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1 / 1)

”呃…没什么味道…“,

周鸿钰看他这迷糊样,不禁心驰神往,挺胯更加卖力,“我的,没你的好吃,下次让你尝尝你自己的”。

“这…呃!这…这…又不是…嗯!不是用来吃的…”

第九十章

屋里台灯亮了一整夜,元珺起来时发现自己竟又睡回小书屋里,一定是父亲回来了!

“父亲!父亲!“

元珺只穿了小棉拖鞋就往大房间里跑,爸爸披着大毛毯坐在椅子上写东西,父亲正换床单被套呢。

周鸿钰抖好被子,抱起儿子塞进被窝,摸摸小手小脚还算暖和,“珺儿和爸爸再睡一会,父亲煮早饭去“

“嗯!“元珺用小手支着被子,等着爸爸进来。

裴温现在身子还是软的,腿软,胳臂也软,抱元珺的手都细微地打着颤。昨夜确实是做的过了,下身还很酸胀发麻,就像那东西还牢牢楔到最深处似的,大概是生殖腔口又肿了,做到后头小腹阵阵发紧绞坠,抱着热水袋捂到现在还是胀痛不已,清理过后下身还总有些湿意淋漓地往外淌,手伸进腿间一摸,刚换的小裤已经洇湿了。

“珺儿的芸豆糕,爸爸的南瓜粥“

珺儿好奇地盯着面前的南瓜粥,他还不能判断出这是加了大黄米和银耳的南瓜粥,只知道金黄金黄的和他从前吃的不一样,虽然父亲总是给爸爸开小灶,但是以往都有他一份的。

裴温端着小碗挑着勺子晾凉一些推给儿子,

“你吃呀,他有的,放了两块冰糖温在锅里呢”

裴温摇摇头,从昨晚起那股恶心感就堆在胸口挥之不去,“等会吧,还不饿。你们开会都说什么了?”

周鸿钰竖起枕头垫在他身后将人抱坐起来,“这次专委定了日期,明年4月反应堆安装,五月试车,七月冷热临界,嗯…大概年底联试初步考核…”

裴温仰着脑袋靠在床头跟着这些日期算时间,“四月…年底…”

“年后的工作会议会发专题文件,还有明年年末可能要出差一趟,去浙江…”

“浙江?那个…和电站…?” 如果真是要去建和电站,恐怕要一年半载…

“嗯…” 周鸿钰瞧着裴温白下去的脸色,牵住他的手揉握着,“总理说,要是我去了,每月有专机接送…”,只是接送他岛上的和反应堆工程和浙江和电站两头跑,“我们总归能一个月见一次面的…别担心”

“嗯…你好好工作…” 裴温被子下的手摩挲着周鸿钰的指甲,他担心周鸿钰在山里吃不好睡不好还要扛着和电站的担子,担心他为了挪出工作时间见他和孩子,不知要熬多少夜补回来,也担心自己,他们还从没有分开这么久,如果自己抑制不住地想他了,怎么办?

周鸿钰坐近一些,并不管在旁边啃芸豆糕的儿子轻轻将裴温拥进怀里,“你只知道工作…都不说会想我…”

又故作十分伤心地重重叹气,“唉!你不担心我,我肯定是担心你的,我不在你身边,你和珺儿有个头疼脑热的…”

裴温从被子里抽出一只手来抚在他背上,“你不在时,不用担心我们,你在….”

“嗯?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周鸿钰指着自己的耳朵,盯着裴温攀红的两颊故意使坏,要他重复,裴温只好贴着他的耳朵,“你在,我就想要你陪着。”

周鸿钰还腻腻歪歪抱着他要亲嘴,脸贴上脸被裴温躲开,儿子面前还是应当有所收敛,周鸿钰固执地两手捧住他的脸额头相抵,“你发热了…?”

