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你倒霉,碰上我。”说完她直接垫脚咬上他的唇瓣,薛燕歌这个无赖才不跟谢衍说道理,毕竟跟他说起道理,她从来没赢过,论对谢衍胡搅蛮缠她一次没输过。
她不只用了什么办法,瞬间她身上的衣服落地,一丝不挂的,夜里寒冷凉风吹来,冷得她哆嗦下,缠上他身,“谢衍我好冷,抱我。”
第060章 | 0060 059 棋子罢了
冷白色的月光照在她身上泛起层莹莹光晕,饱满浑圆的雪乳压在身前,再看那殷红色的茱萸,谢衍只能撇开头,薛燕歌照样不依不饶缠上身,她说,“你不答应,我可去找别人去了,以后就趁你的心意老死不相往来如何?”
薛燕歌歪起头,像个打量猎物的女妖精,似乎是嫌他不识趣也没玩心,讪讪收手转身弯下腰来拾起地面衣物,天冷,冷得她直打哆嗦,她弯下腰时,那展开的肩胛骨似蝶翼挥起,再看那一截截突起的嵴椎,再联想到掐着细腰的画面。
老死不相往来,她怎可以这么轻易说出,怎可以将他人生弄得一塌胡涂之后拍拍屁股走人?
他不允许这么没道理的事情。
向前一靠,挑起衣裳将她裹住,打起横抱,听她小声惊呼间夹杂几声娇笑,听着就生几分愤怒,他说:“去哪?”
“我房里,你知道的。”薛燕歌想看看谢衍现在是什么表情,打了几声喷涕后钻出个脑袋,弯起掩笑看着他自打脸后的窘迫,谢衍似乎被惹怒了,他板起脸,“再笑我就把你扔下去了。”
“你又不是哥哥。”薛燕歌破茧似的伸出双藕臂勾上他的脖子,红唇在他侧颈间滑过,“我知道你不会的,毕竟你最心疼我了。”
谢衍实在无可奈何,“手伸回去,会着凉。”
薛燕歌冰冷的双手贴上他的下颚,“早凉了,谁叫你刚刚不抱我。”
谢衍有瞬间真就觉得是自己不对,可反应过来,分明是她不安好心,指责的话到口中又说不出口了,“燕娘...安分点...”
薛燕歌不肯,一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另手顺着一探入他胸前,摄取他身上的暖意,“谢衍你好暖。”说着话还不忘动手弹下他的乳尖,谢衍被这突袭,险些摔了。
薛燕歌赶在他生气前再亲他一下,胭脂印在他嘴角边有些滑稽,“你这是从了我?”
即便是晚上,也有被人发现的风险,谢衍故意绕了远路,小径人烟稀少只有寡淡的月光照路,这条路谢衍以前走过很多次,也不担心走岔,可以说是驾轻就熟,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不难听出他声里的无奈,他反问道:“不从,你会放过我?”
“谢大人英明。”
进到闺房,屋内摆设与谢衍记忆中差得不多,都是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
薛燕歌二话不说直接拉着他的腰带走到床边,向后一倒,谢衍撑在她两侧才不至于压到她身上,“谢衍,我全身都好冷。”
此刻,谢衍非常清楚他在做些什么,以及做这些事的后果,但凡被发现都是万劫不复,神奇的是,他甘之如饴,汝之蜜糖、彼之砒霜,他俯下身两人贴得很近,将温度一点点渡给她,“燕娘,你害惨了我。”
“谢大人,彼此、彼此。”她还是觉得冷,扯着谢衍的腰带拨开他的外衣,直到拥抱住那具男人躯体,双腿扣住他的腰,将人带上床,薛燕歌扒在他身上,抚摸着上回被她咬出印子的胸口,乳头外绕着一圈浅粉牙印,“你的未婚妻,也是害惨了我,听说是林家才女借着春宴夺冠晋见皇上时将黎霜霜的信件交由皇帝,作为这个中间人,实在好得很啊。”
“如果她知道等了这么多年的丈夫躺在我床上,不知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亦或是心思敏捷的她早该发现其实你对我有情,是吗?”
