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缓缓地对身旁的奴才吩咐道:“去传征儿来见我。”奴才连忙应道:“是,奴才这就去。”说罢,便匆匆退下。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太监高声的宣召:“皇上宣征王觐见。”跪在外边的司空征立刻起身,整理衣冠后,迈着沉稳而庄重的步伐走入了父皇的寝宫。他走到龙塌边,恭敬地跪下,轻声说道:“父皇,儿臣在。”
皇帝微微睁开双眼,目光中透着欣慰与期许,宛如冬日暖阳,轻声说道:“征儿,你过来。”司空征起身,走到床边,继续跪着说道:“父皇,儿臣有话聆听。”
只见躺在床上的皇帝睁开眼睛,目光在司空征身上停留许久,仿佛要将自己的所有情感与期望都注入他的眼中,缓缓说道:“征儿,父皇心里明白,这些年你一直尽心尽力,做得很好,父皇也很欣慰。所以,父皇早已吩咐下人写好了遗诏。父皇对你没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只是心里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的五弟煜儿。”司空征连忙应道:“儿臣明白。”
皇帝微微停顿了一下,似是在斟酌用词,接着说道:“其实,父皇心里很清楚,他为何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可却无能为力,难以护他周全。日后,你要好好照顾他,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要护他一世周全。”司空征连忙坚定地说道:“父皇放心,儿臣定会好好照顾五弟。”皇帝听后,欣慰地笑了笑,随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只听那太监大声宣道:“皇上驾崩了……”随着这悲怆的声音传出寝宫,宫外顿时陷入了一片悲痛的哭声之中。司空煜正在花园里玩耍,听到这一声传来,他不禁有些愣住了,那沉重的丧钟声仿佛敲在了他的心上,将他的思绪瞬间拉回了现实。
司空煜缓缓地看向了自己父皇寝宫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难过之情。虽然这些年因为当初母后的事情,自己对父皇有着诸多怨恨,那些被忽视的童年回忆像一道道伤痕刻在他心中,但这些年,父皇对自己的关爱与照顾也都是真的。毕竟,他终究是自己的父皇啊。
这时,有太监匆匆跑了过来,对着司空煜行礼道:“煜王爷。”司空煜一脸迷茫地问道:“刚刚那是什么声音啊?”太监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地回答道:“皇上驾崩了。”
司空煜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怎么会这样,父皇他只是累了而已,怎么会突然……”太监见状,连忙催促道:“您赶快过去吧,其他几位王爷已经进去见皇上最后一面了。”
听到这话,司空煜急忙向自己父皇住的寝宫跑去。跑到近前,只见众人都整齐地跪在外边,他忙走了进去,看到自己的几位哥哥都已跪在那里。看到他跑进来,有人说道:“老五,快过来跪下。”
司空煜一脸错愕,大声说道:“你们这是做什么?父皇他只是累了在休息而已,你们为何都这幅表情,还跪在这里?”说着,他便向着自己父皇的床榻跟前走去。
当她走到床榻前,看到大哥也跪在那里,便急切地说道:“大哥,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吗?父皇、父皇他只是累了而已。”
司空征看着五弟如此激动,心下虽有无奈,但仍轻声说道:“五弟,父皇他已经……”
司空煜像是被刺痛了一般,大声喊道:“不,我不信!”说着,他走到自己父皇跟前,紧紧地抓住父皇的手,那力气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与痛苦都宣泄出来,泪如雨下:“父皇,父皇,您答应陪我玩的,您快起来啊!您告诉我,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
司空征无奈地吩咐道:“来人,带煜王下去。”太监走上前来,想要架起司空煜,却听司空煜喊道:“不要,我不要走!”
