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的小月儿,若是我想要找个人儿和我共度春宵,你和魄怕是早就几天下不了床了,还轮的到你在这替我的身子骨着想?哈哈哈哈……妓院?哈哈哈哈哈……妓院!哈哈,有趣,有趣,要不然,我下次真的去那里耍耍,免得我这‘众人皆知’的色胚妄担了虚名.”

“不要!”,月牙儿猛一抬头.

“不!”,连狼魄也意外的多了一分慌张.

“你敢!”,可是,这一位,怎么也一副正主儿的姿态.

唉,这可巧了怪了,我一句玩笑话,惹得我的两个亲亲面色大改也就算了,这兰弟弟怎也摆一副怒发冲冠要将我阉了做太监的架势.兰弟弟今天还真是有点奇怪啊!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至于,这几天,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就别问了,我只能说,去观览了一番我们神奇的大自然,还有,补了一点血……”,说到这里,又想起了那日满嘴的血腥,喉头一紧,干呕了一下.

你说那要是自己的血吧,自家的东西当然不能浪费,咽巴咽巴也就当喝可乐了,但是,那满满的一碗啊,都是咕嘟咕嘟从别人身体里流出来的.特别是那位毒魍大哥,虽然老头说了我身有“唤神”不碍事,但是,呕……事后,连赏颗糖换个口味儿的功夫都免了,害得我那一整天恶心﹑想吐,还只想吃酸的,晚上睡觉时就冲着暗处的四人直撒泼,“你们看吧,我要是怀孕了,你们就都给我担着!”,以前在神话书上看到过,一些女人踩了个脚印或是吃了个鸟蛋就凭空怀上了,我想,那么一大碗精气神十足的人血进肚,还不得怀上了十胎八胎.

想到这,我无力的摇了摇头.

“……而且,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嘛.哦,对了,你为什么在这里?不在山上窝着,怎么跑到这来被别人吃了个死紧.”,“吃”字说的特别重,一语双关却也让那个不通窍的蠢人花疏影烧了一把.

“哪……哪有,是他说有个人想让我找一找,我听他派来的人一说那人相貌,就知道是你,虽然,我和他有限制见面的约定,但是,为了找你,我还是下山了.你……你还这样挖苦我,哼.”

“呵呵,你就拿着你的话去骗鬼吧,我信你?还为了我下山,我看你是呆在山上腻了,想下来玩儿,但是,又没有一个出宫的理由.正好,来了个现成的,你还不乐癫了.”,呵呵,连我走后会用到“仙蝶翅”救人这一点都算到了,这小小的寻人,还需出动你自己的大驾!

“哎,你怎么知道!糟!”,发觉自己说漏了嘴,立马闭上了.

“傻子,这么容易就把话套出来了.”,兰樽月宠溺的在花疏影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唇边勾起的笑意慵懒而多情,像是欣赏最美的宝物.

真是的!我回来又不是来看他们两人谈情说爱的.“兰兄,带着你的使团先走吧,我还想在这里呆几天,顺带……玩玩儿.”

兰樽月眼中多出一丝玩味,毕露的精光似看透了我般,“哦?既然是有好玩的,翼飞怎也这般吝啬,待我驱了使团回国,留下来和翼飞一同兴致两日,可好?”

“呵呵,让你先走,本是不愿把你拉下水,但是,兰兄硬要往泥淖里跳,我又有何法阻了你的闲情呢?”

“是吗?看来,翼飞感兴趣的,莫不是个带刺的玩意儿?”

“是啊,还差点刺出了人命呢.呵呵,我也只是无意之中丢了块石头,不想竟有人还了我一把金斧头,所谓无功不受禄,我自觉担不起,心里不甚舒坦,当然是要给人家还回去了.而且,为表示我的感谢,我还得还两把才行,这才不会辜负了来人的好意啊!”

“呵呵,连翼飞都自觉担不起,看来,那份礼可是很重哦?”

“对啊,重的差点让人喘不了气了,呵呵”,语气颇有几分揶揄,我和兰樽月皆是会心的相视一笑,留下了一干摸不着头脑的众人,只不知所云的听着两人似是而非的对话.

“拿石头换金斧头?什么意思啊?你们到底再说什么啊,怎么我听不太明白呢?”,花疏影把个小脑瓜摇成了个拨浪鼓.

“意思就是……”,长长的尾音让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三倍还之.哼哼.”,最后的一声狞笑让在场的人不免都是一颤.

“好了,现在我要去休息一下,顺便想想怎样让小猪进笼,好逮了来做顿烤乳猪,呵呵.”,反手挠了挠下巴,我向狼魄和月牙儿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和我一起离开了,啊哈~~好困啊.

等我们都出了门,又是兰樽月的不明就里的一问.

“还很早啊,怎么就要吃饭了吗?”

风南楼

其实呢,那个小信(信侯爷)只是想杀我,我倒不会这么大费周章想要报复回去了,关键是他这么一闹腾,鬼族这么大的担子,我是杠上了.虽然也知道了关于凤子的消息,不过还不如不知道,以前只晓得对于凤子会有不知名的反应,偷窥也好,强来也罢,反正只要弄清楚他身上有没有凤翎纹就行了,这样就已经够流氓了.现在倒好,要把别人吃干抹净了才能查清身份,这要是认对也就算了,要是认错了……唉,悠悠苍天,此何人哉?我也不是那贤者圣人,□之欢倒不是排斥,不过,来人相貌周正也就罢了,这要是生得粗制滥造的,我找谁来给我蒙眼啊!

