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真君……”我的双腿在冰上没了主意地滑动,脚趾头刺激得蜷曲起来。后来我就叫着他的名字:“慕无尘……”我的媚穴已经吃了三根指头,魅妖发情的时候,肉穴会变得比平时敏感数倍,那手指进出时,就好似针在扎着我的肉,特别地疼痛刺激。我的男根被他压在下腹间,颤颤地翘着,他只是用手指肏我,我就舒服得要失禁,眼角不住地落泪,连我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了。
“给我……”到后来,我是哭着求他,“慕无尘,快给我、给我……”慕无尘俯下身来,将我的脸捏回来,凶狠地噙着我的嘴的同时,就将他身下勃发的肉刃刺进了我的身子里。
他那一撞,把我的心魂都给撞散了。这会儿,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正在把我压在身下、当成女人在睡的这个人是谁。那一刻,一种凌驾于肉体欢愉之上的绝望,如潮水一样冲击着我。慕无尘却什么都不知道,他的神情是那么地冷酷,他让我瞬间明白,此刻在他身下的人是谁并不重要,我只是他疏解欲望的猎物。
“不……”我凄惨地一个惊呼,却被他给粗暴地摁回了冰面上。受无数人崇拜的浣剑真君,我的父亲,他正在撕裂我的身子,那比铁杵还要滚烫的利刃碾着我的肉。我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死命地抱紧了他,我不知道原来快乐的代价,居然要用撕开血肉一般的痛楚来偿还。他那物件委实粗长,我感觉自己的嫩肉都被绞紧在一起,慕无尘却还只是进来了一半,他也不念我是头一次承欢,只凭着自己喜欢,紧紧压着我的胯骨,恶狠狠地捅进我的花芯里去。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魅妖之体阴阳两全,我纵无女人的膣道,那处也极其湿嫩娇弱,更何况我尚在发情当中,快感是平时的十倍,那疼痛自然也是十倍。那种感觉,真真是欲仙欲死,好似要当场丢了命一样。
“嗯……嗯……!”慕无尘在我身上前后地驰骋,他的动作极大,我也只能由着他摆弄,毫无主意地上下摇晃。慕无尘边干着我,边不住地吃着我的嘴唇,他看起来很快活,好像终于从神台上走下来,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贪婪地侵占我的身躯,像恶徒一样狠狠地奸弄着我,我好似一会儿被扯入云端,一会儿又被丢进刀山火海里,顶撞的力道越狠,伴随着痛苦的快感就越强烈,我到后来哭着摇头:“要、要坏了……”
我不曾怀疑过,他那一个晚上是真的想弄坏我,他那么狠,连缠绵都带着一股凶狠的劲。他抓住我的手掌,十指紧紧地交扣时,我都以为他要捏碎我的骨头。
第一回,他射在我的身子里,花径被倏地灌满了他的东西,我的身子也痉挛地颤了一阵,那一瞬,我感受到前半生从未领教过的满足,那就像是,我的身体,它一直等待着这一时候,它天生想要被男人睡,想要被男人这么激烈地拥抱着、滋润着。
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这一生都不可能躲开命运的折磨。
我的身体远比我的心诚实得多,这么多年,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那个晚上。是慕无尘让我的媚骨彻底成熟,他让我清清楚楚地认识到,作为一只妖,我不可能泯灭自己的本性。