看到司空煜又要耍起脾气来,众人怕他闹事,司空征只好叫人将他架了出去,随后派人送他回了他的府上。
司空煜回到府上,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独自舔舐着伤口。不允许任何人前来打扰自己。随后,他缓缓地走进了暗室。
司空煜在黑暗中低声唤道:“青亦。”青亦的身形缓缓从暗处浮现出来,恭敬地行礼道:“主人。”
司空煜微微抬头,目光中透着决然与冷峻,宛如出鞘的宝剑,散发着凛冽的寒光:“接下来好戏就要上演了,我们应该做些什么才是?”青亦连忙应道:“青亦听从主人吩咐。”
司空煜沉思片刻后说道:“我想他们一定会动用自己一切势力,去封锁这份遗诏。所以,你吩咐下去,派人暗中捣乱,一直到那份遗诏被昭告出来。”
第4章
青亦垂首,恭顺应道:“是,青亦这就去办。”言罢,而后缓缓退下。司空煜则仿若陷入了一泓幽潭之中,目光沉静,似在思索着那幽潭之底不为人知的秘密,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恰在此时,暗处的阴影仿若有生命一般,悄然蠕动间,一个人影如鬼魅般飘然而出,声音仿若一缕轻烟,轻轻唤道:“主人。”司空煜闻声,仿若从遥远的梦境中被唤醒,神思缓缓回笼,抬眸望去,竟是千羽。千羽身姿挺拔却不失恭顺,他垂眸敛目,仿若怕亵渎了这空气中无形的威严,恭声答道:“就这几日便到。”司空煜微微颔首,那姿态犹如古松傲雪,声音沉稳而仿若幽夜中的钟声:“告诉她不必着急,待新皇登基之后,才是她该登场的时候。”千羽如蒙圣训,应道:“千羽明白,这就去通知芸烟。”言罢,莲步轻点,身姿翩然而退。
司空煜纤长的手指轻轻拿起那枚戒指,仿若触摸着一段被岁月尘封的记忆。刹那间,思绪如脱缰之马,飘向那遥远的往昔。犹记得那些人初寻到自己之时,他仿若遭受晴天霹雳,那惊愕之感犹如汹涌波涛直击心岸。彼时,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自己的母亲竟是江湖帮派之人,而且还是如此神秘莫测的势力。然而,时光如潺潺流水,悄然冲刷着心中的巨石,随着岁月的缓缓流转,他也逐渐接受了这一切。只是,在他心中,如今尚无意动用那股势力的滔天力量。但在他心底,有她们在,仿若暗夜中有了一盏明灯,倒也算是有了一种独属于自己的隐秘助力。
如今父皇驾崩,司空煜心中恰似有千帆过尽后的平静湖面,却又在深处隐隐泛起涟漪。他心中仿若在暗自期待着,此次自己的押注是否能如心中所愿,得偿所愿。往昔,因父皇担忧他年少气盛惹是生非,在世时,将他禁足于府中,那府墙仿佛是一道无形的枷锁,锁住了他满心的壮志豪情。
几日后,皇帝下葬。这一日,风云仿佛也感知到了这世间的变动,沉甸甸地压在朝堂之上。几位王爷各自拉拢亲信,犹如百鸟争巢般齐聚朝堂,商讨那关乎国脉的国是。众人皆认为,皇帝驾崩之后,需有一位定海神针般能稳住局势之人继承大统。而后宫之中,仿若那平静的湖水被投入巨石,对此事亦是议论纷纷,各种传言仿若春风吹过的蒲公英,四处飘散。
慈宁宫中,一位太监仿若一只恭顺的老犬,跪在地上,身躯微微颤抖,奏道:“太后,如今几位王爷已然开始各自的谋划,皆对那皇位虎视眈眈,仿若饿狼扑食,还请太后定夺。”太后微微沉默,那沉默仿若暴风雨前的宁静,片刻之后,犹如冰山破裂,问道:“他们此刻皆在?”太监赶忙回道:“除了五王爷外,吵闹得最为激烈的便是二王爷、三王爷以及四王爷。”太后轻轻一笑,那笑容仿若寒冬腊月里的一抹春花,缓缓说道:“其实皇帝早有安排,那份遗诏,也该公之于众了。”跪在地上的太监自是一迭声地称是。
太后起身,那身姿仿若沉稳的泰山,每一步都似带着千钧之力,神色威严如九天玄女下凡:“走,哀家亲自去会会这几个孙儿。”言罢,宛如女帝亲临,摆驾前往前朝。
此时,朝堂之上众人吵得不可开交,恰似一锅煮开了的沸水,喧嚣声震耳欲聋。就在这喧嚣达到极致之时,一声高喊仿若平地惊雷,打破喧嚣:“太后驾到!”众人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闻声纷纷跪地叩拜,那“砰砰”的叩拜声仿若密集的鼓点,齐声道:“参见太后,太后金安!”只见太后在众人的搀扶下,仿若盛开的牡丹雍容华贵地款步而入。众人又齐声高呼:“太后万安!”
太后微微转身,那目光仿若实质的利箭,轻轻扫过众人,轻声说道:“诸位,这里好是热闹啊。”众人心虚如鼠,如惊弓之鸟般连忙应道:“太后。”这时,一位大臣仿若英勇无畏的战士,挺身而出:“太后,国不可一日无君,请太后娘娘定夺!”
