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皇帝不仅生性多疑,还是个糊涂人,诚如谢家此类忠诚,也招之忌惮,在个谢家意图谋反的指控下,谢父被抓入天牢﹑倘偌皇帝再冲动些,只怕那虎头铡已将谢父脑袋砍下,但好在谢父党羽下的官员一同晋见,这才及时劝住皇帝。
以此为契机,将厉沉渊谋反的计画提前许多,幸好最后有惊无险。
前任皇帝多疑,总想着有人想抢他的皇位,狼来喊多了,最终真有狼来,前任皇帝死了,轮到厉沉渊登基。
薛燕歌还记得厉沉渊登基那天,看着大红霞披缀满金饰的她,本该是大喜之日,可那眉头依旧紧锁,薛燕歌抚上试图揉开那苦大仇深,“一脸难看的在想什么,你要想用什么藉口说服我让你开个三宫六院,那可没门。”
厉沉渊摇头否决她的幻想,然后严肃道:“是感觉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你现在可是皇帝陛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有不对劲,揪出来解决掉就是了!”薛燕歌拨弄冕冠上珠帘,玉石碰撞声清脆,深眸暗不见底,看不出半点喜悦,他说,“就因如此,才不对劲,这一切太顺理成章了。”
薛燕歌按上他的唇瓣,“嘘,先别想这么多,今天你值得高兴一天,来,皇帝陛下笑一个。”
厉沉渊僵硬微微抬起嘴角,怎么看怎么彆扭,薛燕歌却是咧起灿烂笑容,挽住他的手臂,“走了,大伙都在等,皇帝陛下我们登基去罢。”
“嗯。”厉沉渊表情柔和些,听着她说喜些富丽堂皇的未来,见她手腕上还带着那隻从地摊掏来的劣质紫玉,高台上,再看那万人伏地,齐声高喊皇上万岁、皇后千岁,声势浩大可满足死薛燕歌的虚荣心了,那小表情骄傲的。
恭贺声平息,还等厉沉渊发话平身,薛燕歌以为他是忘了流程,回身却看他带着浅淡的笑意,薛燕歌敢保证,这大概是厉沉渊此生最高兴的模样,赶紧的再多看两眼,然后推了推他,“说话呢,都在等你。”
他的手鑽入宽大袖口下,拇指摩娑着她的腕骨,不经意间触碰到那紫玉镯,“这些,喜欢吗?”
“当然,哪有不喜欢的,这多风光啊!”薛燕歌自小在军营里长大,看着爹爹一呼百应煞气逼人,走到哪都风光,而现在厉沉渊成了天底下最风光的人,更证明她当年没看走眼。
然而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想像很美好,现实却有很大的出入,皇后确实如她所想那样锦衣玉食,就是起个身都有数十人伺候的主儿,原以为皇后日子过得很快活只须顾着享福就好,不曾想皇帝有皇帝的责任,皇后也有皇后的责任。
刚上任的厉沉渊处理国事、接见臣子,处理前朝留下来的烂摊子,每每挑灯深夜。
而她忙着学礼仪、与命妇打好关係、学习管理皇宫内务,就论礼仪那项可是累得够呛,更别提那些命妇,要肚里没点墨水,还真不好沟通,一个闹不好,就惹人笑话。
这风光可真难维持。
连上学堂都嫌累的人,这会都能与谢衍玩起攻心计,可见七年之成长有多惊人。
谢衍一家能免于遭难,其中还真得感谢薛燕歌,要不是她,谢家还真不能全身而退。
厉沉渊与谢衍两人一向看不对眼,还记得弑君成功后,厉沉渊对着前来接谢父回家的谢衍说道:“彼此恩怨两清,各不相欠,日后莫拿些陈年旧事叨扰我的夫人。”
说着话,厉沉渊搂过薛燕歌的腰肢在谢衍面前宣誓主权,彼时薛燕歌还没有意识谢衍对自己有情,撞了下厉沉渊向谢衍赔笑道:“阿衍哥哥,别往心里去,我夫君呀,就是心眼小,什么都要计较,日后你要还有难,我这做妹妹的可不会见死不救,当然我跟夫君要有难,阿衍哥哥可不许见死不救啊!”
