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时低下头嘴唇蹭了蹭淤青的地方,艾语扬很不自在地颤了一下。

“囡囡别生气了。”隋时低声说。

他的嘴唇比他的脾气柔软,比他的话柔软,像羽毛,轻飘飘地蹭过那片受伤的、淤青的细嫩皮肤。他的脊背微微弓起来,低着头,像一个信徒,此刻的举止是虔诚也是亵渎。

艾语扬看到隋时头顶长得不偏不倚的发旋,忽然不着五六地想,发旋长得正的人据说左右脑都开发得很好,难怪隋时这么聪明。

隋时手心的温度比艾语扬的体温低,鼻息又潮热地烫过来,一呼一吸。从脚踝开始,手掌顺着艾语扬的小腿肚摸上去,掌心像带着微弱电流,在碰到的地方卷起一阵麻,空气里好像能爆开噼里啪啦的响。

太痒,艾语扬想发抖,完全忘记自己能把脚收回来,任由隋时摸上去,从脚踝到膝窝。

时间仿佛又变慢,隋时抬起头看他,身子俯靠过来,他有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和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他低低重复一遍,“囡囡别生气了。”服软的语气。

艾语扬听到这句话才如梦初醒般倏地把脚收回来,缩回自己的安全区。

该死该死,又他妈要被隋时骗过去。

艾语扬整个人恼了。

别生什么气,操,你他妈知道老子在气什么吗?

气急败坏地踹隋时的大腿,艾语扬骂,“谁他妈让你这么叫我!傻逼!你他妈以为你是谁?”

这个动作给了隋时可趁之机,又按住艾语扬的脚踝,反问,“你不喜欢?”整个人围堵上去,把艾语扬压进沙发里,膝盖卡进他的双腿间,“可是我很喜欢。”

隋时覆盖下来捉艾语扬的嘴,他的吻总是带着一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蛮勇,或许因为他本就是一头刚开化的野兽,所以吻里永远包含血性和征服。

把舌头送进去,搅和又翻卷口腔里的橘子味,像海浪汹涌。

才装了一会儿乖,隋时又一次暴露出自己躁狠的一面,牙齿几乎要咬到艾语扬的嘴唇。膝盖顶得很重,隔着裤子布料压艾语扬的阴阜。

艾语扬知道自己在流水,从穴眼咕咕地流,他被隋时吻过太多次,每次都被亲得头脑发热,每一次也包括这一次。手里的橘子被他无意识地捏紧,汁液渗了一手,空气里的橘子味更盛,模糊得好像染上了橙色的雾气,也可能是艾语扬眼前蓄起的水雾。

隋时舔他敏感的上颚,痒得他用舌头试图去推开隋时,显得他又像是撩拨。

该死,他早该知道的,他不该让隋时来的。

能怪隋时叫他婊子吗?他难道不是吗,隋时随便哄哄他就忘记所有事情随便给他操,屄自己兴奋地出水,和婊子又有什么区别。

闭了下眼睛,艾语扬伸手狠狠把隋时推开,隋时被他推得跌下沙发,手撑在地上头发有点乱了,过长得刘海扫到他的眼睛。

仰头看他,隋时问,“这么生气?”

妈的,隋时这个傻逼。

艾语扬觉得自己的胃灼烧地沸腾。

橘子被他捏得不成样子,他站起来丢进垃圾桶,用干净的手揩一把脸,哑着嗓子说,“你他妈滚,别呆在我家。”

攥着一手粘腻的汁液往自己房间走,走路的时候感受到脚背在痛。

操,全他妈赖隋时。

隋时跟在他后面,艾语扬知道。

他进了房间,隋时就关了门,抓过他的手腕就把他拽过去,把他堵在门板和胸膛之间,搂住他的腰抵上去,脸埋进他的脖子里蹭,“为什么这么生气?”

为什么?问你妈为什么,艾语扬怄得要死,偏着脖子躲,去搡隋时肩膀,手上的汁水全数摸到隋时的T恤上。

“操!滚啊!”他骂,“我生气关你屁事!”

橘子的酸甜气味。

隋时没脸没皮,即便艾语扬不肯他也会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艾语扬穿了条牛仔短裤,还扣着扣子,裤缝很窄,隋时就那样不容置喙地挤进去。

“这里不是湿了,”隋时贴着他的耳朵说话,热气喷涌,指腹按压他小小的、肥厚的肉户,“别生气了,囡囡给我舔舔。”

如果他是信徒,那信徒也是会渎神的。

短小仔还是没皮没脸来了??btw,苏杭地区囡囡也可以叫男仔的,并不是女仔的专属称呼喔!再次谢谢各位的评论打赏和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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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手掌包裹住嫩软的潮湿肉阜,只是恶狠狠地搓揉几下里面就更凶地滋滋冒水,热液喷涌。内裤布料被浸润,隋时指尖好像也能感觉到那份湿意,他怀疑艾语扬的屄里可能真的藏了道溪流,不然怎么这么会出水。

艾语扬被隋时逼到贴死在门板上,仰起头咬紧牙关才能把吟哦咽进肚子里,从牙缝里挤出脏话,“我、操、你、妈。”

腿狠狠绷住,受不了隋时再摸,艾语扬攥着隋时的手想把他往外抽,但是他的谩骂是虚张声势,凶狠也是伪装,力气根本比不过隋时,手没抽出来,隋时更是卡了一条腿进他的双腿之间。

大腿抵上来,隋时的手掌被艾语扬拔出来一些,正好按在他的阴茎上。

掌心用力揉捏挤按,隋时把话吹到艾语扬耳边,低沉的声音询问,“不是勃起了么,逼也湿了,你不想要?”

妈的妈的妈的,心里反复骂一句话,骂隋时不要脸,艾语扬近乎屈辱,怒火噬骨,张嘴骂,“操!叫你他妈别动我!”

挣扎着去踹隋时,隋时不痛不痒,把艾语扬死死堵住,强行在这里围出一个逼仄的狭小空间,把他整个锁在里面。

他比艾语扬高大半个头,像一根碍路的电线杆。

“到底在气什么?”隋时接着问,好像实在想不到所以然,“因为我说你福利姬?”

隋时终于提了刚才说的话。

他居然还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