,那两支箭的箭头乃是被人淬了剧毒,如今毒力已然蔓延全身,侵入五脏六腑,臣实在是回天乏术。”夏禹忙道:“不,你定要想办法救治!”太医唯有摇头叹息。此时,躺在榻上的夏炎,语气低沉,缓缓道:“王兄,这一切皆是吾罪有应得,莫要再为我费心,也许这便是我的命数。”夏禹道:“不,我知你并非生来如此,此乃朕之过错,朕身为兄长,未能尽到兄长之责。”
夏炎目光移向夏禹,眼中尽是往昔回忆,思绪飘回到从前的岁月,就在这不甘与悔恨交织之中,缓缓地闭上了双眼。虽夏炎犯下诸多过错,然二人毕竟是同母兄弟,夏禹目睹此情此景,心中悲痛万分。随后,他即刻派人整治王城的混乱局面,一面又差人去追捕刺客。
良久,远在极乐谷的司空煜收到了大夏这边的消息。听闻夏禹平定叛乱,他心中也不禁松了一口气,然得知夏炎被人刺杀的消息时,眼中闪过一抹凛冽的杀意。属下墨染问道:“公子,可要派人探查是何人所为?”
司空煜冷冷地道:“无需了,想必是那幕后之人惧怕夏炎供出自己,故而提前安排人手,只等夏炎兵败后便动手除掉他。”那幕后黑手司空煜心中已然有了推测,大抵是自己的四哥司空乐所为。不过现在两名刺客尚未抓获,即便有人指认,对方恐怕也不会轻易承认。如今夏炎这边算是彻底败局已定,他自己倒是很想看看,接下来的局势将会如何发展……
京都司空乐府中,暗卫垂首而立,恭敬地向司空乐汇报着大夏的情况。司空乐面沉如水,一袭黑袍更衬得他冷峻威严,他冷冷开口:“确定都处理干净了?”那声音低沉而森冷,似寒冬腊月的冷风,拂过众人的心尖。
暗卫单膝跪地,不卑不亢地回应:“据传回的消息已确定夏炎当场死亡。”司空乐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透出几分探究,缓缓道:“那就好,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究竟是谁暗中操作,让夏禹这么快就逆转了局势。”暗卫面露焦急之色,赶忙答道:“属下已经在极力查询,只是目前还未有消息。”司空乐眉头紧锁,显得有些不耐:“是吗?”跪在身旁的暗卫清晰地感受到主人身上散发的威压,身躯猛地一颤,连忙伏地叩首:“属下定当竭尽全力,尽快查明真相!”司空乐却不再言语,良久,才冷淡地抛下一句:“罢了,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