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得瘦小,游离人群之外。之前就有几个孩子欺负他,把死鸟塞进了他的被子里。那孩子看见死鸟,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捡到玩具一样,把它平铺在地上,拨弄小树枝观察鸟破开的尸体。
说是玩具,并不确切。当时他脸上的表情专注认真,最后还撕开自己的衣服,把小鸟包起来,仔细埋在了树下。
余院长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
“小白,后天会有一户人家想领养你们,妈妈带你去看看。”
余白歪头看她。
她轻轻摸了摸余白的发丝:“小白,那个领养人很有钱,妈妈觉得,他们会喜欢你这样的孩子。你以后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也要记得做手术,成为男孩或女孩。”
余白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但是他从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营地里的姐姐告诉他,他只是有点儿特别。
余院长继续说道:“以后,不要在别人面前那样对小鸟,差不多的事情也不能做,知道吗?”
余白迟疑着,点了点头。
两天后,三议长之一谢尔巴科·阿克思和他的夫人满意地看着眼前的孩子。乖巧安静,不哭不闹,和这里脏兮兮、吱哇乱叫的野孩子完全不一样。
阿克思先生半蹲下来,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容:“好孩子,很快你就有一个新家了,以后你就是白·阿克思。”
余白看了他一眼。
这是在余院长示意后,他说的除“您好”之外的第二句话:“不,我是余白。”
谢尔巴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悦,又很快遮上了一层亲切:“不想改姓也没事,无论如何,你和我们都是一家人。”姓什么倒也无所谓,不姓阿克思更好,反正也只是个慈善的名头。
阿克思夫妇一左一右地牵着他的手,在无数个长短镜筒和话筒里向外走,端庄得体,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怜爱:“对于这些在战争中失去父母的孩子,我们深感愧疚和痛惜.....”
手上那粘腻的肉感贴得心烦,余白刚想甩开,就想起来院长妈妈说的今天要听话。
他忍不住回头看去,身后是高壮的成年人的大腿和高耸的身体,像个笼子把他围住。他从缝隙里,隐约看见妈妈捂着脸,嘴角应该是一个微笑吧?
他的嘴角像小月牙一样,也弯了弯,和妈妈作了一个无声的告别。
八岁那年,他被牵引着、拉扯着,走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15、余白(二)后面有点血腥变态,慎入
【作家想说的话:】
余时秋永远的xp:蓝眼睛。
-----正文-----
“余学长!余学长!....”身后有个女孩气喘吁吁地追上来,“不管公示结果怎么样,你一定会越来越好,前途光明!”
余白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学妹,本次申请奥茨格医院的名额落空,他倒不意外,毕竟他知道他名义上的姐姐娅丽·阿克思也进行申请了。二人能力不相上下,他只是个养子,他已经对这个结果有所预料。
阿克思家共有三个孩子,大哥德恩烈·阿克思去年走上政途,在父辈的庇护和本人的努力下,一路顺风顺水;姐姐娅丽·阿克思出乎家人的意料,考入了医学院;而他,养子余白,一个意外步入上层阶级的幸运儿,也和姐姐一样,进入了医学院。
正如阿克思夫妇期望的那样,他低调行事,在这家里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人。与阿克思一家人的关系说不上亲密,倒也不至于冷漠,维持着一种双方都满意的微妙的疏离。
他穿过长廊和楼梯,沐浴在阳光下,向校外走去。今天他需要回一趟家,德恩烈出差回来,又恰好是他的生日,家里准备小小地庆祝一下。
娅丽已经在车上等他,她冷淡地点头示意,又在键盘上敲敲打打。车子平稳地向前开。
余白踩着台阶向二楼的房间走去,他需要换一套稍微正式些的衣服。德恩烈正从楼梯上下来,他的头发向后梳起固定,完全展露出那一双明亮锐利的蓝眼睛,眉眼英俊挺立,整个人意气风发。
蓝眼睛。
余白的记忆里也有这么一双蓝眼睛。他不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只记得他可靠有力的臂膀、温柔的声音、好闻的味道,还有一双深沉平静、像星空一样的蓝眼睛。
他对德恩烈点头示意,擦身而过。
德恩烈盯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
近十点,客人陆续离开了。余白松了松领结,吐了一口气。接下来,是家庭内部的小聚会,很快就能散场了。
他把包装好的咖啡机递给德恩烈。德恩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有些亲密的拥抱。
余白向后挣了挣,德恩烈才松开手。他笑道:“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白。”
余白再次醒来,却不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眼前一片黑暗,他条件反射地想要撑着身体坐起来,哗啦啦的响动,他的手被手铐锁住了。
黑暗中,有人轻笑了一声。灯光亮起,余白看清了那个人德恩烈。
德恩烈走过来,挤进了余白的双腿间,一只手就按住了他的腰胯,褪去他的裤子,恶意地弹了弹藏起来的肉蒂:“白,我的宝贝弟弟,长了个这么可爱的小玩意。”
余白两只手被拷在床头,两条大腿完全使不上劲,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人。
手指跟两条虫子一样,在他的私密处乱抠乱挖,生涩的疼痛和让他作呕的恶心。
跳蛋嗡嗡嗡在他的两片阴唇间震动,德恩烈手腕一转,对准了他的阴蒂。无论他再怎么厌恶,不可阻挡的、陌生的生理快感从下身升起,他能感觉到,湿液从身体里面流淌出来。
德恩烈凑近了,调情一样:“很舒服吧?白。你偷偷盯着大哥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余白神色冰冷地看他,手腕扯动了链子,哗哗啦啦在房间里响动。
德恩烈手一扬,把他的头打偏过去:“要是把其他人吸引过来,你猜你是什么下场?”
他从床头的抽屉里甩出了一大把照片,纷纷扬扬铺在了黏湿的下身,照片上润了丝丝水光。
余白低头看过去是他的裸照。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清楚露出了他的脸,还有手指扒拉开的、鲜红的女穴。
他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沉默不语。
德恩烈抚摸着他肿起来的半边脸颊,欣赏着他野兽一样生机勃勃的眼睛,两指插入肉道,拇指抵着阴蒂开始加速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