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按住分开的双腿被放了开来,埋在简知白身下的脑袋也抬了起来。林故疏的那双眼睛还是和之前那样,暗沉得仿佛吞每一丝落入其中的光线。
“简知白。”看着这张布满了泪痕的脸,林故疏第一次念出了这个,自己今天在颁奖典礼上才知晓的名字。
纤长的睫毛轻轻一颤,盈满了眼眶的泪水就从眼角滑落下来。
简知白微微张开嘴唇,发出一个强忍住哭声的轻微气音。
“这……不对……”他看着这个自己憧憬追逐了许久的人,连自己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都无法清晰地理顺。
林故疏用手指触碰了一下简知白眼角的泪水,看着指尖沾染的晶莹,似是有些困惑为什么这个人会是这样的反应。
“那不是梦。”没有任何起伏,只是单纯地在陈述一个事实的语气,却让简知白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不一样……”他蜷起手指,试图否认两者指尖的联系,“那不……一样……”
林故疏闻言,略微沉默了一阵,再次出声:“你没拒绝我。”
无论是在梦里的那一次还是刚才。
指尖轻轻一颤,简知白咬住下嘴唇,找不出能够为自己辩解的话语。
哪怕刚才自己的意识清明,他也无法保证……自己能够拒绝这个人的请求。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到底想要得到一个怎样的结果。
沾着少许泪水的指尖轻轻地抚过简知白的眉眼,林故疏看着这个仿佛在逃避什么的人,安静地俯下身,吻上了他的双唇。
含住简知白的上唇轻柔地吮吸,林故疏伸出舌头,推开他咬住下嘴唇的牙齿,安抚似的舔过留下浅浅齿痕的地方,然后探入他湿热的口腔中,缓慢而温和地舔舐过其中的每一个角落。那种柔和的舒适感一点点地升腾起来,让简知白根本生不出推拒的念头来。
林故疏略微退开,看着身下的人变得迷蒙起来的双眼,舔去两人的唇瓣间相连的银丝,垂头重新吻上了他的嘴唇。
胸前的纽扣被一个个地解开,手腕也被握着从袖子当中抽出,简知白无意识地抓住了林故疏想要收回去的手,脑中一瞬间生出的阻止的念头,又在意识到这个人是谁的瞬间被吞没了下去。
吮吻着自己的嘴唇被移了开来,感受着那顺着脖颈缓缓地下滑的湿热触感,简知白有些急促地喘息着,抬起的手搭在林故疏的肩上,却并没有用力。
他很清楚,只要自己真的挣扎反抗,身上的人无法真的对他做什么。
和昨天厕所里的那个人不同,林故疏的力气并不大。至少……无法在彻底压制住他的情况下,再做什么其他多余的事情。
可简知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这么做。
“口是心非,连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都弄不清楚。”
方星言说过的话倏地在脑子里冒了出来,简知白的指尖细微地颤动了一下。
他真的可以,在这样的状态下……和这个人做爱吗?
温热的唇瓣越过精致的锁骨,轻轻地在胸前粉色的肉粒上亲吻了一下,就继续贴着肌肤往下滑去。
简知白的双唇开合了数次,却怎么都说不出拒绝的话语来。
他其实是希望这个人操他的吗?
看着林故疏张开嘴,将自己的挺立的阴茎吞入口中,简知白陡地感到一股生理与心理双重的快感,颤栗着从身体深处升腾起来。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简知白不自觉地并拢双腿,夹紧了林故疏埋在自己下身的脑袋,那种被自己视作云端的天神一般的人,正含着自己最为私密的部位品尝的心理上的刺激,让他的身体变得格外的亢奋与敏感。
……比游戏里的时候,还要强烈得多。
“你……哈、嗯……”湿热紧致的口腔时而只含住顶端的龟头啜吸,时而将整根肉棒齐根吞入,用舌头缠绕着舔舐,感受快感的器官将那清晰的触感分毫不落地传递过来,简知白感到连脊背都传来一阵阵的酥麻,“不用……啊……做、做这种事……嗯……”
听到简知白的话,林故疏抬起头,盯着他看了半晌,忽地将口中的性器吐了出来。
“我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吗?”看着简知白泛着水光的翡翠色双眼,林故疏这样问道。
太过直白的询问,让还在迟疑着对错的简知白生出一阵抑制不住的羞耻来。有些难堪地避开了林故疏的视线,简知白好一会儿,才轻轻地点了下头。
林故疏见状沉默了片刻,再次出声:“你不会拒绝?”
简知白安静了更长的时间,才再一次点了点头。
或许他真的如方星言所说的那样……不懂得拒绝,但如果是这个人如果是林故疏的话
“……喜欢。”那种交杂着憧憬,敬佩,倾慕等等诸多情绪的感情,终究融汇成了这两个字,简知白垂下眼,卷翘的睫毛细微地颤动着,“我……喜欢你。”
他不知道该怎样明确地去定义这份感受,但在林故疏……在若木亲吻他的时候,他会感到欣喜与沉迷,在对方触碰他的身体的时候,他也会不受控制地生出愉悦与兴奋来。
简知白还记得在游戏里,看着少年为自己露出情欲的沉迷时的满足与亢奋。
眼尾被轻柔地吻了一下,简知白看着垂下头来的人,轻颤的睫毛上沾着晶莹的泪珠,看着有些无辜和可怜。
“我也是,”林故疏吻去他睫毛上的泪水,灰蓝色的眸子染上了些微情欲的热度,“……喜欢你。”
像是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一般,简知白有些愣怔地看着眼前的人,张着嘴任由对方变换着角度探入舔吻。
放开简知白被吮吻得湿润红肿的唇瓣,林故疏摸了摸他有些湿润的眼角,站了起来。
看着面前的人走到摆在墙边的架子前,从花瓶中抽出一支艳红的花朵,又像是计算什么长度一样,剪掉一截多余的茎干,简知白有些想不明白对方要干什么。
有微弱的风从没有彻底关严实的窗户缝隙中吹了进来,简知白看着外面朝着同一个方向弯折的植物,忽地就有点困惑,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无意识间并拢的双膝被分了开来,简知白回过神来,看着半跪在自己双腿间的人,感到有些微的恍惚。
哪怕是他最荒谬最淫秽的梦境,都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场景。
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简知白阴茎的顶端,林故疏握住他的肉棒,捏住另一只手上拿着的花支,对准了顶端的小孔。
双眼不由地微微睁大,简知白这才意识到这个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他下意识地张口想要说话,却陡地想起了自己刚才答应下来的事情,只能攥紧了被压在身下的衬衫,将阻止的话语咽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