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1)

比起厉成锋,陈嘉效和她每一次接吻做爱都带着一种孤勇,青涩的莽撞,但顾不上其他,全情投入进来。

陈嘉效什么都没说,把人卡在腰间往里走,没开灯,郑清昱凭感觉辨认朦胧晦暗里的格局,底下毫无阻碍紧贴他衬衫,有时不可避免摩擦到皮带,臀的最高点又被一坨更坚硬滚烫的东西顶着,一点点不适,她知道自己已经把他身上弄湿了。

到了沙发,陈嘉效把人放倒自己跟着俯下身去,跪在旁边,伸手去拿抽屉的杜蕾斯,灼灼发亮的眼没离开过她微醺的脸。郑清昱把裙子脱去,身子明明早就热起来了,还是瑟缩一下,然后伸手去解他皮带,碰到衣摆那里的一滩水渍,陈嘉效又忽然握住她手腕往下挪,格外突出的那一团也是湿的。

郑清昱轻轻咬了下下嘴唇,就是这个动作刺激到陈嘉效,他重重粗喘两下,眼角发红,已经忍到极限了,还是很有耐性跪在她腰间两侧等她帮自己套好套子。郑清昱是医学生,手从那个硕大的东西离开,观摩标本的眼神继续停留几秒钟,偶然抬眼,两人对视片刻后,陈嘉效低下头一手抬高她下颌,一下吻到最深处,又含又吸,发出难堪的爆裂声响,郑清昱仰起白皙细长的脖子承受,双手捧着他脸,觉得氧气都被他掠夺光了。

她髋骨瘦得太突起,底下每次摩擦陈嘉效都会被硌到,轻易找到了刚才他取悦半天的蜜穴,依旧在汩汩冒水张开着。已经涨大到变形的东西只挤进去一个头,酥麻感就已经把郑清昱贯穿了,上半身不自觉往上挺,柔软胸脯挤到他精壮的前胸,陈嘉效满手握住,舌头缠着她的勾到外边,两人同时发出短促的抽噎声,掌心突然一个聚力,他挺腰整根没进去,瞬间被包裹吸纳的感觉让陈嘉效闷哼出声,没有片刻缓冲,大开大合开始抽动。

郑清昱没办法接吻了,饱和的酸胀感漫到胸口,她高抬起腿紧紧缠住陈嘉效的腰,让他几度没有办法继续耸动。

陈嘉效撑起一只手臂,屈起一只腿,每次抽出来又快速全部顶入,在最柔软敏感的地方研磨转动,粗重急促的呼吸和细细的娇喘错落填满空气。

“轻一点,轻一点……”郑清昱骨架都要被他撞散,底下有点痛,但更多的是愉悦酸麻的感受。

她不知道自己这个说话对于陈嘉效来说是一种美妙刺激,她是天生厚嗓,平时不多的开口也是偏冷沉的调子,这个时候却是细软轻盈,有点黏,陈嘉效全身紧绷的精肉现在只想征服碾碎她一切柔软。

陈嘉效没有慢下来,而是埋在她胸口用力冲撞,沙发都挪位发出吱吱声响,他含住她两团完全被激发挺翘的胸,把喘息悉数灌进她奔腾跳动的心口。

房子潮寒,唯独沙发上这团空气是湿热的,随时被似有若无的酒香点燃,暧昧味道迟迟不散。后来陈嘉效打开暖气,在房间把人摁在落地窗,从后压进去,郑清昱在玻璃上留下一团团雾气,小腹不停地突起顶上去,她的腰肢就不禁往下塌,臀翘得更高,陈嘉效揉搓着,不经意寻着她窄瘦的胯骨滑到前面,时轻时重捻着那两瓣小唇,再往下就是两人紧密相接处,他深深浅浅进出,低下头找她的唇,觉得自己早被她清醇的味道熏醉了,头晕脑胀的,甚至想打开窗抱她去阳台做。

可怕她喝了酒,更容易受风着凉,会头痛,只是把始终灭不下去的火全都用力灌进她身体里,抬起手高高扣住她的手在头顶,无知无觉变成十指紧扣的姿势,等最后彻底无力滑落下去,那里也留有一个有些凌乱的手掌形状。

郑清昱觉得今晚的陈嘉效格外亢奋,用不完的精力,不竭的体力,舍不得离开她身体一刻,可他又比平时要更猛烈,沉闷发泄欲望,满足欲望,她最后迷迷糊糊睡去的时候,隐约记得外面东方的夜已经亮起了一丝白。

陈嘉效抽完烟,含了漱口水躺上床的时候,郑清昱已经沉沉闭上眼睛,刚才在浴室,他看了眼下面,明显红肿起来了,他知道自己太过,但在欲望激荡的关头,自盾地给自己找借口。哗哗水流下她几乎站不住,还是被他温柔的吻引诱抬起一条腿。

