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红色的信封上还描绘着一些漂亮精致的花纹。
他抬手,将红封递到程幼容面前。
程幼容愣住了,脸上的表情一时间有几分呆傻。
她垂眸看了看红封,又抬眼去看了看薛枝的脸。
她不太明白薛枝这是什么意思......
“想来殿下大年初一那日中毒昏迷,没能去给长辈拜年,便未曾收到红包,奴才下午过来时,瞧着书桌上刚好有红信封,便包了些银子,不多,权当是个好彩头。”
薛枝表情淡然,说话间还将红包往前送了送,示意程幼容伸手接住。
程幼容垂下脑袋,目光直直地盯着那个红包,半天没有反应。
水应该是极冷,他的指尖透着一片红,与那红信封的颜色不相上下。
她喉咙吞咽着,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哽塞,她想估计是因为余毒未清!
“拿着吧,殿下。”
薛枝应该是笑了下,程幼容没有抬头,可她直觉中感受到了。
她伸手一把就将红信封抢了过去,捏在手中时,她才有些后悔,她怎么就出手拿了呢?
程幼容咬着嘴唇,面上表情有些空白,她没有再看薛枝一眼,转身就往寝殿内走去,行走间带起了一阵疾风,刮得裙摆四散飘摇。
等她回到暖和的殿内时,才反应过来。
她走什么走?显得自己多狼狈啊......
她有些气闷,藏在心底的却有几分无措和雀跃。
程幼容手指攥紧,恨不得现在转身去把红封扔到薛枝的脸上,可她只是想了想。
她抬手把红封举到眼前又瞧了瞧,是一个很漂亮的红信封,但由于她手指捏得太用力,导致信封的纸起了一层褶皱。
薛枝看人进了殿内,他才勾起唇角笑了笑,似乎很有用的伎俩。
对付小孩儿,绰绰有余了。
他弯下腰,伸手把筛子里面的干桂花都倒在了清水中,然后开始新一轮的翻洗。
程幼容站在殿内愣了好一会,才慢吞吞地打开了那个红信封。
他说的没错,里面的钱并不多,但随着银钱被倒出来的还有一对精致小巧的耳饰。
耳饰是两朵小小的白色三瓣苔花,花芯中点着一颗更小的琉璃珠子,瞧着便格外生动可爱。
程幼容摊开手掌心,把两只耳饰放在了手心中,她盯着瞧了一会,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她很少戴耳饰,一来嫌弃耳饰坠的耳朵疼,二来还是之前那件事对她影响太大。
可这一对却真是长在了她的心头好上,小小的两只,又轻又灵动。
她弯曲着手指将耳饰攥在手心里,银制的花瓣硌着肌肤有些疼。
程幼容转身又冲出了寝殿,她三两步来到薛枝面前,抬起手臂,将摊开的手心戳到了薛枝的面前,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薛枝抬眸看了一眼她的掌心,随即问道:“殿下喜欢吗?”
程幼容梗着喉咙半天没说话,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继而恶狠狠道:“别以为送个耳饰,本宫就会轻易放过你了,想要离开宁乐宫?那就把本宫伺候好了!”
她又瞪了一眼薛枝后,才再次转身往殿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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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酿
薛枝对这种反复无常的性子也有些拿捏不住,他略头疼地叹了口气。
等他弯腰准备继续淘洗桂花时,殿内传来了程幼容的声音:“薛枝,滚进来。”
薛枝撩开门帘子进寝殿时,程幼容端坐在那边,道:“伺候人就要有个伺候人的样子,先去给本宫端点夜宵来吧,本宫饿了。”
她神色无波地盯着薛枝,只说饿了,却不说她想吃什么。
等到薛枝去端了几盘糕点回来时,她才皱着眉冷斥:“薛枝,本宫不爱吃甜的,重新去端。”
薛枝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出去了。
程幼容看他背影消失在门帘外时,嘴角难以克制地上扬了几分。
薛枝这次给她端来一碗清水面,说是清水面,实则是一碗下了心思的面条。
面汤嫩白鲜香,细细的面条盘旋在玉瓷碗中,还有些杂七杂八配菜游离在汤里,翠绿的菜叶子点缀在碗侧,让这碗面条多了几分好颜色。
程幼容偏头看了一眼,依然道:“本宫不喜欢面食。”
薛枝的唇角紧紧地抿成了一道直线,他伸手将热气腾腾的清水面搁在了桌子上,然后又转身出去了。
程幼容抬手撑着下巴,心底多了几分好奇,这次他又会带回来什么呢?
结果这一等,就等了快半炷香的时间,薛枝才迈着悠悠的脚步走了回来。
程幼容往他手上看了看,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