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时秋一抖索,不知名的恐惧在心底蹿腾、蹿腾,向上,一把扼住了他的喉咙。他头脑空白,近乎本能地起身,揽住湛云石的脖颈,逼穴讨好地轻蹭着他的下身,颤抖着嘴唇,把舌头送进了他的嘴里。

湛云石合上了钢笔,冰冷的笔盖戏弄着阴蒂,对着它重重捣下,让那颗红果子深陷进了逼穴,又弹了出来。余时秋的眼泪要掉不掉的,含在眼眶里,让湛云石想伸进去把他的眼泪舔掉。

他闭上了眼睛,唇舌胡乱地舔,声线在发颤,含糊地说道:“想和你约会,约会,他们都是这么说的,和喜欢的人去约会,喜欢,喜欢你,喜欢主人。”

湛云石轻叩着他的后颈:“在平板上看到的?”

余时秋点了点头。

湛云石轻抚着他的后背,像某种湿冷的动物在蠕动。余时秋克制住自己颤抖的身体,不安地望着他,默念着,主人很温柔,主人不会伤害我,我爱主人,我爱主人,我爱主人。

余时秋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喜欢主人,想和主人一起约会。”

湛云石嘴角噙着一抹微笑,眼睛像凝固的活物,森冷地盯着怀里的人,视线像刀子一样剖开他的身体。

余时秋心下发毛,出于某种他不知道的直觉,坚持着坦然地回望。

湛云石一下又一下抚摸着余时秋的头发和后颈,五指像要插进他的皮肉里,语气轻淡得有种诡异的温柔:“好,带你去约会。”

钢笔贴着阴蒂往里滑,精准地找到了肉穴里那一块有些凹凸不平的软肉,发狠地往上捅。钢笔搅动在粘稠的穴肉里,噗嗤噗嗤,噗嗤噗嗤,搅得淫水从小小的穴口溢了出来。

笔盖的棱角锋锐地擦过阴蒂,痛得像要把阴蒂夹下来。余时秋身体一软,重重地坐在了钢笔上,肉穴剧烈地缩合,酸麻的感觉冲刷着大脑,让他喘着气,依偎进湛云石的怀里。手指绷紧了,把男人的衣袖攥出了大片折痕,鼻间尽是湿凉的气息。

湛云石把他抱了起来,余时秋熟练地张开大腿,紧圈在精壮的腰肢上。

他被放在了镜子前,赤足陷进了柔软的地毯里。

湛云石半蹲下,摸着他赤裸修长的腿,为他穿上了松松垮垮的内裤。黑色裤管盖住了他的脚面,只露了一点粉白,又被慢慢地一圈圈卷起,恰到好处地垂挂在脚踝上。纤瘦的小腿一只手就能掌控住,手指陷进了皮肉里,牵引着那只脚轻踩在了湛云石的膝盖上。湛云石一手包握着他的脚掌,一手撑开了袜口,看着纯白的袜子,像不明的黏液,浸透了那双足。

余时秋尽量忽略着衣物摩擦身体的不适感,他看着镜子里的人,下身遮得严严实实,什么都没露出来。上半身还赤裸着,胸乳被吸的红肿,微微鼓起来。黑发略长,刺挠着他的脖颈,割裂开他的眉眼。

他的眼神飘忽,脸颊却泛着健康的红润,唇角翘起,好似一个微笑。

余时秋不敢和镜子里的东西对视,他躲进了湛云石的怀里,任由自己被套上宽松的白色针织衫。

一穿好衣服,他就拉着湛云石头也不回地向外面走,好像身后有什么怪物。

他站在门口,想起了什么,回头看着湛云石,直到他点了点头,才小心地打开了一条缝。

他捏紧了门把手,手心发汗,透着门缝,飞速地向四周瞟了一眼,才慢慢地踏出了一小步。

又像是被阳光烫了脚,拖拉着有些大的拖鞋,向后踉跄了几步,跌进了身后那人的怀里。

湛云石把他的秋秋拢进了怀里,耐心十足地引导他慢慢向外走。他看着秋秋紧紧依偎在他怀里,一副离了他不能走路的样子,只要他一停下来,那双眼睛就眼巴巴地看着他。他隔着衣服,抚摸着余时秋的腰侧,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约会,确实很不错。

