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二人困在此处,就算爬这悬崖,也爬不出去。我若还希望能够出去的话,只能盼着慕无尘多活一天。
要是他死了,这里,就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慕无尘没有理我,他连气息都没有变化。仔细想想,他活着对我来说,似乎和死也没区别。可如果我没有这么想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撑多久。
翌日起来,我放在他附近那些吃的,还原样留在那里,他动都没动过。那天,我又把吃的放下来,他依然没有吃下去。慕无尘清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可就算他能把自己给活活饿死,他也绝不会动一个魅妖给他的东西。
我不是天生长了一身贱骨头,他不肯吃,我又何必浪费粮食。我把他不吃的全拿回来,自己啃得一干二净,那些吃的有的都发馊了,我真是存心和自己过不去。我蜷在角落里,胃微微发胀,我难受地揉着肚子,有雨滴从天上落下来,滴滴答答地砸在湖面上。慕无尘就坐在雨中,任由雨水浸湿全身,冲刷自己身上的血污。
这样的画面,让我想到那一夜
我背着死去的袁飞,想回到师门,雷雨冲塌了一个小山头,我没有被淹没,而是滚下了险坡。没多久,我就醒过来了。
谁也想不到,我之所以会清醒,是因为来自身体里那股难忍的燥热。那种热,连我那时置身于后山谷底的冰寒雪地里,都没办法解除。我好似被人给扔进了滚水里,全身的皮肤都在发烫。“嗯……”我跌跌撞撞地起来,身体擦过粗糙的壁面,嘴里便溢出软糯的呻吟。我从未发出过那么淫荡的声音,可是我真的忍不住。我好热,我的下腹有一团邪火,身下的肉第一次这么痒,痒到整个人都快要疯了。
我不知谁可以帮我,我踉踉跄跄地走到一个冰洞里。那里不知是谁人闭关的洞府,我听见了剑挥砍的声音,贲发的灵气使整个巨大的洞府都震了一震。饶是有理智的人,都知道要赶紧逃得越远越好,可我身躯却一软,跌在了冰面上。
“啊……!”我抱紧自己,夹紧自己,像一条发情的母狗。我看见了冰面上自己的倒映,我的瞳孔散发着异光,那是魅红色的。
是妖。
正是那一夜,我的媚骨第一次醒觉。我也终于明白到,我再怎么努力,我也不可能让他人接受我。从我被生下来的那一刻起,我就错了。
我睡了过去,到了夜半,又一阵狂啸声把我给惊醒了。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一回,那头的动静再怎么大,我也不敢把头给探出去。我把自己拼命地藏进黑暗里头,抿紧双唇,连呼吸都不敢。
慕无尘这一次发作,远比上回还要厉害。他用力地拉扯锁链,拳头击着墙面,他过去修的是绝情道,摄魂术的反噬就将他变成一个躁狂、无理智的疯子。这种情况,会随着发作的次数,而变得越来越糟糕。迟早,慕无尘的心智会被彻底侵蚀,到那时候,这世间就再也没有浣剑真君了。
我一直忍到天亮,等到那里的声息渐弱,到完全没有了动静以后,我才敢从角落里钻出来。待看清了眼前的画面时,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慕无尘倒在血泊中,他咬破了自己的手腕,血液一滴滴地渗透入土壤里。我还没回过神,人已经跑了过去,跟着腿一软,就跌坐在他的身边。我看着那一大滩的血,唇嗫嚅着:“真……真君、真君……!”我摇晃着他的肩,“慕无尘、慕无尘”
我曾经恨他入骨,盼着他生不如死。可是,一旦他真的要死在我的眼前了,我心头却又升起了一种恐惧。我不知自己对慕无尘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我的行动远远快于我脑子的判断。我扯下自己袖子上的一块布,赶紧帮他包扎住了伤口。我满手都是他的血,指尖一直哆嗦,我不断地喃喃:“慕、慕无尘……你可别死了、可千万别死了……”
我不晓得自己为何如此地害怕,但我清楚的只有一点,慕无尘决不能死。
我包扎了他的伤口,慕无尘身上的脉搏极其微弱,几乎可以说是一脚已经跨入了鬼门关了。我处理好他几个伤处,就发现慕无尘的身子在发烫。他淋了一日的雨,又发了狂,底子全被抽干了,谁能够想象,浣剑真君竟可以沦落到比一般的人还要孱弱。
