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物真正的价值，不在于表面……】

书房。

“这本书有三卷。相对来说，我觉得第一卷最容易理解，第二卷排第二，第三卷是看了就晕，越看越想睡。”乔维往书中插入一枚书签，评价道。

他对自己的阅读理解能力很有自信直到看了这本书，他发现自己一无所知，从而认识到了自己的渺小。

每当看不下去，乔维就在心中默念作者的一句话来提醒自己，他说：在科学上没有平坦的大道，只有不畏劳苦沿着陡峭山路攀登的人，才有希望达到光辉的顶点。

看这本书，他是想学到一些新东西，因而愿意自己思考。所以，就算其内容再枯燥无味又如何？他不愿意半途而废。

比起看书，玩手机明显更轻松。玩手机可以不用思考，可以尽情地逃避现实。小小一部手机，里面有成千上万个声音，每个人不是在自说自话，就是在重复别人的话。

乔维不想被操纵。命运可以束缚肉体，但无法束缚灵魂。为什么要受外界影响呢？如果他一直按照别人的想法活着，不能独立思考，那他就不是乔维。

“它讲了什么？”冯黎想起来，第二卷是三本中最薄的。说是最薄，到底也比其他书重一些。

乔维无奈地摊了摊手：“有时候我感觉看懂了，但其实是一知半解，一知半解相当于不懂。看看懂一些，说出来是考验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我不跟你说，你自己去看。”

“那行，我借你的看。”

“非常好。以后就不止我一个人晕书了，受害者+1。”乔维不禁笑了。

“当然，我给你垫底。”冯黎见他心情不错，也很高兴，“还记得昨天我们没有聊完的话题吗？”

“记得。当时我哈欠连天，问你说了什么，你说不是什么大事，让我先睡觉。”乔维回忆道。

“对。”冯黎坐直身体，建议道，“我认为潘蕾、楚淮等人和顾若南等人之间缺乏更进一步的了解。在日常相处中慢慢了解是不够的，或许我们应该找个机会开诚布公地聊一聊。”

乔维听出他意有所指，便问：“你怎么突然想到了这个？”

“昨天下午碰到顾若南，闲聊中她跟我说大家是一起做事的同伴，彼此之间需要更多的信任，我觉得有点道理。”冯黎解释说。

“确实。大家是同伴，更是战友。按你说的吧，过几天你叫他们来这里参加派对，就说是为了促进交流。”乔维想了一会儿，点头同意。

昨天的话题到此为止。他继续看书，右手使用透明的活动铅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一些关键词……嘚一声，铅芯断了。

可能是出于烦躁，又或者是出于什么别的情绪，乔维摸了摸胸前的项链，做了一次深呼吸后似不经意地问起：“冯黎，你知道这只活动铅笔标价多少钱吗？”

“三元？”冯黎估计一番，报了个价格。

“你猜对了，而这盒100根的铅芯是五元。”乔维将其展示给冯黎看，“我对钱没有概念，不知道它们算不算贵，但我觉得它们能用好几年。一切事物真正的价值，不在于表面……”

121 · 第120章 契约

【为了活下去，就算是和魔鬼签订契约，那藤原哲也也认了。】

雨下得很大。

藤原哲也打了个喷嚏，不自觉地拢紧刚换上的厚衣服。他瑟缩在一个能够避雨的地方，不敢想象外面的狂风暴雨。

太冷了！这种冷如附骨之疽，怎么都驱不散。它所带来的寒意，甚至能吞噬人的生命力。

还好他及时发现了物资，不至于在寒冷和饥饿中倒下。他原先的那几身衣服脏了又臭，破烂到不成样子，这下终于能心安理得地扔掉了。

署名为二十七楼的人考虑得很周到。除了应急的食物，他还留下了一些衣物、餐巾纸等日用品。

就比如眼前这个正冒着热气的自热火锅，要是对方忘记给矿泉水，那他这会儿只能啃面包了。

加热了十几分钟后，藤原哲也迫不及待地掀开盖子，自热火锅的香气随之扑面。他不顾形象地猛吸了好几口，用一次性筷子夹起一片肉吹了吹。

好烫！但就在热腾腾的食物入口的一瞬间，他感动得热泪盈眶，心中感叹：天堂也不过如此了。

回过神来，已是豪饮。他不仅拆了一个自热火锅，还开了一盒牛奶。看着地上多出的垃圾，藤原哲也颇为惭愧地挠了挠脸。

本来按照他的想法，牛奶可以当早饭，中午就吃点面包之类的食物来饱腹，晚上不吃也行。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面对食物的诱惑，他不可能不动心。少了一盒牛奶等于少了一顿早饭，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办呢？

他忍不住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信，再次确认自己的签名无误。借着手电筒的光，他把信从头到尾读了一遍又一遍，信中明确表示会有人过来。

也许他想错了，二十七楼不是什么具体的人，而是一个神秘组织。对了，它更像一个地名。

那么，写这封信的人会是谁呢？是二十七楼的首领，还是二十七楼的组织成员之一？这个人的地位应该不低，因为他的口吻轻松随意，因为他代表了二十七楼。

藤原哲也有些匪夷所思，他已经照信中所说签了字表示同意二十七楼的条件，却不知道对方通过什么来获知他是否同意，以及他的实时位置。

不对，没有人会不同意。想得到物资必须实现自己的价值……仔细想想，这个条件一点也不过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谁也没有义务去帮一个陌生人。

为了活下去，就算是和魔鬼签订契约，那藤原哲也也认了。他压下种种不安，望着逼仄的天空叹了一口气，开始做他唯一能做的事等待。

另一片天空。

风无情地刮着，雨点拍打在透明的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苏倩在窗前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一边织毛衣，一边慢悠悠地开口：“那天的雨好像也是这么大。”

韩锐回忆了一番，不解地问：“小倩，你在说什么？”

“不知为何，刚才我想起了我的大外公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他？”

“没有。”

“大外公是外公的哥哥，可能是为了照顾外公一家，他一直都没有结婚。我记得他住在田里，那里有他搭的小木屋……”

作者有话说：

过年都“更新”，快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