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无尘,你恨不得今生不曾沾染半点污秽尘埃,想要跟我撇得干干净净……”我收起自己这一副自怨自艾的嘴脸,冷眼地看着他,声音如游丝般轻道:“我满足你就是了。”
那一双眼依然瞧着前头,他的神色本是毫无波动,恍惚间,似出现了一丝裂痕合该,是我眼花了。
慕无尘既然铁了心,宁可看着我被活活折磨死,也不肯应我一次,像慕无尘这种没有感情的人,我从不该奢望,他会对我产生,哪怕是只有一丝的不忍。我不该求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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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了好几遍,才从地上站了起来,不稳地走了没几步,又摔了下去。我没敢停下来,我的心里,其实很着急。我要赶快地离开慕无尘的视线,我不愿在他的面前把自己搞得更加落魄凄惨,哪怕是再怎么难受,我也告诉我自己,绝对不要回头。
我连走带爬地到湖水边,这时候,我全身滚烫,想也没想就踩着水花,踉跄地走进到冰寒的水里。我几乎把全身都浸在水里头,水波一下下地冲着我的脸,几口苦水灌入心肺里去,我冻得牙齿打颤,哆嗦地吸着气。我自从年少媚骨醒觉,到现在也有七八年了。我一个人都熬过这么多年了,再死忍一回,又有什么扛不过的。
我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忍得住,可是,随着我被男人拥抱过的次数越多,媚骨变得更加地饥渴凶恶。它尝过了好处,怎么会轻饶过我。魅妖为精气而食,我为慕无尘献了身子,这段时间来,一次都没采补过男人的精元,我从没想过,自己这回还有没有这个运气熬得过。欲火渐渐转为了灭顶的痛楚,我觉得自己的气血好似慢慢停止了流动,我慢慢地沉了下去。
月光如明珠一样,它就像我命里的光一样,一点点地远离了我。可在这时候,一个力量拽住了我,它让我一醒。一只手用力捏住我的脸庞,我看到那水里散开的银发,它们在月下仿佛也发着银光,干干净净。慕无尘咬住了我的嘴唇,凶恶得仿佛他极其痛恨我,我伸了伸手,没能够住水里散着的银丝,跟着就有洪流袭来。
慕无尘把我拖拽出了水面,他脚上还缚着锁,此番又费了多大的劲儿。我和他一上岸,就被人狠狠地扣住脖子,我睁了睁眼,看着那张离我极近的脸。浣剑真君无情无欲,无私无求,除了他发狂的时候,我还是第一次瞧见他露出如此狰狞的神色。若非石壁上的禁咒没有反应,我会以为他又遭到了反噬。
“你……想、死…!”慕无尘的语气极是僵硬,好似极其困难地才吐出这寥寥几字。
我是生是亡,他又何曾关心过。我本想要这么嘴硬,可他压着我,男人的重量放在我的身上,现在,我对他只有强烈的渴求,从未缓解的欲望阻止驱使着我抬起双手,慢慢地搂抱住他。我的身子还在哆嗦,就克制不住骚动,我不惧慕无尘会如何轻视我,我只怕他又将我无情地推开。等他放在我脖子上的力气一松,我就如同蚕丝子一样紧紧地缠住了这个男人。
“抱我……”我死死地搂住他,在他的颈脖间急促呼吸,“你想把我当成我娘也行,我定不会纠缠你,我之后、之后一定会滚得远远的”
我猛地一吃痛,慕无尘将我扯离开他的怀里。那双眼不再静无波澜,那里头的是熊熊燃烧的、像一个真正的活人,才会拥有的欲望之火。他的目光紧紧地锁着我,“你想要我碰你,”他的声音里蕴着危险,“……那就永远不要提到她。”
不管慕无尘愿不愿意承认,是我娘让他真正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欢愉、什么是不可抗拒的欲孽。他就算解开了摄魂术,终其一生,都不可能会忘记她、摆脱她。这么说来,我娘终究还是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到头来,永远不被人记住的,原来,只有我而已。
然而,我已经顾不了如此多了。方才在水里,慕无尘用嘴给我渡了一口灵气,如果说他那是要吊住我的命,那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个卸下了所有伪装的野兽。他在我不期然之中俯身而下,狠狠地噙住我的嘴,他伸进了舌头,在我嘴里横冲直撞,不仅如此,他将我粗鲁地捏进他的怀里里。在与他难缠地唆吻含弄之间,那一双手便隔着我湿漉漉的衣服、在我身上粗重地抚摸、游走……
