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过像现在这样满不在乎的离开。

阮乔的人生现在很充实,他是很忙的,而且曾经积累起来的委屈,以为再相见的时候会决堤的委屈,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嘛,他坐在公交车上,看着路两旁长得很高的树木轻松的吐出一口气。

差一点就以为他真的很重要了。

也许程良对于曾经的阮乔来说的确是很重要的,他的身上有年少相识的情谊,有让他喜欢的闯荡的勇气,有学识有能力,是当时阮乔的世界里,最厉害的人。但是人都会变,那个最厉害的人,在他这里拥有的面积从一整颗心脏,变成马上就被挤压殆尽的一点点。

嗯…现在没了。

【作家想说的话:】

写前夫哥写烦了啊啊,有点想直接啃了他

明天写点别的调理一下,

前夫哥是没有本垒的,看别人上本垒还差不多

彩蛋是川哥和乔乔的种地日常哈哈

彩蛋内容:

李百川家的地和阮乔家的挨着,经常是割了秸秆之后一起去地里收玉米。所以秋收的那一段时间,是他能见到阮乔见到最多的时间。他们两个人中间隔着几条田埂,就那样肩并肩坐着。

阮乔扒玉米很慢,但是很认真,戴着白手套穿着一套耐脏的黑衣服坐在摞着的玉米秸秆上,板着一张小脸用手去撕玉米皮,李百川就坐在自家的地里,一边悠哉游哉的干活一边偷偷观察阮乔,说实话,看他干活,有点笨笨的。但是又有点固执的可爱。

收秋的时候天气一般不错,天空澄澈阳光也很好,阮乔在光下就显得更白了,白的让李百川心痒痒,总想着摘了手上的手套上去掐一把他的脸,掐出一圈软乎乎的脸颊肉,在手里揉揉捏捏。

他也不明白,明明阮乔干活干的灰头土脸,衣服上沾着玉米须灰尘和各种草叶子,就连头发都乱糟糟的,但是在李百川心里还是怎么看怎么漂亮。

但是阮乔干活是真的没有李百川快,往往他已经扒完一堆还要摸摸鱼划划水再去等等阮乔,才能和他保持在一条直线上,后来李百川看不下去了,把自己的玉米穿子借给了阮乔,这是他自己做的一个弯了柄的长条铁钉,割玉米叶子都的时候特别有用,但是没想到他这是好心办了坏事,有了这个东西之后阮乔弄得更慢了,因为那个钉子没有绳子固定常常脱手,有时候阮乔扒着扒着钉子就掉进玉米秸秆里面不见了,他又要着急的去翻玉米去找。

李百川有时候看着阮乔着急的找钉子,找完又接着板着脸扒玉米,看着看着都能乐出声,阮乔一般早上八点和他爸一起下地,中午吃一点自带的馒头饼干和水,然后再干一下午直到下午五点收工回家,这是算晚的时候了,他们这边黑天早,六点的时候基本天就大黑了,李百川也就这样陪着阮乔扒一天,从早上看到晚上。

每次他和阮乔在一起,就像是一只急于表现的红冠公鸡,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一样,恨不得把自己每个羽毛都张开以求得他的青睐。

虽然这些阮乔从来没有注意过。

唉,李百川叹了一口气,在灯下惆怅的洗澡,把自己身上每一个部位都搓的干干净净的,毕竟他明天还要干净的去见阮乔。

16躺在老婆床上的陌生男人/不是哥们你谁啊

吧台上已经摞了一叠酒杯,高文轩手撑着脑袋,看一旁的程知许在那里潦倒的买醉,他已经陪着程知许在这里喝一晚上了,酒一杯一杯上个没完,虽然平常两人偶尔也会聚一聚,但是他和程知许认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程知许这副样子,他忍不住问

“怎么了,合同没谈拢?还是投标没中啊。”

程知许用手摩挲着酒杯杯壁,摇了摇脑袋,他的头又昏又涨,看得出来现在人已经不太清醒了,

“你会追人吗?”

“哈?”

高文轩睁大眼睛,右手背贴上程知许的额头,惊疑不定地感受了一下,做

“你发烧了?发烧烧糊涂了?”

他又把手撤下来贴上自己的额头,确认程知许的温度似乎是正常的,

“看着不像发烧啊。”

“…我认真的。你知道怎么追求人吗?”

高文轩愣了一下,然后嘟囔了一句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谈过,我怎么知道。不过…肯定比你强点,你要追谁啊。”

程知许看了他一眼,

“我爱人。”

“别开玩笑,你什么时候有爱人了。”

“......就是,我订的那个乡下娃娃亲。”

高文轩愣了一下,长眉拧了拧,忍不住换了一个姿势更专注地听他说话

“你不是说不喜欢他吗?怎么,想吃回头草?不是我说啊,程哥你这也太内个了,说出去的话哪有反悔的道理啊。更何况…还是这种事。三年前你不是还要追求自由吗?你的自由现在死掉了?”

“那时候年少轻狂吧。”

程知许趴在桌子上,手指脱力,松垮垮地按着杯子的玻璃壁,眼睛盯着上面折射出来的一点酒吧的顶光

“我现在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

高文轩只听到身边的男声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就是消失不见了,他一看才知道程知许已经趴在那里睡着了,烂泥一样的躺在那里,浑身都软趴趴的用不上力气。

“…服。”

程知许最后是被高文轩搀出去的,一路上半醒半睡一直嘟嘟囔囔的,说什么老婆,错了 原谅的梦话,高文轩一边听一边撇嘴,有这个认错后悔的时候早干嘛去了,虽然他和程知许关系好,但是也不代表他就认同程知许对他那个小妻子的态度,实在是恶劣的有点不像话了,老婆跑了也是活该。

他自己也喝了点酒,开不了车,就从网上叫了一个代驾,准备把程知许弄回家,他给他家里的阿姨打了电话,让他准备接一下即将到门口的醉鬼,程知许清醒时候看着挺正常一个人,喝多了之后好像什么树懒一样,扒着他的衣服不撒手,老婆宝宝的乱叫,好不容易给他弄上车,高文轩理了理自己被拽的皱巴巴的衣服,准备给程知许正正身体,别让他歪在人家后座上,结果就听到男人迷蒙的声音

“阮乔,错了…原谅…”

高文轩抬起头,握着他肩膀的手都下意识松开了,失去了支撑的程知许软倒在后座上,空气一瞬间变得十分安静,只有在高文轩缩小的瞳孔中能看到一点关于这件事的不寻常。

他站起来,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代驾司机在旁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