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辞语气微冷地重复:“和离?”
聂蓉连忙解释:“不是,我不是说我们,是长博,我觉得他是不是有可能和我那弟媳和离呢?那伯爵府会同意么?”
“你觉得现在说这个合适吗?”他咬着牙问。
? 101、番外11
聂蓉脸上讪讪, 伸手搂住他脖子:“我错了,那不是……还没开始么?”
严辞看着她,冷笑一声, 狠声道:“我看你就是欠收拾,如此三心二意, 想必是厌了,不如带你玩点新的?”
说着就一把将她抱下床,往稍间的后门而去。
后门出去有个小花园,花园中有个石桌, 周围景致很好,他白日曾开玩笑, 要不要晚上来这里试一试, 被她一口拒绝,现在见他往外面走,她就知道他要干嘛, 连忙求饶:“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不要出去, 我都没穿衣服……”
哀求间,他一声没吭,径直抱她出去, 将她放在了石桌上。
背后一片冰凉,四周悄静, 头顶明月高悬,将园中照得亮亮的, 她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连忙挣扎着要起来, 却被他按住,居高临下道:“要不然我们来聊聊你弟弟和离的事?”
“我不想聊,你快放我进去……”她一边警惕地看四周,一边低声哀求,怕被人听到。
严辞却缓声道:“我想聊,此事确实有些难办,但要由我去施压,倒也能办,只怕你爹娘并不能下此决心……”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低头继续刚才的事,如此情形下,她全身的感观都被调动起来,哪里还能听清他说着什么……直到最后连番向他认错,又哭着说冷,说后背硌得疼,才让他放过她,将她抱了回去。
到后半夜他才消停下来,却还故意问她:“所以要我帮忙让你弟弟和离么?”
聂蓉疲惫不堪,脑中一片空白,半天才意识到他在问话,喃喃道:“别和我说话,我要睡……”
严辞这才心满意足,然后搂着她,在她耳畔轻声道:“过几天,我要陪皇上去打猎。”
“嗯……”聂蓉懒懒应着,靠在他肩头要睡过去,他替她掖了掖被子,说道:“不和你说话了,睡吧。”
话音才落,她突然睁眼道:“打猎?不许去!”
严辞微怔,然后强作平静道:“你刚才都答应了。”
“我刚才都没听清,你这是使诈,那围场那么危险,你怎么还能去,再说那……”她小心地压低声音道:“万一太后还没死心,故伎重施怎么办?”
严辞回道:“同样的计策,她怎么会使两次?”
“兴许她就觉得你会这样想,所以偏偏就使两次呢?”聂蓉反驳道。
严辞也回说:“但我自有应对之法,就算她使两次也不怕。”
聂蓉依然坚持:“你就不去最好,我就不信你和皇上好好说,说你自从上次受伤就不敢进围场,皇上还能逼你去。”
严辞解释道:“那如何行,我吏属兵部,便是专管天下兵马军械的,却因为受一次小伤就连围场都不敢进了,传出去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再说,皇上钦点我作陪,我职责又在此,自然不能不去。”
聂蓉还有无数话被堵了回去,气闷道:“那你还同我说什么,反正就是必须去就是了!”
他抱着她温言软语道:“你放心,我一定注意着,绝不伤一根头发,再说就算进了围场,我也不一定要深入密林,可以就在外围转转,这样打两只野鸡什么的交差,绝不会有什么事。”
聂蓉这才释怀了一些,向他确认:“真的不会有事?”
他立刻点头:“自然,我保证。”
聂蓉认真道:“是你说的,回来第一件事我便要你脱了衣服检查,但凡有一点伤处,从今以后你就算把这官不做了,也不许再进围场。”
“好。”他凑在她耳边保证道:“脱了衣服给你检查。要不然你现在先检查一遍,确定是否有些旧伤。”
聂蓉轻哼一声,推他道:“过去一点,别挤我,我要睡了,困得不行了。”
严辞这才在她身侧躺下,叹声道:“明明累的是我,为何你倒像丢了半条命?”
聂蓉已然闭上了眼睛,露了娇羞地一抹笑,也无力睁眼,就这么睡去。
皇上去围场狩猎前,两人就搬了新宅,几日下来聂蓉都在忙新宅布置的事,到严辞进围场当日,殷勤叮嘱了一番就让他去了,晚上他回来,确实也毫发无伤,且还真只带回来一只野鸡,丢给厨房去炖汤喝。
没想到晚饭前,宋明钰竟登门来,找聂蓉要鹿肉吃。说是严辞独领风骚,竟猎到了全场唯一一只梅花鹿,皇上大喜,找严辞要了两只鹿腿,几名高官分到了鹿身,另有两只鹿腿给严辞自己带回来了。正好宋明钰带了个会做烤鹿肉的厨子来,可以帮忙,但想分一杯羹。
严辞连忙说不巧,因恩师王丞相最近身体不适,所以他将鹿腿送给了王丞相,宋明钰失望,聂蓉拉着她安慰一通,并聊了许多。
比如赵翊夸赞严辞虽为文官,但马上英姿无人能比;或是皇上因今早偶感风寒,受太医嘱咐,只在林子外围转了转等等,待宋明钰离开,聂蓉就朝严辞冷笑一声,再不说话了。
严辞连忙道歉认错,又再三保证以后绝不再犯,半晌后聂蓉才终于肯回话,让他亲自去厨房将那碗野鸡汤端来。
严辞从没进过厨房,也没给谁端茶送水过,但此时一心赔罪,马上就去往厨房,谁知等他端完汤羹回来,聂蓉竟已经进了房,并将房门落了栓。
严辞失笑,没想到她还使了个调虎离山的计,便在门外说道:“我不是都保证了绝不再犯吗,你若不信,我当着你的面发誓?”
聂蓉在里面恨声道:“满口谎言,我要你发什么誓,你说的话从此我一个字都不信!”
“可我不是好好回来了么,一点事都没有。”
“你不回来才好呢,一辈子不回来都成。”里面回。
身后有丫鬟走过,严辞站在门外低声道:“你先让我进去,被下人看见不好,万一被隔壁听见了,你让我如何上朝?”
聂蓉在里面喊道:“我有让你守在门外吗?我是让你走,今晚你就去别的房睡。”
“别的房不是没收拾好么,再说我睡不习惯。”
她愈加冷了语气道:“给你个房间睡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要么你就走,别来我家来!”
严辞被噎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这宅子还真是她买的,她当初执意要自己出钱,怕就是为了这一天吧。
“那你究竟要怎样才能既往不咎?你说我就做。”他压低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