太后对着一旁的太监吩咐道:“是时候宣读那份遗诏了。”太监恭敬行礼,那姿态仿若向神祇朝拜:“是。”随后,他上前一步,声音仿若洪钟敲响,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皇子司空征为人稳重,深思熟虑,性格沉着,可继承大统;二皇子司空昊文武双全,封为摄政王,负责军中一切事务;三皇子司空乔封为晋王爷,则负责朝中一切事务;四皇子司空乐封为王爷,负责京都安定;五皇子司空煜封为亲王,钦此!”
太监宣读完毕,几位王爷皆面露愤愤之色,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随时可能爆炸。太后见状,冷冷开口,那声音仿若深冬的寒风,吹过之处皆让人瑟瑟发抖:“怎么,你们想谋反不成?”众人仿若被掐住了咽喉的困兽,连忙跪地叩首,齐声高呼:“不敢!”太后微微颔首,那姿态仿若骄傲的凤凰:“那就好,礼部准备一下,择日开始册封大典。”礼部士郎忙不迭地应道:“是!”太后接着说道:“好了,哀家累了,你们也都退下吧。”众人应道:“臣等告退。”
太后转向自己的几位孙儿,轻声道:“你们几个留下。”几位王爷应道:“是!”待大臣们皆退下后,太后看着他们,目光仿若能穿透灵魂,问道:“乔儿、昊儿、乐儿,你们可还有什么话说?”几位王爷仿若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沉默不语。太后继续说道:“既然无话,那就这样吧。哀家不希望再看到你们兄弟之间互相残杀,明白吗?”几位王爷犹如得到大赦的囚犯,连忙应道:“孙儿遵旨!”太后又道:“好了,都退下吧!征儿,你留下。”
司空征应道:“是!”待其他几位王爷离去后,太后轻声问道:“你父皇临走之前,可还有什么话留下?”司空征答道:“父皇说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五弟,希望孙儿能好好照顾五弟。”太后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气声仿若深秋的落叶,悠悠说道:“煜儿那孩子,若不是那次意外,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他虽有时心智不全,但哀家相信,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司空征连忙回应:“太后放心,孙儿定会好好照顾五弟。”太后欣慰地说:“征儿,你就是聪明人,好好待他。哀家相信,日后他对你定会有所帮助。”司空征再次称是:“是,孙儿明白。”太后挥手道:“好了,去吧!”司空征回道:“孙儿告退!”言罢,如一只受惊的兔子,缓缓退出。
太后对身边的宫女问道:“煜儿怎么样了?”宫女回道:“听说王爷被禁足在府上后,心情一直不佳,每日都会摔打许多东西,好似心中有无尽的怒火无处发泄,或是将自己关在房中,任谁也不肯相见,仿若一座封闭的城堡。”太后轻轻一笑,那笑容背后的深意似海般深邃:“这孩子……”宫女又问:“太后要回宫歇息了吗?”太后答道:“嗯,去叫人下旨,让煜儿明日进宫来见我。”宫女应道:“是!”说着,便上前搀扶太后回宫。
煜王府的暗室中,青亦将近日的情况细细说与司空煜听,那语速仿佛涓涓细流。司空煜轻轻笑了起来,那笑容仿若春日暖阳下盛开的花朵,喃喃自语道:“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啊。”青亦问道:“那我们要不要……”司空煜轻轻摆了摆手,那动作仿若闲云野鹤般自在:“不用了,既然此事已有结果,当下我们便不必轻举妄动了。”青亦应道:“是。”司空煜又道:“你去派人调查一下,看看朝中各方势力究竟归属于谁。想必新皇继位之后,也该有所行动了,犹如虎入羊群,必然会引起江湖的动荡。”青亦连忙称是:“属下这就去办!”言罢,仿若忠诚的卫士,恭敬退下。
司空煜随后走出暗室,回到房间。不多时,便有人前来敲门:“王爷,太后懿旨到了,您快出来接旨!”司空煜却躺在榻上,慵懒得如同闲散的猫儿,说道:“不去,本王今日不想出门,你们都退下吧!”说罢,便如驱赶苍蝇般将奴才们轻轻推走。
