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张着嘴看他,好像他说了多荒唐的话似的。
饭桌上一家人和乐融融的,都挺高兴。宋仕章喝了酒,回程一路也没说什么话,只时不时的侧目看开车的文秀,等文秀回望,他又调开了视线。
到家一进门,还没开灯,文秀就被摁在了门板上。宋仕章动作急切,带着酒后的冲动,手劲也大了许多,文秀顺从的任他为所欲为,捧着他的脸温柔的回吻过去,用脸颊厮磨他滚烫的颈项,咬他的喉结。
前戏被拉的有点长,从玄关纠缠到客厅,直到暖气把室温提了上来宋仕章才开始放心剥他衣服。
文秀推开了他,跪在他双腿间解开他的皮带,把他硬得发烫的性 器含进嘴里吮。宋仕章靠在沙发里叹息,大手摩挲他的发顶舍不得往下摁,可文秀压根就想弄得他毫无理智,吞得很急很深,任凭咽喉部的吞咽反射挤压硕大的性 器头部,即使是被刺激的连连反胃都不肯停下来。
短短几分钟宋仕章差点缴械,咬牙把他捞了起来:“着什么急呢,放心,回来了就管够管饱。”
文秀哽咽着问:“宋仕章,你恨我吗?”宋仕章从灯柜抽屉里拿未拆封的润滑剂,说:“琢磨一天了吧?傻不傻呢,嗯?”文秀不依不饶:“干嘛不恨,你就得恨!”宋仕章一言不发,手里忙完了,掰开掌中紧实的圆臀把自己缓缓推进,一推到底。文秀无法抑制的战栗起来,伏在他怀里细声呜咽,还没适应就被连续十几下狠狠的冲撞弄得眩晕抽搐,身体反射性的绷成一张漂亮的弓,差点儿就高了过去,叫都叫不出声音。
前一夜的饕餮已经安抚了几个月的渴念,宋仕章控制的住自己,此刻他更愿意花时间看着爱人求欢时妖媚的姿态,一寸寸爱抚他纤瘦光滑的身体,感受他坦荡热情的包容,然后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管,用所有能做到的方式填满他喂饱他,带他一同攀登极乐。一次两次,或者更多,到他承受不住而晕厥过去,身体却还在贪婪的缠着他不肯让他离开。
多年以前他就已经预备死在他身上,哪儿来的恨,想的狠了,恨也只恨自己把他逼走,逼他独身一人去吃那些无谓的苦,有家不能回。
文秀睡了一阵,醒过来时宋仕章正吻他的眼皮,卧室壁灯昏黄,被褥间厚重的欢爱气味还在,身上股间黏腻,他是做到一半就不行了的,怎么过去的都不知道了。宋仕章懒懒亲他的脸,舌头抵开他的牙关吮吻,就这么邋邋遢遢的拥在一块儿,享受彼此间毫无间隙的亲密接触。
厮磨好一会儿,宋仕章先去了浴室。文秀翻了个身,浑身散架似的不舒服,在床沿坐了一会儿才跟过去。
宋仕章正在试水温,见他进来,揽过去又嘬了一口。
文秀哑着嗓子问:“几点了?”
