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真司一句话就胡思乱想了这么多的少年急忙直起身,抓着幼驯染的衣服难掩窘迫和慌乱地解释着,“我就是……因为已经习惯了”

已经习惯了依赖你,和你亲密无间,毫无秘密,所以下意识理直气壮地要求你。

……但今后,他难道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吗?

他还有要求真司为自己这么做的立场吗?

这一刻,工藤新一似乎第一次因为自己与竹马截然不同的性别而隐约想到了什么,钢蓝色的眼睛里渐渐出现了某种懵懂的恐惧。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将来可能要因为性别和真司疏远”这样的念头仅仅是这样一个抽象的念头,甚至都没有涉及那些更现实的问题,他就已经感到了害怕。

粘人又傻乎乎的幼喵终于开始为可能到来的分别而惶恐不安,一句话就造成了最好效果的小恶魔分明将一切都看在眼中,也心知肚明自己不可能放手让心爱的笨蛋竹马跑掉,此刻却坏心眼的假装没看见他的动摇,笑眯眯的再次打出暴击:

“嘛,倒也没到道歉的程度啦,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再好的幼驯染也要注意距离。”

“再好的……也要注意……”侦探少年被打击到石化,声音颤巍巍的,眼里自信到臭屁的光芒都摇摇欲坠了。

“是的哦。好啦,耽误太久也不好,就先帮你到这里吧,该去上课了。”

大魔王性格的前救世主好心替他扣好衬衫,遮住被捏到红肿的小巧乳头和布满手印的一对青涩嫩乳,嘴里真挚地说:

“不过你以后可别因为兰疏远我啊,新一?不然我会超级寂寞的。”

“欸……真的吗?!”这句话无异于直戳工藤新一的心口,少年立刻抬起了头,难掩惊喜地望向他。

“当然了!”真司桃花眼弯弯,笑容漂亮的让人心惊,“我和你从来没有分开过,你疏远我的话我肯定会难过的。”

“哦、哦……这样啊……”工藤新一无意识心跳加速,嘴里有些结巴地说着,眼神是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羞涩和雀跃,看起来特别可爱。

“真是的……居然说会寂寞难过什么的……真、真拿你没办法。”傲娇的侦探红着脸嘟囔着,眼神不自觉飘向一边,手指慢慢揪进真司的衣服,“那以后……我、我还能像这样……找你吗……”

不等真司回答,他又急急忙忙补充道:“啊当然!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们还是最好的幼驯染!就、就只是像以前一样请你帮忙而已!作、作为回报,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这、这样的话……可以吗……”

听着毫无戒心的竹马说出如此可爱的话,后面还因为没信心而慢慢弱下了语气,露出了不安的表情偷瞄他。

真司忍俊不禁的rua了把他的脑袋,在少年炸毛似的抗议里笑着重复:“要你做什么都答应?”

“没错啦,你就说是帮你写作业还是伪造家长签名吧……还是说请你吃东西?反正我都可以。”工藤新一郁闷的拍掉他的手护住自己的脑袋,嘴里倒是老实的解释着。

“那些倒是暂时不需要。”真司弯眼笑了起来,“等我想到再告诉你吧。”

“可以倒是可以……但我怎么觉得你又在憋什么坏……”对他的恶趣味深有体会的少年小声吐槽。

“没有哦。是你想多了吧。”真司纯良的笑出了恶魔小尖牙。

工藤新一露出半月牙眼:“呵呵,已经在后悔答应你了……”

“哈哈哈,好啦好啦,快点回去上课吧!”真司笑着替他把校服外套披上,推了下他的后背示意他先出去。

“哈?不、等等!真的要这就回去啊?”工藤新一踉跄了一下抓住门把手,闻言吃惊回头。

真司无辜的眨眨眼:“是啊,不然呢?”

“可、可是……”工藤新一支支吾吾起来,欲言又止的挡着门,犹豫着不肯出去。

真司当然知道他在犹豫什么。

他今天还没有性高潮。

算上昨天,处在发育期、身子格外饥渴的敏感小o,就是两天两夜没有性高潮了。

这对于进入分化期之后就几乎每天都要赖着真司让他玩弄自己两三次的工藤新一来说,已经是一段长到难以忍受的间隔了。

一天之前,他还被真司有意无意的骄纵着,根本不知道忍耐情欲为何物,习惯了一有感觉就会被高超的技巧满足。

自从他开始发育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来到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拽着竹马到无人的厕所里,揉弄胸前胀痛的小奶子;午休时,他会在无人的天台臊红着脸袒露私处,被竹马柔声哄着触碰刚长出的娇嫩花穴,带着哭腔抖着腿根不停喷水;哪怕是放学之后该回家了,他也要拽着真司藏在社团休息室里,被上下同时揉弄着红艳艳的奶头和阴蒂,泪流满面的呜咽着去上一次。

他的身体已经习惯了如此高频率又高质量的性爱,就算只是一天没有见到真司,早已食髓知味的身子也想要的发疯。

……可真司偏偏像是忘记了他们之前是如何亲密的一样,替他整理好衣服,就直接推门离开了。

工藤新一跟在真司身后走向教室,游移不定的眼神时不时看向他的背影,内心惶惶然不可抑制。

……难道刚才那些“不想疏远”的话,只是真司在哄他而已吗?

·

其实并没有。

某个突然多了四位情人的前救世主只是昨天和今早吃得很饱,所以心情大好的正盘算着怎么再接再厉吃掉嘴硬养母而已。

当然,真司并不是有了新欢就对心爱的小竹马没兴趣了,事实上恰恰相反,觉醒了上辈子记忆的他,觉得自己大概是有些竹马情节在的,证据就是他现在更喜欢新一了,看见对方就满脑子都是逗弄少年的恶劣念头,最好是把人弄得忍不住哭着求他要了他才好……

……嗯,他的恶趣味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前救世主沉痛的反思了一秒。

然后愉快的决定再吊一吊新一。

至于他的养母阿阵嘛……

想起某个面冷心软的银发男人,容貌绮丽的alpha少年唇角微翘,狭长桃花眼魅惑弯起,明明气质还像晒太阳的猫咪一样懒洋洋的勾人抚摸,遥远疏离的苍蓝色眼睛里却微妙地浮现出一股危险感,隐隐散发着势在必得的强势气场,让他看起来像是披着无害毛茸茸外衣的猛兽,正在慢条斯理的舔舐利爪。

等待着一击必杀。

“不知道阿阵现在在做什么呢?”

前面溜达着的竹马发出心情颇好的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