我只能将他潮湿的衣服给脱下来,那衣物残破成不成样子,一泡进水里,就将水给染红了。我将自己的外袍解开,盖在他的身上,在他旁边生起了火。我擦拭了他脸上血污,把煮好的热水一碗碗端过来喂了他。我忙碌了一整日,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慕无尘依然没有明显的起色。
我茫然地坐在火堆旁,天空上有模糊的月亮。到了深夜,慕无尘就开始发抖。他是寒邪入侵,身子暖不起来,他这模样,让我想到曾经我助过的贺兰芝。贺兰芝当时双眼瞎去,发烧发了连连两夜,我怕他撑不过那个晚上,就想到了那唯一的法子
魅妖之所以可用作炉鼎,是因为魅妖的身子能通过交合,打开一个人的筋骨七窍,对于灵气滞涩的人来说,魅妖的身子更是他们的一剂良药。当时,贺兰芝灵脉有损,我也不过是放手一搏,谁想竟真的有了奇效。那时候,我就发现,为何过去世人要争夺魅妖。有魅妖作为炉鼎,修炼就可以事半功倍,哪怕将会沉沦于欲望当中,那也是值得的。
我来到慕无尘的身边,在他身旁坐了下来。我用手拂开他凌乱的鬓发,恍惚中,想到了一个很久远的回忆那时有个人,抱着我站在飞剑上,他没有说安抚我的话,可当他把手环过我的肩膀时,我就觉得无比地安心。慕无尘当年在我身上下的护身咒,亦是一个绝顶的术法,难以想象他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或许就是因为那样,摄魂术对他的影响更深。
这世间三纲五常乃是为人之根本,对天剑阁那些人来说,我连个人都不是,而他们其实也没有说错,我确实早就犯下了违背人伦的罪孽。
慕无尘赐我骨血,予我此生。既然这样,那我就还给他,从此,两不亏欠。
现在的我,不知该说是视死如归,还是已经心灰意冷。我神色木然地拂着他的鼻唇,模糊的火光里,我俯下身,轻轻地用嘴贴住他冰凉的唇。 ?
《被嫌弃的受的一生》 (十一)
一直以来,我都将这一个秘密藏掖着,誓死不会告诉第二个人。我向来痛恨我自己身为魅妖,一旦媚骨发作,只要是个男人,哪怕那个人自己的亲生父亲,我也会饥渴地向他张开自己的身子,只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
袁飞死的那夜,我没能回到师门,是因为我在跌下了山谷后,身上的媚骨被魔气催动,堕落成妖。我当时饥渴难耐,本能地寻找精气的来源,在那冰寒天地里,我误闯了浣剑真君闭关的洞府。
原来,那些年,慕无尘一直饱受摄魂术的困扰。我曾经见过他在崖底打坐时,周围壁上的混乱剑痕,我也曾经在自在峰的后山,瞧见一整座被毁掉的树林。慕无尘没有将自己的困境告知他人,他独自压抑自己的兽性。他和摄魂术斗、和自己斗,也和天在斗。
摄魂术并不只是操控人心这么简单,我娘付出了一生的修为来换取慕无尘的沉溺,哪怕慕无尘的神智恢复清醒,他的身体却再也不可能摆脱媚骨的诱惑。我娘坚信,慕无尘总有一日,还是会回到她的身边求她。
可惜,造化弄人。她先一步死了,慕无尘一个人承受着反噬之苦,忍耐至当时,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而我却在那时候,闯进慕无尘闭关的地方。
那时候,我的媚骨是
第一回真正发作,魅妖的初夜散发出的甜味极浓,这世间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拒绝得了。我的身子不住在冰面上磨着,热汗浸透了我的衣裳,我的双唇湿润着,微微地翕动。我察觉到有人走近,我强睁着眼,看见了那纯白无垢的身影,我一眼就认出眼前的人是谁。
我本来可以欺骗我自己,我不知面前之人是慕无尘。但是媚骨却如此之残忍,我的身子不受控制,神智却极其地清楚。我抬了抬眼,慕无尘的神色很冷峻,他像是一座永远都不会融化的冰山一样,可是,他的眼睛却生得很美,不管它们平时有多冷漠,此时此刻,在那双眼的深处,却熊熊燃烧着黑色的欲火,是那么地鲜活,那么地迷人。
那一刻,我突然可以明白,我娘会为何爱上这样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人。被摄魂术所惑的是慕无尘,可陷入在那双眼底的,却是同他的目光对上的人。
“真、真君……”我颤抖地唤着。那会儿,我的廉耻正和我的欲望在斗争,我还在拼命忍耐,但是,击碎我的理智的人,并不是我追逐快乐的本能,而正是慕无尘自己。