谢衍对上厉沉渊警告的眼神,没半点畏缩,搀扶着谢父,倾身道谢,语气亦是不亢不卑,只是多少含些苦楚,“谢家世代光明磊落,不曾出过以德报怨之人,今日之恩谢家牢记在心,至于陈年旧事,不过是所谓家人间的情谊,不能算恩怨相抵。”
此时薛燕歌反手掐住谢衍的脖子恶狠狠说道:“谢衍,有时候真的特别想掐死你。”
第064章 | 0064 063 压迫 (H、谢、窒息)
薛燕歌下足力道要掐死他似的,聪明如谢衍竟听不明白薛燕歌的意思,没有挣扎,只是傻傻看着她,兴许是求生本能,节骨分明的大掌搭上她的手腕,攒住片刻,却又松开,空气一点点被抽离,缺氧的窒息感袭来,他硬是从牙缝中艰难挤出两个字,“...抱歉。”
薛燕歌倏然松手,翻身跨上他的腰,冰冷指尖像毒蛇撩过颈上红痕,“你还是不懂,我要的不是道歉,当然也不会原谅你。”
薛燕歌熟练扯下他的裤头,性器鑽出,甚至不用她抚弄,就已勃起,她猛地掐住冠顶,圈起手紧紧箍着柱身向下把玩着那沉甸甸的肉囊,力度并不轻,甚至到撕扯程度,谢衍抖擞了下,发出痛苦呻吟。
“你说过的,家人间的情谊,我拿你当家人,我信你、重你,可到头来,我信任的『阿衍哥哥』却打着为我好的名号跑到面前劝我迎其他女人入宫,我不愿意,但看你信誓旦旦的模样,我有瞬间真觉得是我自己的问题。”
薛燕歌将囊袋包在掌心中慢慢拧起来,眼中散发出的寒意刺骨,暴风雨前的宁静般异常冷静,她说:“不过到底还得怪我自己,有眼无珠轻信你们的惺惺作态,我的名声臭了,而你们却还端着清高架子指手画脚,纳个女人若能解决这些祸患,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神仙人物有这本事,莫不是观音下凡,好,你们想要纳妃、想要三宫六院,我如你们的所愿。”
“南汛北旱天降异像,狐妖转世祸国妖妃,这一桩桩的罪名都安在我头上,怎么就不去怪厉沉渊弑父篡位是为不忠,厉沉渊勤政努力不错,可我也自认不差,怎么没人说我自取私库开设学堂帮助清苦学子,再设医馆救治无钱看病的穷人,更别提那每月拨出用在安置粥棚的银钱餵饱多少张嘴?”
“至于更多的,我不说,相信谢大人也看在眼里。”
薛燕歌冷哼下,“自古以来一堆没本事的东西,就只会把罪名安在女人身上。”
阳物吐出的淫液润湿柱身,薛燕歌一边说着,一边乱无章法揉着性器,。
“从前我出宫时,碰见一桩奇事,皇城之下一堆人轰闹押着一个哭像悽惨的女子,我让桂喜去问发生什么事,原来是那女人的丈夫去青楼夜里喝高不慎坠河淹死,这会就怪到女人头上,怪她剋死丈夫,要她去出家为剋夫赎罪,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男人自作孽要怪到女人头上,细问下来才知道,纵是皇城之下,民间还有寡妇必须出家赎罪这不成文的规定,实在糊涂!”
薛燕歌说到激动时攒住他的命根子,疼得谢衍弹起身,嘶哑低沉的声音痛苦中带着欲色,“呃嘶...我...”
薛燕歌再用力,美眸一横,“你什么你,闭嘴听我说完!”