宋仕章说:“一点。”
文秀没进水里,被水温烫的眯了眯眼睛:“今天别去公司了,我想上街。”
年前最后几天街上总是很热闹,超市里也是人挤人。文秀每年都在学校里列了清单,要买的文具书本药品能打包好几箱。宋仕章一大早就给秘书发了个短讯交待工作,车子开到商场停车场,推了个推车跟在文秀后头当跟班。起初头一年他想让人按着清单买齐了东西,可文秀不肯,给孩子们的东西他不放心借他人之手。就短短一个寒假,宋仕章自然是想多在一块儿待着,也就心甘情愿的出劳力。
文秀接连两天被折腾的有些过,晌午过了就走乏了,买了杯咖啡跟在宋仕章后面漫不经心溜达,瞧见人家三岁小孩儿骑在父亲脖子上好惬意,竟羡慕起来。宋仕章觉得好笑,牵他的手放进大衣口袋里拽着走,说:“让人买你不放心,自己买又嫌累,你哪有为人师表的样子。”
文秀不服气:“没跟你讲吗,去年我的六个都进了县一中。”
宋仕章说:“这小灶开的,还挺养人。”文秀说:“是他们自己肯用功,山里孩子好学,要不是资源少机会少,他们不会输给城里小孩。”
宋仕章笑说:“知道,我边儿上不是站着一个呢嘛。”
文秀喝得嘴角两边全是巧克力酱,小胡子似的,听了这话还撅了一下嘴巴:“其实我没资格教他们的。”
他只能保证语文数学英语这几个主课不耽误,其余哪里顾得上,好在那边该修的路和桥宋仕章都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回来之前他向乡长提了建议,他给几个孩子一人买辆能骑山路的自行车,孩子们明年或许就可以直接去中心小学,那边毕竟有完善的系统的教育。
然后呢,他是换个地方再开始,还是…
2020-02-12
七夕三合一番外――《文秀入职》
“你说他叫什么?”梁宰平停下了剥橘子的手,温和的问身旁翻书的儿子。
梁悦满口橘汁,含糊说:“文秀。”
“招他进来的理由呢?”
“笔试成绩第一,临床经验丰富,是原来的二院外科主任。”梁悦问,“咱们现在副高名额紧张,佟院长打算高职低聘,他接受了。有问题吗?”
梁宰平往他嘴里又塞了一瓣橘瓤:“他是宋家人。”
梁悦一时想不起他说的哪个宋家。
梁宰平笑着说:“过几天可能有个饭局。”
刑墨雷在手术接台的间隙接到了陈若的电话,他讲华夏的宋衍想请他全家吃个便饭。
早年似乎一块儿打过牌,年轻时候他不怎么挑麻将搭子。宋家在京里是大户,身份显赫,同梁家恐怕不相上下,突然要请他一个小医生吃饭,肯定不能是叙旧情。
既请了陈若做中间人,便不好拒绝,可要请他全家,一个宋衍也没那么大面子。
他定了主意独自赴宴,没有同家人讲起这件事。倒是夫人心无城府,多年来视他如师如父,事无巨细样样同他报备商量:他到底还是聘了年前在机场见过一面的文秀医生,对方请私宴答谢,这一类饭局他通常都婉拒,不知怎的与这位文医生倒特别有眼缘,想深交,便没有刻意回绝。
两个人各自有应酬并不是稀罕事,可到了当天晚上,饭局竟在同一家酒店,便有些巧了。上了楼,同一个包厢,更加诧异,再推开门见了席上那一老一小自家大领导,便豁然开朗了。
笑容满面的宋仕章几步上前,伸出去的双手恭敬又客气:“刑主任,咱们久违了。”
接着便又去握佟西言:“这位想必就是佟院长吧,你好你好,宋衍恭候二位多时。”
佟西言看了一眼坐在席上的文秀,那人扶着额头回避,似乎没眼往这边看。
“……宋先生客气了。”他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刑墨雷先给他把外套脱了交给服务生,一边拉他入座一边不咸不淡问道:“宋老板今天这是做东呢还是作陪啊?”
宋仕章闻言一笑,冲身旁的人一摊手说:“舍弟,今天刚入职贵院。”
文秀尴尬极了,心里恨不能将宋仕章摁在桌上打,他都说了不用他管,非要搞这么大阵仗,好像要将人家医院大领导一锅端了似的。
就是那时入职二院,都没这样高调过。
“佟院长。”他勉强同佟西言打招呼,想钻到桌子底下去。
结果他怕什么梁悦说什么:“宋老板今天把我的院长大主任可全叫齐了,怕不是要把我那小庙掀了盖子?”
“可不敢。”宋仕章说,“我和令尊是故交,当年他出事我也曾奔丧吊唁,与梁院长你有过一面之缘。再往前推呢,你的祖父同我父亲是战友,咱们两家这交情可不浅。”
说罢,看了一眼梁宰平,似笑非笑。
“舍弟性格内向腼腆不善交际,也是叫我惯坏了,任性,没吃过什么大苦头,我呀,请几位来呢,是预备先赔个不是,往后多少都要给各位添麻烦,还要请各位海涵,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