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皇后娘娘身上的病症很杂，咳疾、失眠、忧思过重，之前甚至还中过毒，幸好及时清理掉，但娘娘的身体现在已经十分虚弱，那些进补的药材必须要停掉，在身体没有彻底恢复前都不可大补，气血亏空太厉害的人食用补药这是大忌。”把过脉赵言对皇后的认知也刷新了，面对病痛无休止的折磨皇后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非常坚强。

“都听赵大人你的，到时候孤会让人彻查坤宁宫，那些有异心的人孤一个都不会放过。”太子神情狠厉眸色幽深，像是一个能吃人的黑洞，“赵大人，母后现在的情况还能救吗？”太子如今的心情十分忐忑。

姚嬷嬷也揪紧帕子，她在心里不断祈祷各路神仙保佑。

“殿下请安心，娘娘虽然十分虚弱但也并不是无药石无医，但殿下娘娘今后不能有任何闪失了。”赵言指的是宫里那些肮脏的手段。

一个本就虚弱的人怎么能扛的过那些不怀好意的算计。

太子想到那些人表情都变的狠厉起来，“赵大人，孤自然会保母后无虞，至于那些不怀好意的宵小之辈孤一个都不会放过。”

赵言心里一颤，看来又要有人遭殃了，不过这也是他们自作自受。

完成任务后赵言又被顺子亲自送出去，路上顺子还给赵言塞了一个圆鼓鼓的荷包，荷包做工精致一看就是宫里的精品，赵言面不改色的把荷包接过藏在宽大的官袍里。

顺子笑眯眯的说：“赵大人，那是殿下对您的奖赏，今日劳烦您走这一趟，殿下说您白瓷的生意做的甚好，工部有您这样的人才是黎国之幸。”顺子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在赵言面前刷脸的机会，太子重用赵言，那他对赵言自然是捧的高高的。

荷包的重量不可小觑，赵言同顺子打几句官腔后就揣着荷包离开，他现在心里装着不少事，当初他对朝堂的事情还是一问三不知，转眼几年过去他已经瞒着众人给皇后诊脉治病了。

回到工部后赵言才在值房里偷偷把荷包打开，很快他的眼睛就被闪到了，里头都是金光闪闪的金馃子。

又发财了。

不得不说太子殿下出手真是阔绰。

这事赵言只和顾慕灵说过，毕竟是枕边人，有些事他想瞒也瞒不住，再说他也不想瞒。

自从开始做生意以后家里的进账就没停过，顾慕灵自认为面对银子她已经能做到波澜不惊，事实就是她的修炼还不到家。

“这么多金馃子！”顾慕灵也被闪到了，“家里现在不缺银子，这个既然是太子殿下赏赐的那我们还是先收好。”

“行，慕灵你决定就好。”赵言懒懒的靠在床上，忙活一日现在只想好好休息。

第583章 诋毁

很快就到了吴姑娘及笄这一天，顾慕灵早早就起来梳妆打扮，茯苓帮她梳头，顾慕灵叮嘱道:"茯苓，待会帖子和玉镯都要记得带上。"毕竟是比较大的场合，不少达官贵人都会到场，到时候可不能失了面子，这玉镯也是她送给吴姑娘的及笄礼物。

“放心吧，少夫人，奴婢都准备好了。”

今天阿贵驾着马车送两人去，都没到吴府门口路上就已经堵得水泄不通，今天来的都是有家世的人，顾慕灵撩开车帘看到不少陌生的面孔，看她们的穿着也是出自富贵之家，一刻钟后马车还是未曾移动半点，顾慕灵怕耽误时间就提前下来，没几步路了她走过去会更快，不少人跟顾慕灵都抱着一样的想法。

这个，不认识，那个，不认识。

顾慕灵只能礼貌的同那些夫人颔首示意，有几位夫人都对她视之不理，神色高傲，顾慕灵淡淡的把目光转开，她不喜欢热脸贴冷屁股，反正该做的她都做了，有些人不领情那她也不会继续给面子。

茯苓看不过去愤愤不平道：“少夫人，她们真是太过分了。”

“无碍，下次咱也不理她们就是，别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不值得。”顾慕灵心态很稳，做生意她见过不少人，现在那几位夫人的行为还挑不起她的怒火，“走吧，吴姑娘才是今天的主角。”

