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林芙蕖还很高兴,在她落水之后,林清寒便跳下去救了她,还以为林清寒待她还是不同的,后来却亲眼看着林清寒抱着虞菀宁,举止亲密地上了马车。
她心心念念的堂兄居然会对来林家不足半个月,借住在林家的虞菀宁动了心思。
“定是你勾引了堂兄,堂兄这样出尘不染的君子,居然会对你令眼相看。不过,你别得意,堂兄虽然对你不错,可用不了多久,月凝霜便会过门。”
林芙蕖虽然不喜欢虞菀宁,但更恨月凝霜,毕竟林清寒已经答应娶月凝霜了,一想到自己的心上人要娶别人,她便又气又恨。
此刻的林芙蕖就像是个怨妇,虞菀宁知道她不过是找个人发泄罢了,人便是如此,只会欺软怕硬,捡软柿子捏,林芙蕖不能拿月凝霜怎么样,便只能来她这里发泄,将气都撒在她的身上。
对于林芙蕖这样的人,虞菀宁并未将她放在眼里,林芙蕖的心思简单,情绪都表现在脸上,其实并不难对付。
虞菀宁笑道:“表哥这样好,我只能远远地看着表哥就够了,再说表哥都要成婚了,听说月家的男子四十岁无子才能纳妾,表哥娶了月家小姐,必定也是如此,我便只能断了自己的念头了。”
听完虞菀宁的这一番话,林芙蕖更加难过了,便红了眼圈,落下泪来。
虞菀宁拿出帕子替林芙蕖拭去眼泪,宽慰她道:“我知道阿芙姐姐对表哥的心思,可阿芙姐姐也已经有了婚约在身,裴郎君高中探花郎,生得俊美不凡,阿芙姐姐也该看看裴郎君,他定是个好的归宿,又何苦守着一个早知道不会有结果的人,日日自苦呢?”
虞菀宁见她那伤心难过的模样,又道:“既然表哥已经知道阿芙姐姐与裴郎君有婚约在身,表哥是那正直端方的君子,而裴郎君又是表哥的挚友,表哥是断然不会……”
经过虞菀宁暗示,林芙蕖总算听出了些许弦外之音来,“不会什么呀?”
“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阿芙姐姐如此聪慧,想必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林芙蕖止住了眼泪,顿时觉得大彻大悟,又想起了小时候,林清寒也是极维护她的,他们也曾一起玩闹,亲密无间过,不知从什么时候,这一切都变了。
如今堂兄待她极为冷漠疏远,她越想越觉得是因为她和裴茗的婚约的缘故,她和林清寒之间才不似往常那般亲近的。
都是因为裴茗,林清寒才疏远了她。
“我知道该如何做了。我是不会放弃的。”不管怎么样,林芙蕖都决定要为自己争取一次。
“那阿芙姐姐打算要如何做,表哥都已经和月家小姐定了亲,此事已经没了转圜的余地了。”
林芙蕖这才止住了眼泪,神神秘秘道:“那天你有没有发现船底好像有人?我落水之时,好像见到了船底被人动了手脚。”
虞菀宁点了点头道:“我也看到了。那日是月家办游湖宴,难不成那些人是月家的人?可月家为什么要那样做?”
林芙蕖白了虞菀宁一眼,“你傻呀,我喜欢堂兄的事,那月凝霜也是知道的,而府里又传出了你和表哥的流言,月凝霜便想出了那样的毒计,害咱们落水,若非表哥及时相救,只怕你我的清誉受损,连许个人家都难了。”
第十九章 她比你好上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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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抽身离开
原本虞菀宁算准了时间,准备去凝晖堂,想着能遇到裴茗,借机安慰他一番,说不定能让裴茗将她放在心上。
又想显得她并不是刻意去寻裴茗,便用食盒装了一些芙蓉花糕,去往凝辉院。
二人果然于半路相遇,见她提着食盒前来,裴茗心中欢喜,又想到她必定是来找林清寒的,不觉又垂下眼眸,神色黯然,“虞娘子是去寻雨泽兄吗?”
