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恨恨一咬牙,又羞又气的去拽亵裤,“既是如此,儿臣脱便是!”
柳年被他一番话说的呆滞住,眼见他真要在她面前脱个干净当即扑了上去死死抱住他的腰,“不不不,别脱!”
“您既愿意要了儿臣,缘何不肯娶儿臣?”朱悯慈被她压住双臂止了动作,只能哽咽着控诉,眼泪大颗大颗滑落,“莫不是哄骗儿臣?若真是如此母后不若现在便要了儿臣的性命,也好过儿臣招您烦!”
柳年已经被他的逻辑给震得脑子一片混乱,硬是掐了掐掌心勉强找回思绪,磕磕巴巴的辩解,“当然不是,是……是……你是男子如何能嫁?”
“那又如何?女子能嫁得,男子如何嫁不得?儿臣就想嫁给母后!”
“可……可是……”
“没有可是,您若是不答应,儿臣现在就咬舌自尽!”
他当真一副贞洁烈夫的模样,咬着唇脸上满是屈辱的神色。
柳年只觉得小脑都萎缩了,干干巴巴的张了张嘴,却憋不出一个字来。
没等她想好该怎么说,头顶突然传来一声闷哼,她抬头看去,就见着朱悯慈脸色煞白,唇角淌出一缕鲜血,竟真是打算咬舌自尽。
“住口!”柳年急了,赶忙起身去掰他的嘴。
他却倔强的不肯,柳年一把将他推倒在床榻上,直接骑坐在他腰腹处一手掐他脸颊一手去摁他咽喉逼迫他张嘴。
“松口!我答应你,答应你就是了!”柳年急出一脑门汗来。
朱悯慈紧绷的下颌松了松,湿漉漉的双眸委屈的看着她,眼尾被泪水润泽的泛红,呜咽小声道:“那母后亲亲儿臣。”
他唇角还淌着血,淡色的薄唇被殷红浸润出鲜艳的色泽,可怜兮兮的模样活似刚被糟蹋过。
见他还敢得寸进尺,柳年气急败坏,抬手作势欲打,“昨夜用刀伤自己,今天又要咬舌自尽,朱悯慈你现在能耐大了,动不动就用性命威胁我是吧?”
他梗着脖子毫无惧色,偏过头抿紧唇角倔强道:“没了母后,儿臣也是活不成的,您若不要儿臣,不如让儿臣去死,也好过活受罪。”
“一个五年,已经快将儿臣逼疯了。”
话落,又是一行清泪划过眼角,心如死灰般闭上眼。
这一巴掌到底是没舍得落下,柳年恼怒的低骂,“混账东西!”
朱悯慈悄悄瞥了她一眼,顿时趁势坐起身将人揽入怀中,抬手抹去唇角的血渍,楚楚可怜的吐出一截艳红舌尖,含糊不清的道:“母后,疼……”
他凑近她的唇,小心翼翼的舔舐着,红着眼圈可怜巴巴的委屈道:“母后……亲亲儿臣吧……好疼……”
撒了泼后便装乖卖惨,偏她又对他这幅模样生不起气来。
见她只是僵着任他动作,朱悯慈眸底闪过一抹暗芒,举动愈发大胆起来,大掌顺着腰线向上游移,呼吸逐渐粗重,舌尖撬开紧闭的牙关,吮吻上心心念念的香软小舌。
腥甜的味道在唇齿间弥漫,朱悯慈沉溺于唇舌交缠的亲昵,一开始带着试探的动作逐渐变得极具侵略性,吻的越来越深,喉结滚动放肆吞咽掠夺。
箍在腰间的胳膊越来越紧,像是要将她牢牢嵌入血肉之中。
柳年只觉呼吸不上来,那种如影随形无处可逃的极尽侵占让她窒息,这个吻完全与其主人表现出来的性格背道而驰。
思绪都变得迟钝,耳中除了鼓动的心跳,便只有两人唇舌交缠发出的黏腻水声和破碎低哑的喘息。
“唔……够了!”柳年感觉到腿心又伫立起那根坚硬滚烫的物什,立马使劲推他。
无意中碰到他心口处的伤,朱悯慈闷哼一声从她口中退了出来,恋恋不舍的舔了舔唇瓣上的水渍,低喘着将脑袋埋入她肩窝调整体内汹涌翻动的情潮。
“松手!”柳年抬手看了看指尖,一抹殷红格外刺眼。
“不要。”说着抱得更紧了。
柳年直接掐住他脖子逼他松手,垂眸看向他心口,果真见着寸许的伤口又裂了。
“没上药?”她皱眉,不悦的看向他。
“想让母后给儿臣上药。”朱悯慈委屈的扁嘴,“可母后睡着了。”
难怪昨夜说让等他。
柳年深吸口气控制自己不立马掐死他,翻身从他身上下来,走到门口唤香玉取来药膏,又将他按倒在床榻上,仔细用帕子擦干净血迹,小心翼翼的上药。
刚碰到伤口他就小声抽气,见柳年看来,立马泫然欲泣的蹙眉,“疼……”
柳年冷笑,“现在知道疼了?怎么没疼死你。”
朱悯慈眨了眨水润乌蒙的眼,讨巧卖乖的用两指勾住她衣袖轻轻拽了拽,“舌头也疼。”
柳年感觉自己额角青筋直跳,忍了又忍才平复那股无名火起。
“张嘴!”
朱悯慈乖巧的张开嘴,眼也不眨的凝着她,缓缓吐出舌头,动作如同勾引,惑人的紧。
柳年忽视他蓄意的神情,挖了一点药膏专注给他舌头擦药,指腹划过柔软的舌肉,引得他低吟出声。
“伤口不大,养几天就好了,擦了药一个时辰内别张嘴乱动,等药效吸收了漱口。”柳年平静的收回手,完全无视他魅惑的举动。
蓄意勾引的人完全不为所动,朱悯慈闷闷不乐的闭上嘴,翻了个身背对她。
见他耍脾气,柳年眼神都没变一下,收拾好药罐子便欲起身,刚抬起屁股就被从身后抱住又结结实实坐了回去。
环在腰间的胳膊用力,肩头一沉,他下巴搁在她肩窝,用气音含糊道:“母后,三日后成婚,好不好?”
“急什么。”柳年动作一顿,干巴巴开口。
“就急,若是可以,儿臣现在就恨不得和母后成婚。”他哼了一声,“儿臣跟香玉打听过了,三日后母后就可以圆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