“你想岔了,我跟林嫣然并没有情,只是谢家缺个女主人,而她刚好又缺个丈夫,所以我们才会选择订亲,至于这订亲也是两家安排的,我们作为当事者也是见过面,恰巧理念相同一拍即合,对此订婚自然是没有异议,若世风允许,其实林嫣然并不想结这婚,我亦不想,所以我们两人就这么拖着,拖一日是一日,彼此皆身不由己。”
“我为谢氏族长,世家大族间结得是两姓之好,虚妄情爱对我们这些世家子弟来说就像那戏文中遥不可及的梦,婚后有的只是彼此相敬如宾,至于更多的我也不晓得...”
“燕娘,你很幸运至少你那时还能选择。”谢衍本想说出后话,但这么多年过去再提也不过是旧调重弹没有意义。
其实谢衍想说,他那时唯一的选择只有薛燕歌,也只想要她,可惜她只把自己当做哥哥,至于现在也不过是枚棋子罢了,他理应离开,却留下来了,如此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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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 | 0061 060 求娶
(60)
谢衍吐完这些苦水,眉宇间放松些,毕竟这些话压在心底太多年,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像只脱缰野马,时隔多年他再次获得放手一搏的快感。
他自小遵从家族安排,很少有失控的时后,应当说他从小就理解这是属于他必须背负的义务,享受权利也得负担义务,用薛燕歌的话说就是驯服好的绵羊,成群结队的走,也不曾想脱离群体。
成年后,他不负众望活成家族期待的模样,只是人生并没有值得高兴的事情,不过是得过且过活着罢了,就连订亲之人是谁他也不在呼,左不过是为繁衍后代罢了,那时他突然对自己的名字感到恶心,衍,繁衍,若为孕育下代而交媾繁殖,那与畜生有什么不同?
但恶心归恶心,在与林嫣然对谈后发现彼此都对婚姻没什么想法,不过是想找个名头挡着上头压力,即便最终真成亲,那也无所谓,称不上胶如似漆,但彼此还能履行夫妻义务各自相敬如宾,凑合着过日子。
谢衍初次脱缰是在取回边关信件时,他看薛家孤立无援,再看病重不愈的燕娘,向来顺着家族意愿生长的人,难得叛逆回。
“娘,我想娶燕娘。”
谢母是出自名门的大家闺秀,与谢父亦是在家族搓合下成亲,成亲多年夫妻俩相敬如宾,一直不算好的父子关系在谢母调解下,生活也算和乐。
谢母温婉的笑意散了,她沉思许久,再次确认,“阿衍当真想取燕娘?”
“还请娘帮忙。”谢衍双膝才跪下去,谢母急得将他扶起。
“这事还得先问过老爷。”
谢父听到谢衍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要娶薛燕歌这事立即摆了脸色,一拍檀木椅把手,“糊涂,阿衍糊涂,夫人你也跟着糊涂了!”
“不肖子请父亲成全。”谢衍叩首向谢父行大礼,气得他老人家怒火攻心,厉声道:“何止不肖,谢家基业将毁在你手上,天子忌惮薛家,我已睁一隻眼闭一隻眼,让夫人帮忙你请大夫,已是最大仁慈。”
谢父想起什么似,拍椅而起,“就论你上次,冒着风险出城送信,谢家明里暗里帮衬薛家,已招致天子『注意』,如今你有胆子再娶薛家女,到时候诸九族的不仅是薛家,连带谢家也得遭殃。”
“父亲,薛家世代忠良又做错什么了?”
“错在锋芒太甚,功高震主。”
“天理何在,仗是朝廷派的,薛将军不过奉命行事,怎就被人诬陷有意谋反?”
“你还太年轻不懂,就因薛将军是被诬陷的,所以谢家现在更不能出风头,倘若薛家小姐有个万一,但凡薛将军回京都是死。”
谢父的话谢衍明白了,皇上欲杀薛家。
儘管谢衍成熟,心里仍藏着年轻气盛的少年郎,他不服,“父亲,既然皇上糊涂成这样,难不成我们谢家还得扶持这昏君?”
“逆子!”谢父正想抬起手作势要打谢衍,谢夫人赶紧的挡在面前,一双秋水眸急得快溢出水,“夫君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