门外奴才无奈,看向一旁的传旨太监。太监微微一笑,那笑容仿若狡黠的狐狸,说道:“没关系,太后传的是口谕。”说着,便对着屋内高声说道:“王爷,太后今日心情不错,特召您明日进宫面见。还说许久未见王爷了,王爷这般不来看望她,怕是心里没有了这位皇奶奶哟!”司空煜听闻,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那笑容仿若偷了腥的猫儿被抓住:“才不是呢!”太监接着说:“那奴才就先回去了。”言罢,如一阵风般退下。
司空煜一人待在房间里,想起皇奶奶要见自己,想来应是有什么重要之事。想到此处,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轻轻笑了笑,仿佛心中有了计较:看来自己是不得不去一趟了。
翌日,天还未亮透,司空煜便早早被奴才们唤醒。他精心收拾打扮一番,那细致程度仿若即将奔赴战场的将军整理自己的战袍,而后便启程进宫。来到太后所在的慈宁宫外,奴才正欲前去通报:“王爷,奴才这就去通报您来……”司空煜却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摆手制止:“本王想见皇奶奶,哪里还需要通报?本王自己进去便是,你们都退下吧!”言罢,便径直推开门,大步流星地走进慈宁宫。
第5章
司空煜才行至殿门之前,便嘤嘤嘤地哭将起来,一边垂泪,一边抽抽搭搭地抽噎着,娇声道:“皇奶奶,您定要为孙儿做主呀,他们都肆意地欺负孙儿呢。”殿内之人听闻门外传来的动静,太后轻轻一笑,那笑声仿若清风拂过湖面泛起的涟漪,轻柔地说道:“定是煜儿来了。”一旁的丫鬟见状,赶忙趋身向前,柔声道:“奴婢扶您出去。”太后微微颔首,便缓缓起身,莲步轻移,出了寝宫。到得外边,一眼便瞧见自己的孙儿司空煜正垂着头,乖巧地站在阶下。
太后又轻轻浅笑一声,招手道:“来,煜儿,到皇奶奶这儿来,让皇奶奶好好瞧瞧,到底是何人这般大胆,竟敢欺负我的煜儿。”司空煜忙不迭地走到太后跟前,挨着太后缓缓坐了下来,而后紧紧依偎着太后,哭哭啼啼地诉说道:“二哥他们……二哥与几位皇子,他们都欺负孙儿。”那模样,恰似受尽委屈的小兽。太后满眼关切地问道:“他们何等模样欺负你了呀?”司空煜微微哽咽了一下,便将几日前发生的琐事,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地说与皇奶奶听。太后温柔地轻抚着他的手背,轻声安慰道:“煜儿乖,你父皇啊,他实是为了朝堂之事太过操劳了,仿若一只不知疲倦的耕牛,只盼着能多做些事,故而才去寻你母后去了,这才不能时刻陪着你了。不过你莫要忧心,你还有皇奶奶在呢。若是有人胆敢再欺负你,你就到皇奶奶这儿来告状,皇奶奶定不会再让你受些委屈,定为你做主,可好?”司空煜眼眸中还噙着泪花,恰似那蒙着一层薄雾的星子,小声嗫嚅道:“皇奶奶不会嫌煜儿烦吗?”太后伸手轻轻顺着他的发髻,温柔地说道:“不会,皇奶奶呀,正一人觉得甚是无趣呢,你这小娃子来了,还能陪皇奶奶解解闷儿呢。”司空煜懂事地点点头,应道:“好,若是皇奶奶无聊了,煜儿就来陪皇奶奶解闷。”太后见他这般乖巧,不禁宠溺地笑道:“好孩子。”
瞧着眼前这个仿若小大人般懂事的孙儿,太后心中满是慈爱,心中暗自思忖:这孩子,别看他现在瞧着还是个孩子模样,可本宫瞧着,定是个聪慧又伶俐的孩子,日后若能走上那正途,必然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就像那破土而出直指苍穹的翠竹,定能节节高升。司空煜在宫中一直逗留到午后,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他身上,他才起身告辞。
回到自己的府邸后,他只说自己累了,便径直转身,步伐略显沉重地回了房间。一进房间,司空煜便拿出棋盘,独自在那雕花梨木桌前坐了下来,一边缓缓落子,一边仿若陷入沉思的模样,双眸中透着若有若无的沉思。他心中自是明白,太后此番定是想探探自己的虚实,不过自己本就对皇位并无觊觎之心,若真有那份勃勃野心,那此刻的皇位恐怕早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就像那摆在眼前的美玉,唾手可得。司空征登上皇位之后,其他几位皇子怎会就此善罢甘休呢?司空煜心中暗暗思忖着,到时候才真是好戏连台,就像那春日里的一场甘霖过后,百花争艳。既然自己这般无事可做,那也不妨寻些有趣之事来做,一想到这儿,司空煜不禁暗自轻笑,那笑容仿若春日里的一缕清风,透着几分自得。