余时秋坐进了车的副座,湛云石弯腰为他系好安全带,才发动了车子,向预订好的餐馆驶去。

服务员训练有素,脸上带着标准热情的微笑,对于这对看起来有些奇怪的客人,没有流露出丝毫吃惊或疑惑的情绪。

这是一家情侣餐厅,来这的客人成双成对,大多是热恋中的情侣,举止亲昵,洋溢着幸福甜蜜的气息。

这一对客人,非常亲密。高大俊美的男人始终揽住他的男朋友,时不时低头轻声说着什么。他怀里的人似乎非常害羞,根本没把脸抬起来过,依稀可见清秀的五官。

他们像一对连体人一样,走进了预订的包厢里。

服务员例行笑着祝贺他们:“祝两位先生甜甜蜜蜜,长长久久。”

没想到那位俊美的先生在她离开前,给了一笔不菲的小费。

门关上了。包厢里一片寂静。

余时秋松了口气,支着下巴,玩弄着桌上鲜红欲滴的玫瑰。他看着玻璃窗外浓烈的夕阳,染红了房屋,染红了树木,染红了熙攘的人群,有种如在梦中的恍惚感。眼前的一切真实到虚幻,让他喘不上气,头疼似的趴在了桌子上。

熟悉的、可怕的、湿冷的气息像潮湿的水汽,裹紧了他,头晕的感觉更加强烈。

那个声音在呼唤他,飘进了他的脑子里:“秋秋,哪里不舒服?”

余时秋抬起了头,望进了一片深蓝里。他清醒过来,房间里干燥整洁,哪有什么湿气?他惶然地抱紧了湛云石,嗅闻他身上特有的那股清香,才安定下来。

他不再恐惧不安,逼穴却湿痒起来。他急切地用下身磨蹭着男人的鼓包。穴口张开了,吞咬着被蹭进去的粗糙布料,阴蒂磨得发疼。淫水从身体深处流淌出来,濡湿了大片深色的布料。

湛云石嗅吸着空气中破碎的情绪它们已经太微弱了,构不成完整强烈的情绪,也无法被食用了。他想起那棉花糖一样柔软舒服的快乐情绪。

他把余时秋抱进了怀里,手臂寸寸收紧,直到他们的吐息都拉扯在一起:“秋秋,我们来约会,不开心吗?”

余时秋混乱地摇着头,红润湿热的唇瓣轻触过湛云石冰凉的嘴唇和脸颊,条件反射地扬起了笑容:“开心。”

他拉住了湛云石的手,往自己的下身摸去,哀求道:“摸一摸,摸一摸。”

湛云石两指陷进微湿的布料里,顶着它们向肉缝里摩擦。粗糙的布料被穴肉吞湿了,厚重地操弄起逼穴来,余时秋浅浅地呻吟着,脸上是两团红晕。湛云石曲起指节,刚刚顶蹭上阴蒂,肉穴里就喷出了大量淫水,把裤子淋得湿透。

余时秋蛇一样扭动着身体,用还在喷水的逼穴蹭动着那一大团鼓包,细细地喘气。

湛云石五指捏住了他的后颈皮,拎得他上半身微微悬空。余时秋没骨头似的任由他拎着,伸手索求拥抱,脸上还是那个甜甜的笑。

消失了。

痛苦还是快乐,悲伤还是幸福,恐惧或是愤怒,全部消失了。就在刚刚,就在此刻。

湛云石松了手,看着秋秋在他的怀里蠕动,是一块还在呼吸的肉。

黑色透明的触手爬满了房间的空隙,玫瑰花被甩在了墙壁上,溅出殷红的花汁,留下一团淡淡的红。

他凝视着余时秋痴笑的脸,身体里的水雾蒸干了似的冲撞着人形外皮,破开一小撮一小撮黑色的烟雾。他伸出舌头,在余时秋的嘴里疯狂地扫荡,汲取着他钟情的香甜汁液。

黑雾浓稠成了水珠,附着在器具表面,整个房间像浸泡在了黑水里。

吃不饱,吃不饱,他的秋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