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凛的父亲怒不可遏,走上前,劈头盖脸地怒斥道:“雪凛,你到底在胡闹什么?婚约哪是你说取消就取消的儿戏?今天你已经和娇娇完成了婚礼仪式,这事就容不得你反悔!”

“现在,立刻带娇娇回婚房,别在这丢人现眼!现场的烂摊子,我来收拾!”

可傅雪凛根本不理会父亲的责骂,他满脑子只有梁霁月。

他快步走到梁霁月面前,目光满是忐忑与期待。

“霁月,我知道你还在气我。”他声音低沉,带着从未有过的软弱,“这些天我做了太多混账事,可是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伤害你。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梁霁月闻言,只冷冷一笑,那笑容冰冷刺骨。

她凝视着傅雪凛,就像在看一个可笑的陌生人:“你错了,我没有生你的气。”

“因为你,早就不值得我动气了。我现在心里,只有一个人裴砚琛。”

她抬起下巴,语气坚定且决绝,“傅少爷,请你别再自作多情。”

这句话仿佛一道雷霆,狠狠劈在傅雪凛心头。

他僵在原地,脸色惨白,难以置信地看着梁霁月。

怎么会?她怎么可能真的不爱他了?

上辈子,她明明爱他入骨新婚夜被他冷落,十年婚姻他从未碰过她,她却从未想过离开。她对他的痴情与执念,他怎会不知?

可如今,仅仅数月,她竟能如此决绝地抽身而退?

他不甘地想要上前质问,却被一道明媚的笑容拦住了去路。

裴砚琛坐在轮椅上,手掌轻搭在梁霁月的肩头,笑容温和得近乎刺眼:“雪凛,霁月现在是我的未婚妻,她已经明确告诉你,她对你毫无感情。”

“请你自重,也请你尊重我未婚妻的选择。”

傅雪凛愈发无法忍受这场面,正要绕开他继续靠近梁霁月,一记响亮的巴掌重重落在他脸上。

“孽障!”傅父怒不可遏,“今天你大婚,你还想丢尽傅家的脸不成?”

“李特助,叫几个保镖,把他带进婚房!”

几名保镖立刻上前,强硬地将傅雪凛带走。他挣扎无果,只得被迫带着阮娇娇进入婚房。

推门而入,一室红烛摇曳,香气氤氲。

可傅雪凛心乱如麻,脑中挥之不去的是梁霁月弹琴时戴着面具的模样。

原来,从始至终,让他魂牵梦萦的那抹身影,就是她!

他转身想要冲出婚房,却发现门被反锁,根本无法打开。

阮娇娇缓缓靠近,眼泪涟涟:“雪凛哥哥,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你若现在离开,我该怎么办?别人会怎么看我?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她的柔弱往昔或许会打动他,可现在,只让他感到深深的厌恶。

她还知道新婚夜被抛下很丢人?那前世她让梁霁月独守空房,她可曾心痛过一分?

他冷冷推开她,眼神如冰:“别碰我。”

可下一秒,阮娇娇却忽然褪下红色婚服,露出曼妙身姿,香风扑鼻,主动贴了上来,将他的手引向她的腰间。

红烛晃动下的光影暧昧撩人,唤醒了他体内的本能反应。

他克制不住地低哼出声,猛地将她抱起,摔在床上,压了上去,眼神阴沉冷厉。

“我告诉你,今晚是新婚夜,我才碰你。”

“但从明天开始,你再也别想靠近我!今夜过后我们就离婚!”

第十九章

床上云雨过后,傅雪凛又将阮娇娇抵在落地窗前,她后背贴着冰凉的玻璃,身前却是他滚烫的胸膛。

真丝睡裙的肩带早就滑落,在脚边堆成暧昧的一团。

“雪凛......”阮娇娇仰着头喘息,美甲在玻璃上划出几道水痕,“会被看见......”

傅雪凛低笑一声,手指绕着她发丝:“这不正是你想要的?”

他故意加重力道,满意地听见她惊叫出声,“过了今天可就没有了。”

智能窗帘感应到晨光自动开启时,阮娇娇已经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傅雪凛靠在床头点燃事后烟,烟雾中垂眸看她像只餍足的猫蜷在自己腰间。

“雪凛哥哥”她声音还带着哑,指尖在他腹肌上画圈,“我们就好好在一起不好吗?我承认钢琴的事情是我骗了你,可是钢琴我也可以学啊,等我学会了我就弹给你听好不好?”

傅雪凛突然掐灭烟,一把扣住她手腕:“弹到梁霁月那种水平,你知道要学多久吗?”

他眼底方才的欲色瞬间结冰,“已经晚了!你现在学已经晚了!”

说完,他甩开她的手,起身下床,动作干脆利落,完全不带半点留恋。

“你去哪?”阮娇娇急了,光着身子扑过来,从背后抱住他,“雪凛哥哥,不要走好不好?你说过我们是最配的一对,我们都结婚了,你就不能再看看我?”

“我看够了。”傅雪凛冷漠地掰开她的手指,一件件穿上衣服,拉开门前,头也不回地道,“从现在开始,你别再对我有任何幻想。”

门“砰”地一声关上。

阮娇娇跌坐在地,眼神怔忡,脸上的妆已经花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