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些个军院众人,还在此的话,可能都会觉得,江闻眼下这表情,应该和刚才在会议室里时镇定自若的模样,换上那么一换,才更加符合当下相对应的事件。

江闻神情凝重地上下打量了钮书瑞好几番,视线反复掠过钮书瑞那穿着自己衣服、染上了自己味道的小身板,眉宇间都没了先前那股子沉沦以及飘飘然了。

只认真看了钮书瑞好几回,那面色,都正颜厉色到钮书瑞忽然的就燃起了一股没理由的心虚,下意识担心自己的目光和江闻直直对视个几秒,就会被他看出内心藏着的端倪来。

于是不敢和江闻再对视什么,心头一紧,就猛地把头低了下去,盯着两人挨得极近的双脚,都想往后挪上那么一步了,总觉得距离越近,越容易暴露出来。

可又不敢真的后退,只因想也知道,在这种时候,越做出点什么来,就越会叫对方从她的小动作里,看到什么她不想被他看到的。

这想法一出,钮书瑞才发觉自己刚刚好像过于鲁莽了江闻的洞察力,本就是极其顶尖的,一丝一毫的动静都难逃他的双眸。那她刚才贸然的低头,岂不是太不过脑了?像极了在明晃晃地说她心里有鬼,告诉江闻逮着她的眼睛直接看进她的大脑里去就可以了。

钮书瑞麻痹似的身子,登时更加僵硬了,脑子里不断回放自己低头前的那一幕,反复思考着自己垂眸之前,有没有无意识做出过什么不该做出的微表情。

钮书瑞思索得太过胆战、失神,以至于江闻扫荡了好几遍的眼神,忽地集中于她下体的位置上,都没有发现。

只见江闻的眸光,不知缘由的愈来愈暗,到最后,竟都隐隐散发出了不应当在此时此刻散发出来的狼性。

然后又过了好些时候,他才自己唤醒自己似的如梦初醒,抬起手来,抚了抚钮书瑞的额头以及后颈,那眼光,却是始终停留在包裹了女人三角地带的布料上,一边确认钮书瑞体温问题的,一边问道:“不舒服?”

钮书瑞蓦然被人敲醒一般,急急地抬头又摇头,那速度快到都让人怀疑她是不是根本没听见江闻问什么,就条件反射的摆头了。

随即毫无防备地看见江闻那盯着她私处意有所指的目光,也根本什么都没意识到,只隐约从江闻的眼神中觉着江闻心中好像已经有了什么猜测,以为江闻正因为这个猜测,又产生了想要凌虐她的想法,便更加焦炙了,拉着江闻的手趁着还没放下收回,又猛然拽了一下,引得江闻不得不抬起眼来,而后在确保江闻看着自己的前提下,又冲他快速地晃了几下脑袋。

江闻突然就挑了挑眉头,嘴角也扬起一抹愉悦、得意的笑,就仿佛看到她这样,更加确定了什么一样,还不等钮书瑞去想这是为什么,就已经带着丝丝无端的包容和顺从,点了点头,算是应了钮书瑞的否认,又像是暗暗在肯定着什么,表情忽然就带上了骄溢的狂气。

用手安抚小猫儿似的挠了挠钮书瑞的下巴,而后又弯下腰去,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便也不招呼一声的,就伸手,要把钮书瑞像在别墅里一样托在自己手臂上的抱起来。

钮书瑞脑子里和眼前“冒”出的却是江闻在办公楼前大发脾气的模样,以为江闻是一眼便看穿了她隐瞒的是什么,要再度把她扛起来,绑回那办公室里,重新将她欺辱在身下的,带进那没有尽头的噩梦深渊。

小小的身子顿时哆嗦到不成人样,犹如下一秒便会无骨的跌落在地,眼泪霎那间就被吓得滑落下来。

那才因为男人亲昵的吻而渐染上了健康血色的下半张脸,也是一秒没了红润,跟那上半张脸一样,变得煞白。

钮书瑞一把打向江闻要把她拦腰抱起的手,双手都在身前没了神智的胡乱拍打,接二连三地打在江闻的手掌、手腕或者手臂上,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啪嗒”声,口中失魂落魄地尖声喊道:“不要!不要”

钮书瑞轻声说话时,声音里其实就已经隐含了不少狂烈交媾过后特有的沙哑,但不算非常明显,不够细致的人,是很难察觉到这份心照不宣的嘶哑的。

但钮书瑞一叫,立即就能听出那嗓子像是被人狠狠劈开过一样,温和的声线莫名染上了一股子一听便让人觉得不该属于钮书瑞的音色,充斥了反复跌落低谷后的沧桑,一下,便暴露了钮书瑞实则并没有真的打起精神来,只不过是在苦苦支撑和伪装罢了的事实,几乎是脆弱到风一吹,便能倒一般。

江闻的好心情顿时消散,心下立刻就知道钮书瑞这是误会了,以为他又要做什么,也以为他又想要操她了,才会引发这么大的应激反应,便直接锁住钮书瑞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环住女人的腰,把她持续退后的身体拉进自己怀里,用下巴蹭了蹭钮书瑞的发顶,道:“我不做什么,就抱你回去。”

