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钱摇了摇头,叹道:“你太不了解咱们这位陛下了。他留着一个全须全尾的三皇子,与甚么夫妻之情、父子恩义都不相干……是因为他太忌惮自己的大儿子了。”

“帝王垂垂老去,自己的儿子却如朝阳初升,恪王的能力和人望已远超当年的陛下,‘胜于乃父当年’,这在帝王家可不是什么好话。五皇子病弱,十皇子不足七岁,除了三皇子,陛下别无选择。为着这个,即便明知三皇子哪里都比不上恪王,陛下也要奋力把这个草包妆点上金玉,让他粉墨登场,与恪王分庭抗礼。”

赵刻听得沉默不语。他身处锦衣卫,办惯了皇帝不能为外人道的阴私之事,也一向知道皇帝并非表面上那般威严温和。可陛下垂拱数十年,连面斥臣子都未曾有过,即便玩弄权术,何至于算计得如此毒辣,连自己的骨肉至亲都不能放心?

“总之,恪王一日不倒,三皇子永远是陛下手中的活着的棋子,郭家也永远不会倒台。”沈三钱睁开眼,讽刺地笑了,“这点儿见不得人的私欲,让陛下纵容郭仁暄作威作福这些年。祖父一生忠直,为国为民,只因在二十年前的科考舞弊案中参过郭仁暄一本,便遭他记恨,陷害得陈氏满门覆灭。”

提起故去的陈御史,赵刻也不由得鼻头一酸:“亏得当年掌印的高堂伉俪情深,因着先夫人是家中独女,让您从了母姓……否则那情形下,只怕神仙也难救。”

沈三钱冷冷地弯起眼角:“恪王若是死在兖州,获益最多的无疑是三皇子,即便无凭无据,殿下的疑心就够他喝一壶了。再说了,”他温柔地抚了抚桌上雏形已现的绢花,“锦衣卫办案,怎么会没有证据呢?”

正说着话,荣枯斋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

赵刻抱了抱拳:“属下去瞧瞧。”

沈三钱颔首。

一开门,便见守门的小厮一脸为难地拦着个人,看打扮,是东厂的番子。

那番子见了赵刻立即满脸焦急地抓住了他:“赵千户,见着您便好!劳烦您跟督公通报一声,恪王府那头传来消息,”番子不自觉压低了声音,“王府里那一位出事了。”

第六十五章、混乱

白青崖被挪回了缣风院,伺候他的人都叫檀霭打发到了外院,只留一个桂旗做些端茶倒水的活计。他这病情难以启齿,檀霭去请谢霜蕴时虽已着意掩人耳目,但一大清早的进进出出,终究瞒不过府里的人。

德禄深知这一位在殿下心中的分量,不敢不着紧着,以为是他落水后染的寒症有所加重,帮着将谢霜蕴送走后便亲自来了一趟缣风院。

到地方以后,只见内院空荡荡的见不着人,白青崖住的厚苍阁悄无声息地紧闭着门,很是不同寻常。德禄蹙了蹙眉,不知白青崖又在搞什么名堂。

无人通传,德禄只得自上前去扣了扣门,扬声道:“听闻长史的身子又不大好了,老奴挂心不已,特特来看望长史。”

屋内厚厚的帷帐密不透风,白青崖半边身子陷在绸被里,正被股间粗暴进出的狰狞阳物插到妙处,冷不丁听见这一句,吓得甬道一阵挛缩,柔媚的红肉咬得檀霭低低喘了一声,掐了满把白腻的臀肉用力掴了一记:“别夹那么紧。”

臀上炸开的疼痛唤起了这具身体受过的“训诫”,菇滋菇滋冒水的后穴下意识地柔柔张开,立刻被火热坚硬的阳具插得倒翻过去,腿根都痉挛起来。

白青崖羞得牙根紧咬,抖着手对着檀霭肌肉流畅的小臂下死力抽了一巴掌:“你要造反吗!……呃,别、别动了,快些去把他打发了啊!”

檀霭冰雪似的脸上闪过一丝戏谑:“主子,您咬得这样紧,我出不去啊。”

纠缠半晌,还是白青崖先败下阵来,赔了不知多少句好话,终于哄得檀霭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最后咬着他的乳头射了出来。

檀霭披了件衣服下床去了,白青崖裹紧绸被,气得狠捶了两把枕头。

这些日子他听下人们嚼舌根,说那些个中毒的世家子至今尚未醒来,恐怕是保不住性命了。当时只当是几句闲话,可眼下得知自己也有可能中毒,白青崖何等怕死之人,心中早已是惶然至极。再加上之前在谢霜蕴跟前丢了那么大的脸,惶恐之上再加羞怒,檀霭在此时招惹他,可不是点了火药桶?