男人将我从地上一手拖起来,我没想到他的力气这么大。我自以为自己已经长大,不再是当年那个弱小无力的孩子,可当他将我扯进他怀里时,我才清楚地认识到,我们之间的力量悬殊。跟着,他便亲了我。与其说是亲吻,更像是泄愤的噙咬。我睁大着双眼,我甚至还能看清他狭长而浓密的睫毛,他的唇压着我,冰凉中带着一股火热,我才知道那是他的舌头。
那会儿,我虽已非无知少年,却从未和任何一个人亲近过。我也从来不知道,单凭亲吻,就能让人浑身乏力,欲火焚身。慕无尘捏住了我的脸,他的气息不再冰冷,而是化作了一团可烧灭一切的火焰,他粗鲁地吮咬着,含吸我的唇珠,他用舌头勾着我,让我用同样的方式去回应他。相较他的粗莽,我什么都不会,我便是长了媚骨,第一次也青涩如雏,更何况,我心里清楚,这么对我的人,是浣剑真君,是我那从没将我视作儿子的父亲。
我的胸口胡乱地喘着,好似要绝了呼吸一样,在亲吻的间隙中,我迷乱地呓语着“不”,慕无尘想是察觉我微弱的抗拒,他猛地将我打横给抱了起来。
“真、真君!是我、你看清楚!是我”我惊慌地尖叫出声,慕无尘却跟中蛊一样,他将我扔到了打坐的寒石上头。我的身子弹了一下,嘴里就溢出羞耻的呻吟来,跟着慕无尘便压在了我的身上。他仿佛很清楚我的身子要什么,他凶狠地噙住我的嘴唇,将我整个人拢进自己的身子里,你无法想象,那握剑的手在自己的背上疯狂地抚摸的感觉我觉得不只是我的身子,连我的心都快要被他给揉碎了。
那双手在我的脊背上游移,我们在寒冰上相拥,像紧紧吸在一起的磁石那样,我们的舌头缠绕在一起,饥渴又热情地吮吻着对方,冰冷的寒室里头不住地响着粗喘呻吟以及布料摩挲的“沙沙”声响。随着男人的抚摸,我的身子变得越来越软,好像完全没了骨头一样,我的抗拒和推搡全成了欲拒还迎,我嘴里的“不要”,就只是为了让他更粗暴地对待我。媚骨让我完全沦为一个为了诱惑男人,而不择手段的浪荡货色,当他扯去我身上的衣服,将我抱坐在他身上的时候,我就再也没有一分顾忌。
我的双手主动地勾住了他的脖子,身子的燥热让我变得急色又淫荡,我胡乱地啄吻慕无尘,用这具青涩的身体去不断上下蹭着他。慕无尘的呼吸愈发粗重,在我背上抚摸的手总算来到了我的股间,他一扯下我的裤子,我的性器就弹了出来,淫头处的马眼湿淋淋的,流出好多的精水。空气里除了那诡异的甜香之外,变多了精液的腥膻气,融合在一起,更使人血脉贲张,难以自持。
我们不知不觉将将衣衫褪尽,肉体赤裸裸地紧贴,我这才见了慕无尘的物件,它此时已经坚硬如铁,单是根头就青筋盘虬,比我的更大了一倍不止。那物这样地狰狞恐怖,我却看得移不开眼,他把我又压在了他的身下头,我的背贴着寒冰,身体却热得不成。慕无尘的身子曲线极好,他出了热汗,胸膛上有水珠子滑下来,我只是这样看着他的躯体,下体又再次硬涨起来,不仅如此,那里的肉更是奇痒不止。
我想要他。
慕无尘用力地亲着我,他在我的颈间缠绵,是因为我身上的香引诱着他。我的身体又烫又暖,肌肤泛着诱人的红潮,他的手一下下地捏玩着我的乳尖,让我又刺疼又舒服。世人都以为慕无尘不纵情姿欲,却不知他也有这等在床笫间把人折磨到欲仙欲死的手段。他居然如此懂得调情,将我给完全地玩弄于鼓掌之间,到后来都分不出,被诱惑的人到底是他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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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君……”我忘我地呼唤他,慕无尘的眼神极暗,他没有说一个字,他只是微微地喘息,炽热的的鼻息吹在我的脸上,我就觉得浑身发麻,下身淫湿不堪。
魅妖不分男女,只要媚骨一发作,就必须依靠男人来解。慕无尘猛地将我的身子打开,我从未让另一个男人如此毫不遮掩看着自己的羞处,身子不觉微微颤抖,别开脸无声地咬住下唇。又是羞耻,又是刺激。
生而为男子,我并无女子的门户,先前我因为怕他人看不起我,平日里极是端正,实不是原来男人和男人,竟可用那样的方式媾和。当手指戳进我的肉穴里时,我几乎是一弹:“啊……!”那叫声妩媚而骚浪,连勾栏院那些人尽可夫、日夜被人玩弄的妓子也远不如我的身子敏感。我的小穴极紧、极湿,而且还馋得很,它紧紧地含住了男人的手指,花壁更好似饿了许久,肠水淋漓地流出来,他便是任意戳弄,也能让我爽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