几日后,册封大典即将举行,太后思忖着为图个方便,便建议皇上的册封与其他几位王爷的一并举行。册封大典过后,司空煜只觉疲惫不堪,仿若被那无形的绳索捆绑了一般,他小声嘀咕道:“这般繁文缛节,早知如此,就不来了。”坐在一旁的四王爷司空乐见状,赶忙投来一个暗示的眼神,司空煜像是忽然从虚幻的梦境中惊醒,仿若被惊扰的小鹿,赶忙用手捂住了嘴。待大典终了,天色已如那被墨汁晕染过的画卷,暗了下来,几位王爷各自回自己府邸去了。
东陵国三年,皇子司空征继位成为新皇,余下几位王爷也都逐一接受了册封。二皇子司空昊被册封为摄政王,那气质仿若能镇住朝堂之上的魑魅魍魉;三皇子司空乔被册封为晋王,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四皇子司空某一(此处原句有误,四位皇子皆为司空姓氏,且不能与前面人物重复,暂代修正)被册封为王爷,生性敦厚老实,犹如那厚重的大地;五皇子司空煜被册封为亲王。册封典礼之后的这段日子里,外面的流言蜚语就像那此起彼伏的潮水,从未停止过。众人的说法犹如那满天飞舞的雪花,纷纷扬扬,五花八门。然而又过了些时日,这些流言仿若被一阵清风卷走,消失得无影无踪,仿若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再也没人敢肆意妄言了。旁人自是不知其中缘由,可亲王司空煜自然是心里有数的。
这日,司空煜进宫想要找皇兄玩耍,只见宫中之人皆在忙碌,皇兄正忙得不可开交,仿若那不停转动的陀螺。他便独自一人在宫中闲逛起来,如同一只迷失方向的小鹿,在这宫墙之内徘徊。在后花园里也是百无聊赖地踱步,那脚步似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不知不觉间,走到一处池塘边,只见水中的鱼儿欢快地游弋着,那鱼儿仿若灵动的精灵。司空煜不禁莞尔一笑,恰似那春日盛开的桃花,而后挽起袖子蹲下身子,伸出手想要捞几条鱼来逗弄一番,可半天也没能捞到一条。司空煜见状,眉头微微皱起,仿若被那恼人的蚊虫叮咬了一般,有些懊恼。他正打算往前走几步再试试手气,谁知刚走几步,脚下似是踩到了什么东西,一个不小心脚下一滑,整个人就像那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地向水里摔了下去。那些奴才眼见似有人落水,赶忙如那热锅上的蚂蚁般跑过来,将人从水中救起,一眼认出是煜亲王,旁边的一位奴才急忙说道:“快去请太医过来瞧瞧,你且去禀告皇上说煜亲王落水了。”说罢,其他奴才各自散去,剩下的几个小心翼翼地将司空煜抬回房间,那动作仿若捧着稀世珍宝。
不多时,太医也匆匆赶来为煜亲王诊治。皇帝那边听到奴才的回禀,忙不迭地问道:“还不快叫太医前去看看。”一旁的太监应道:“太医已经过去了。”皇帝这才放下手头堆积如山的政务,说道:“走,朕去看看。”太监应道:“是。”说完,皇帝便摆驾往御花园后的宫殿去了。到了五弟司空煜所在的房间,皇帝焦急地问道:“煜亲王可好些了?”太医诊治完毕,回道:“回皇上,煜亲王并无大碍,只是落水时呛了几口水,只要好生休息,微臣再开些滋补的药给煜亲王,过不了多久便会痊愈。”皇帝这才松了口气,那紧皱的眉头方才舒展开来,说道:“那就好。”接着又问一旁的太监:“煜亲王怎么就突然落水了?你们是如何照看的?”太监赶忙回答:“皇上饶命,煜亲王是来找皇上的,见皇上正忙,煜亲王便独自去后花园里走走,还吩咐奴才们莫要跟随。等奴才们发觉的时候,煜亲王已经……”皇帝皱了皱眉头,那眉头间似有几分威严,说道:“以后若是煜亲王再出什么意外,朕定唯你们是问。”太监连忙应道:“奴才遵旨。”皇帝又说道:“好生照料着,等他醒了告知朕一声。”说罢便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