既然如此,我又何须惺惺作态,故作高洁矜持,再做一回慕无尘的炉鼎,又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被嫌弃的受的一生》 (十二)
我幼时来到天剑阁便受人无视,甚至连着数月下来,都没有人和我说过一句话,就连外院的掌事曾经还以为我是个哑巴。那时候我就知道,比起被人欺负,真正令人难受的,其实是孤独。
当初我会救下贺兰芝,说是贪图他的回报,不过是我自欺欺人。我怕我自己作为妖的身份被人发现,躲在不动山里,那里荒芜凄凉,我孤单地活了一年,好不容易才有了个伴。老天也帮我,让贺兰芝瞎了眼睛,他看不见我的眼睛,灵脉又受损,就不知道我是只妖。没有了记忆的贺兰芝,就像是一张洁白的布,他又天性温柔多情,轻易地便让我对他情愫暗生。
说到底,我对贺兰芝的喜欢,也是源自于孤独。我怕自己一个人,我怕我到死时,莫说真心爱我,到时连个记得我的人都没有。
魅妖为情欲而生,我的媚骨醒觉以后,连心性都发生了变化。过去的慕青峰,想执剑四海,铲奸除恶,堕妖的慕青峰,只想藏身一隅,寻一个合心意之人,携手平静地度过后半生。
我只是没想到,不管哪一个,予他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的追求,可对我来而言,却都是奢望。
此下,我二人困在这个天坑里。
慕无尘在发狂之下,自绝生路,他要是死了,我一个人在这天坑里,也活不了。我也明白自己除了这具身子之外,对他人来说没有一点价值。我何尝乐意自轻自贱,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堂堂正正地活着,做一个被别人所需要的人。
我轻啄着那冰凉的嘴唇,朦胧的火光里头,那张冷硬尖削的脸庞似乎变得柔和了一些。他瘦成这般,依然如此好看。可惜,慕无尘真的是白长了这么一张颠倒众生的脸,不要说笑一笑,他要是偶尔肯放缓神色,不知这天洲仓土上,又有多少人要倾慕他。我轻抚着慕无尘脸颊上的几道血痕,而后便小心地捧着他的脸,一点点地亲着。
慕无尘昏迷着,他没有反应,我便细细地吻着他的鼻眼,跟着又来带唇瓣。他的嘴唇不薄不厚,唇形姣好,我含了含他的唇珠,微微侧着脸将嘴唇贴上。“唔……”我将舌头顶入,耐心地撬开他的齿关,舌头勾绕时,唇间响着细微的水声。筋脉与七窍连通,上身以鼻唇连外,修炼魔功时,常以上口吸人精气,而我要试探慕无尘的灵脉,通过唇舌纠缠,可探寻他的精气本源。
试探的结果,比我预想的还要惨,就好似一个人成日大动肝火,伤气伤神,慕无尘发狂了这么多年,灵脉更是残破不堪。若这次我不帮他,他只要再有一回,必会气倒涌而亡。
我起了起身,指腹慢慢地从那张脸的轮廓滑下,至颈项、喉结、然后是锁骨。慕无尘上半身只盖着一件我的外袍,他的皮肤寒凉如冰,要是再温暖不起来,恐有性命之虞。火焰燃烧着,一阵窸窣声响起,衣衫滑至我的脚踝,转眼之间,我就褪尽了自己的衣物。
自从我的身子成熟以后,骨骼便越发柔软,肌肤亦变得愈发白皙细腻。这是媚骨的功效,随着被男人插的次数越多,我的身子也变得不阴不阳,便不是我刻意为之,骨子里也散发着阴柔之气,那些人自己定力不足,反怪我是天生淫浪下贱,专门蛊惑男人。
我走回到慕无尘身边,跟着便如轻纱一样,轻轻地覆在他的身上。比起他硬邦邦又寒冷的身体,我好似没有骨头一样,身子又软、又烫。男人的身体,也有大大小小的伤痕,有的结了痂,有的还在流血,我从他的颈项密密地吻着,亲过那些狰狞的伤口,来到胸膛,舌尖轻一勾那深色的尖,抿着、舔舐着。我大可不用管这些前戏,可我也需要满足自己,既然已经抛去了廉耻,我又何必自己找活罪受。
