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森有些失落的耷拉下肩膀,目光一转,突然发现地面上掉落着一个精美的钱袋。

是子爵大人遗落的!

他连忙放下手中的工具,拎起沉重的钱袋追了上去,这么重,肯定有好多枚银币。

汉森想将钱袋物归原主,伊泽尔回头,看了眼脏兮兮的、被泥污包裹着的布袋,轻轻的笑了下。

“抱歉,我一时着急......”

他羞愧的低下了头,为自己的肮脏感到深深的歉意,尴尬到想立刻挖一个坑然后钻进去。

“没关系,送给你好了,也没多少。”

伊泽尔眼神柔了柔,神似她的母亲,但比起高高在上的公爵夫人,子爵更多了几分平易近人。

“今年的绣球花,也拜托你了。”

四月的末尾,第一株绣球花偷偷绽放的时候,公爵回到了阔别已久的王都。

夹道欢迎的民众数量到达了一个可怕的程度,让安保工作进行的异常困难。尽管政府已经再三强调了不要投掷鲜花,以免有人鱼目混珠,但还是没有拦得住王都人民的热情。鲜花铺天盖地的向他砸过来,夹杂着可以致死的匕首,刀身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就是那么一下,公爵看到了,侧身躲了过去。

没有造成伤亡,但是也没有抓捕到扔出匕首的那个人。

公爵的好心情由此败落的七七八八,觐见陛下、和内阁大臣们开完会议之后,注意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更是脸色阴沉。这几年在北境他独裁惯了,全军上下听他指挥,回到处处受限制的王都,一时之间还有一些不适应。

不过没关系,很快这一局面就会被打破。这样想着,公爵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见到前来接他的伊泽尔的时候,欣慰的笑了出来。

长得真快,公爵上下扫了一眼伊泽尔,都快到他的肩膀了。

“你的母亲呢?”

伊泽尔恭敬的低下头,为父亲拉开了车门,同样笑着回答:“母亲在城堡里等您,饭菜和浴池都已经准备好了,都是她亲自为您安排的。”

合上车门,伊泽尔垂下眸子,声音冷淡了些。

“欢迎回家,父亲。”

劳斯莱斯换成了更加华贵的林肯加长,从城堡的门口一直到内部,铺上了猩红的地毯。灯火通明,沈清容一身雍容华贵的宫廷礼裙站在门口等候,身为的女仆换了个模样,站在一旁兢兢业业的为她撑伞。

下雨了,细碎朦胧的春雨。

近乎三年的分别时光让公爵更加贪恋的看着他的夫人,眼神炽热的几乎要将她身上繁琐的布料灼烧,嗓音瞬间嘶哑,夹杂着浓厚到不加掩饰的欲望,赤裸裸的流淌出来。

“容容,你更美了。”

十八岁娇俏的少女到现在三十五岁的美妇人,气质越发的成熟,如酿造的葡萄酒,时间越长,越加的散发出醇厚的酒香。时光似乎也在恋慕着她的容颜,没有苛待一丝一毫,还是公爵初见她时惊艳众生的模样。

“您倒是衰老了很多,也是,怎么说也已经五十五岁了。”沈清容笑了笑,不以为意的挽住了公爵的手臂,那么多人面前,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出来。

“走吧,饭菜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还是说您想要先洗个澡?”

公爵被这突然的亲近搞得快要飘忽所以,禁欲多年的身体突然受到心爱的omega的撩拨,瞬间起了反应。他轻咳了一声,说:“我先去梳洗一下,你们到餐厅等我。”

沈清容松开了他的手,看着公爵大步向前的背影,嘴角勾起意义不明的笑。她转身,对上伊泽尔的视线,走过去,轻轻撩开她额前的发。

“别怕。”

她轻声说。

伊泽尔看着母亲,抿着唇,她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从犹豫逐渐坚定,最终点了点头。

夜深了,城堡安静下来,只有餐厅里传来用餐和交谈的声音。

牛排沈清容一口都没有动,过午不食是omega保持纤细体型的众所周知的秘诀。摇晃着红酒杯,目光时不时的扫过正在大口进食的公爵,沈清容翘起了唇角,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女仆都得到了短暂的假期,回去休息,餐厅没有人侍奉,警卫兵也被遣散。沈清容只能自己站起来,再给自己倒上一杯。

她很久没有喝过酒了,自从踏入这个城堡之后沈清容滴酒未沾。酒精会麻痹大脑,舒缓神经,让人放松。但是在这座无法逃出的牢笼,沈清容不能放松,她必须时时刻刻紧绷着身体,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敏锐的察觉到,并且提前做出反应。

因为这里盘踞着一头凶恶的野兽。

不过没关系,今天之后,就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担忧和烦恼了。

她布了十七年的局。

终于在今天可以收网。

扑通一声,公爵毫无预兆的一头栽进了面前的餐盘中,被酱汁糊了一脸,狼狈不堪。沈清容放下酒杯笑,眼泪都快要出来的那种程度,她在公爵的餐具上滴了麻醉药和软骨散,无色无味的那种。药性很强,尤其是软骨散,吃下去几分钟就会见效,没有三五个小时,完全缓不过来。

再强壮的alpha在药物面前也变得不堪一击,从威风凛凛的狮子,变成了任人宰割的羊羔。

沈清容才是那个持刀的人。

啊,终于。

沈清容站了起来,突然感觉到无比的自由和舒心,那如鲠在喉的仇恨和痛苦,终于随着这一刻开始崩溃瓦解。

“复复。”她柔声呼唤着,张开了双手,“快到妈妈这来,让妈妈抱抱。”

伊泽尔放下刀叉,起身来到母亲的面前,像一个听话的木偶,将她拥入怀中。沈清容抚摸着她漂亮的脸蛋,目光柔情似水。她踮起脚尖,按着伊泽尔的肩膀,献上了自己的唇。伊泽尔低下头,在城堡的餐厅,昏迷不醒的父亲面前,和母亲紧密相拥,唇舌热切的纠缠。

从来没有如此敏感和激动过,光是被伊泽尔亲吻、拥抱,揉捏着臀部,沈清容感觉就快要到了,成堆的快感不停的冲击着松动的防线,企图短时间内就将她彻底击垮。

不抵抗,她照单全收,动情的呻吟着,如一条水蛇,在伊泽尔的怀中扭动着身躯,少见的妖娆性感。看得伊泽尔呼吸越发的粗重,肉棒隔着长裤死死的顶着母亲的小腹,按着她,继续这样磨蹭挑逗她,不允许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