裴温自己也抬了胳膊摸摸脑袋,“唔…可能是受凉了…你快走吧,七点了”

周鸿钰蹲在床边的矮柜前翻体温计,裴温知道自己这几天来都是这样的,一大早起来头轻脚重地就像得了重感冒,起来后要喝杯凉水再靠着床沿坐一会儿就缓过来了,“鸿钰你去吧,我有点困,想睡一会…”

昨天将人从半夜折腾到天亮,他是精神抖擞了,裴温被他弄得蔫答答发起热来说要睡觉,

周鸿钰非常熟练地将体温计的水银柱甩下35℃塞进他的腋窝,“你睡吧…”

又将儿子隔在另一个被窝桶里,“爸爸醒了记得让爸爸吃早饭,知道了吗?”

小珺儿点点头也晕乎乎地睡了,睡前还不忘把啃了一半的芸豆糕在桌板上的小碟子里放好。

晚上周鸿钰回来,站在楼下一看黑灯瞎火的,看来是还没回。还发着热呢又熬夜,跑到厂里找人,结果在办公室里裴温抱着儿子睡的正香呢,这俩真是…

大概是闻见熟悉的味道,裴温慢悠悠地回过神来,正对上周鸿钰的眼睛,“发热了还熬夜?”

“不是…鸿钰…”

“吃晚饭了吗?”

“嗯,花菜肉丝,萝卜饭”,虽说吃完就在厕所吐干净了,但总算可以理直气壮一回。

“你也来睡,太晚了,外面冷,别来回跑了,珺儿会着凉的”

“我跑来就不着凉啦?你知道外面多冷吗!我这还没走呢你就带着儿子夜不归宿了?你正发热呢你知道吗?三十七度五呀!”

裴温拉着放连珠炮的周鸿钰在床边坐下,带着他的手伸进被子放在腰侧,“我发热,身上很烫的,你进来我给你捂”

“好!”

林大夫曾在岛上贴过科普报,感冒,低热,流鼻涕等可自行观察五天左右,注意保暖,充分休息,如不能好转需就医。

周鸿钰越等越心急,每天早上早起半刻钟给他量体温,热度始终飘在三十七以上。

因低热后胃口欠佳,周鸿钰特意给他熬白米糯米粥,恰好会议结束后总理夫人送了一袋柠檬,周鸿钰削下柠檬皮切丝放进粥里,只有这样裴温才能吃得进早饭,煮出来的粥也只有他吃得下去,小珺儿尝了一口直皱小眉头。

今天依旧是一碗稠乎乎的米粥,偶可见到几丝亮黄果皮,“食堂分的菜肉包子,我蒸了三个,你要不要吃?”

“唔…!唔…拿走…”裴温刚端上碗转手就递给周鸿钰,趴下身子伏在床沿边上,痰盂都对不准,“呃呕…!……呕!”

听见久违的呕吐声,周鸿钰心里某根不易碰触却一直紧绷着的弦“噔”地一声拨响,大脑就像沉寂已久的火山突然爆发了似的,上次…八号…不对!用了套也吃了药的,上上次…也不对!如果真的有了怎么办!那次虽然保险套破了但他提前吃了药,是不是囡囡又回来了?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好好保她!不应该的,不应该的!明明每次都有注意了的,那就是出差前?还是不对!那次裴温坐了药的…该怎么办?如果真的有了留着是折磨裴温,堕了还是折磨裴温,自己怎么就这么粗心!到底是哪一回?那段时间他们做的太多了!

周鸿钰眉头紧锁坐在裴温身边,盯着那碗柠檬米粥,起身去兑温水,再次回到床边时他才稍微从之前过度的焦躁中缓过神来,他暗暗自我安抚,自己倒是比医生还厉害,什么检查都没做呢,医院也还没去呢,他就先杞人忧天上了。

裴温仍旧伏在床边上,胸口一团浊气正不上不下地堵在那儿,周鸿钰喂他喝温水又激得他止不住反胃,起伏的薄背透过披在肩头的毛衣清晰可见地颤抖,周鸿钰替他拍背时只敢轻轻地像给猫儿顺毛那样抚他,过了半晌白瓷盆里只是很浅的淡黄绿色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