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1)

“我想要你,可…“ 周鸿钰还没说完就在黑暗中被柔软的湿润堵住了嘴。

第十六章

周鸿钰在黑暗中猛地一个翻身,将裴温压在身下,摸索着解他的睡衣扣子。手指所及之处,都像是煽风点火,幸而拉了灯,周鸿钰看不见裴温红透了的脖子和胸膛,裴温也一样看不见周鸿钰微颤的手指。

胸口还没适应空气中的寒冷,就被柔软的唇一路向下吻去。周鸿钰倒也不算穷凶极恶,他只是轻轻衔着,舔着,用温热的唇舌包裹着,反而是激的裴温挺身弓腰,也不知是要送上前去还是躲避。

“我是第一次,怕是要弄疼你了。”

“嗯…”

裴温紧紧并拢的双腿缓缓打开。

周鸿钰理论还算扎实,知道要有亲吻、爱抚等前戏。

“嗬呃!” 裴温被那样滚烫的东西抵着,惊的呵出一口气,顿时两腿酥麻发软。

渐渐有些湿意,但因为生殖腔发育不良,又有些萎缩,并没有十分的润滑。周鸿钰就着仅有的清液慢慢抵进食指,却被猛地夹紧,以至进退两难,稍有些痛感的尴尬地杵在半途。

“是不是很疼?”

周鸿钰亲亲裴温的嘴角,将他稍稍扶坐起来,手指却不动。

“嘶…还好…唔”

稍放松一些后周鸿钰就转着手指往里,嘴上也没闲着,不知疲倦地追逐着裴温的舌头。

好不容易进入中指,指尖无意碰到柔润的湿软,想要轻轻往里探一探,肩上传来抓痛,

“啊!鸿…鸿钰…”

裴温用过那么多次的生殖腔栓剂,自然知道周鸿钰的戳到了哪儿。

周鸿钰亲手摸到裴温的生殖腔口才知道医生叮嘱的话果真是对的,生殖腔口很低,低到他一截指根还在外面,就能摸到那样柔软的小口。他故意将指腹抵着腔口,轻轻地揉摁。

裴温拽着他的手腕,制止他戳弄的小动作,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你进来吧”

第十七章

裴温一动不动地跪坐在周鸿钰身上,清瘦身板在黑夜的寒气里簌簌发抖,周鸿钰不明就里,还要坐起来抱他。

“别动!你…你先别动…” 裴温用哭腔背对着周鸿钰说话。

周鸿钰最见不得裴温掉眼泪,他扶着裴温的腰慢慢坐起来,从后头搂住他,引的裴温抓紧了他的手直嘶声喘气,

“对不起,弄疼你了”

周鸿钰抱紧他,低声哄着他,轻轻晃着他,伸手去摸裴温的眼泪。

他从后头抱着裴温,慢慢地,左右轻轻地晃着像哄孩子似的,将自己退出些许。

“裴教授让我缓一缓好不好?咱们歇一会,不想让你疼”

裴温靠在他脖子里,闭着眼点头,“嗯~”,软绵绵的,没力气的声音。

人说好马配好鞍,周鸿钰那个发育过于良好的,配他这个发育不良的…裴温想,是他对周鸿钰有亏欠,周鸿钰说,孩子可以没有,但不能没有老婆。它可以不生孩子,但是不能不娶裴大教授。且不说他不知道能不能生出孩子来,就说这夫妻行房,就够周鸿钰委屈的,别的夫妻,凡是乾元坤泽结合,都是鱼水和谐的,到了他们这里,反倒如此费事,总不能一辈子就让周鸿钰这么抱着,晃几回就算完事?周鸿钰血气方刚的年纪,他舍不得周鸿钰在这件事上受委屈。

“我…我不疼了…你弄吧” ,说着用嘴唇去碰周鸿钰的耳垂。

不能怪周鸿钰不疼老婆,他又不是入道圣人。周鸿钰就这么抱着裴温在怀里,将他上上下下的颠,起先颠了几下都没大动作,裴温咬咬牙还能受得,颠了几回似乎一下子湿润很多,周鸿钰手指揩了捻一捻放在鼻子下闻,竟是一股铁锈味!

怪道这样的顺滑,原来是裴温的血。这么多的血该有多疼,裴温竟一声不吭地随他。

“把你弄出血了…对不起”

一番耳鬓厮磨,裴温死死咬住下唇忍着撕裂般的痛,周鸿钰却还嫌不够,硬将最后半掌长一同挤入,直到严丝合缝地楔在一起。

周鸿钰紧紧搂住裴温,躺倒在嘎吱作响的木头床上,头端在裴温腔内失控般地胀大。

“呜!嗬…嗬呃…” 裴温不自主地捂着小肚子蜷缩起来,随着一股一股涌入的热意不自觉地打颤。

自裴温住院以来,周鸿钰就再也没有自我纾解过,整整两三个月的积累断断续续地打在脆弱的生殖腔壁上。

周鸿钰抚着他小腹处的微隆,心疼地耳语,“是不是很痛…”

“嗯…不…还好…”

“对不起…对不起…” 周鸿钰不断亲吻裴温的发顶,但凡他知道裴温会这样疼,绝不会第一次就闯进生殖腔里结印,可现在后悔也晚了。

“我没事…”, 裴温靠在他怀里转头,摸索到周鸿钰潮湿的眼角替他擦干净,同样温柔地回吻。

第十八章

已经是仲夏,教室里坐了满了人,使空气变得混浊闷热。讲台上站了半天,小腹坠痛逐渐清晰,牵扯着后腰发酸发胀,裴温从讲台上下来的时候,险些一头栽倒在门边。早晨四点多起来从岛上坐船来所里上课,或许是被周鸿钰压着折腾了一晚上,又或许是北国初夏,天气闷热,吃不下早饭,反倒在船上呕了好几回酸水。

从前带病上课时,学生们总在讲台上端端正正放一把椅子。从他出院后,每回上课时椅子还在,只是他再也不好意思坐着,只因课堂上多出许多生面孔,有慕名而来的学生,有寻经取道的他系教师,甚至有院系领导带着什么人坐在最后排。前几个月倒也还好,自打停用医院开的药栓之后,逐渐感到体力上的不足。就拿最近来说,在工厂与众多工人闷在车间做悬空试验时总是头晕胸闷,时常要做到一半出来透口气,坐一坐,缓解腰腹的坠胀。一周一次的授课从上个月起有些力不从心,大篇幅地板书,或是大段理论地讲解之后,常有眼前发黑,要不是及时撑住讲台,怕是要晕过去吓着一教室的人。

下了课的裴温惨白着一张脸慢慢踱回办公室,讲义遮掩下的手正抵着小腹揉按。待他好不容易坐下时,薄汗已经顺着鬓角下颌汇成细线往衬衫领子里渗。

还没缓过那阵没由来地腹痛,一抬眼瞧见门口期期艾艾地站着一大一小。

“那个…那个裴…裴老师在不在?”女人声音不大,也不敢往里张望,只站在门口紧紧牵着个大约三四岁的男孩。

“您好,我就是,您找我吗?” 裴温扶着椅背站起来。

“我找周鸿钰,传达室大爷说,他不在,就让我来找你。” 女人牵着孩子慢慢往裴温办公室里走,走到白麻布沙发跟前犹犹豫豫地又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