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是病又发作了。他捂住脸,发出歇斯底里却无声的哀嚎。他扑上去,握住剑柄,想将它从谢槐的胸口拔出来,然而低下头去查看时,突然发现剑偏了几分。

没死!不会死!

怎么会?他不可能失手,他对得很准,那瞬间,他真心恨死他了,他绝对是奔着他的命去的。

等一下,谢槐是不是被霍远宁私藏在家中?对的,而且这个人,绝对和别的男人做过爱。翡夜绝咬牙想。一定是作为他奸夫的霍远宁,给了他保命的牌。

翡夜绝恨恨地拔了剑,将手压在可怕的血洞上,开始运转起光系异能。

没死,太可笑了。谢槐当初杀了他,结果他没死成;今天翡夜绝杀了谢槐,结果谢槐也被救了下来。太可笑了,这个世界……

没死的话,就别死了。不把一切说清楚的话,他们永远没完!

有少量血腥描写

短篇番外 地铁

谢槐抱臂倚在车厢连接处的扶手上。现在是下班时间,人从第一站起就挤得密不透风。好在地铁开出一段时间,过了热门下车点后,内部终于空旷许多,只是依然腾不出什么位置坐。

谢槐往常精力都不错,但这两天忙于处理即将逾期的项目节点,睡眠时间少了些。此刻,离终点还有七个站,他忍不住阖上眼皮小憩了一阵。

途径某个大学的站点时,乌泱泱又涌上来一波人。尽管闭着眼,谢槐依然能感觉到不断有人与他擦肩而过进入其他车厢,扬起带来各式各样气息的衣角。其中有人还嘀咕了一句:

“我去,现在的大学生都这么高大吗?”

他本来没有在意,直到他察觉身前有大片的阴影投落。他睁开眼,发现是几个高他足有半个头的男生围在身边。从脸、身材和打扮来看,无疑很符合刚刚的路人口中提到的“大学生”。

他们都有着吸睛的英俊,不少人在悄悄观察他们,以至于被夹在中间的谢槐感觉自己也被动变成小小的焦点。

眼尾上翘,长相邪气的男生抬起手臂压在谢槐头顶上方,他低下头时,一下子离谢槐更近,连温热的呼吸也通过敞开的衣领洒在谢槐的锁骨。

“先生,你看起来不太舒服,没问题吗?”

谢槐困惑了几秒。虽然早就听说大学生们很热心,但真碰到了这么乐于助人的,谢槐还是难免吃惊。他迟疑着开口:“啊,没有,我没有……”

不舒服三个字还没来得及吐出来,颈间纹了黑蛇,看着一脸凶相的男生就主动来接他脱下后搭在手臂的西装外套,以及挂在另一侧臂弯的公文包。谢槐没想松手,但总感觉对方力气大得惊人。

“可是我们感觉你特别不舒服。”

留着蓬松狼尾的男生声音温润,明明看着彬彬有礼,话里话外却古怪地充斥着强势。他也几乎快贴在谢槐身上。

“不要勉强。”

剑眉星目、气质冷硬的男生缓缓说道。他神色如常地搂住谢槐的肩膀,好像要给谢槐借力,又好像在悄然顺着肩线揉捏皮肤。

“是低血糖吗?”

左耳侧梳着发辫,有着一对眼角下垂的狗狗眼的男生,兴致冲冲地剥了一颗棒棒糖把它递到谢槐嘴边。谢槐来不及拒绝,糖果就碰到了唇肉。

谢槐环顾了这群大学生一眼,感觉没办法不吃,只能一边说:“其实真没有……”一边乖乖张开嘴含住糖果。

他将糖吃进嘴里的那瞬间,男生们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几分钟后,谢槐开始头晕。他迷迷糊糊地咬着嘴里的糖,感觉到有人把手放在了他的腰上,有人手伸到后面,隔着西装裤揉捏他的屁股。

他被抓着领子带离身后的倚靠,然后似乎又被推搡着落进了谁的怀抱中。

“还说没有,都站不稳了。”

一下子有很多双手好心地来帮他。怀抱的主人扣着他纤细的腰身,两侧的人按揉着他浑圆的肩膀,臀部上的手变成了两只,顺着臀缝反复剐蹭过那里的凹陷。谢槐努力睁开眼四处张望,发现自己完全被包围了,高大的男生们组成了一堵密不透风的墙,离有一定距离的路人根本看不清他们的动作,还都认为真的是一群好心的大学生在帮助一个加班到头晕的社畜。

到站的声音频繁响起,越来越多的人下了车。车厢变得更加空旷。

“有位置了,赶紧扶这位先生过去坐一坐~”

衬衫下本不明显的小尖被不同的手轮流捏到高高凸起,原先整洁束在腰下的衣服下摆也被扯了出来,双腿发抖的谢槐试图挣扎,结果肘弯又被不知什么人掐住,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坐在了某个男生的腿上。

硬邦邦的部位抵在他腿间摩擦,谢槐含不住糖果了,但有人及时发现了这点,捏着柄端往他嘴里塞,挤压他洇满唾液的舌面捅他细弱的喉咙。

“唔唔……呜……”

“别哭,哥哥。上班很辛苦吧?我们会照顾你的。”

大腿和腿根也被摸了个遍,还有腰间的软肉,在摇晃的衣摆掩盖下凹陷出数根指印。

“你的手机锁屏密码是什么?我们交换个联系方式?”

“放心,会平安把你送到家门口。”

谢槐说不出话来。他狼狈地低下头,发现自己穿了锃亮皮鞋的双脚旁,已经穿插着站满了款式各异的潮牌运动鞋。似乎有人发现他的动作,便抬起脚,勾了勾他西装裤敞空的裤角。

“怎么了?”

有人手掌压在他的膝弯上,歪着脑袋凑过来贴着他的脸颊说话。谢槐一抬手,手腕就被抓住,而抓他的人手指会顺着袖扣的缝隙伸进去划弄他的皮肤。

附在他脸颊旁说话的人拿出纸巾,帮他细致地擦拭嘴角的津液,指尖几次要分开他的唇肉探进去。谢槐下意识想退让,一仰身,抱着他的人干脆环住他的腰,按下他的胯部让他不得不紧贴在自己的下体上。

“呜唔……”

如果不是隔着裤子,估计那玩意已经撑开入口进来了。谢槐当场有点起鸡皮疙瘩。

“瞧瞧,你把他吓得眼睛睁圆了,不过真可爱。”

“哈哈,哥哥,怎么一点都不像大人的样子?”

紧跟着的那句特别轻:“被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弟弟们玩得快要哭出来咯。”

谢槐很想解释,他并没有要哭,虽然他已经知道自己正在地铁上被一群男大学生们性骚扰,浑身都遭到了陌生人的肆意把玩,连手指也落在远比他宽厚的手掌中,被分开指根揉捏。但他可没有要哭。他只是被棒棒糖插得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