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时,峡谷里已是白皑皑满地,刚才春和景明仿若梦境。再过稍许,恐怕整座山谷也要被积雪淹没。
虞俭沉默着,动也不动,直到赵止戈耐心耗尽,将他一把从地上拎起。
“气什么,不就是砍了棵树吗?”
赵止戈当然不觉得自己做错,赵氏的嫡长子生来要什么没有,更别提秘境里区区一棵无主桃树。他像是拎小鸡似的把少年塞进自己怀里,虞俭扭扭身子挣扎几下,发现无用后终于不动了。
两人很快御剑升空,赵止戈一言不发,带着少年离那谷地越来越远。
说来,赵止戈虽然性情冷淡,但或许正是因为不甚在乎,其实剑修极少真有生气的时候。
虞俭知道,真惹长兄生气,自己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他和赵止戈关系自幼是亲密的,剑修醉心修炼,对旁人兴趣缺缺。虞俭却总是缠着他,小狗似的,尾巴摇摇,恨不得睡觉也和兄长黏在一起。
只是后来赵简回家,两人的关系便无可避免地淡了。
那年,赵简十五岁生辰宴,虞俭半醉半醒爬上二少爷的床,他只是想借着赵简的势过得好一些。
两人都是初经人事,那天红帐春宵,虞俭死去活来不知多少次。
也不知此事为何被赵止戈知晓,那向来眼高于顶傲慢无双的人,第一次冲着曾经的幼弟大发雷霆。
虞俭委屈他只责怪自己,却与赵简没说半句重话。少年心气重,一时气不过,连续几天蜷缩在竹院聊以度日,赵止戈打发来的侍女理也不理。
少年像气鼓鼓的小狗,宁愿自己摇着尾巴,直到忍无可忍的赵止戈亲自抓人。
“不要你管!”
虞俭被他从睡榻径直拎起,气得拳打脚踢。那点力度放在剑修身上自然不够看,只是本就不满的赵止戈双眼微眯,更是被惹怒。
那剑修怒道:“你觉得,我现在管不了你?”
他看到少年身上数不清的红痕,神色满是隐忍怒火,黑眸冰冷,与人僵持片刻。
偏偏虞俭气性上头,想起赵简回家后的委屈,泪珠子如线似的断落,嘴里叫着讨厌赵家、讨厌哥哥
最后更是连哥哥都不叫了,直呼赵止戈的名字。
那剑修终于倨傲地冷笑几声,抬手拍几下虞俭的屁股,打得少年面色羞红,破口大骂。
虞俭越骂,赵止戈越是打得来劲,直到他开始动手脱了幼弟的裤子,虞俭才终于觉得实在过分了。
这已经不是兄弟之间的教训。
20 | 20. 禁制
【薄唇微张,只吐出两个字:“蠢货。”】
不是虞俭要爬上赵止戈的床。
是赵止戈先动手撕烂幼弟的衣裤。
剑修初次人事的技术烂得要命,虞俭疼哭了,抓挠着兄长的后背,小猫似的呻吟着。
少年的嘴唇被咬烂了,可怜巴巴躺在纱帐里,他求饶、咒骂,皆无一用,赵止戈把他当做物什,阴茎肏肿穴嘴,翻烂的肉流着白浊。
那剑修冷漠道:“既然谁都可以,为何不干脆便宜为兄。”
之后几日,赵止戈夜夜宿在虞俭的竹院里,刚开苞的少年嗓子哑了,浑身半块好肉也无。他半是强迫地被兄长抱在怀里,玩着巴掌可握的鸽乳,肚子里满是精水。
即便是从前,两人也不曾这般亲密无间过。
直到赵简撞破两人的关系,打骂虞俭是不要脸的婊子,赵止戈才终于如梦方醒。
剑修又成高洁不可亵渎的模样,双修时似乎也兴趣缺缺。
久而久之,虞俭都快忘了,他的兄长曾有过这般疯狂的时候。
等两人回到营地,赵止戈淡漠地将虞俭放在一边,半句话也不说。
虞俭的气早就消了,即便还剩些委屈,这时理智恢复也不敢再说什么重话。
“阿兄,我知错了,你看看我……”
剑修目不斜视,墨瞳低垂,自顾在帐幕里擦拭那柄寒锋凛凛的利剑其实赵止戈这般修为化璞归真,哪还用得着做这种小事,只不过是找借口不想理他。
烛火摇曳,风霜不止。
“阿兄,小俭想要阿兄,要你吻吻我。”虞俭又冷得抽抽鼻子,外面已是深夜,风雪呼号,隐约还能听到狼啸。
少年抖了抖,半点安全感也无,自顾钻进赵止戈怀里。虞俭遗忘的本事实在一流,这时他又忘了赵止戈从前怎么玩弄欺负他,只记得兄长的好来。
赵止戈还生着闷气,打定主意要晾着这条只会汪汪叫的小傻狗。
他不让虞俭吻他,薄唇微张,只吐出两个字。
“蠢货。”
虞俭倒也不恼,又哼哼唧唧把脸埋到赵止戈胸口,委屈嘀咕着:“才不蠢呢……”
可剑修不理他,叫他像是自讨没趣,虞俭又不信邪地吻了吻赵止戈的脸颊,这次剑修倒是没躲,只是冷冷道。
“还有没有下次?”
虞俭得了台阶,连忙道:“当然没有。”他急匆匆地想表忠心,泛着春水的眼睛湿漉漉,细碎而迫切地和兄长交换呼吸。
直到少年吻得舌尖发麻,才呜呜叫停,面色通红地看着赵止戈,又垂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