媚骨发作时,魅妖身上就会散发出催情的淫香,用来引诱自己喜欢的猎物。可是,这样的慕无尘却让我觉得,正在被猎捕的人,是我。我曾以为慕无尘能修炼至归元大期,这世上没有他抵御不了的诱惑,所以我娘才不得已用摄魂术逼他破禁。现在,我被慕无尘给压在身下,他吮着我的嘴唇的同时,就扯去我那身湿透的衣裳,那一直握剑的手按住我的膝头,将它们向两侧分开。我的腰下悬空着,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攀住了他,好容易等他松开了我的唇,我嘶声一唤:“慕无……嗯……”
他也许是想速战速决,亦或是把对我娘的恨意,全部宣泄在我的身上。他一次便捅进了三根手指,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我倒抽一口气,我整个人向上难耐地拱了起来。“啊……!”我的脖子后仰着,整颗心都被人给攫住了一样,是他重重地用手擦着我的前胸,跟着有一只手划过我的胯骨,来到我的身下头。“不、不要碰……”我被他一手握住的时候,莫名升起一种羞耻的感觉,我和人欢爱过许多次,但也知道他们实将我当成女人来用,除了和贺兰芝相爱的那段日子里,就没有人会顾及我是否快乐。可现在,慕无尘却用手套弄着我,下腹的火瞬间窜到了头顶上,把我所有的心神都烧成了灰。我含着泪咬紧着唇,忽地心口一紧,玉茎便甩出了精,一股喷溅在腹上。
我不去看慕无尘此下的表情,是鄙夷也好,是厌弃也罢,那都和我没有关系。现在,我只要他肯抱我,不管要我以后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
慕无尘和我一样浑身湿透,我在很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就已经知道,他是一个没有什么耐性的男人。他和那时候一样,对我粗暴又火热,他将我的身子折成了他喜欢的样子,手指才一抽出,就换了个更粗长的东西插了进来。“……唔嗯…”他连让我缓和的机会都不给我,他一下子就要尽我的所有,我用他身上最热的利刃狠狠捅进我身子最脆弱的地方,他来势汹汹地碾过我的花径,把我里面弄得一塌糊涂。媚骨让我的身子变得敏感无比,他只是才进来罢了,我就被那与疼痛伴随的快感所淹没,“啊……嗯……”我的呻吟比之前和他的任何一次,都还要淫浪柔软,就算是这世间再淫荡的女子,在被一个男人、甚至还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干的时候,都不会比我还要放浪。
我可以明白慕无尘对我的憎恨和厌恶,我娘玷污了他的道心,而我不仅使他蒙羞,更将他亲手拖进了悖伦的泥沼当中。而在这样的时候,我竟然还荒唐地想到,要是这样的话,他会不会像记得我娘一样,记着我一辈子。
没想到,我已堕落至此。
“嗯……!”他蓦地撞在我最深处,我疼得脸一扭曲。慕无尘捏着我的脸庞,把我掰向了他。我看到他在我身上驰骋着,我甚至还看到我们紧紧相连的地方,深粗的肉刃一下一下地在我的臀间插着,每一次都抽出半根,它被淫水浇得也湿津津的,肉缝儿被它完全地撑开,它凶狠地挤入时还有蜜液从窄缝里溢出,它连连干了我几百下,却没有半点地软和的迹象,反而变得更大。慕无尘含着我的唇珠,他身上裹着一层薄薄的汗液,他在我身上动得很激烈、很放肆,好像不再有任何的顾忌,我的阴茎不知什么时候又勃起了,它随着慕无尘的插撞而甩晃,并且从被奸淫后穴而带来的快活与激情当中,得到了满足和欢愉。我射出来了,不单单是前头,我的臀不禁夹紧,慕无尘眉头紧蹙,他的神情甚至变得有些狞恶,他将我两腿完全地扳开,把我的身下弄得淫水淋漓,捏得我满身青紫,我第一次在一个男人身下被搞得这么淫靡。后来,他尽数丢在我身子里。
这三个月,他都没碰我一下,这会儿他的精元灌满了我的身子,我猛地缩了缩,下腹都得满满,股间有一股湿意,是他射出太多,我的媚骨都锁不住,精液从我的臀缝滑下我的大腿。我筋疲力尽地喘息着,但我知道,要赶紧从他身边离开。慕无尘素来好洁,我现在这么脏,他一定受不了,我才刚要爬起来,却猛然被人给强拽回去。
我趴在男人的身下,还未回神,腰下就被人给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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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嗯”他又进来了。这一次,很深。我还没准备好,心底有些慌,可慕无尘的欲望如此霸道,我跪趴在他身下,撅起自己的臀,让他的孽根深深地埋入。
“慕无尘……”我难受地唤着,头无助地摇了摇,“别、别进…我、我不能了……”他没有管我。慕无尘彻底沉沦在肉体的欢愉里,这才是他真正的欲望,他一直压制着它,像锁在他心底的一只可怕的恶兽。现在,是我把它给放出来了。我自己点的火,我得自己灭掉,他会玩坏我的。
