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啦，实际情况是存稿，啃之前存稿的我。

122 · 第121章 傻女

γúè擱

【我一直以为自己缺爱，其实不是，我缺的是权力。】

“大外公在田里养鸡鸭，一年到头总会送我们几只酱鸡和酱鸭，省得我们花钱买。小时候我喜欢去他那里玩，就算钓不到田鸡，也能捉一些龙虾。”

“你说的酱鸡和酱鸭，是不是腌制好了再风干的那种？”韩锐吃过几次，他记得农村一般会在过年前准备这些腊味。

“对。”苏倩说着切入正题，“有次下大雨，田里被水淹没了，小路泥泞不堪，踩上去一步一个脚印。现在想起来，我竟然不知道在这种天气下大外公是不是也住小木屋里……”

白天看得清哪里是水沟，哪里是小路，晚上呢？晚上天这么黑，大外公上了年纪，他的腿脚肯定不太利索。

韩锐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

“大外公对我很好。以前一群大孩子给我取难听的绰号，我说不过他们，就坐在那里哭，大外公知道后当场骂了他们，他安慰我不哭，好像还给了我几块钱，让我买东西吃。”具体细节苏倩已经记不清了，但她确定有这么一件事。

“上初中前，大外公走了。我永远记得他死之前把大家叫到床边，挨个给我们小孩子发崭新的纸币。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只可惜有两张纸币因为我一时嘴馋买零食用掉了，多年后我才后悔。”

几张纸币的面值多为一元和五角，其中大概有一两张是少见的二元。它们的意义，绝不能用金钱来衡量。

韩锐很想上前抱住流泪的她，转念一想还是克制住了，只好说：“你还有我，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为什么？我可没有为你守身如玉。”苏倩抹了抹眼角的泪，说完才发觉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有些微妙。

她们两个人的关系可以说是剪不断理还乱。除却怨恨，她对韩锐并非没有眷恋，不然她大可以抛下对方。

韩锐摇摇头说：“我为你守身如玉就够了。有错也是我的错，只怪我没有能力保护你，无法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他从不觉得苏倩现实有错，这恰恰是他教的。

苏倩织毛衣的动作一顿，回忆道：“18岁那年我遇到了你，你不容拒绝地给了我很多。你教会我享受，带我出入各种高档场所……你让我变得越来越自信，几乎忘记了过去的窘迫。”

如果说爱就是钱，那么苏倩相信韩锐有几分爱她分母是一百。

“这样不好吗？”韩锐问她。

“我也会患得患失。毕业后我想去工作，你不让，你说不舍得我吃苦。说真的，你有没有为我考虑过？万一哪天你不喜欢我了，房子是你的，包包项链是你给的，你随时都可以收回这些东西。”既然话题已经展开，苏倩索性摊开了说。

有句话说，是你的终究是你的，谁也夺不走。她想要属于她的、谁也夺不走的东西，她不想一无所有。

“对不起，我承认我是为了自己。你是我强求来的，我不希望你离开我。”韩锐先低头道歉，接着又说，“你可能不知道，我想过要和你结婚，但最终我放弃了，对你来说婚姻更是一种束缚。”

“比起用金钱或者婚姻捆绑我，你明明有更好的东西，不是吗？”苏倩紧盯着韩锐，吐露心声道，“我一直以为自己缺爱，其实不是，我缺的是权力。”

“告诉我，你想要我怎么做？”韩锐当即单膝跪下来，仰头求一个答案。他不怕被苏倩利用，只怕自己没有利用价值。

“我想要你把我当一个人，而不是一个附属品很遗憾，这是我以前的答案。”苏倩对他轻轻一笑，稍作停顿后说，“现在我告诉你：我会自己去抢。”

话音刚落，她的毛衣织好了。

作者有话说：

《傻女》是一首粤语歌，歌中的毛衣是“他”的毛衣，而苏倩这件毛衣是给自己织的。前有古诗“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后有许诗晴那句“我有好东西当然留给自己，为什么要便宜你”……总之一语双关啦，不愧是李仙一。多余的就不解释了，自己品。如果有人问，那我会酌情解释。

今天即将第一次坐飞机，希望我不是某小说中的主角。

123 · 第122章 不兜圈子了

【咖啡因可令人头脑清醒，酒精却会令人灵魂麻木。】

“咦，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林知音偏头望了望，见韩锐身后空无一人。这就奇怪了，她们约的是苏倩。

韩锐朝她们走近了些，解释道：“她被很多人盯着，不太方便出门。所以，她让我代表她过来。”

我可以不要一个廉价的男人，但我一定不会拒绝一个忠贞不二的仆人每每想起苏倩这句话，韩锐都会感到安心。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好像是苏倩的叔叔。”林深上下打量韩锐，想通过眼神等来判断后者是否可靠。

她穿了一件鼠灰色的立领长风衣，领口露出浅杏色的轻薄针织衫，下身搭配被风衣遮住了，看不出是裤还是裙，脚踩一双复古做旧风的低跟黑靴，气场十足。

韩锐大大方方地任她打量。从进门到现在，他快速观察过了房间里的三人。正如苏倩所说，林深是话事人。

今天的林深，跟之前的林深很不一样。今天的她身上带有一股锐利的气质，充满了攻击性这种攻击性不是针对他的敌意，更像是撕破伪装后的释放。

韩锐心中生出了一种强烈的直觉，直觉告诉他林深拥有一个黑暗的过去。

至于谢宁和林知音，想必他们是林深的助手。谢宁出现在这个房间里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比如，谢宁可以使别人不会对林深和林知音的来历起疑心。

“说来话长，其实我应该算她包养的情人。”来之前，韩锐有和苏倩商量过。这个解释出于重新定义两人关系的必要，也方便了取信于对方。

林深笑着拍了拍手，示意他坐下：“很有意思的说法。据我所知，男人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自尊心……”

一旁，林知音点点头表示赞同，谢宁则是无奈地耸了耸肩，有一种自己躺着也中枪的滑稽感。

韩锐付之一笑，他知道林深似挑衅的话只是为了试探他：“这么说可能有点自恋，我想我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无论是由他来掌控苏倩，还是由苏倩来掌控他，从某个角度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很多人以为，先说爱的那个人注定是输家。事实并非如此，先说爱的那个人也可以潇洒地抽身离开。

爱情没有输赢。瞻前顾后、计较得失……这些不是韩锐的风格。以前他用了错误的方式去追求苏倩，现在不会了。

“你是对的。要不要来点酒？”林深拿了一瓶威士忌，以及一个格兰凯恩杯。她习惯不加冰，也不稀释。

“谢谢。还是不用了，喝酒容易误事。”韩锐不想谈正事时头脑不清醒，更不想带着一身酒气回去见苏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