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先生迟缓的点了点头,“嗯...”

薛燕歌在室外绕了几处也没找到薛青扬,问了几个下人才知晓薛将军回主屋,还轰走一干下人,谁也不能靠近,最后一名滚出来的下人说,薛将军大发雷霆,砸了好些东西,快把屋顶掀翻似的。

薛燕歌走近主屋时,动静已然消退,却听见男人喘息声,原先以为是哥哥气到发喘,谁知走近时听清楚后,那喘息声中夹杂着情慾流动。

薛青扬是气,不是气燕娘,是气自己,当他发现自己竟像个男人,忌妒燕娘对那没根的太监上心,他气自己噁心卑劣。

然而复水难收,他发洩式砸便眼前所见之物,依然难平心头之火。

他颓坐在地,也不在乎碎瓷是否会刮伤自己,屈起腿看那跨间突起之物特别厌倦。

不应该这样的,不应该。

他对燕娘有慾望,男人与女人的慾望。

薛燕歌发誓自己只是好奇,做贼似从窗櫺交接的木缝中探出半颗头,窥视屋内。

满屋子像遭贼抢过般凌乱。

薛青扬单膝曲着,一手搭在膝上,另手圈住两腿间狰狞丑陋巨物。

那物黝黑发紫,勃起时有婴儿小臂粗长。

他乱无章法套弄着,不似纾解情慾,更像折磨自己,手法之粗暴,薛燕歌看着都替他感到疼痛。

只是他似乎很享受这种疼统,套得越发卖力,嘴里嘟囔着一个名字,薛燕歌八卦心大起,秉住呼吸,想看哥哥得相好是何许人。

直到那声燕娘清晰传入耳中,再看忽然抬起头的薛青扬,吓得她摀住自己的嘴,赶忙蹲下身。

不可能,一定是她听错了,哥哥怎么可能会喊她的名字自渎。

第074章 | 0074 073 憋坏了

兰君受了重伤不宜走动,于是留在她房中休养,靠坐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抚弄着那隻微秃的鹰,那脸色明明惨白着,却透着笑意,违和感让薛燕歌想起爹娘丧礼上纸扎人,死人白上挂着诡谲笑意。

“娘娘。”看见来人满是欣喜,他倾着身,也不怕那伤口撕扯。

薛燕歌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坐在床边看他白衣下渗出点点红梅似的血痕,“你后来...怎么就沦落到这了?”

兰君可以说的故事很,他本可以用此博取薛燕歌的同情,但这些事就向他下半身一般,是无法见人的耻辱,他半开玩笑道:“许是为了见到娘娘。”

“兰君这句话我只问你一次,你如果想离开皇宫,我会帮你,但作为交换,你必须像我保证,在你称王期间,永远不会进犯厉朝,当然我们厉朝也不会去招惹你们。”

“我们、你们。”阳光洒在他半身,明暗交错,衬得他五官更为深邃,也越显苍白,抬眸轻轻看眼薛燕歌,垂下头,嘴角扬起又压下,要笑不笑的,全是难掩的落寞,“不过一夜,娘娘就与兰君分起你我,兰君是想留下的,否则也不会待在宫里当隻任人差使的狗,兰君的心意,娘娘还不明白吗?”

“你的心意。”薛燕歌重複一遍,然后反问道:“然后呢?”

“世上本无双全法,兰君你且摸着自己的良心,告诉我,你是想要借我的手搅乱这天下,报復厉朝,还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我。”

薛燕歌不傻,能看清兰君不断挑拨离间,要再早个几年,只怕被他哄得团团转,给人当枪使也不自知。

可惜薛燕歌是错估兰君的心意,他惨白着脸,有行将就木的凄苦,“娘娘聪慧,兰君心意如何,娘娘最是明白,倘若兰君有反意,早就反了,何必留在这里看敌人壮大?”

“娘娘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悲伤与绝望从他脸上消失,取而代之是挑破纸窗后的快意,看他笑容逐渐裂开,“娘娘是担心,担心见到一介阉人都能为您捨身至此,可您爱了十年的丈夫,却对你弃之如敝屣。”

说中心中事,薛燕歌立即板下脸,“兰君你好好休息。”

兰君立即缠上薛燕歌,倾身时压到怀里的鹰,牠挣扎着,怎么也走不开,不断嗷嗷啼叫着。

他拉住薛燕歌的手往怀里带,撞到胸上伤口也不在乎,雌雄莫辨的音色婉转,不断蛊惑道:“娘娘,人生苦短,不如怜取眼前人。”

“兰君什么也不要,只要娘娘心理还惦记着兰君一日,兰君便受您差使一日,那怕做出违乱天理大逆不道之事,哪怕成为千古罪人,兰君也是愿意。”

“兰君已表明心意,如果娘娘愿意,那便以吻做章,盖下这卖身契如何?”

兰君不给薛燕歌拒绝的机会,说着话,蜻蜓点水吻上那娇豔红唇,恶作剧得逞般笑得有些狡猾,“娘娘,卖身契已签,千万不能再拒绝兰君。”

兴许真是被兰君说动,她摸着自己的唇瓣,愣了片刻,若此刻给兰君安条尾八,怕是能晃得不见影。

然而薛燕歌还没有回答。

与薛燕歌相伴多年的兰君,这会思绪割裂开来,一面想自己一介阉人得了些宠爱就不知礼数攀上主子的头,另面却是不服输,他面上乖觉,实则心理满肚子毒物恶念蜿蜒,将薛燕歌以往说过的话过度解读后反复品尝。

娘娘说过,除了腿间二两肉之外,他不比厉沉渊差。

娘娘还说过,他总是不会让她失望。

可现在呢?

娘娘为什么用这种陌生眼神看着自己?

兰君突然有些畏惧,畏惧自己的胆大妄为让薛燕歌厌恶了。

正当兰君思绪乱做一团,唇上绵软微凉触感,让他脑子瞬间白了。

两人间牵起一条银丝,这吻很深,扰乱兰君的气息,从乌图败仗后,他再也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心脏像活了过来般猛烈狂跳。

她问,“你想要如何怜惜?”

昨日薛青扬那脚是下足劲的,以至于兰君有很严重的内伤,情绪不宜过度激烈,理智上明白,可情感上,压抑不住这雀跃的心情,静候多年,终于求仁得仁。

舌尖泛上一股鲜甜,他硬生生嚥下,按着起伏胸膛,受宠若惊确认道:“可以吗?]

“怜取眼前人,可是你说的。”

兰君听见着话瞬间红了眼睛,“娘娘,兰君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紧绷的琴弦得了放松,他摀着嘴角咳出丝丝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