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在这,一转眼就不见了,这死孩子。……越文之前好像也到了,怎么这会也不见人了?”黎姿对唐贺说,“小贺去找找你弟弟。”

这时候白越文已经不太会应激了,只要唐贺不再发疯,白越文并不介意和唐贺在同一个场合出现,只不过看见了也把人当空气而已。

“万一越文和小信在一块……”黎姿一下又觉得不妥,想叫住唐贺,却已不见了自己大儿子人影。

*

唐贺走到唐信房间门口,隔着一层隔音效果并不好的门板听到交缠的喘息声和一点细微水声。

他重重敲了几下门,房间里的声音倏然一停。

几分钟后房门才打开,面无表情的唐信从门缝里探出半个身子瞪他。

“妈在找你,赶紧下去。”唐贺冷冷地说,“领带夹哪来的?下午造型师给你挑的好像不是这个。”

“反正是你弄不到的。”唐信抓着唐贺一边胳膊,假笑着装作两人关系很好的样子把人强行带下楼。“别站在这里不走啊,我房间空调有那么好吹?”

唐贺走到楼梯口边时回头看了一眼,唐信的房间门缝立马合上了。

“在楼梯边上少东张西望。”唐信看他那狗找主人一样的眼神就来气,又嫌上手拧唐贺脑袋膈应,阴阳怪气地说,“小心再滚下去摔个脑震荡。哥哥可不吃这套,我劝你别白费功夫。”

唐贺说:“你如果不想等会顶着一张烂脸跟人聊天,就闭好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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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几分钟,白越文才下楼去了花园里的宴会场地。

他前段时间忙着弄参赛作品,把头发稍微剪短了些,露出一对泛着浅粉的雪白耳朵和整根细腻修长的脖颈。白衬衫袖口的边缘露出一小截质感如玉石一般的手腕,再往下就是那双纤薄细长的手。那手上骨节并不突出,只有执笔的几根手指有几处薄茧,握上去也是温凉柔软。他走到人群边时,几乎有一大半的人都在或明或暗地看他。

唐信走完流程露了脸,下台时看见一个男人握手时还捏了一把白越文的手,简直要炸了,几步走到白越文旁边,又听见那个人模狗样的男人说白越文的手很软,是不是学过钢琴。

白越文只冷淡地对那男人一笑,还没回答,唐信就找借口把人领走了。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唐信牵着白越文不满地小声说,“谁握手握那么久还捏……”

白越文抓住唐信的手,唐信见他神色柔和下来,不再挂着之前那样冷薄的笑容,温柔漂亮得勾的人心里发痒。唐信原本还很不满白越文对那人笑,这时候要说的酸话一下也卡壳了。

白越文牵着唐信把人带到无人处,才对他摊开刚刚和男人握手的那只手,雪白的掌心上有一个方形包装袋。

那男人竟然趁着握手,给白越文塞了个安全套。

唐信气得真想直接跑去动手,他把套拿去扔掉,又给管家打了电话查人的信息。

挂掉电话他又骂了一句,“什么人啊,管不住自己那二两肉怎么不趁早割了。”

白越文直接去洗了手。

唐家的晚宴散场之后唐信就和自己朋友通了气,对自己父母说要跟朋友出去续摊玩,实际上转头就一个人带着白越文去了自己的住处。

“今天就是我过的最后一个儿童节了。”唐信认真地说,“哥哥陪我过好不好?”

“你去年也是这么说的。”白越文说,“今早零点一过你就已经成年了哦。”

唐信脸皮厚的很,迅速改口说道:“那就是我陪哥哥过儿童节。”

白越文故意说:“我下个月就满二十了。你怎么老记着儿童节呀?我之前给你送礼物,你还不乐意。”

唐信初中就开始叛逆,就因为自己生日和儿童节在同一天,打死也不过生日,现在不过是找借口把白越文骗到自己地盘来。但白越文这么一说,他又怕人想起来自己以前做的蠢事生气,只得说实话:“我想让哥哥一个人陪我过生日。”

“那你直接说不就好了嘛。”白越文轻轻踢了一脚唐信的小腿,说,“不过还有一个多小时今天就要过了哦,你要我陪你做什么呢?”

*

唐贺和唐信长期处于一个电话号码互相拉黑的状态,怕父母看出问题就还留着微信号。这时候唐信也不担心唐贺会有什么正事找他,直接把人设置成消息免打扰,拿钥匙打开了反锁的浴室门。

白越文洗澡洗到一半就被压在墙上开拓,唐信手上的硬茧把他久未被入侵过的敏感嫩肉弄得有些疼,他嘟着嘴踩了唐信一脚。

不过白越文很快就没精力做这些了,唐信虽然比他小几岁,但是发育得比他好得多,也远比他强壮。刚成年的男大学生把他的腰抓住,整个人提起来,用手指把粉嫩紧闭的穴口插得湿软,然后自己顶了进去。

结果刚插到底,白越文眼角因为胀痛流出的泪水还没干,就感觉到有什么微凉的液体射在他身体里。

唐信的脸色一下变得十分难堪,白越文也生气了。“你,我反锁门你都弄开了,结果你就……”

他挣扎着要跑,被唐信死死抵在墙上,鼓胀的胸肌全压在白越文单薄的雪白后背上。

“你还不放我下去!你个……”白越文生气地说,“中看不中用的早泄男!”

唐信恼羞成怒:“这不叫早泄!第一次很快明明是正常的!”

白越文才懒得和他纠结这个,陆岭和唐贺都是处男,也没见这两人早泄的,第一回都把他弄个半死。他被撑得不舒服,见唐信还不松手,反手去掐他胳膊上绷紧的发硬肌肉。

唐信眉毛都不动一下,从背后扣住白越文,让他脚尖踩不实地面,防止他逃跑。那根半硬的性器往里顶了顶,又重新胀大起来。

“我又硬了,哥哥。”唐信顶得又深又重,持续了足足几分钟,白越文被插得舒服起来,甚至感觉有些承受不住,又想跑了。

他薄而雪白的脚绷紧了,想要去踩到地上,却始终不能成功,看上去就像欲拒还迎的胡乱踢蹬。两腿也随着令人头皮发麻的过度撑胀感与刺激强烈的快感一阵阵无规律地发抖。

唐信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中看不中用的早泄男,这次足足坚持了快两个小时,从浴室一路折腾到床上,白越文身上被草草拿浴巾擦个七八分干,他被肏出来的水也把床单弄得乱七八糟,最后还是唐信去换了床单。

期间唐信不甘心地问白越文还觉不觉得自己早泄时白越文觉得对方在故意欺负自己,嘴硬地继续哭着骂他活烂,即使不早泄也不中用,把唐信心里那点男人小肚鸡肠的低劣本能激出来了,他一次可能还真折腾不到两个小时。

直到最后白越文实在受不住了,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就直接昏睡过去,唐信才草草结束,默默把床收拾好,把睡梦中还在可怜巴巴地抽泣的白越文抱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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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贺对白越文的纵容的确是到了一种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明明知道白越文手机里东西很多,但硬是忍着没有查过白越文的手机一次,弄得白越文广撒网时连微信聊天记录都懒得清理,唐贺翻白越文和周权的聊天记录就翻了快一个小时才翻完。

他翻了大概五分钟的时候就忍不住生气了,压着火对白越文说:“他认识你一周就给你发腹肌和胸,你怎么喜欢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