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施展不开，两个人能做的有限。没办法大幅度动作，让骑乘位这种本身就吞得深的姿势更加磨人。还有这种半野战的刺激，让叶季萌高潮了好几次，腰窝都酸了。

余南也是格外情动，几个吻来得缠绵，将叶季萌一双唇吻得肿得不像样子。

他有意拉长时间延长战线，车内空气逐渐稀薄，在叶季萌一次窒息高潮后，抽插碾压到叶季萌连哭都要哭不出来了，才从他体内退出来，蹭着那层内裤射了出来。

将叶季萌衣服穿好，把人移动到后排座位上趴着休息，余南捡起手机预约代驾，又给车子简单的清理散味后，也跟着去到后排搂着叶季萌，哄他睡觉。

“我没过过圣诞，不知道要送礼物。”亲一亲叶季萌眉间，余南问他，“哥哥想要什么呢？”

叶季萌脑袋困得混沌，随便敷衍，“攒着以后送我一份大的。”

“好。”余南郑重其事答应，“包括哥哥今天被欺负的事，到时候一起。”

第二十七章

车灯在地下车库是唯一的光源，这样寂静到无边的幻境，因为身边人，心反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安定。

叶季萌不想再把那身情趣套装穿在身上，太勒了，就这么胡乱被两人踢在脚边。叶季萌就只套了外面那件羽绒服，内里空空的，虽然车里有暖气，但车窗要开着散味，这样子就有些冷。

他闭着眼，要怪余南：“我在卧室穿那玩意儿穿半天，你都没进来关心关心我，你但凡那个时候看见，再硬一下，我也就不用吸着肚子穿出来那么久了。”

余南无奈应着，顺着叶季萌的话将错全部揽在自己身上，保证明天买最新鲜的虾子来给他做馄饨吃，叶季萌才闭嘴，要睡觉了。

代驾来的时候叶季萌已经睡熟，余南坐在后排，羽绒服拉开拢住叶季萌，将地址说给代驾。

滨江区不是什么富人区。

代驾看到这车本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车型内饰，这种地区限定的车千金难求，肯定是哪家集团老总的儿子的座驾。本来以为地址会是哪处地点偏僻庄园或者市中心按十万一平卖房的富豪聚集地，乍然听到滨江这地方，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接单的导航已经规划好了路线。

可惜无缘一见顶级的豪宅咯，不过好在不用担心自己送客人到之后要怎么回家。

借着系安全带的动作回头飞快地看了眼后排的两人。

叶季萌的脸被余南用围巾挡得严严实实的，就从身形上看瞧不出男女，坐着的余南很用心地护住怀里人。司机心道现在的公子哥真有钱，自己也不知道要重新投胎几次才能有这样的命。心中长吁短叹，开车倒是四平八稳的，就是眼神一直八卦地往后排的两人身上瞟。

到楼下，看着代驾骑着电动滑板车走远了，余南开着车门让车内的叶季萌适应了下外面的温度，才弯腰将叶季萌抱起，手指还勾住叶季萌脱下来的情趣套装。

车里没袋子，只能这么拿在手里。重工繁杂的刺绣蝴蝶在指尖晃啊晃，好在现在已经非常晚了，除了惊到睡在单元楼楼道杂物里取暖的野猫，再遇不到活物能撞见这样引人想入非非的场景。

余南抱着叶季萌如护住珍宝那样的稳。

但叶季萌再怎么瘦削都是成年的男人，睡熟的人又沉。余南阶梯一步一步踏得踏实，手实在酸得不行就用手肘撑在栏杆上休息会。借着楼道昏暗的灯看着叶季萌睡得没心没肺，无奈淡笑，低头将鼻尖的汗蹭在他的围巾上。

上到四楼开门，将叶季萌放在床上。余南也不歇气，去接温水来仔细给叶季萌擦身子，扰得叶季萌梦里都嫌烦，梦话出口就成了哼唧，余南趁机给他喂了小半杯水，又搂着他哄睡。

等余南洗完澡出来准备睡觉了，窗外老人养的公鸡已经哦哦哦地叫了声。

看了眼时间，快要五点了，余南一丝睡意都没有。

余南活得一直很随意。

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未来一眼可以看到底，年幼需要自己赡养的妹妹，多病拎不清的妈妈，还有恐怕直到死都要赌博的爹。家庭如藕，断了仍旧丝连，眼睛一闭，就知道这辈子可能都在帮别人擦屁股。

保持不错的成绩也不过是为了奖学金和免除学杂费，至于要考什么大学学什么专业，那只能说要求是越省钱越好。

过得真的很浑噩，除了将知识学进脑子里去，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睡熟的叶季萌手突然伸出来拍在棉被上，余南眼疾手快用手臂压住了叶季萌身上的被子。果不其然叶季萌狠踢了一下，将冷气踹进了被窝里，脚一冷，叶季萌又下意识地往余南怀里钻。

余南将他按紧在怀里，亲吻他额头。

现在不一样了，他有好好生活的理由。

包厢里叶季萌和斐兆宁说的话他大部分都听见了。

他本来是要去换果盘，出门正好撞到店长要去隔壁包厢送小吃。看到他出来，店长知道这一间来的都是需要好好伺候的矜贵角色，于是很热情地凑过来问余南需要什么服务，听说他是要橘子之后，将隔壁包厢的两份果盘并在一起给了余南。

他很清楚地听见叶季萌说他被狗咬了。

包括后面的一系列争吵。

联想到之前看到的叶季萌出柜的新闻，余南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猜测。只是他还在不知所措，叶季萌就一耳光甩了过去，后面的事太多太甜蜜，被勾得不行的余南也分不出心去细想这事。

现在叶季萌安静睡在他怀里，睡颜乖巧，叫人心软得一塌糊涂。

伸手楼他，他还会蹭人胸口。

怎么会有人舍得这么对他？

又一口亲在叶季萌柔软的唇上。

他想保护叶季萌，但那个人虽然是个人渣，仍能看得出他举手投足之间流淌出来的金钱堆砌出来的矜贵。他是个学生不说，家庭还是最大的累赘，以他现在的能力，贸然做什么只会给叶季萌带来麻烦。

如果说人出生后的每一年是一道道的节点，每个节点都应该定下目标。余南在前十九年里都随波逐流，好在脑袋还算有点可取之处，未曾泯然众人。

那十九年之后的人生，他的目标只为叶季萌。

掏出手机将屏幕调暗，余南查了一下金融类院校的信息。有着无数商业巨鳄的海城理所应当地有着最强的金融系。

真好，这四年都不会和叶季萌异地，虽然这学校在另一个区，坐地铁和公交回滨江需要三四个小时，每天能相拥睡一觉余南就很知足了。

看了一下历年录取分数线，余南以平时最差的成绩都能进去。他第一次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因为家里的原因荒废学业，高中三年顶着父亲辱骂，打工都要读的书，让终于有目标的自己不再那么无助。

他要比现在更加努力，要站在能与叶季萌比肩的位置。

等到那个时候，他是不是就能成为叶季萌的男友，能牵着他的手理直气壮地站在他家人的面前，再不是吃软饭见不得光的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