钮书瑞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听见,还在频频甩头,眼泪大多都甩到了江闻新换上的军服上,下雨一般的打湿一片。

有的,还甩到了江闻的脖子上,直接贴着他的肌肤,滑了下去,进到他的胸膛里,带给他一抹像是被冰霜刺了一下的凉意。

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脸色阴晦一片,只压着钮书瑞的颅顶,大手在她瘦弱的背上一下一下地顺着。

忽然便有些质疑自己前面的猜测钮书瑞这个样子,根本不像是真的被他调教成功后能有且该有的反应。她现在这样,更像是被恐吓过头了。惊吓所带来的反射性的动作,已经刻入了骨髓,不像是一时半会儿,便能因一场性爱而消除的。

可这也说不通。如果真是这样,钮书瑞又为什么要在门口等他?她守候在会议室不远的地方,不就是为了在他结束会议的第一时间,就能够看到他,也能够让他看到么?

她若是真怕他怕到了这般程度,就不可能在会议室前等他。指定是早就躲得远远的了。甚至可能都不会往大院内部来,八成会往军院的大门去。

所以,她这是因为他前面暴怒时的反应太过极端了,又给她落下了不可磨灭的恐惧,才导致她此时变得如此戒惧?杯弓蛇影的,丝毫镇定都没有了,一点风声,都会立即想到最怕的那一面去。

要真是这样,那事情的发展,可就没他想象中那般顺利了。

纵使钮书瑞已经因为性交所带来的诱惑,会本能地会向他靠近了,但这种带着不安心的贴近,怎么也不可能达到他真正想要的效果让钮书瑞全身心的把自己托付给他。

只要这草木皆兵的惊惧存在一天,钮书瑞就一天都不可能毫无戒备的留在他身边,他也就更不可能放下那为钮书瑞专门戴起的伪装,重新做回最原本的自己。

那这计划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到头,他又要跟钮书瑞做多少次爱,才能弥补回这期间的损失?

于是江闻的眉梢和心头,都倏然沉了下去。但就算他情绪再复杂,再不爽,也不得不先压下自己内心的不满,去说着那已经因为长时间的相处,变得格外熟练,又突然极其不愿意再去说的安抚钮书瑞的话语,“不怕,我不动你,不会再那样对你了,嗯?”

江闻稍稍垂头,用唇抚弄着钮书瑞被他清洗过后,散发着明显清香的发丝,在她的发旋上蹭了蹭,将钮书瑞的头发蹭得更加凌乱,让他回想起不久前的那场情事,心情总算因为性器官狠狠爽过,而好上了那么一些。

只可惜口中的话语,依旧带着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亦或者说察觉到了也不想掩盖的威胁,道:“我说了,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嗯?听见了吗?钮书瑞。不要再怕了,不准再怕了,听见没有?”

这带着极致压迫的话,果然比江闻那可有可无的、听不出一点感情的话语,更好使,也更像是他亲口说出来的话,而不是再跟那包裹着糖的毒药一样,到处都充满了违和感,让她更加心悸。

在这强势的镇压下,钮书瑞反而逐渐稳定了下来,只剩下一星半点看不出、也极其容易被忽略掉的、却能直接感受到的发抖,轻轻地推了一下江闻的腰腹,将他的衣服往反方向扯,想让他松开自己,口中依然是道:“不要……”

紫丁簪:

失策了失策了。本来以为今天更新后这一段就结束了,然后让江狗爸妈再出来露本次最后一次脸的。结果看来,又要等明天了!!

以及标题随便选的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不知道选啥!就随便找了一个!希望没骗到你们(跑)

第327章-324.剧情 居然这么好控制,钮书瑞一哭,他就没有分寸了。(正文3000+)3175字*长,腿327老,啊327姨327整|理

324.剧情 居然这么好控制,钮书瑞一哭,他就没有分寸了。(正文3000+)

“什么?”江闻立即死皱起眉头,话语中的动怒呼之欲出,简直是就差直接掐住钮书瑞的下颌,逼她抬起头来,直视他的再重复一次了。

钮书瑞一连冒出了好几个激灵,才压下的瑟缩,一下又冲出了她的抑制,叫她抖得极其厉害,声带都像是绷成一坨了,难以发声,却又根本不敢耽误那么一秒钟的时间,不顾找没找回来正确的发声方式,便哑着喉咙地赶忙开口,把话说得磕磕绊绊的,“不要……抱……”

却是阴差阳错的,叫她这因害怕而起的话语,反而变成了娇羞的语塞一般。

尤其是那‘抱’字,磨磨蹭蹭了好一阵,才吞吐出来,直叫江闻压紧的眉目豁然开朗。

他好像还是第一次听钮书瑞说这个字,虽然是在拒绝的语句中听到的,却从没想过,钮书瑞这娇娇嫩嫩的嗓音,原来真是什么话到她口中,都会透着一股子温软气,就连那么简单一个字音,也能让她发得叫人心旷神怡。

霎那间,突然就好像可以原谅钮书瑞以往总是对他的拒绝了。

只不过,当下可并不是允许放纵的时候,江闻又摸了摸钮书瑞的背,便抬起手来,按在她后脑上动作粗糙地揉了揉,然后道:“你走不动。”

钮书瑞却是立马说:“可以,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