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地入侵,完全是看到足够惊艳的异性时本能反应。
郑清昱就这样赤裸裸面对他,半边脸都要被吹僵,血液里的酒精还在挥发,两腮微红,被对面男人冷静偏执的目光看得嘴唇也开始起火。
“你要出门?”郑清昱问。
快走到地铁站的时候,郑清昱想起来她和陈嘉效的关系,不是谈恋爱,可那当下,她就是突然想见他。
意识到地铁已经停运的下一秒,郑清昱拦下了刚好路过的出租车。
如果他要大半夜出门的话,也许路上只是多出一个红灯,她都会跑空,认为他人现在在英国。
“你喝酒了?”
她身上的味道很杂,冷天穿的大衣最吸味,像上次在郊外的车里,她的内衣都有辛辣的味道。但风一过滤,最后一抹悠长一定是她原本的味道。
玫瑰调的冷香。
“今晚教学部聚餐,陈霆民也在。”
陈嘉效没什么说的,发现自己对于这句话里很多明明再熟悉不过的代名词没有丝毫融入感。
他把人带上楼,在玄关弯腰给她拿鞋,忽然听到她问:“你今晚没有应酬?”
这个问题放在任何一段在正常的关系里,可以是试探,可以是关心。陈嘉效还是没说话,见她没动的意思,直接蹲下来,把她裙摆撩开,才发现她今天穿的是高绑带的靴子,很麻烦的样子。
指尖正要触到鞋带,郑清昱忽往后一撤,躲开了。陈嘉效抬起眼不解看着那张死亡角度也建模似的脸,胸口已经震感强烈。
他并不是什么冷静的绅士,自己蹲在一个高傲冷漠女人的脚下,满腔邪火。
“那你刚才出去,是要去应酬吗?”
郑清昱一手扶着鞋柜,身体曲度充满韧性,又是闲散的,她今晚敷了妆,除了红唇是原本的颜色,眉、眼、颧骨,甚至鼻尖都铺有闪片,眼线自然在鲜明的双眼皮褶皱下延展,整张平整度无解的脸比起一贯的冷,多了些凌厉的艳。
陈嘉效看她入迷,其实觉得这样的她有些陌生,但尽头是落魄的沉沦。
“出去之前,陈总就差点被绊在自己小区里了。我知道,你们男人的夜生活才刚开始而已。”郑清昱眼神忽然染上几分迷离,轻佻从那张始终淡漠的脸上掠过,“每天跑五公里,才能保持这种精力吧。”
脚踝是郑清昱最敏感的地方之一,那些骨骼感太分明,忽然覆上一层热意,郑清昱呼吸跟着一颤,接着觉得力道太大了,痛感大过一切。
不过一瞬,陈嘉效又松开了她。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说完,郑清昱把自己所剩无几的全身力量从鞋柜撤走,头偏过去的瞬间,一股强劲的风从下面灌起,手腕快被捏碎的错觉,她本昏沉的身体在一阵急遽旋转中飘然如云,红唇刚张开就被狠狠含住了。
陈嘉效直接把她手定在头顶,下半身几乎是撞上去,一下就把人困在自己范围内,吻得自己也喘不上气。郑清昱后背靠到鞋柜,整条背脊被痛麻的极致感受摧折,艰难呼吸,自己也能 ? 闻到酒精的醇香。
两人在一片阴影里对视片刻,陈嘉效喉头动了动,“你来很久了。”
“我不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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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该来。”
“听谁聊到我,陈霆民吗?”
刚才他一声不吭,现在问题多得吵耳,郑清昱眼皮子被他温热鼻息熏得有点发酸,嗓音是醒的,“他又不想认你。”
很好,郑清昱的毒舌。
陈嘉效不再问了,她出现在这里,至少今晚他所有的问题被自己否定。重新低下头,从她柔软甜蜜的下嘴唇含吮,耐心轻柔咬她的唇肉,舌头是一点点滑进去的,在湿热口腔里技巧性地搅捣、吮咂,郑清昱被吻得很舒服,一点力都使不上,仰起头只需要承受就好,身体在没开暖气的玄关融化成水,抬起手臂环住他脖子,彻底醉了。
她今天里面穿了连体裙,有点像芮敏婚礼那天的,陈嘉效不理解,只是工作伙伴聚餐,需要穿这么正式吗?