慕无尘压在我背上,他用力地骑着我,在我的颈脖和肩骨上留下了很多的口子。他一边不留力气地干我,一边用手套弄我的阴茎。我几乎要死在他的身下,整个人如泡在水里。慕无尘由开始到今刻,都不说一个字,可在快感最盛的时候,他猛地从后扳过我的脸,逼我看着他的眼睛。
我听见他极其嘶哑地说:“那个晚上的人……是你。”
我困惑地听着这一句话,不明所以。
慕无尘盯着我,好像在看一个他不认识的人一样。我失神地望着他,在无尽的快意和痛楚之中,倾了倾脖子,像是害怕他嫌弃我一样,我很小心地用自己的嘴,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唇……
后来到底是如何结束的,我便记不清了。应该说,从那一夜之后,我的记忆就变得有些涣散而无序。想来是我的身体过于破败,媚骨的发作又一次榨干我的精血。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寿元,像是握不住的水一样,从我的指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无论如何,从这一夜以后,慕无尘再也没有拒绝过我的身子。
(十七)
《被嫌弃的受的一生》 (十七)上
我记不清自己在这儿待了有长时间了,只慢慢地,果子结得越来越少,不只是夜晚,白天也变得越来越凉,能抓到的猎物也比先前少得多。我要不是等着活活饿死冷死,就是让慕无尘日日抱我。
天,亮着。冬天快到了,我什么都没穿,身子却很热。我分开胯骨,坐在慕无尘的腿上,他的手臂紧紧箍着我,手揉着我的身体,掌心渐渐来到我的臀尖,然后,一边插着我,一边揉捏着那里。我呼吸颤颤,经不住他的爱抚,被干得淫湿敏感的肉穴一直夹得很紧。慕无尘聪明绝顶,只不过是尝过几次,他就已经摸透了我的身子。
这一些天,不管是白天,亦或是黑夜,慕无尘都会压在我身上。“嗯……”我的手环过男人的肩,他的肩很宽大,连我都抱不住他,“唔……嗯…”他又噙住我的嘴唇,将我放浪的呻吟吞没,他的手摁住我的胯,好让我在他身上坐得更深、更用力。他涨得很大,每一次都要进到最深处,片刻都不让我歇息,让我又痛苦,又快乐。
粗喘着时,我睁开眼。慕无尘离得我极近,他的眼睛闭着,就算是接近高潮,他乱的,也仅仅只有呼吸。一滴汗沿着他额心的丹红,滑坠至人中,润过唇珠,我不禁伸出舌,轻轻一勾,男人便睁开眼。后来,他把我压在石面上,身下虽然铺着他的衣服,可他做得很剧烈,他每一下挺进,我的背都擦着身后,一下又接着一下。我的双腿颤栗地勾住他的腰,脚趾微蜷,在他背上难耐地滑动着。
最后,他射出来了很多,回回都将我灌满,还有吃不住的,也老是在他拔出时从我的湿肿的小穴里滑出来,那儿合都合不住。对魅妖而言,没有什么比男人的精气更管用。和慕无尘好生睡一回,我便是连着数日都空着肚子也行。慕无尘每次抱了我以后,便会收息打坐。
他的绝情道并没有破,事已至此,他的道心依然坚定。这几日和他交合时,我也趁探寻他的气脉。比起数月前,他的气脉不仅充盈,灵气也不再乱冲,反噬造成的损伤也正日益修复。他只要坚持住不再发狂,想必要不了两三年,就能恢复当年鼎盛时至少七成的修为。
素知和魅妖频繁淫和,会身中情毒,沉沦欲事,慕无尘虽日夜抱我,然而,他对我,绝无他念。
这一点自知之明,慕青峰还是有的。
他修炼时,我生了火以后,便无所事事地坐在旁头。这阵子,我的精神时有不济,有时候会突然像断片儿了一样,能记得住的事少,记不住的,却越来越多。我蹲坐在地,拿着一块石头,在地上写着字。
“素想少年紫衣……玉秀……”我边写边念,“兰芝……”我的手停了下来。
那一首诗,我听人吟过一遍,就牢牢记在心里。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就算化成了灰,也不会忘了的。
“兰芝……”我轻喃喃地念着这二字,手里捏着那块石子,指甲间都夹着泥。我还没回想起来,那头却先有人开口念下去:“兰芝玉秀,戈扇云横。”(*注)
我看了眼慕无尘,他盘坐在石壁下,依然是杳然出尘,不轻易为世间任何一物所动。偶尔,我也会羡慕他如此,心如磐石,从不曾将自己的心,交付予谁。
我沙哑地轻道:“原来……你有在听我说话。”慕无尘会知道这首诗,想必,也是我曾经说过的。提及贺兰芝,我便不由想到当初,贺兰芝在魔君的床上活抓住我,他当时已经不记得和我之间的情谊,还打算着此战之后与云霄宫完成婚约。我便是在那时候,脱口说出了我们二人已经结为道侣的事实。
贺兰芝虽不记得与我之间的纠葛,但仍旧受我影响极甚,轻易为我三言两语而受牵制。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一直没能放弃对他的念想。直到,他亲手毁了玉,我才总算肯相信,他是真心憎恶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