纵欲过后的陈嘉效脸色清淡,他和郑清昱都永远是这样,不管高潮投入时多颓靡艳丽,只要抽离,两个高傲淡情的人似乎在无声攀比谁更清高。

陈嘉效伸出手摸了摸她头发,里里外外,不知道是不是空气太湿,总有潮感。

刚才她趴在床上任由他拿吹风机捣腾,没有多余担心他会弄坏自己珍贵漂亮的一头秀发,恍恍惚惚想着,总有人比她更爱惜她的长发。

吹到最后她一点声响都没有,动也不动,陈嘉效就知道她睡着了,拿来梳子,发酸的手腕还需要使力,替她一点点梳顺,心想可能还需要一把齿缝更大的梳子。

望着身边白色被子里薄薄一片侧影,陈嘉效冷寂的黑眸也渐渐有了暖色,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伸手把人翻过来,动作很轻,郑清昱恬静的睡颜让心也沉下去。

一个星期,他攒了一个星期的怨与怒,也攒了一个星期的念与想,刚刚通通在她身上倾泻出来。发现自己冷静许多。

他有什么资格怪她隐瞒?按需开始这场荒诞的禁忌游戏,是他心甘情愿,他自己早就对她动心,当发现他无知无觉可以闯进她对外设置的界限,他就先失控了,哪怕是没有发现她和厉成锋婚姻生变,他恐怕也会一时脑热做她的裙下之臣。

肌肉开始泛起酸痛,陈嘉效知道自己快被她榨干,五官还是清醒冷淡的色泽,目光落在她脸上久了,他惊奇发现她总是平整的眉间似乎有一抹顽固的沮丧,他伸出的指尖,拂不开,所以她总给人一种强硬不可破的距离感。

她也许是喝醉了才会出现在这里。

陈嘉效说服自己留出一个月的时间,也许呢,之前的一个礼拜并不是白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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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清昱一觉酣睡到第二天接近中午,醒来看到时间心漏跳一拍,没第一时间想起今天是周六。她下意识伸手探进被子另一边,凉凉的,不知道陈嘉效起来多久了。

腰还是酸,比昨晚睡前的酸重感更明显,小腹甚至有些坠胀,直到底下猝不及防涌出一股暖流,郑清昱浑身一紧,触电般从跳下床。掀开被子一看,一团鲜红,她皱了皱眉,觉得有些棘手,已经开始烦躁了。

门是这个时候被打开的,陈嘉效一身休闲服,进门就看到她站在原地发愣,叫了她一声,“醒了?”

郑清昱无声抬眼看过去,不用说话,陈嘉效走进来的时候也看到了。

“对不起,我等下会洗。”郑清昱少有难堪的时刻,像住酒店一样,觉得自己经血脏了人家的床是件太糟糕的事,她会多支付清洁费。

但陈嘉效应该不会要,而且现在的情况是她完全可以动手。

“你经期提前了?”陈嘉效当下有些心悸,反复确认昨晚几次到他帮她洗完澡都是没有任何异样的。

她的生理期他了熟于心。

他走到她身边,从她攥得有点泛白的指尖里把被角拿过来,说:“你先去洗漱。”说完把被子摊开放下了,从她身边走过去。

郑清昱想说什么,又突然想起来自己下半身什么都没穿,内裤也肯定废了,她不常来这边,就算来,也绝不是这种时间,所以这里肯定没有卫生巾。

她根本不敢动,怕血滴到地板上,腿心夹得有点紧,就在这时,陈嘉效回来了,手里多了一包粉和一条浴巾,没理会郑清昱惊异的目光,边走边翻看,“没过期,你先用,如果不合适等会再出去买。”

空气安静一瞬,陈嘉效看了眼她拘谨的下半身,一言不发把浴巾裹上去,站直身体时顺势将人打横抱起来,郑清昱像受惊的小鹿,素净的眼难得睁得有点大,他悠哉一笑,“少让我干点活吧。”

忘了现在已经将近中午,郑清昱以为是窗外第一缕清晨的光在他干净清爽的脸上,躁动不安了许久的心渐渐趋于平稳,无声拢紧了他脖子,盯着他喉结旁边一小团红点有些出神。

“你这里怎么有这个?”

她看着他眼睛问的,应该不是错觉,陈嘉效冷笑一声,一张俊脸上是让人讨厌不起来的轻蔑狂妄。

“这个牌子很小众。”郑清昱把包装揉在手里,半天没打开,陈嘉效似乎看不下去她制造噪音,微微皱眉扯过去,嗓音和昨天夜里一样,“我在月亮湾替你拆过一次快递,里面全是这个牌子的卫生巾。”

郑清昱想起来了。有一次她太久没去月亮湾,快递摞成山,刚好他在,顺手就帮她拆了。

“可我后来发现,你其实每次用的牌子都不同?”陈嘉效是真的有点困惑,或许女孩子就是这样吧,不像男人用什么就用到死了,太没情趣。

郑清昱忽然踮脚在他光滑的下颌印下一吻。

然后撤远一点,脑袋微微歪着在他眼前。陈嘉效面无表情扣着她往前,郑清昱下意识做了个抗拒的动作,没用,炙热的吻随清澄气息滚滚而来。

郑清昱含含糊糊告诉他自己刚起床,陈嘉效专注做自己的事,指腹在她曾经长淋巴结的地方画圈圈,渐渐的,郑清昱软成一滩水。

“所以那时候为什么买这么多这个?”不得不换气的时候,陈嘉效抵着她额头问。

“有个朋友,研发医用卫生巾。”郑清昱后来学会用了棉条,但有一次好久拔不出来,最近又用回卫生巾,没固定的牌子。

两人耳鬓厮磨,浴室里气温已经攀升。

“后来为什么不支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