隔着面料先将她全身探索过了,指尖摩挲到背后拉开拉链,很长,完全解开后还是没法直接拿掉这层阻碍,陈嘉效有点失去耐心,一手托住她臀,郑清昱下意识抬起两只腿去盘他,裙摆有点窄,抬不起来,只虚虚挂在他小腿上,不断旋转研磨,裙角一点点往上拱,加上陈嘉效的帮忙,郑清昱两条腿暴露了三分之二,线条纤美,触感凉滑,揉捏起来是软的,陈嘉效在上面留下一团团红痕。
另一只手从背后探进去内裤边,包拢臀部挺立饱满的轮廓,重重揉挤,一边到另一边,最后那条白色的蕾丝内裤从裙摆掉出来,变形套在郑清昱腿根上。陈嘉效最后在她口中搅捣几下,又深又用力,些许津液从两人嘴角泛溢出来,是陈嘉效喘着粗气悄悄离开后郑清昱才感受到的,眼神空虚迷离,本能想拿手擦掉,陈嘉效不让,屈起膝盖朝她大腿内侧顶了一下,低声说:“坐上去。”
郑清昱没什么反应,整个人被他托起来时那种升空的眩晕感让她更加缠紧了眼前的男人,鞋柜不宽不窄,她后背已经完全和墙壁贴合了还有半边臀部只能悬空,不确定的惊惶不停刺激全身收缩。
“陈嘉效。”郑清昱不自控叫了一声他名字,隐约知道他在干什么。
陈嘉效置若罔闻,将内裤从她一边脚脱下去,彻底释放她,另一边内裤没来得及滑到脚踝,郑清昱双腿就被抬起来架到他肩头,她下意识发出“嗯”的声响,两只手舒展又僵硬地朝两边张开,抓住鞋柜边缘。
她底下还是和一年前他第一次得以窥见的一样的,干净美好,一点沉淀都没有,因为这个姿势被撑开的洞穴上面缠绕着一些透明质的黏液,粉更朦胧,陈嘉效抬头看她一眼,面色清冷,但用舌头挑开那边含羞收合的洞口时是强劲的,郑清昱感觉他轻而易举就贯穿自己,她对他毫无阻碍,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和平时接吻是一样节奏地舔舐吸弄,酥酥麻麻的感觉一阵一阵像暖风荡过身体,郑清昱夹紧了他埋在下面的脑袋,难耐挺拱四肢,几度要滑落下去。
“厉成锋这样做过吗?”
陈嘉效知道她很舒服,虽然这样的姿势会有点难受,可生理极致快感最容易突出重围。他也很舒服,她底下的滋味让人上瘾,每一处都和上面一样又湿又软,舌尖在碾过每一次收缩的肉褶时不自觉变得强硬,只想往里横贯到底。他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那根东西每次在里面久久都不会颓软。哪怕是现在,他底下也早就胀痛到极限。
“做过。”郑清昱实话实说。
是吗,我以为你们这方面并不和谐。
陈嘉效脸已经涨红,额头青筋时隐时现跳动,目光还是冷淡的幽暗,很不讲道理地想着。
放空的思绪被他这个问题入侵,郑清昱轻轻抚摸他松软的发顶,底下又一轮泄得一塌糊涂。
她和厉成锋在性事上远算不了不和谐,两人花样不多,但厉成锋一种姿势就能玩出花来。结婚没多久,他就给她这样做了,是她没反应。后来他主动和她解释,他没有对别的女人这样做过。
交往期间,两人就互相坦白过往,厉成锋谈过三段恋爱,两段在大专,纯粹的校园恋,一段在遇见郑清昱的前两年,因为现实问题无疾而终,他和郑清昱在一起的时候,那个女人还跑到郑清昱面前,一脸自信说出厉成锋的尺寸,郑清昱不为所动,因为那时候她也不知道精不精准。
男人在这方面,天赋超乎想象,只有想不想,没有会不会,郑清昱知道厉成锋可以在她身上玩很多花样,但她总是沉默接受,而已。他也只好陪她一起死板。
很多他试都没试过的,陈嘉效通通对她使用,像口这件事,郑清昱发现自己并不反感。
她从未说过自己不喜欢。只不过她的喜欢和不喜欢不轻易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