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一声,说这么一大堆,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故而……”少女的独特的清香,晨光中,我打了个哈欠。“我等想请小公子去探查一下情况。”来了.
“哦,做探子,替你们开路啊。”我站了起来,扩胸,踢腿,好一会儿,悠悠的道,“好处!”
“‘芳华’,小公子自是借拿。”爽快!
“成交!”我俩掌心相击,具是心领神会的一笑。
“不过,我有一事不解”,为什么会是我们。“很好奇,你我只是昨天有过一面之缘,为何会选上我们,古小姐真的信我们吗?还不知道我们的底细,就相托此事……不解,不解啊.”
“小公子不必多疑,我自道来。其实,我古家也多次派人查访,但都是有去无回,正愁无要人相助,哪知小公子却……昨日,小公子的本事,我们古家都已经见识过了,公子之能,我们自是不会怀疑,而且,嗯,古家之所以会如此急促要探听消息,实是有不可说的原因,还望小公子见谅……”
起初还觉得这个要求简单了点,会不会便宜了我们,看来,折了这么多打狗的肉包子,这事还真有点不好办啊.
“不必说了,看来,我是自己撞枪口上了。”反正不管他们的目的如何,我只管办完事拿东西走人,不过,他们就真的能信了我了?而且,不会就这么简单.
……
再见
唉,找凤子,救君莫惜,借“芳华”,还有现下的探情报,跟连环扣似的,本不喜欠人情,现在却是一身的债,唉,麻烦.
一脚踹开君莫惜的房门,眼一扫,我踩,他竟然还在睡,“起了,起了,日头都晒腚了.”一掀被,本想来个天寒地冻扰人清梦,刚一半,我马上又给盖了回去,好,好,你有种,君莫惜,娘的,竟然给我来个裸睡.
“唔……翼飞来了,真早啊.”一脸鬼笑,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凭他的听力应该早就听出我来了,竟还给我装睡,还刻意外泄春光,可怜了我的青涩少年身啊.我狠狠的呼出一口气,“什么事我就不多说了,反正我要去找‘冥渊’,陪我吧.”
狐狸头轻颔,青丝零乱的披散.靠,不要再露啦,“今夜出发.”我留下一句,点足出门,那种感觉,那种感觉……
……
“冥渊”,冥界深渊,果然名不虚传,这偌大的殿堂,冰晶成柱,冷石铺板,无铅无杂,若翡若翠,清寒滋生,剔透晶莹.好个“华珀殿”!这森罗冷宫竟是建在地下的!
之前,本想靠着无晴宫的机密情报网把冥渊给找着,可哪知,刚出古府没几步,就有人素扇摇风,说是主人有请两位亲去一聚.不需妄力,我自乐得清闲.那人,我认得,是那时的绿衣男子,其自介,元香镜.
呵呵,竟就这么直接将我们带进去了,连条遮眼布都没用.该说是他们太有自信了呢,还是我被认定不能活着出去.
殿上有一人,那轮廓,我却是熟得的,他,就是那阵风,那抹雾,无声去,又悄言来,呵呵.
“应了古家人的交易,查探你是否伤重.”估计他自己也清楚,我不瞒,自先交待了.不过,直身两旁的一干人等却是不明,我为何一来就承认这本可判死的罪行.
“翼飞小兄弟果然好胆量.”元香镜说罢,将扇子一合,颇有深意的注视着我.
那人,也正看着.
“名字.”你的名字,我想知道.
眼神一刻不曾离过他,银发洒肩,琥珀清眸,素月轻纱,满目逸然.
许久,久到他在我瞳中的成像已然刻印到了心上,我以为,可以那样凝望着一辈子,“宫离月.”
“美!”竖指唇边,曲臂挄手,“名字美!人更美!”
身边两排人一阵低低的抽气,想来,他们的教主最恨的就是有人谈论他的相貌,还将形容妇人的词用在他的身上.这个小娃却是一句话,都犯齐了,估计命不久矣.
没有预期中的溅血和惨叫,只是,默默的,看着,看着.
倒是,君莫惜打破了沉寂,“翼飞小弟,莫不是想站到过年?”,这句话,耳熟.
“真的受伤了?”
“嗯.”
“一定要‘芳华’?别的不行?”
“嗯.”
“我可以过去看看吗?”
“嗯.”
两排人因为他们教主过多的破例,已然神游仙外了,其实就是惊蒙了.元香镜倒是个好手,只一笑,喝了人下去,两排人才恍醒步出,连同狐狸君也不知道闪哪去了.
大殿内,两人.
我信步走去直至他跟前,这短短距离,我知道,本该有机关重重,却平安置位.你,这是信我吗?
伤在手臂上,解开绷带,不深,但周围的皮肤却是紫红色的,伤口既不汩血也不愈合,就红湿着一条线.毒,剑毒.记得当初密园特训时,柳千丝曾说,这世间有种毒,非药,乃剑气,剑自始铸便淬毒,锻历九九八十一天,以毒王巨蟾开光,持剑者必是百毒不侵或是身中剧毒,而剑所及,死,剑气所及,亦死.想来,宫离月已经压抵几日,实属不易.
我执起他的手,凑嘴上前,他正欲挣开,我一紧掌,“不碍.伤不了我.”我吸,我再吸.毒已经吸了四五分,人口吸吐,这已经是极限,我却仍不松口,确切的说,翻卷的蛇舌确有几分调戏的意味,好棒的味道啊!
宫离月又挣了几下,我无奈,离口,旋了“守魂”上黄眼石的位置,将它对着伤口,提气,运功.他伤口上初时聚合了一层紫气,尤淡至深,最后竟集了一条紫线,蠕虫般钻进了黄眼石.感到一股热流透过“守魂”,贯穿中指聚于指尖,不过一会儿,就却至常温了.
甩了甩左手,一脸餍足,第一次替人疗伤啊,呵呵。
古家人,我不是不知道,他们自有自己的如意算盘,不过,最后的算计是不是如他们所料,就不知了.这天,可是变的很快的.反正,我和君莫惜的死活应该不在他们的考量中,无非就是想找个炮灰开开路,不过,这炮灰要是炸出个散弹来,可也是会死人的!
我没那个心思算计别人,可并不代表我要为了他们的革命事业光荣牺牲啊,靠,以为我身材武大郎,就真把我当二傻子啊.
不过,我适才这一路走来,查摩这来路光景,真是五步杀机,十步死意.机关尽置,精密而隐蔽,若不是有人领路,真想要完身进来,恐是难于上青天啊.想必要攻下这冥渊,并非几日易事.而且,要伤这个人,也不知他们的能耐.
“现下可好多了?”
“嗯.”
“呵呵,我言多至此,你却总是一字回之,比我家魄更是惜字啊.”想起来,办完事本应回去与魄汇合了,但,还有一事……回之前一定得弄清楚,这可是我来此的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