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蓝弦的成绩并不差,他和江自流在同一个尖子班,为了能找机会让江自流给他讲题,只能故意装作懵懵懂懂的样子,江自流嘴上嫌弃,但只要他问,江自流一定会答。

江自流在讲解题目的时候神情都很专注,蓝弦会趁着他低头讲题时盯着他的脸犯花痴,偶尔还会忍不住傻笑,被江自流抓包了又立马乖乖道歉认错,让江自流又气又无奈。

两人中考完便宅在家里除了吃就是打游戏,蓝弦的厨艺很好,都是小时候跟保姆学的,但他做的菜一般都是江自流喜欢吃的,江自流也说过要做一些他自己喜欢吃的,蓝弦摇摇头,他说只要哥哥喜欢的他都喜欢,把江自流说得都不好意思了。两家的家长时常不在家,虽说江自流是哥哥,但他却是一把懒骨头,自己在家的时候除非饿到腿软,不然绝不觅食。这一恶习被蓝弦发现后,他就主动请缨包下了江自流的一日三餐,盯着他一餐不落的把饭吃进肚子里。奈何喂了这么些年,两人吃着同样的饭,蓝弦是长得人高马大的,江自流却不知道把饭吃到哪去了,比蓝弦矮不说,看起来还十分清瘦,站在蓝弦旁边整个人都好像小了一圈。

暑假很长,两人无事可做,蓝弦就计划着带江自流出去划船。

夜晚的腾蛟河很是凉爽,岸边的路灯也都闪着明亮的灯光。晚风徐徐,吹散了心头许多不安。

蓝弦租了一条小船,带着江自流从上游划到了下游。江自流脱了鞋坐在船边有一下没一下地踩水,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船夫是怎样一副如狼似虎的表情。

下游人烟稀少,连灯光也变暗了许多,蓝弦看着江自流悠闲踩水的背影,抿了抿唇,良久才开口道:“哥哥。”

江自流双手撑在身后,回过头瞥了蓝弦一眼,“怎么了?”

“我喜欢你,你能跟我才一起吗?”

“砰!”

江自流手一抖就摔在了船上,吃痛地叫了一声。

“哥哥!摔到哪里了?”

蓝弦停下划桨的动作,一大步跨到江自流旁边将他扶稳坐好。

“不碍事,你刚刚说什么?”

“我、我说,我喜欢你……”

蓝弦在江自流的注视下逐渐感到羞涩,从脖子到脸都红了个透。

江自流适应了最初的惊讶,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不咸不淡地问他:“喜欢我什么?”

“什么都、都喜欢。”

“真的?”

“真的!”

“好吧,我答应你了。”

“没关系,我……啊?”

“啊什么啊,我说我答应你了。”

“这这这,你你你……我、我……”

“瞧你那怂样。”

江自流一巴掌呼他脑袋上,命令他滚回去划船。蓝弦大脑当机,机械的回到自己的划船岗位,直到回到家洗完澡躺在床上他才反应过来江自流答应和他在一起了!-木-仔-

一个繁星闪烁的夜晚,Alha激动得瞪了一晚上的天花板,完全没想到另一边的老婆只是觉得无论是邻居还是男朋友,总归都是一个做饭的,没什么区别。

江自流心大,完全没意识到和蓝弦交往后两人的关系有什么变化,除了偶尔接吻时他会脸红心跳……不对,正常人心都是跳的,江自流这么告诉自己。

不久后,两人如愿以偿的收到了一中的录取通知书,但没分到一个班级,蓝弦看到分班通知的时候都能听到自己心脏碎一地的声音。他抱着江自流又舔又啃,仿佛过了今天再也见不到老婆似的。

“哎呀你走开!”

“呜呜呜我不想和哥哥分开……”

“你就在我楼上,又不是见不到了,别给我嚎!”

“那我们放学可以一起去吃饭吗?”

“当然可以啊。”

“呜呜呜我就知道哥哥对我最好了……”

“行了行了快从我身上起来,去做饭。”

“收到!”

江自流被分到了高班,而蓝弦在高一一班,跟江自流隔了一个天花板的距离,但蓝弦觉得这跟异地恋没什么区别,两人从小到大还从没有离这么远过!而且他发现自己最近好像失宠了,每次去找江自流都能看到他和一个叫梁志的Omega勾肩搭背姿态亲昵,虽然对方是Omega,但他还是眼红,自己都抱不到老婆,还异地恋!那人还摸老婆的手!他还掐老婆的脸蛋!老婆还不拒绝!蓝弦悲痛欲绝,一到周末回家就按着江自流的脖子一顿乱啃,幼稚的打上Alha的标记,蓝弦因为这个没少被江自流揍,但为了能亲到并且标记香香软软的老婆,挨揍他也甘之如饴。

除了接吻和临时标记的时候,蓝弦一般都很乖,跟在江自流身边很像一条黏人的大型犬,乖得不行,反正江自流是这么认为的。

高三那年寒假,江自流的父母依然不在家,他的十八岁生日是蓝弦陪他过的。两个人围着一个八寸的草莓蛋糕点蜡烛许了愿,然后在这个并不算热闹的氛围里吃完了晚餐。江自流并没有感到难过或者孤单,那么多年了,他早已习惯了和蓝弦待在一起。

草莓蛋糕是蓝弦亲手做的,那天晚上他们没吃完,蓝弦说隔夜的不好吃,打算拿去扔掉,江自流没舍得,再怎么说十八岁生日都意义非凡,况且这是蓝弦亲手做的蛋糕,平时蓝弦做的菜自己都不舍得剩,更何况是这个漂亮的生日蛋糕。江自流珍之重之的把蛋糕放进了冰箱里,然后催蓝弦回去睡觉。

凌晨一点,浅眠的江自流从睡梦中惊醒,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房间门被打开,强势的Alha信息素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蓝弦?你这是做什么?”

江自流坐起来,扯过被子缩到了墙角,警惕地盯着走向自己的Alha。

“哥哥,我好难受……”

江自流一愣,立即反应过来蓝弦应该是易感期到了,一时也顾不得什么,掀开被子跳下床就准备去给蓝弦找抑制剂,结果手刚碰到门框就被蓝弦抓住,身体骤然腾空,蓝弦把江自流扛起来扔到了床上。

“啊!你做什么!”

江自流被摔得眼冒金星,蓝弦趁虚而入,动作干脆利落地解开了自己的皮带把江自流的双手束缚在头顶。

“哥哥,我想……”

“你放开……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