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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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赶回定襄的时候,定襄并没有什么异常,倒是看见众多兵马后,生出了恐惧。×?

虞溪晚和鹿云松商量了一下,决定由他们带一小队人马进城,其余的守在城外,蒲老大了解定襄布局,也跟着一起进了城。

“定襄占地辽阔,为了腌鱼,几乎家家都有地窖,想要找到火药,困难非常。”蒲老大道:“依我看,不如先去找到慧缘。”

鹿云松有不同的想法:“燕卓把慧缘当后手,慧缘未必不会给自已留一个后手,还是得查出火药存放地,才能安心。”

“可一家一家去找,那得找到猴年马月。”

虞溪晚眯了眯眼睛,忽然道:“不一定需要我们去找,让他来找我们也未尝不可。”

鹿云松看向他:“你有办法?”

虞溪晚挑了下眉,朝他招了招手,待鹿云松靠近,低声道:“引蛇出洞,你让千鹤易容成燕卓的模样,带着他在城里绕一圈,我去找他。”

鹿云松一想就明白了,笑了下:“还是你有办法。”

虞溪晚冲他眨了眨眼:“兵分两路。”

慧缘是个聪明人,但胆子不够大,想来这个时候,必然是躲在最安全的地方。

虞溪晚衣服都没换,径直就冲到了慧缘的府中,府中一如他所料,一个人都没有,待他佯装找了一会儿,却忽然凭空冒出一个跛脚老人。

虞溪晚连忙冲上去问:“老人家,这府中主人去哪儿了,怎么府上一个人都没有了?”

老人盯着虞溪晚:“你是?”

“我是齐三,和这府中主人是朋友。”虞溪晚一脸焦急,谈声叹气道:“袁兄啊袁兄,早知我就听你的,不去那郡守府,生意没了不说,还差点丢了小命,唉!!”

“现在永安王被抓,矿盐生意也没了,若是找不到袁兄,我只好回去了。”

虞溪晚暗戳戳的打量着老人,就见老人听见永安王被抓的瞬间,神色一变,抬眸和不远处使了个眼神,待虞溪晚话落,就听见他说:“齐公子别着急,我这就带你去见老爷。”

虞溪晚一喜:“你知道袁兄在哪儿,快带我去,快带我去。”

老人带着虞溪晚一路弯弯绕绕,竟绕到了慧缘的书房内,进入书房后,老人走书桌前,动了一下桌上的砚台,对面的墙壁,立马就翻转了过去。

老人对着虞溪晚道:“齐公子,走吧。”

第159章 得另找生路

他们在一片黑暗中摸索了片刻,豁然开朗,竟是一个家具样样齐全的密室。

慧缘坐在太师椅上不知写着什么,听见动静抬起头,看见虞溪晚后,收起桌上的东西,迎了过来:“齐兄弟,太好了,你还活着。”

虞溪晚亦是很激动:“袁兄,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听说高郡守被逃犯杀害,几乎是满门尽灭,我还以为你也死了。”慧缘话音一转,沉声问:“齐兄弟是怎么逃出来的?”

虞溪晚恍如不知慧缘的试探,一脸心酸的说:“袁兄有所不知,小弟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当夜那凶手进入府中,我的侍卫当时就察觉了,便拉着我躲了起来,眼看高兄一家全部被害,我实在是害怕,就想跑出来寻你。”

他露出悲痛的神情:“结果在路上碰见凶手,我的侍卫为了掩护我,被凶手残忍杀害.......我从高府逃出来后,想要来找你,才发现那伙凶手哪是什么逃犯,分明就是朝廷的人!!”

“我怕来找你会被他们察觉,就随便找了个地方躲了一天,今日得知永安王离开定襄,就想要跟在他们身后混出去,谁知城门口竟还有人在盘查,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等候在城门口等候时机,可我刚刚却看见那伙人押着永安王进了城。”

“袁兄,现在永安王都被抓了,可如何是好啊?!”

“永安王被抓了?你可看清楚了,真是永安王?”慧缘皱着眉头问。

虞溪晚说:“那将土边走边喊永安王想要谋逆,我就算是看错也不会听错的,袁兄,你快点想个办法,实在不行,你先把我送出城。”

怕死是人的天性,听虞溪晚这么说,慧缘心中的怀疑消了一些,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着安慰道:“齐兄弟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你等我派人出去打探一番,再想办法。”

虞溪晚看上去很是焦急,却又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摇头叹气说:“行吧,袁兄,我的命可就交在你的手上了。”

“你先休息一会儿,放心,我肯定将你完完整整的送出定襄。”慧缘拍了拍虞溪晚的肩膀,朝着一旁的椅子示意。

虞溪晚走过去坐下,就听慧缘在同下人吩咐着什么。

下人走后,慧缘又写了一封信交给侍卫,最后才坐过来与虞溪晚说:“齐兄弟,如今这定襄城已经不是原来的定襄城,咱们得另找生路才行。”

虞溪晚要哭不哭的说:“袁兄,这定襄城是个什么样的,我又不熟悉,你就直说,需要我怎么做,才能让我活下来。”

“想要活命不难,问题是活下来之后,齐兄弟打算如何?”慧缘说:“你的生意是打算做还是打算不做?”

虞溪晚惊讶的看向他:“现在这情况还能做生意,袁兄莫不是在诓骗我?”

慧缘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曼声说:“你和高卓的生意,说到底只是口头生意,又未签字画押,就算朝廷问罪,你不承认就是了。”

“定襄有那么多百姓见过我与高兄一起问过码头的生意,朝廷要是有心探查,不会查不到。”虞溪晚说:“依我看,这段时间还是谨慎一点,想个办法离开定襄,待朝廷的人离开以后再作打算。”

他做出保证:“袁兄你放心,只要你能带我离定襄,我必定不会亏待你。”

慧缘眼珠子一转,想到什么,试探性的问道:“齐兄弟是想与我做一场买卖?”

“咱们认识这么久,说买卖就太见外了。”虞溪晚这会儿表情舒缓了些,说起话来也变得游刃有余:“袁兄帮我离开定襄,我保袁兄前途无恙,咱们互利互惠,何不美哉?”

就在这时,前去打探消息的侍卫回来了,他走到慧缘身边耳语了几句,慧缘眉头一皱,沉声问:“他当真这么说?”

侍卫道:“千真万确。”

慧缘屏退侍卫,思忖了片刻,对虞溪晚露出笑容:“齐兄弟,你说的没错,定襄现在不是我们能待的地方,当初永安王离开的时候,曾派人在定襄城内埋下了大量火药,我的人正好瞧见了埋药地点,我们以此要挟,他们定会放我们离开。”

“永安王埋了火药?他难不成想要炸死整座城的百姓?”虞溪晚惊的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在桌上:“他竟然如此狠毒?!难怪朝廷的人要抓他,可恨当初我就不该听信那高卓的鬼话!”

慧缘至今还没表明他与永安王的关系,听见虞溪晚这么说,只能附和道:“谁说不是呢,不过这些不重要,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离开定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