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我老是纠结你到底爱不爱我。但凡你对我摆个好脸色，我就又可以原谅你，并满心欢喜地把它当成你爱我的证据明明你大多数时候对我一点也不好。

我不想再恨你了，我会试着对你无感。夏灵默默地流着泪，下了逐客令：“柳家骏，你走吧。我暂时不想看到你。”

168 · 第167章 无动于衷

【然而，什么都没有了。】

杜云杉捧着书，心思却完全不在书上。

沐小彤为什么要自杀？

她是不是觉得自己失去了做人的尊严，一时之间太过绝望？又或者她流产了才发现自己怀有身孕，这个打击实在太大，以至于她痛苦到不想活下去了？

沐小彤在夺枪自杀之前，曾看过他一眼。她的目光中没有恐惧，充满了深情的告别，略带一丝若有若无的遗憾……

她在想什么？又是怎样的心情？他不得而知。

也许她会期待这个孩子，这个迟早保不住的孩子如果没有遭受韩何手下的侵犯，等她肚子大了，以王德的为人，王德知道这件事后很可能会把她赶出研究所。

末世前，他见过几次沐小彤的男朋友，知道沐小彤和对方的关系还不错，虽然她们是异地恋。

杜云杉试图理解沐小彤的心情。在男朋友生死未知的情况下，这条意外的小生命对她来说或许会是一个寄托。

然而，什么都没有了。

月下囄哥欠

韩何进门后脱下外套，换了双鞋朝杜云杉走去：“孔玉那家伙嘴真碎，一会儿说我在替别人养孩子，一会儿又说我要找就应该找一个能生的。他懂个屁！能生孩子了不起吗？就算你能生，我也不会让你生。”

孔玉只喜欢女人，而他喜欢杜云杉不关乎性别。他相信，真正的爱情是一种深刻的情感联系，它超越了各种条条框框。

他都没有当面说孔玉养那些普通女人来伺候苏倩是浪费物资，孔玉凭什么对他养孩子指手画脚？

杜云杉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以最快的速度回过神来，同时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书，看着韩何温声安慰道：“别生气了，谢谢你答应我的请求。”

“这有什么？只要你高兴，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韩何在旁边坐下，一把揽过杜云杉的肩膀，轻轻拍了拍。他不是很喜欢杜云杉跟他说谢谢，听着生分。

“真的吗？”杜云杉心里是不信的。

“比黄金还真。不过，前提是你得乖乖听话。”

果然有条件。杜云杉沉默了片刻，语气有些迟疑地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那天我一开始就看出你喜欢我，跟你商量的话，你会不会放过我师姐？”

韩何一听，眉心微皱。杜云杉提谁不好，偏偏要提那个女人！他努力压下种种负面情绪，斩钉截铁地回答：“不会。”

“……为什么？”杜云杉歪头看他，眉宇间渲染了淡淡的失望。

“我很不喜欢你为了某个人而求我。”韩何想了想，选择残忍地说出真相，“那天我从研究所里挑人是想试探孔玉的态度，顺便杀鸡儆猴。孔玉说随便我，王德也在场，他屁都没放一个。你师姐相当于那只鸡，没有她，也会有别人。”

竟然就因为这个！看到研究所的人过得还不错，所以你不高兴了吗？你希望研究所的人害怕你……杜云杉没再想下去，强忍着难言的愤怒，有些破罐子破摔地问：“那，如果我以死相逼呢？”

要是他拼尽全力，那沐小彤就不会死了。当时钳制着他的只有韩何一个人，他差一点点就能挣脱。

“云杉，我不会给你寻死的机会。”韩何亲昵地摸了摸杜云杉的脸颊，如愿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惧，“这样的行为会激怒我。她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这番话有真有假。他这么说不仅是希望杜云杉打消不该有的念头，还有防止杜云杉陷入自责之中的用意。万一让杜云杉知道自己本可以避免不幸，那他该有多痛苦？

杜云杉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生气了？”韩何笑了笑，轻轻抬起他的下巴，迫使其与自己对视，漫不经心地说，“她只不过是你暗恋的师姐，又不是你的女朋友，你没必要这么难过。”

杜云杉垂下了双眼，心想：你根本不懂。她不是别人，她是我唯一的知己，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怎么可以忘记，怎么可以无动于衷呢？

169 · 第168章 悔恨

【他终究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深夜，月亮和星星皆不可见。

一片黑暗的空间中，罗青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怎么都睡不着，怎么都睡不下去。这些日子里，他脑海中时不时就会浮现出那天的情景。

那天，他们一行人跟在韩何身后踏入了研究所。韩何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从中挑一个，他怀着满腔无奈，想到那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选了沐小彤。

总要有个人来做吧？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

在明处，他是韩何最信任的手下，在暗处，他受了韩何不少恩情……无论如何，他都得跟韩何站在同一立场上。

沐小彤长得很漂亮，叫人眼前一亮。他当时也没多想，挑选的是最符合自己眼光的女人。

也正是那个时候，杜云杉站出来阻止他们。没成想，韩何对杜云杉一见钟情，果断地走上前去，二话不说就拉过杜云杉的手，亲自将他带走。

研究所的其他人是什么反应？罗青只记得这些人噤若寒蝉，愣是从开始到结束都没说什么。

离开研究所后，他们一行人直接回到了他们自己的地盘。

在无数道目光下，他把沐小彤按倒在地。考虑到某些情况，他只褪下了沐小彤的裤子。对方穿的白大褂长度过膝，可以遮挡住隐私部位只要他把握尺度，总能给她留一丝体面。

开始之前，他特意抱住浑身颤抖的沐小彤，凑在她耳边轻声抚慰：“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这件事并非出自他的本意。但是，他很清楚自己产生了一种隐秘的兴奋和期待。或许是因为，他太久没有疏解欲望了，或许是因为，沐小彤正好是他喜欢的类型……总之，他还是这么做了。

整个过程中，沐小彤一直在小幅度地挣扎。由于她持续的抗拒，他再难维持原本温柔、克制的动作，不免变得有些粗暴。

他草草地中断前戏，紧接着把自己的尖锐扎入了沐小彤体内被包裹住的一瞬间，占有美好肉体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了温暖，甚至以为自己上了天堂。

他听不见周围的嘈杂，也听不见沐小彤的哀求，欲望和快感支配了他，使他沦为一头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