所以,小信啊,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接下来的几天,兰樽月嘱咐了使团回国后对兰王的告词,留了高忠凯﹑寇峰﹑赵燕妮三人同行,想必这三人都是他的心腹了.接下来我们则是私下找了个落脚的地儿,严严实实的隐住了身份.然后,我们就去了一个……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我一直想去的地方.

没错!各位看官!那个地方就是……

妓院!

救月牙儿那回,是不能算的,因为那次我是为救人而去,根本连妓院里的一根毛都没有看清,而且当时又有那么刺激的画面,自然是想快快离开,但是,这次,呵呵,呵呵,呵呵.

“哟,几位爷,看着面生啊.”,一个三十左右风韵幽然的少妇,略施薄粉,鹅蛋脸儿俏身姿,除却眼角的几条细纹,也可算作一个知情识趣的可人.

“我们几个途经行商初到贵宝地,只来寻个乐子,姐姐这儿是没人了吗?怎让花魁自己来待客了?”,故意惊讶的问道,惹得少妇咯咯得假情骂,“公子模样儿俊,这嘴也涂了蜜来,但只怕好音形貌鄙陋,这花魁,是没这个福份了,呵呵.”

“哦,原来是好音姐姐,姐姐倒是过谦了,若姐姐这般天资要说是鄙陋了,这世间恐只怕是没人了.”

“呵呵,公子此言,好音自是受不起,怕是待会儿公子见了我们真正的花魁,就会把好音瘪到一边去了.”,说着,径自绞了手帕,做出一副失望委屈的模样.

“哦?我等还未说来见花魁,好音姐姐怎就知道我们能见到呢?”

“呵呵,公子你真就不知了,今日是我们‘风南楼’的花魁夭桃公子的寿辰,他还要亲自当众献艺,今天这排场您可是都见着了.”,说着手一指,我才细细看来.

风南楼本就设置巧妙,内里分为三层,大堂一层,招呼些普通客人,故而只有序的摆了些桌椅板凳,但是,家什也并非是什么廉价货色,竟都是上品的黄花梨.再加上红木雕花窗棂﹑翠珠隔帘﹑妃色双面绣屏风,便在一楼也是贵宾级享受,可就更别提这二三楼了.

要说那二楼是给巨贾富豪使的,三楼则是皇亲国戚了,而从三楼隐隐传来的竟是珍贵十足的紫檀木的香味,呵呵,可想而知了.而且,二三楼竞临时搭起了小隔间,颇似现代剧院看戏时的包厢.呵呵,倒是新巧啊!

此刻,风南楼都挂着红绸花球,点着赤色寿灯,喜气洋洋的.而楼内早就是人声鼎沸了,一楼挤挤攘攘,竟是再也腾不出个坐儿.

“唉,这可怎么说的,现在这儿也搁不出坐儿了,倒让几位怠慢了,实在是今天这楼上楼下的都给预先订下了,公子这要早来……唉,哪怕是一天也成,这地方倒还是可以空出的.苦了几位了,好音在这儿给您几位赔不是了.”,深深的一鞠躬,呵呵,果然是个八面玲珑的女子.

“唉,既是如此,我等也是开不了这个眼界了……”,就在这时,有个小厮在少妇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少妇听完,眉眼舒展,竟是冲着我晃了晃罗帕.

“呵呵,今儿公子真是运气,可下有位客来不了了,倒是在二楼的隔间里空出一间,您看您要是……”,不等她说完,我从怀里掏出一张五千两银票一甩.呵呵,我当然知道会有空座.

“呵呵,姐姐,带路吧!”

同来的人对我的阔绰很是惊讶,但也没人多语.

好音眼上一亮,“小邓子,还不快带几位爷上去.”,她银票往怀里一收,眼儿口儿魅着笑,却没有忘形,罗帕一挥,道了声还得伺候其他人便走了.等在二楼的隔间里落座,这妓院六人行也便开了幕了.

要说这回一起来的还有兰樽月﹑花疏影﹑兰络秋﹑狼魄﹑月牙儿,之前除兰樽月外其他人是并不知道我们要来此的.等到了地方,一个个的都变了色,但是花疏影却是喜形于色,只嚷着以前就想来这种地方看看,今儿可总算见着了.而脸色最差的就属兰络秋了,从进门开始,他就寒了脸铁了心了,气得是一脸紫黑,出门抹了深海淤泥做面膜吧.兰樽月还是一副潇洒风流的俊样儿,撩得人小姑娘几个红了脸,花疏影没心没肺,失了常人的念想,狼魄虽不说,但是也看出有几分不喜,而月牙儿却是一言不发,惨白着脸,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悦的惧事.我左右拉着两人坐下,双掌熨贴着两人的温度,月牙儿朝我靠了靠,适才的颤栗才算止住了.之所以会带他们来也是怕他们多做想法,误会了什么,不想竟让他们颤心了.

其实,从我们一群人刚进来开始,就颇得内堂的一些注意,毕竟这样俊俏模样的人不是天天都能看到的,还一次就来六个,更是风格各异,平分秋色,这样确实让大厅静了一把.

直到有人大喊了一声,“夭桃公子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