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屿之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脸上跌落,继而变得阴森发冷。

骤然的气场变化,让身边的人不禁个个噤声不语,连气息都不敢大喘。

白霁不断催促着司机,直达车辆行进了一出旧楼,他没工夫观察周围的落败光景,径直爬楼梯奔向六楼。

“尚格,你怎么样?”白霁拍着门,心里越发着急。

“尚格,尚格,尚...”

门从里面打开,尚格面容憔悴,嘴唇惨白,身体痛苦的弯曲,手刚打开门,就虚软的栽倒下去。

幸好白霁反应够快,双臂接住了男人下坠的身体,摸着人身上的冷汗,白霁把人抱起,放到床上。

房中的凌乱异常,像被洗劫过一样,白霁目光扫过地上散落的白色片剂,并不是他开的抗病毒药,看打开的格子药盒,更像是治疗艾滋的‘鸡尾酒’系列的药。

如果他没记错,这应该是尚格之前用的抗病毒药,但因为副作用大,所以才换了自己开的药,可为什么又吃起来了?

白霁进屋倒了杯水,扶着男人喝了几口“怎么样?”

“头晕、想吐..”男人被副作用折磨的够呛,昔日柔情似水的眼睛,变成了一潭死水。

把人放平,白霁走进狭小的洗手间,沾湿毛巾,给男人擦着脑袋上的汗水。

之后把蹲在地上,把只有三十平方不到的地方收拾了一下。

他知道并不是进过盗贼,现场的狼藉应该是尚格弄得,因为刚吃过药,受不了身体的不适,才会把房间弄成这样。

将地上的碎玻璃茬子丢进垃圾桶,白霁才开始拿起空掉的药盒,将一个个不同的药片,放回格子里。

“不是不喜欢这种药吗?怎么又吃起来了。”

尚格全程都在看着他,失迷的眼睛暂时性的闪出一抹笑意,却让人心疼不已。

“我总要活着不是吗?”说完,他朝着掉皮的天花板自嘲道“白霁,是不是得了这种病,就应该安静去死,也算给社会做贡献。”

遇到白霁之后,尚格想过要重新生活,只是每次走到街头,想要找一份能养活自己工作的时候,不是要学历,就是要经验。

而他现在的情况,就算去搬砖,别人都看不上他这幅身子骨。

“小时候家里穷,所以初中之后就没再念了,好不容易找了卖屁股的地方,可我又嫌活的没尊严,连个男朋友都不敢找,生怕别人觉得恶心看不起自己。现在终于不卖了,却连活着都成问题。”

“原来活着,这么难,呵..”

捡完了药,白霁把盒子放在床头桌上。

按照尚格之前的收入,就算离开夜歌,他也不至于会穷困潦倒,而且他又有攒钱的习惯,所以更不会沦落至此。

在男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白霁不得而知,握着男人的手,轻声道“携‘艾’同行协会发展规模逐渐成型,而且会长跟我关系不错,你如果有兴趣,不如去那里找份工作。”

白霁上学时主要就是研究艾滋,而且早早的就加入了防艾协会,所以对于社会上的有色眼镜,他或多或少的感同身受。因为是HIV携带者,不少精英人士都会四处碰壁,更别说是尚格。

“现在协会里不少人都是艾滋病人,所以不用担心会有人排斥,而且因为规模和成果都不错,也比较受上级重视,抗病毒药品是免费发放给会员的。除了国家给的补贴,社会上也不少人士自发捐款,每个月领到的津贴也相对稳定。”

“尚格”白霁握着人的手,思虑再三,千言万语只成了一句“活下去。”

白霁回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南屿之躺在床上,开着床头灯,手里拿着一本外国小说,眼皮不时的交叠,睡意朦胧。

白霁在客厅洗完澡,裹了件浴袍就进了卧室,男人已经半躺着睡去,松开的手指慢慢放开了书本。

揉着湿漉漉的头发,将书本收起放到一边。男人身上泛着沐浴露的清香,闭上的眼眸微合,睫毛细长,高挺的鼻梁因为消瘦所以能看到骨节,如兰的热气从口中游丝般喷出,脖颈上扬,性感的锁骨一览无余。

白霁看着,不觉下腹一紧,欲火冉升,俯身吻住男人淡粉的唇。

男人立即就醒了,眨着倦怠的眼睛,眼前是白霁舔舐自己的模样,双臂张开,嗓音哼出两声“嗯..什么时候回来的?”

南屿之身上只裹着浴袍,大手从领口摸进去,不费力气就扯大了领口,捏着男人胸前的椒乳“刚回来。”

“啊...”南屿之呻吟着,虽然今天有些累,但耐不住白霁在身旁,身体不经挑拨的做着邀请的反应“吃过饭了吗?”

“嗯,你呢?”

白霁说着,手可一点没闲着,大手向下游走,直奔着三角地带去了。

“唔”南屿之的下体被白霁握住,爽的他直接叫了出来。

白霁也没想到男人下身什么都没穿,摸着洗的粉白的阴茎,上下撸动,鬼魅的声音暗哑,低笑着道“南总什么都不穿,是什么意思?”

有序的套弄让南屿之爽的气息紊乱,双颊红曦,喷着沉重的呼吸“嗯...慢点..慢点”

仅此,就能把男人温和有礼的外衣撕掉,变得淫秽孟浪,白霁亲昵的吻了吻男人的心口,持续而上“亲爱的,爽不爽?”

“嗯..爽...呼”南屿之眼角充盈着水光,咬着下唇,不是很情愿的承认道。

越是这幅姿态,就越让白霁忍不住想尽快进入正题,抽掉男人身下的枕头,将人压倒。

以绝对的压倒性属性,分开男人的双腿。浴袍之下,南屿之的身体微红,张开的毛孔饥渴的吸附着凉凉的空气,胸口被玩弄过的红点涨大,衬的男人白皙透红。

身体被不着寸缕的打开,南屿之羞涩的歪过头去,眼眸蒸上情浪的潮汐,仿佛是被欺凌的小媳妇,惹人怜爱。

白霁忍不住品尝着男人赤裸的躯体,伸出舌尖游览着肌肤,刚洗过的男人格外香甜,像是一道素净的肉宴。

手指插进柔软的菊穴,奇异的感觉瞬间占领了南屿之的思维,发出一声悦耳的叫床声。

越来越敏感的后穴已经微张,不需要任何的润滑就已经淌出几滴肠液,白霁掰开男人的臀瓣,露出股缝中饥渴的洞穴。

殷红流水的小穴不捅自开,一紧一收的勾引着白霁。

掏出自己的已经硬挺的家伙,磨着穴口,粘上不少白色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