“刚刚那位夫人是谁，怎么好像从未在京城见过。”问这话的是一位丰腴的夫人。

“那位啊，不是什么大人物，嫁的夫家也是农户出身，不值得我们大费周章的认识她。”这位夫人话语中带着轻视，她出身好嫁的夫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在她看来身份低微的人不配同她打交道。

嫁娶讲究门当户对，这打交道要是身份不匹配那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围在她身旁的几位夫人自然也清楚她的脾气，她们对视一眼就没有多说什么。

顾慕灵带着茯苓目不斜视的从这几位夫人身旁路过，她没有执着于口舌之争，有些人因为家世养成眼高于顶的毛病，但她不想在吴姑娘及笄礼上闹出事来，不然等于在打吴家的脸。

给门子递上请帖后顾慕灵很快就被请到女客那边，已经有好几位夫人到了，顾慕灵看到南芷柔后就去坐在南芷柔身旁坐下，有个认识的人在她才不会那么无聊。

“顾姐姐。”南芷柔同顾慕灵见礼。

顾慕灵回礼后亲热的靠近南芷柔，“芷柔你何时到的？”

“我也是刚落座，只比顾姐姐你早一刻钟而已。”南芷柔名字温柔讲话也是柔声柔气的。

两人因为赵言和杨逸之的关系早在几年前就熟识，两家的关系亲近，能聊的话题非常多。

“对了，顾姐姐，我想同你商量一件事。”南芷柔有些为难的看向顾慕灵。

“芷柔，何事？你直接说就行。”顾慕灵一向都把南芷柔当亲妹妹对待，又因为之前南芷柔体弱所以她对南芷柔十分怜惜。

“平安想要和包子和汤圆一块读书，他不乐意在杨家的族学读书，我和相公也劝过他了，可平安自己的主意比较大，我和相公实在是没办法说服他。”南芷柔想起平安那个倔强的性子就觉得头疼，族学上的好好的突然就说不想去了，也不知道这倔驴一般的性子像了谁。

顾慕灵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结果只是平安想来她们府上读书，她朝着南芷柔温和笑了笑，“平安要是想来我们自然非常欢迎，包子和汤圆也喜欢和平安在一块。”再说夫子还是杨逸之介绍的，她反而要感谢杨家呢。

南芷柔笑的眉眼弯弯，“平安知道这个消息肯定很高兴。”

两人坐的位置比较偏僻省了很多没意思的社交，南芷柔因为也是个不喜欢同人交际的性子，两人乐的躲在角落里。

吴姑娘今日的打扮跟以往有轻微的差别，不过顾慕灵只觉得都一样好看，她同南芷柔互相咬耳朵夸赞吴姑娘的美貌。

“哼。”一位看起来十分骄纵的姑娘撇着嘴不满道：“她惯会装腔作势惹的沈公子对她青眼有加，实际上品德有亏。”

这话说的十分过分。

顾慕灵和南芷柔都觉得这位姑娘特别莫名其妙，这话讲的无凭无故等于在诋毁吴姑娘，姑娘家的名声最是重要，要是名声毁了就难嫁人了，几乎都要长伴青灯古佛之下或是被打发到庄子上生活，而且还会连累家里其他姊妹的婚事，因此大家都十分注重自己的名声。

“雪儿，不得胡说。”坐在这位姑娘身旁的夫人狠狠瞪着自家不分场合乱说话的闺女，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这里可是吴家，事情闹大了对她们也没好处。

廖千雪十分不服气，“娘，我又没有说错，她本来就配不上沈公子。”沈公子风光月霁，吴秋烟本就不配。

因为廖千雪一点都不知道遮掩，席间已经有些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廖夫人气的七窍生烟，她不知道自家姑娘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为何会看上一个已经有婚约的男子，这要是被旁人知道她们廖家哪还有半分面子。

“闭嘴。”廖夫人已经后悔带廖千雪出来了，女则和女训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说话办事半点分寸都没有。

另一边吴夫人还在把吴秋烟介绍给其他夫人认识，吴秋烟敏锐的感觉到后背有人一直盯着她，她侧过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