他心中越发羡慕林清寒。
虞菀宁笑着点了点头,忽而又想起了什么,便道:“糟了,我这木芙蓉花糕中放了表哥不喜欢的姜粉,算了,反正这糕点表哥是不会吃了。裴郎是打算回去了吗?我正好也要回倚兰院,正好与裴郎顺路。”
“那我便送一送虞娘子。”
虞菀宁福了福身道:“多谢裴郎。”
他们途径一片海棠花树,一阵风拂过,花瓣纷飞,美不胜收,今日裴茗一身月白薄衫,玉冠束发,显得潇洒飘逸。
漫天纷飞的花瓣落在他的肩头,发梢,虞菀宁弯了弯唇,将手中的食盒放下,笑道:“裴郎头上落了花瓣,还请裴郎低头,菀宁替裴郎将花瓣摘下。”
裴茗弯腰低头,虞菀宁便替他轻轻拂落肩头和发梢的那些花瓣。裴茗再次抬头时,发现那双如泉水浸泡过的眼眸,正温柔地看着他,他呼吸一窒,心跳突然加速,又因他们离得较近的缘故,他甚至能闻到虞菀宁身上那股淡淡的白玉兰的香味。
这香味令人沉醉,微风轻拂她披落在腰间的长发,发丝轻拂过他的脸庞,滑过他的唇边,裴茗脸色一红,心跳好似擂鼓。
虞菀宁那宛若玉葱般的指尖将那一缕发丝别至而后,冲裴茗浅浅一笑。
裴茗怔怔地看着她,不觉便乱了心神。
虞菀宁暗自观察他的神情,便将这一切都了然于心,她指着不远处的莲池,“那些荷花开得可真美。”
池中荷花开的正盛,这里又正是林府的后院,极少会有人来此处,她看向裴茗,眼中满是期待。
“若是虞娘子不急着回去,不如一道去那边赏荷花。”
“好啊。”她等的便是这一句话。
虞菀宁赏了会荷花,便觑着裴茗的脸色,试探般问道:“我看裴郎今日好像有心事。可否说出来,菀宁或许能为裴郎排解一二。”
她听说林芙蕖从凝辉院哭着跑了出来,便算了算裴茗入府的时辰,裴茗定是撞见了林芙蕖去了凝辉院,林芙蕖心思单纯,说话做事也是不计后果,虞菀宁用言语激林芙蕖,她定会不顾一切对林清寒表明心意。
裴茗一直视林清寒为对手,他对林芙蕖本就无意,若是听到林芙蕖对林清寒说的那些话,还会愿意娶林芙蕖吗?
“让虞娘子见笑了,其实像我和雨泽兄这样的人,虽然占了家世和门第的优势,可就连婚姻大事却半点都由不得自己做主,不过那日虞娘子的一席话,让在下觉得受益匪浅,我对林三小姐本无意,如今看来,林三小姐心中也另有其人,今日回去之后,我必定会想办法说服祖父,若是我与林三小姐勉强成婚,日后必成怨偶,说不定会因此坏了两家的和睦,我与林家的亲事就此作罢了。”
虞菀宁亲口听裴茗说要取消这门亲事,心里是乐开了花,便故作惊讶道:“其实今日阿芙姐姐来找过我,对我说了一些胡话,她像是铁了心似的,无论我怎么劝,她也不听。”
虞菀宁叹了一口气,看向那随风摇曳的满池荷花,“我其实很羡慕阿芙姐姐,她出身名门贵女,想要什么便有什么,就连婚事,也能嫁给裴郎这样才貌双全的公子,这些都是我想都不敢想的。”
裴茗心中一动,原来在虞菀宁的心里,他也担得上才貌双全这四个字,也有人用那样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只可惜虞菀宁的心里的人却是林清寒。
林清寒与月家定亲的消息已经传出,想必虞菀宁是为了此事而感到苦恼罢。
“林相对雨泽兄一向严格,雨泽兄身上担着整个林家的重担,被林家的家规约束着,从不对他人表露自己的情绪,但我能看得出,雨泽兄心里还是有虞娘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