通过这样做,我慢慢地勾起自己的欲望,我试图假装眼前的人是个不认识的男人。可是,这样实在是太难了。慕无尘的存在太强烈、太鲜明,渐渐地,我的身子也热了起来,我稍稍支起身,又去轻咬了咬他的下颌,用自己的胸口去上下慢慢地蹭着他的胸膛,乳首擦过他的尖,磨了几来回,我就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好一阵颤栗。而且,我发觉到,慕无尘不是完全没有反应。他的身子,开始变得有点热,如羽般的眼睫也微微一颤。
我覆在他身上,沿着他的胸膛亲下来,缓缓地来到他腰下。我解开了他的裤头,并未着急地扯下,先是摸着他脐下那露出一角稀疏的毳毛。他的那儿贴住了绸裤,此刻还安安分分的。我没法忘记初次那一夜,这物件有多狠、多坏,我甚至只要一回想,就还能清楚地记得,它进出我身子时的样子,那晚,我差点以为,我会被活活弄死在他的身下头。我的手隔着薄薄的步拂过那物件,此刻一分未硬,却有如此分量,慕无尘这样正经古板的人物,不但白瞎了一张脸,还白生得这猛浪的肉枪。
我也不敢耽误太久,只管挪到他身下头,将他这最后一件遮蔽物褪去,将那胯下埋着的一物用手先轻轻套弄。慕无尘修炼的是绝情道,本元坚固,若非他中了摄魂术,岂是旁人能轻易勾引。然而,他现在筋脉滞涩,修为再高也等同于无,又因禁欲太过,反而比一般的男人敏感得多。我只以掌心爱抚片刻,那肉就微微发硬,龟棱稍微躬起,尚未达十分,就已可行事。我略略心惊,委实不知那时候是如何承受得来这狠物,我喉咙干涩地咽了一咽。之后,我便以津液润喉,低下脑袋,微颤地伸出舌来,先去舔他。
那前端浑圆如滑,精孔湿润,只唆了几回,便青筋突出,如剑一样笔直。魅妖到底是依男人的精气为生,我舔了他一阵,反把自己弄得全身燥热,除下身硬涨,臀后也有一阵痒意。因此举目的是要为了帮慕无尘疗伤,不可使他轻易泻出精元,我只吞吐数息,耸动时,我抬眼往上看,慕无尘的胸膛微微起伏,他脸上也有了些红潮,呼吸变得比之前强了许多。我一边跪着舔他,一边将手伸到自己会阴之下,先摸到一股湿,我心下不禁自嘲,这身子果然见了男人就动不了了,手指探入穴里,那儿被弄了数不清多少回了,依旧紧湿。
此地无物可润滑,只亏得我是魅妖之体,一旦情动,后穴便水淫淫,也算免去我一个苦头。我胯跪在慕无尘的身上,看着他的脸,陡地又生出一丝迷茫,很快地,我的眼中闪过决绝。我颤颤地吸了吸气,眼眶不知为何很热,心口亦在发烫,难受得很,可箭在弦上,都已经到了这一步,我又如何反悔。跟着,我便咬住了唇,扶着慕无尘之物,将它极慢地埋进自己的湿穴里头。
“唔……嗯唔…”我抖得骨头都快散了,那处有一时未被人疼过,先前媚骨发作,又死命强忍,此时强吞着慕无尘的东西,真好似被人砍了一刀。我已经好久没觉得这么痛了,这一下,把我整个人都弄清醒了,我的喉咙里发出深喘,全身顿时涨红,额头都被激出了冷汗。我实在没必要这般作践自己,我还可以停下来,抽身而去,可是,这样的话,慕无尘就会死。我调整凌乱的呼吸,心下一狠,深深地往下坐去,直到全根吞没。
弄完这一遭,我几乎是眼前一黑,真真差点厥过去。我咬破了自己的唇,嘴里盈满了铁锈味。我又吸了吸气,双手死死地攥成了拳头,等到自己适应了那种被撑到极满的感觉,这才尝试着动一动。我轻轻地摇了一摇身子,阳根极慢地进出,我高高地仰着脸,缓缓地前后晃了又晃,此番自淫半柱香有余,渐渐掌握到了窍门。
