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随时给你用。”冯黎是认真的。就算乔维说以后每天都用他的手臂当枕头，他也不会拒绝。

乔维对此并不意外，点点头说：“你来之前，我在考虑给他们放假。天天做工，没有人受得了。”

人非草木，更不是无情的机器。人有贪、嗔、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机器不同，它执行设定好的程序，不知疲倦。人的一生，经历生、老、病、死，也经历无数次的悲欢离合。

“比如重阳节吗？”冯黎的反应很快，立马想到了晚餐时聊到的话题。

“差不多。不过这类节假日数量有限，看他们选择过哪个。还有病假什么的，他们觉得身体不舒服就可以请前提是二十七楼不缺人做事。”乔维自认不是魔鬼。将心比心，身体不舒服会影响他的心情，这种时候他什么都不想做。

无人不冤，有情皆孽。虽然每个人被生下来就不可避免受苦，但如果条件允许，谁也没有必要自讨苦吃。

明明有空调，为什么要忍受寒冷？

明明有洗衣机，为什么要自己手洗衣服？

……有些苦其实不是苦，是穷。不必要的节省反而会造成更大的浪费。必须搞明白的一点是，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生存或许不难，难的是活着。如何有尊严地活着？乔维想，一个人生命的尊严更多地体现在老、病、死上当生已经注定，不可逆转时。

“嗯，到时让林慕给他们看看。如果有人弄虚作假，那也得想个处理方式。”冯黎从来不低估人性。

乔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如果有人骗我，代价他付不起。我又想到了一个情节，还是关于那本小说。”

作者有话说：

今天有事，一大早出了门，跑了两个地方，得知不用着急。

好吧，来都来了，一怒之下我出街了。点了两杯幸运咖，一杯霸王茶姬，霸王茶姬的音乐有点响，影响码字。于是我走了，去到公共区域，谁知公共区域在放好运来，很有过年的气氛，但(┯_┯)

太想吐槽，便把作者有话要说当动态了(/≧▽≦/)

109 · 第108章 “爱”与爱

【爱是粉身碎骨这是我的答案。】

“在这本小说里，好几个女性角色喜欢主角。有次女主因为跟别人争主角闹得很难看而被迫回家，主角一听说这件事，在他很忙的情况下特地赶去女主家吃了几天闭门羹，他宁愿自己丢脸也要给女主找回面子。”

?????? ???ｎｇ?

冯黎想了想说：“我知道了，主角和女主两情相悦。听你这么说，女主家里是不是不喜欢主角？”

“对，双方家世差距大。女主家在首都，她家想让她联姻。主角父母双亡，一开始是医术相当高明的中医，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他就从政了。有这么一句话上医医国，中医医人，下医医病。”这本小说，乔维至少看过三遍。

如果被人问起哪个主角的人品最好，他毫无疑问会选这本小说的主角曾毅。曾毅唯一的缺点，就是在感情方面不够干脆。乔维一直都想不通曾毅为什么不主动表明自己不喜欢那几个女性角色。

既然不喜欢，不是应该早点说吗？再说了，长痛不如短痛。换作乔维，他不会给对方心存幻想的机会。

“那后来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冯黎一脸好奇地追问。

“问得好！这才是我要说的重点。某天主角被朋友神秘地送往某个医院，得知女主的父亲出了车祸，情况很不乐观。之前女主的父亲看不起主角，不同意他们的婚事，女主考虑到种种，出国避风头去了。我记得，主角对女主的父亲印象不太好。”乔维强调了最后一句。

“但他再怎么说也是女主的父亲，所以主角救了他。”冯黎说话的语气很肯定，他不觉得自己会猜错。

“对。顺便一提，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个情节。主角不眠不休地救他，当时医院都要宣布女主的父亲脑死亡了，是主角一次又一次地，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每次看到这个情节，乔维都忍不住流泪。

很快，他又补充道：“今天我突然想，如果对方不是女主的父亲，而是一个陌生人，那么主角会不会为了救他做到这个份上？也许会，也许不会。”

“后者挺正常的，人之常情。前者就比较少见了，它说明主角是个很有医德的中医。”冯黎理性分析道。

“把患者当成至亲来救，光是这一点就可以淘汰99.99%的医者了。医者对患者一视同仁是好事，但我不赞成谁都救。很多时候，纵容坏人等于祸害好人。”乔维平静地注视着冯黎，意有所指道，“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真正的‘爱’。一切‘爱’都带有个人主观的偏见，有条件，有要求……”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总是贪图点什么，算不得无私。就像关系，它要靠时间和金钱来维系。

“小持，你觉得爱是什么？”冯黎听懂了他的话外之音，问道。

乔维摇了摇头说：“我回答不了。我只知道什么不是爱，比如在意回报的付出是交易，不是爱。我不喜欢违心地礼尚往来，也不会因为谁对我好、谁对我付出得多就爱谁。可能爱是一种感觉，转瞬即逝。”

“爱是粉身碎骨这是我的答案。我不否认我很自私，我希望能成为你的唯一，也期待着你我之间不再有秘密。”

乔维低头不语。他想了许久，才看着冯黎的眼睛说：“我知道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的秘密。”

作者有话说：

昨天得知今天有约，当晚码了一章，今天直到现在都没有码字。哇呀，天好冷我好冻，正在车站等车的我(T ^ T)

有些商场冷清是有原因的，位置偏，美食少。

今天第二次喝青青糯山，嗯……人生若只如初见。为了保持美好，我以后尽量只喝一次。

面包好贵，什么时候它跟牛奶一个价就好了。不过可颂果然是可颂，非牛角包可比(づ￣?3￣)づ

110 · 第109章 他死了

【如果被谁问起的话，就说我的丈夫早就死了。】

叶南星低头一看，自己双手中竟抱着一个女婴。更诡异的是她的双乳在微微发胀，似有什么要呼之欲出。

这时她的自我跳了出来，偏偏不想屈从于这动物一般的本能。

她想了想，直接问这个女婴，即她的女儿能不能喝奶粉。她的女儿出奇地乖顺，既不吵也不闹，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不知为何，叶南星总感觉这个孩子能听懂她的话，就好像其身体里住了一个可以好好沟通的、本属于成年人的灵魂。也许是因为血浓于水，她整个人变得很奇怪，居然一反常态地心生怜爱。

就在一瞬间，她对此产生了怀疑。这种怀疑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有破坏力梦碎了，她醒了。

原来，我会有一个女儿么？然而人类幼崽不可能像梦里一样乖巧可爱，梦也终究不是现实。叶南星思及此，自嘲地笑了笑。她不禁抚上肚子，里面什么也没有，只传来若有若无的饥饿。

她讨厌这种被梦中的“我”所绑架的感觉。明明她已经醒来，可那些本不该有的感动、不舍……却无法一下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