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听到要打针,火速将自己卷进被子里:“我不打!”
乔西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一言不发的拽被子,顾泽誓死捍卫手里的最后一块被角,瘪着嘴:“我吃药不行吗!”
乔西用力一拽,被子全部掉在地上,不大确定的反问:“害怕打针?”
顾泽没说话,倒也不是害怕,只是小时候别人家小朋友打针哭了父母都会抱在怀里哄,他哭了妈妈就嫌弃的把他丢给保姆,转身就走,他那神龙不见收尾的爹更不可能去医院哄他,这件事从童年一直萦绕至今,让他清醒的明白,眼泪是留给会心疼自己的人的。
他哭顶个屁用?又没人在乎。
他不喜欢打针一方面是过不去童年这道儿坎,另一方面是不想将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出来。
顾泽不是轻易会哭的人,昨晚乔西不做人,实在太疼,他也许久没哭的那样痛快了,眼泪一出来就收不住闸口,现在想想,哭的真不值钱。
乔西见顾泽发愣,不耐烦的将人按趴在腿上,顾泽刚要反抗就被男人的手盖住了眼睛,“害怕就直说,我才不会和你一样没素质的笑人,老实趴着。”
话里话外都在暗讽顾泽方才的笑声,顾泽却破天荒的趴着没动,甚至可以用“乖”来形容。
当乔西的手盖在他眼睛上时,顾泽就仿佛被贴了符咒的僵尸,浑身僵硬,脑海里不断闪现的是儿时别人父母捂着孩子眼睛哄骗打针的画面。
针尖刺破皮肤,痛感和他后穴撕裂的那处比起来不值一提,他自嘲的想,小时候从没体会过的待遇,多年后,居然在一个刚强奸了他的男人身上得到了,够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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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我重复第三遍,后果你承受不起(疯子不配做你主人吗)
乔西出去后孟淮端着粥进来,经此一遭,两人倒是构建了一层革命友谊。
接连两天,乔西在公司忙着处理与顾天成合作的家贼,连带着孟淮也消失了,顾泽因祸得福,在卧室躺了两天,虽然没有衣服穿,但除了来送餐的佣人也没人打扰他,精神气恢复了七七八八,就是太过无聊,居然有点盼着乔西回来,好继续互相伤害。
第三天早上还没睡醒,就被一阵猛推,顾泽起床气不小,一骨碌坐起来,“大早上的赶着去奔丧吗!”
“你再晚点,我就要给你收尸了。”孟淮将手机屏幕怼在顾泽脸上,“看到时间了吗,最晚八点半,你要在调教室跪好,还有三分钟。”
顾泽骂了声操,转身离开,调教室就在客卧的旁边,他进去时乔西已经坐在那张熟悉的沙发上了,才起床的大脑还没开机,等站在乔西面前时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这么听话?!!
顾少爷站的笔直,乔西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下他,“身材不错。”
“那当然,我可是校篮球队的主力军,迷倒一片小迷妹的那种。”顾泽骄傲的点头,在乔西高深莫测的笑容里后背发寒,捂着屁股后退了两步,“……还、还没长好,林医生说了,要养十来天的!”
乔西挑眉:“十天后就给我操了?”
“我说不给有用吗?”顾泽松开手,强撑着一副蛮不在乎的模样,小声嘟囔了句:“衣冠禽兽。”
乔西当做没听见,狼崽子小范围的叛逆他还是要纵容的,但原则问题不能妥协,他看了眼表,“你已经迟到四分钟了,还想和我继续闲聊吗?”
顾泽:“我不是已经在你面前了!”
乔西活动了下手腕,并不回答他:“提示一下,每迟到一分钟,你都会为自己多赚1毫升的甘油溶液。”
顾泽满目震惊的站在原地,将孟淮叫他起床时说的那句话又回忆了一下,最晚八点半“跪”在调教室!
男孩在心里翻来覆去的将乔西骂的狗血淋头,怒瞪着沙发上悠哉的人,奴隶时代早他妈灭亡了,万恶的资本家简直太狗!
乔西把玩着腕子上名贵的表:“勇气可嘉,马上6毫升了。”
顾泽膝盖一弯就跪下去,心里默念就当提前给乔西奔丧了。
“叫人。”
顾泽红着脸梗着脖子登时狡辩,“你只说跪在这就算,没说要叫人。”
正式跪在他面前的时候,顾泽反而叫不出主人那两个字。
乔西起身手里拎着一根藤条,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嗒嗒的声响,顾泽跪着还是觉得腿软,危险逐步逼近,乔西左手拿着藤条,右手却是一耳光扇到顾泽脸上,男孩毫无防备,直直倒向地面,耳鸣声在脑袋里炸裂,好一会才缓过劲儿来,斜趴在地上。
脸上的软肉迅速高肿起来,那日孟淮的耳光和乔西这一巴掌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我没说计时,只是在教你奴隶该有的礼貌。”乔西往前走了一步,抬脚踩在顾泽肿起的脸颊上,声音低的发寒:“叫人。”
乔西踩着他的力气并不小,鞋底的纹路硌进挨过巴掌的脸上钻心的疼,顾泽还是没发出声音,脸上的踩踏感越发用力,紧接着藤条便抽在了屁股上,顾泽痛的来回扭动,脸和男人的鞋底产生了更多摩擦,男孩又气又疼,双目猩红,却愣是没掉一滴眼泪。
莫大的屈辱压的他喘不过气,但在强大的力量悬殊面前,却像条烂鱼一样任人宰割。
藤条打了约莫十几下,顾泽安静承受时,乔西才再次开口,“别让我重复第三遍,后果你承受不起。”
因为脸被挤压,小孩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闷沉,语气却满是不屑:“不亏是上了年龄的人,婆婆妈妈的以为自己很威风吗?”
鞋底在顾泽的脸上碾了几下才离开,男人转身坐进沙发不再理他,拿出手机在打字,顾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心知肚明乔西在摇人,对他这种弟弟行为嗤之以鼻,并不打算反抗。
他也没有反抗的能力,好像除了任他拿捏,占几句嘴上便宜外,别无他法。
顾泽大字型躺平,天花板的纹路像是中世纪的宫廷图腾,绕的他眼晕,索性闭上眼等,放空的大脑里只有八个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孟淮收到命令带人进来时,就见顾泽这幅破罐子破摔的模样,为他捏了把汗,乔西已经很久很久没在调教室闹出这样大的动静了。
听见门开了,顾泽抬眼看孟淮正神情复杂的看着自己,顶着半张肿起的脸还冲他笑:“孟哥来啦,我就猜来的肯定是你,狗腿子第一名。”
孟淮不敢接顾泽的话,看向乔西,发现男人连头都没抬,只好硬着头皮让保镖把东西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