“后来我让厉沉渊修条律法,不得强迫寡妇出家,修是修了,效果甚微,其一是百姓会称寡妇是为自愿出家,其二是缺少家族荫庇的寡妇,没有谋生出路,最后也只能出家,所以我雇了那些寡妇在医馆、粥棚、书堂做事,然后就有人不高兴,怪我扰乱伦理,我就不懂了,谁不是娘生的,怎么就这么作贱女人,我此生最讨厌落井下石的贱东西。”
“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但凡你乾脆点,我都不会这么为难你,早说过桥归桥、路归路,你不肯藕断丝连的恼人的很,尤其是你打着为我好的名号,最是讨人厌,所以我只能这样,我再次清楚、明确的告诉你,我不是与你置气,所以明日上朝就把懿旨送出去。”
薛燕歌红舌捲过唇瓣,扶着胀红的性器对着小口,后背直挺立根戒尺般,她沉着腰咬者下唇,扭着腰吞入冠顶,炽热的性器,充盈空虚内穴,七年来她的胃口是被厉沉渊餵大了,冷战数月,她独守空闺难耐的很,琉璃制成的死物不及活人来的舒服,慾望不断堆砌,理智断开时她尝到些禁断快感,再看痛苦的谢衍,她心情确实好些,但那点好,不足平定她内心愤怒。
她坐下,两人同时发出快慰喘息,薛燕歌再看他,还是觉得恨的牙痒,扭着腰将性器吞得更深,她掐住谢衍,不知是不是窒息感所致,体内的性器似乎胀大圈,他的脸被憋的发红,眼神是痛苦挣扎着,可动作却异常温顺,像隻任人宰割的绵羊,她起伏吞吐套弄着性器获得快感,动了会感到疲倦,她停下动作,放过在昏厥边缘的谢衍,俯身贴住谢衍,继续在他耳边低语,“你总是这样,要人逼急了才会乖乖听话,谢衍现在的你对我来说,不过是个缓解慾望的工具,谁都能替代你,所以最后一次警告你,要再不顺我心意,那便换换范侍郎替代你罢,我瞧那个愣头青也挺可爱的。”
薛燕歌总说那新进的范侍郎,是因为他是薛燕歌学堂里出来的,所以特别上心,还记得他考中状元进宫面圣时,他还刻意拜谢说是皇后仁德,让他一届贫民有机会翻身,薛燕歌不过是对他欣慰笑了下,那初出茅庐的青年就红了脸,青涩的有些可爱。
“也许他年轻力壮,比你听话,又比你能满足我这独守空闺的妇人。”
薛燕歌说都说到这份上谢衍还不为所动,有些扫兴致,正想起身,却让谢衍掐着腰反身摁在床上,他裤子半脱撞入潮湿的通道中,薛燕歌拱起腰成桥,潮如快感袭来,她媚眼如丝笑着,“对了,谢衍就是这样。”
满足她的慾望。
反复在窒息边缘游走,暴起的青筋使他看起来有些狰狞,他将一腿抬到肩上,彼此嵌合更深,抵到深处,猛烈的力道疯狂的进出花穴,费尽浑身解数,不知是在发洩,还是想证明自己。
绣百花的被单在她手下紧揉成团,满室环绕着女人媚叫声,倒不是薛燕歌不怕其他人听见,是因她早就安排好桂喜把风,所以她心安理得享受这场欢愉。
到底是她喊得太浪,谢衍突然意识到可能会引人来,吻住唇将一声声娇吟吞入腹中,他反手挑起床单盖住两人,试图减缓这肉体碰撞声,唇上一痛他松了口,她却勾着他的脖子舔了下他唇上伤口,“畏畏缩缩的,还是不是男人?”
这把火添的正好,将谢衍所谓的世俗礼教烧得乾淨,满园春色欲壑难填。
第065章 | 0065 064 崩溃 (H、谢、控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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