炉鼎之法,不同于双修,后者二人筋脉贯通,灵气在两人间游转,而作为炉鼎的话,是完全将我的精气灌溉给他。慕无尘神智不醒,我由坐着改为覆在他身上,在他的身上前后缓慢地动作之际,我便整顿内息,运转真气。
我的灵脉虽然已毁,但内丹还在,我将那点薄弱的精元,通过二人交媾阴跷的贯通传于他。谁料,慕无尘的灵脉如此之霸道,它本是空匮,此下一催动,就无比贪婪地吸着我的元气。我越是与他淫合,就越是吃力,半个时辰后我已经完全没了快感,只是麻木地摇晃身躯,容着慕无尘肆无忌惮地榨取我。
在交合之中,慕无尘的身子逐渐回暖,脸色虽依旧苍白,脉搏却比之前有力得多。他的呼吸愈重,胸口起伏的幅度也越大,我本以为他不会这么容易醒过来,可当他在我身体里泻出精元之时,慕无尘还是睁开了眼。我和他的目光对上,在那短暂一瞬里,我看到那双眼里掀起了惊澜
“!”我被狠狠地从他身上推翻下去。我吃痛地低吟一声,艰难地支起身,转回过头一看。慕无尘也正看着我,我从没有看过他露出这么扭曲狰狞的神色。
(十三)-(十四)
《被嫌弃的受的一生》 (十三)
慕无尘满眼震惊,我看哪怕是天崩地裂,他的脸色变也不会变,此刻却因发现与我乱伦媾和,而这般地凶狞恐怖。
僵望片刻,慕无尘将地上的袍子扔给了我,他好似气血翻涌,咬着牙厉声道:“穿上!”
我也不是故意慢吞吞地起来,只是他这模样委实新鲜,想来一时半刻是死不了了,那我这苦头也不算白受。我苦中作乐地自嘲一番,脸上讥诮地笑了笑:“真君适才抓着青峰不肯放,怎么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慕无尘倏地怒目瞪来。我分明看见了他做出了祭剑的姿势,这一刻,他是真的对我起了杀意。只可惜,青峰剑未显现而出,慕无尘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这热闹着实好看得很。
之后,慕无尘背过身去,我听见,他喑哑地狠道:“当年,我就该动手,永除后患……!”
“那真君现在动手,也未为迟也!”我猛地失控,朝他尖声道,“你们一个一个,都说后悔没早点杀了我。反正我自甘堕落无耻,做什么都是别有目的,那我既然是个祸害,你们又何必留我一条贱命!”我激动得整个人在发颤,退了两步,望着他的背影嘶声笑了笑,“我怎么给忘了,浣剑真君现在,连剑都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要不你看这样,我人过去,你用手把我掐死好了?”
慕无尘微微侧着脸,他用眼角的余光瞥着我。那眼神,比当年看着我娘求他时,还要憎恶千倍、万倍。
跟着,他就闭上眼,决绝地背对着我,只说了一个字:“滚。”
火熊熊地烧着,我却觉周身冰凉,身子无一处不疼。我忽觉自己是自作自受,明知道这么做只会让人更加厌弃,更别说是半句感谢。这种事情,我早就习惯了。
我转过去,一拐一拐地拖着身子,回到我自己总是待的那个角落里。
慕无尘已经趺坐下来,还是闭着眼。慕无尘不愧是慕无尘,发现自己睡了亲生儿子,惊诧归惊诧,后来还不过是跟没事儿一样。炉鼎大法对他如此有益,却害惨了我,我浑身乏力,筋脉匮乏,身子冷得直打哆嗦,我只能用双手把自己给抱紧。
我疲倦地看着遥远的一处。我本可以告诉慕无尘实情,但是,那又怎么样。一只妖说的话,有谁会相信,就算真信了,也未必会承这个情。到底也是我自作践,这么多年了,始终记不住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