果不其然,送走了德禄,檀霭走回床榻边,迎面便是一只枕头砸过来。可惜白青崖叫情欲泡软了手脚,沉重的鎏金铜枕还未碰到檀霭,半路便跌了下去。

见状,白青崖更是气得要发狂,掀开被子要亲自下床教训自己狗胆包天的奴才。

吓得檀霭忙忍了笑,赶忙去扶他:“主子,息怒、息怒啊!”

白青崖当胸踹了他一个窝心脚,怒道:“我看你是欠教训!你在殿下跟前也敢这般吗!”

檀霭不痛不痒地挨了一下,无辜道:“天地可鉴,我跟殿下可是清白的。”

“谁说这个了!”白青崖恨不得再给他一脚,气得晕头转向,连害怕都忘了。

见他眉宇间忧色淡去,檀霭又搜肠刮肚地哄了两句,才挑拣着将谢霜蕴诊治的结果同白青崖说了。他着重说了此蛊压制容易,且只要找到母蛊,杀之,便可根治。

白青崖一听不会要命,立刻放下心来。叫人弄几回不打紧,横竖他也能得趣,只是发作起来的样子不堪了些,实在是丢脸。

他一面转着心思,一面答了檀霭问的几个问题,诸如在琼花宴上见了什么人、吃了什么东西之类的,犹豫了一下,白青崖还是没提起遇到过殷琅如之事。

殷小姐与他两情相悦,怎么会是害他的人呢?檀霭办事不讲情面,煞气又重,她在家里过得艰难,若连累了她便不好了。

这厢说完了,白青崖动了动酸痛一片的身子,问:“谢霜蕴何时能将药送来?”

“不知。”

“不知?!”白青崖睁大了眼,“那他要是研制个一年半载,难不成我要一直与你这般?”

檀霭挑了挑眉,面上的神色白青崖读不懂,但好像无论如何也说不上高兴:“主子想岔了自然不只是与我。”

*

果如檀霭所道,沈三钱不久便赶来王府,卫纵麟随后。

而从那日之后,白青崖就再没能从床上下来过。

缣风院的床榻是看不见尽头的情欲牢笼,交缠的肢体则是挣脱不开的锁链,让他像一只被钉住双翅的蝴蝶,任人摧折。

打着怕他泄精太多伤身的旗号,沈三钱亲手为他戴上了一枚精巧的锁精环,比茎身略细一些的金环死死地扣在了龟头上,杜绝了任何释放的可能。偏这阴毒的玩意儿做得无比繁复华贵,接口处垂下一缕长长的流苏,在他挨操时随着男人进入的动作晃动摇曳。

沈三钱以为颇有趣致,有一次将褚容璋赠予他的那枚玉佩缀在了流苏上。上好的古玉厚重古朴,脆弱的器官被这么个重物拽着,先前只是憋涨,这下连勃起都不能,玩得白青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檀霭则最爱他的胸乳,每回在情好之际都要撕咬啃噬一番,甚至在沈三钱的怂恿下又对他用了一次拶乳之刑。白青崖被凌虐得比那一次还惨,当时沈三钱好歹顾忌着褚容璋,并未做到最后,檀霭却是随心所欲,一面狠厉地操干他的后穴,一面将牵着他胸乳的金环扣在了他的春囊上。

肿大的春囊存着那些不得发泄的精水,本就胀痛不已,而檀霭狞恶的阳具每一次出入,都会同时牵着同样伤痕累累的小奶子,恐怖而又极限的痛与快感几乎摧垮了白青崖。他为求一线生机,只得痛哭着竭尽全力稳住身子,如一匹供人泄欲的牝马一般,一动不动地任人使用。

只有卫纵麟对他好些,不仅不曾对他用过这些乱七八糟的器具,他在时,白青崖还能得以解开那锁精环,快慰一二。

白青崖的身体叫这些男人玩得像烂熟的桃,轻轻一捏便是淡红甘甜的汁水。而他们好似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达成了什么心照不宣的协议,一日一日轮流出现玩弄他,但也有三人一起的时候。

有这淫邪的蛊虫吊着,他连力竭昏迷都成了奢望,只能神志清醒地承受一次又一次的亵玩。

屏风外檀霭和卫纵麟的争执模糊不清,白青崖耳边隆隆作响,口中被一根软垂的庞大物事塞得满满当当,下颌酸涩得合不上,涎水流得到处都是,失去了勃起能力的性器像一条毒蛇悬在他的喉口,让他错觉那东西要伸进自己同样装满了男人精水的胃里去。

“呃,呃!”白青崖被噎得两眼翻白,又攒足气力舔弄取悦了一会儿后实在忍无可忍,勉力挣扎开后的哭声都微弱了,“我吃不下了……呜呜呜,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