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以往操过钮书瑞之后,她都从没有这样异常极端的抗拒过他。

之前哪一次不是钮书瑞再抗拒,但当他表现出不容拒绝的态度以及进行到那她无法改变的一步时,钮书瑞便会逐渐放弃起来,又哪里会这样,他都要扒下她裤子了,她也依然在坚决地反对。

甚至就连他再三保证,只是摸摸她下体查看情况而已,她都不肯松动。

这变动简直是大到不太合常理。

钮书瑞以前拒绝归拒绝,但又何曾敢这么不怕死地跟他抵抗过?就连两人第三次做爱,即便有第二次那把她下半身打操得遍布深紫的前提在,她也没敢这么强硬地和他说过话。

纵使同样是想要逃避,当时的抗拒,也婉转很多。倒不如说,钮书瑞的作对,一直都比较以柔克刚。就算是他这段时间任她蹬鼻子上脸了,她也从未敢这样跟他硬碰硬。

哪次不是一边怕得要死,一边急速想着各种委婉的词汇和话语来,给她自己争取着那么最后一点逃避的可能性?

所以,钮书瑞的状态一定不对,必然是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只是目前来看,江闻还是无法排除钮书瑞私处可能被他操出问题来的这个推测。

毕竟钮书瑞因为害羞、因为是下体的异样所以不愿意给他看逼,也是极有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谁让她这么不长脸皮似的呢?薄得跟没有一般,随便一点事情,都能叫她羞到地底下去了。

刚想到这,江闻又忆起了什么,只是一阵突然的电话响铃声,打断了他。

只见钮书瑞反应比他还大,浑身一震,那上一秒还在跟他无声对峙的漂亮脸蛋,下一秒,就被吓得循向了那办公桌的位置。

一双精致的眼睛,和那眼角的红痣一起,散发着惊颤的气息。

江闻便忍不住放下了前面专注的思考,觉得思绪都变得软软的,跟钮书瑞的身体一样,抬手安抚地摸了摸女人的后脑勺,便起身走到了办公桌旁。

一看那来电显示,江闻便知道那头是什么事了在遇到钮书瑞以前,江闻一直都是在江家大院用餐。每日中午,都会有专门的人过来送餐。直到前段时间,江闻把钮书瑞从盛上阳那里夺了回来,并安置在别墅后,这一持续了他几乎大半个人生的雷打不动的习惯,才有了被打破的迹象。

有时因照顾钮书瑞,或者是给钮书瑞上药时的耽误,会导致他不在军院用餐,那送餐的人,便会根据他是否在军院,来判断今天是否需要送餐。

但今天,可能是因为特殊情况江闻回头瞥了一眼还坐在沙发上,一脸十分受惊的兔子模样的钮书瑞。在触碰到他猝不及防看回去的眼神时,钮书瑞还猛缩了一下,小小的肩怂了起来,仿佛这样,能够让她安心一些似的。

今天或许是因为他把钮书瑞给带到军院来了,叫那些人有些摸不清,他今天到底是要在军院用餐还是会带钮书瑞出去吃,所以才特地打电话过来,打算问问清楚,免得意外坏了事。

于是江闻收回视线,接通了电话,没给那头开口询问的时间和机会,一拿起电话,便直接吩咐道:“跟以前一样。准备两份。”

说罢,只见那头的反应速度也不一般,就仿佛本来就是这样的流程一样,立马应声,道:“是。”

江闻便放下电话,要将其放回它原本待着的位置,却在垂下手臂的那一刻,脑子里忽地有什么稍纵即逝地闪了过去,他便下意识顿住了,而后又拿起电话来,冲那头继而交代一句,“多备点汤,还有后山的水果。”

这一回,那头回复的速度就稍晚了一些了,对方似是也没想到明明在等江闻挂断电话的,怎么就等来了江闻的再次补充?

毕竟以前江闻交代事情,可都是一次了结的,从没出现过二次吩咐的情况,便也难得,有些意想不到,脑子倒是比他本人还要快速,条件反射地便顺着这一变化开始发散。

但说是慢,其实也只是对于他们大院的人而言稍慢了些许罢了,在常人眼中,一样是极速的,不出一秒,便就声音响亮地回复道:“是。”

因而在钮书瑞看来,江闻不过二次拿起电话没多久,便彻底切断了来电,然后重新向她走来,又蹲在了她的面前,用手蹭了蹭她脸颊上的细肉,便道:“等下吃饭了。”

而后也不知是在想着什么的,若有所思地停了一阵,才转而说道:“不痛那我不看了,你也别怕了,嗯?”

