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晚上回来就给你拿过来!”夏宇无奈,他像是会因为一盒罐头就赖账的人吗?

眼看着之前还摆烂的岳知青,在有了一个猪肉罐头的补偿后,手上搓苞米的速度都要搓出残影了,果然免费给别人干活,和有偿帮别人干活,心情总是不一样的。

谈好价后,夏宇坐上花忍冬自行车的后座,两个很快就消失在村路的尽头。

干活的几个知青都向岳知青投去羡慕的目光,帮夏知青干两天活就能得到一盒肉罐头,他们也想要啊,当初他们为什么没有岳知青的火眼金睛,一下子就挑中夏知青呢?

早知道有这好事,前天岳知青提出来要换人组队时,自己怎么就没答应她呢?

之前就听新知青点的人说了,夏知青刚来那天请人修房子,就是请大队里的人吃的猪肉罐头煮的挂面,这两天也是一直有肉香从他的屋里飘出来,让过完年就没尝过肉味的他们光是听就口水直流了。

自行车骑在无人的村道上,花忍冬和夏宇交流了一下这几天各自的发现。

原来在花忍冬打入村子内部的时候,夏宇已经进山两次了,一次是趁知青们去市里买东西,一次则是花忍冬没回来的晚上。

虽然大的发现没有,也被他找到一些可疑之处,只等下次带花忍冬一起进山时,想看看她能不能用异能查探到一些情况。

虽然花忍冬没说过她异能的情况,但夏宇就是有种,她可以通过异能监视监听到目标的感觉。

这次他们来到的是紧挨着桃花湾大队的杏子沟大队。

桃花湾大队是以山上长满桃树出名,杏子沟大队就是因盛产甜杏出名。

两个大队紧挨着,原主小时候没少跟着堂哥堂姐往这边跑,村里人也都是原主熟悉的,也就等于是花忍冬都熟悉的。

听说花忍冬是妇联派下来做工作的同志,大队长许铁柱立马表达了热烈欢迎,“二花啊,打小就看你这丫头和你爸一样不简单,没想到都当上市里的领导了,别人来村里办事,叔该怎么招待就怎么招待,你来村里办事,那必须是按自家人来招待了,中午就别回桃花湾了,叔给你们安排了。”

花忍冬想说不好麻烦人家,却被夏宇先一步答应下来,“那就听叔的了!”

许铁柱不知道夏宇的身份,但花忍冬都是市妇联的了,他能跟着一起来工作,想来也该是市里的领导了,便好奇地问了句:“妇联还有男的?”

‘扑哧!’在夏宇的石化中,花忍冬笑出声,“叔,他是我从桃花湾借的知青,主要是帮我写写画画。”

这回许铁柱看夏宇时,目光就没之前的小心了,甚至还挑剔地上下打量好几眼,才对花忍冬道:“这叔就不得不说你几句了,咱们杏子沟是没知青还是咋的?找个帮忙的还用在你二舅那借人?这不是寒碜你叔呢?不是叔说话不好听,你二舅那个大队,知青就没几个好样的,一个姓尚的,一个姓裴的,那简直就是祸害,跟他们混在一起久了,还能剩啥好人?”

??第081章 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叔说的对,要不怎么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您吃过的盐,比我们吃过的饭还多,这看人的眼光真不是我们这些小年轻可比的。”

花忍冬很认同地点头,马屁拍的许铁柱很是亢奋。

不过话说回来,许铁柱说的也没错,尚怀宇和裴越的名声都臭成啥样了?连带着桃花湾大队知青的名声也跟着不好,也就难怪村里人对知青都不待见。

虽然不排除里面有几个是被牵连的,可一般人谁会在屎堆里挑金子?

夏宇见花忍冬不但没帮自己辩解,她甚至还点头赞同了?

她竟然赞同了?

夏宇眉头紧皱,他可不能任由自己的名声被误解,这多不利于往后开展工作啊!

上前一步,双手紧握住许铁柱粗糙的大手,“叔,我是桃花湾大队新来的知青,我叫夏宇,叔叫我小夏就行,我刚来的,和那些老知青不住在一起,很多事还不了解,那些知青的人品真有那么差?”

许铁柱这才又看了他几眼,“嗯,从前修水渠的时候是没见过,那既然是新来的,以后离那些老油子远点,别学坏了,那些知青的人品不是差,那是坏!尤其那个叫尚怀宇的和叫裴越的,真是坏到头顶生疮,脚底流脓!”

一说起那俩知青做过的坏事,许铁柱这个隔壁大队的大队长都恨得直咬牙,可见被祸害的不只桃花湾大队。

口沫横飞地说了半个小时,最后,在夏宇自己绝对不会学坏的保证下,许铁柱才背着手离开了。

走出很远还能听到他的自言自语,“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可别过不了多久,又出一祸害。不行,我得提醒一下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别被小白脸把魂勾走了。”

夏宇就很无语,“你说他啥意思?我是那种人吗?”

花忍冬负着手,围着他转了一圈,把人看的一脑袋黑线,才扑哧一声笑了,“行了,这不是许叔不了解你嘛,说不定了解了,你俩能处成哥们呢,你说是不?大叔!”

一声大叔,叫的夏宇更无语了,“不是,你还有完没完了?从前我不和你计较,你还叫上瘾了是不?我哪里就像你大叔了?喂喂,你别走,把话说清楚。”

花忍冬头也不回,“别闹,开工了!”

夏宇心里好个气闷,也拿花忍冬没有办法,谁让这是他连哄带骗弄进部门的祖宗呢。

唉,老部长和老同志们要么退了,要么快退了,这些年乱啊,他们部门里一些真正有本事的也都心灰意冷地离开了,部门正处在青黄不接的时期。

他这两年几乎跑遍全国,也没找到几个有战斗力的好苗子。

眼看部长也要退了,他这个赶鸭子上架的副部长容易吗?年纪轻轻就背负起不该他这个年纪背负的重担。

杏子沟村大队部前立了两块黑板,来的路上夏宇和花忍冬保证自己能写会画,花忍冬就把书写板报的任务都交给夏宇,她自己则去村头找妇女们聊天。

只有走入到群众中去,才能发现更多可疑之处。

“啥?豆婶你说真的?你大伯子两口子真要逼你侄女嫁给许赖子?”

“我骗你做啥?我那侄女可怜啊,亲娘死的早,爹娶了后娘也成了后爹,打小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这才十七,就要嫁个比她爹没小几岁的老光棍子。真嫁了,那丫头这辈子可就要毁了。”

“这还了得?新社会还敢包办婚姻,把亲闺女往火坑里推,这件事我一定要严肃处理。”

花忍冬气愤地在本子上将这件事记下,就算她不是以妇联工作人员和特殊部门成员的身份过来,单凭她也是女人,这件事她也不能眼看着不管。

豆婶听的一脸感动,“打小就看二花和别的姑娘不一样,果然长大了和你亲爹一样仗义,不枉赔钱货打小就爱跟着你屁股后面喊姐姐,这会儿看啊,这声姐姐是真没白喊。”

花忍冬被她这声赔钱货叫的那叫一个不自在,“豆婶,不好那么喊人家姑娘,如今女人也能顶半边天,大家还是喊名字好点。”

豆婶茫然,“我喊的就是她名字啊,那丫头娘死的早,爹娶了后娘也变成了后爹……”

见她又车轱辘话反复说,花忍冬忙打断,“豆婶,咱不说这个了,继续说说那姑娘的事儿,那姑娘叫啥来着?”

“哦哦,我那侄女叫赔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