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年闪身进入,反手将门合上。朝于熙的房间比他大的多,两米高的柜子上放满了玉器,从玉珊瑚到玉扳指应有尽有,朝年掀起唇角,收集玉器,还真是有钱人才能拥有的兴趣。
不知道朝于熙有没有收藏玉势。
简单的看过房间,朝年将目光放到了床上的青年身上,朝于熙呼吸平稳,一只手自然垂在床沿,朝年在他的身边站定,细长的手指搭在了朝于熙的颈侧,指腹下方的脉搏一下一下跳动着,细微却不容忽视。
朝年掏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幕:朝家大少爷在睡梦中一无所知的被人掐住脖子,他还在安睡,殊不知只要潜入者收紧力道,大少爷就会变成一具尸体,像只被狼衔住了脖子的羔羊,连挣扎都来不及。
引狼入室,不外如是。
朝年欣赏了一番自己的拍照技术,收起手机,一只手轻轻覆盖在朝于熙的口鼻处,掐着脖子的手也缓缓收紧,几秒过去后,朝于熙突然偏过头,想要躲开阻碍呼吸的异物,朝年轻声笑了一下,手下猛地用力,死死按住了朝于熙汲取氧气的入口。
“唔唔嗯唔唔!”
朝于熙抽搐了一下,挣扎的更加激烈,眼睛却始终紧闭着,根据他儿时被绑架多次的经验,只要看到了绑匪的脸,就有被撕票的风险。
朝年弯起狭长的眼,含不住的笑意从两弯月牙中满溢出来,他松开一只手,朝于熙立刻急切的索取空气,被子下方的胸肌一起一伏,从窒息的危机中缓过来之后,朝于熙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朝年扣在他脖子上的手还没放开,力道不轻不重,正好停留在有压迫感但不影响呼吸的地步。
朝于熙正谋划着怎么先糊弄绑匪松开他的脖子,下一秒就感觉到陌生的身体带着温热的吐息贴近了自己的脸,
朝年一跨,隔着被子坐在朝于熙大腿上,他轻轻弯下腰,垂下的发像阴影中升起的牢笼笼罩住朝于熙的脸。
朝于熙身体僵硬的躺着,外界的一切声音都从耳边消失,只剩下身上人平缓的呼吸声。
“醒了就睁眼。”
朝年压低的声音像蛇一样环住朝于熙的脖颈,蛇信子舔过他的耳朵,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朝于熙终于意识到,掐着他脖子的人不是什么绑匪,而是朝年。
朝于熙一睁眼就撞进了一片浓郁的黑中,朝年和他四目相对,两人几乎是脸贴着脸,朝年的唇距离他只有毫厘之遥,只要两人中的任何一方有意,就能在瞬间唇齿相贴。
【作家想说的话:】
年年要下手了
6扇耳光/玩弄唇舌/虐乳/窒息
“……你想要什么?”
短暂的沉默过后,朝于熙先一步开了腔,朝年扣在他脖颈的手心被滚动的喉结蹭了蹭,跳动的脉搏在他的指腹轻轻撞击,徒劳的祈求施暴者能够放过他。
朝于熙跳过了“你是怎么进来的”这样无聊的问题,无非就是撬锁或者翻窗,总归不会是什么正当手段。
他们离得实在太近了些,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朝于熙试图拉远些距离,但是朝年扣在脖颈处的手不允许他这么做。
“我昨晚不是说了吗?”朝年说话时的吐息喷洒在朝于熙的脸上,“我们可以发展一些金钱和肉体的关系。”
朝于熙的发小里不乏有爱玩年轻小男孩的,有时候应酬也见过不少跟着金主的小明星,但他自己从来没碰过男人。
“我可以直接给你钱…唔嗯!唔…放…放开…”
朝年的手一瞬间收紧,一米八几的男人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强烈的窒息感伴随着濒死的恐慌一并涌了上来,朝于熙眼角渗出了生理性的泪水,薄唇无力的张开,兜不住的涎水流到脸颊一侧,打湿了枕套。
眼看青年脸色烧红,朝年松了松手,虚虚的环在颈间。
“哈啊哈啊”
朝于熙的胸膛剧烈起伏,喉咙像破了的鼓风机,一夜体验了两次濒死感,还都来自于同一个人,大少爷也学会了低头,不再试图和施暴者交涉。
“你应该看到了,我在帮赌场讨债。”朝年用另一只手轻柔的抚过朝于熙眼角的湿痕,嘴角弯起:“做我们这一行的,从来不会听债务人多说一个字。”
“你只需要接受我的提议就够了。”
朝于熙嗫嚅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他到底是怕死的,激怒了朝年对他没有任何好处,朝年无亲无朋,没钱没财,他却是朝家的长子,公司的未来继承人,用他的命换朝年的命,太亏了。
不说话就是默认。
朝年俯下身同他唇齿相贴,朝于熙只抗拒了一瞬,很快放松了牙关,湿润的舌尖碰到一起的瞬间又触电一般分离,如此反复的试探接近。
朝年殷红的舌尖突然被身下的男人报复性的咬住,朝于熙本来想给朝年一个教训,和那双鸦色的眼对视的瞬间又失去了思维能力。
啃咬没两秒就成了轻轻的厮磨,除了最开始的疼痛外紧跟而来的是酥酥麻麻的痒意。
这个吻很快结束,而新的吻又立刻覆了过来,在黏腻的水声中夹杂着一声声粗重的喘息,氧气穿过津液钻进了肺泡,好叫这错误的吻再久一会儿。
“呜啊啊…咕啾咕啾…啊哈”
水渍在嘴角不可忽视的留下痕迹,顺着肌肤纹理下滑,朝于熙上扬的脖颈也被涂上了一道水线,湿漉漉的痕迹在朝年留下的掐痕上滑过,一直蔓延进衣领。
朝于熙滚动的喉结在喉咙里含糊的发出声响,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水声抹去了空气中的音节。
“咕啾……唔嗯…别!”
衣领被年轻人的手拉开,朝于熙终于被惊醒了似的拽住了停在自己领口的手,朝年抬起眼皮同他对视,轻轻扯出一个阴冷的笑。
“要反悔吗,哥哥?”
被亲的涂上血色的双唇一张一合间隐约能看见被咬红的舌尖,朝年一声哥哥把朝于熙叫的全身酥麻,手上的力道一瞬间轻了。
朝年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朝于熙的衣领被粗暴的扯开,揉成一团花摔在了实木地板上。
反抗成为了一个简单的词汇,除了唇齿一张一合之外没有任何方式能将它体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