钮书瑞分不清江闻这么说,到底是真放弃了这个念头,还是故意这么说,想趁她放松警惕的时候袭上来,便一动也不敢动,眼睛眨也不眨,仍盯着江闻看了许久,才很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江闻的目光暗了一瞬,似是闪过什么庞杂、浓厚的情绪,又似是因为钮书瑞的迟疑和犹豫而涌出了强烈的不快,也似是还有着什么特别特别繁琐众多的思绪,多到如那天罗地网一般,仿佛将她的一生、将她的所有事情,都给看穿了。

但那晦涩,简直是一秒千里,钮书瑞根本看不清,也根本来不及看清或看懂,或者捕捉到丝毫飞速显现出来的情愫,江闻就已经将一切都收了回去,又变成了那难以窥探的冰山模样。

只是眼中依旧留有一些不同寻常的迹象,让她一眼看去,就能感受到他和平时的不同。只是到底哪里不同,又怎么都说不上来。

很明显,他绝对有所想法,不过是不跟她说罢了。

钮书瑞又觉得自己的内心有些惧怕起来,连同着血管,一下便传输到了她的四肢,可江闻还在面前,她不敢表现出来,否则定是又要引来江闻那藏着真实想法的“关心”了,只得屏气压抑,心里疯狂祈祷江闻可以快点离开快点走远,快点从她面前站起来,走回他的办公桌去。

好在,江闻只深深地看了她一阵,便摸着她的头,站了起来。

那动作,看起来像是只是想继续安慰安慰钮书瑞,尤其是在他马上又要回去工作之前,再给钮书瑞最后一记宽慰。

然而那沉重的大手,压在钮书瑞头顶上时,却是叫她心脏一僵,血液都似是不流通了,觉得江闻这哪里是什么让人安心的意思,分明……就是那最后一次的警告。

还仿佛不只是警告,还是在让她好自为之,意味深长地在让她管好自己的思绪,别计划那些不该计划的。

钮书瑞下意识,眼神便跟着江闻的起身抬了起来,一路目送他坐回办公椅,拿起笔,重新审阅桌上那头一次摊开那么久也没处理好的文件。

江闻却从头到尾,都没再因为这件事说过什么亦或者做过什么,就算是连抬头对上她的目光让她别看了,都没有,就像是她的视线不存在一般,也像是,刚才那一出闹戏,已经在他最后摸了摸她的发顶那一刻,就画上了句号。

只定力十足地坐在那,不过三两下,就又开合了好几个文档。笔尖刷刷的,也不知是在写着什么,速度又快又凌厉,仿若一下划破的不只是笔尖周围的空气,还有那落笔之处的纸张。

见江闻一秒便回归了之前处理工作时的状态,钮书瑞的心却依然是在打鼓、发抖,总是不安,可又想不到自己心神不定加剧的最重要原因说是江闻发现了,她也找不到证据,毕竟江闻刚才跟她的对话,不过短短几句。

可若是说江闻没发现,他现在这反应,又极其的不对。说不出哪里怪异,可就是处处透着奇怪……

钮书瑞看了很久,又重新凝向了地板,心下居然挡不住的冒出一个想要断绝这个机会、放弃此次逃跑、也放弃继续想这件事的念头……

她蓦地,便自嘲又无声地笑了一下,觉得自己真是有些疯了……在这些男人的侵袭下,居然已经沦落到计划不过刚刚开始,便会因为恐惧以及事情万一败露的下场,而产生想要放弃的想法。

这放到以前,绝对是她想都不会想的。

以前,她哪天不是盼着能有新的希望出现在她面前?哪次不是一旦有新的转机出现,便会毫无杂念地往前冲,往前扑?

怎么现在,就变得如此懦弱了?都胆怯到退缩了……

紫丁簪:

急急急,急急急急急!但好在,江狗现在已经清醒起来了!已经发现妞儿的不对,有可能不是因为早上的play了!那接下来就不是江狗发现倒计时了,而是妞妞受难不知道几点零倒计时了!(虽然江狗倒计时也并没有真的计算过)

今天这么晚,是因为改文的时候,忽然接连不知道从哪儿飞进来两只大虫子,导致我本来半小时改一遍的,变成一小时了都没改完一遍,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