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上已经蔓延出刺眼的红印与淤青,锁住他行动的翡夜绝,用阴戾而潮湿的目光寸寸舔舐过自己亲手制造的痕迹。
不够。完全不够。翡夜绝在心里失控地想。他抬手,解开颈环,撕下了肩颈处第三道伪装成烫伤疤的皮肤。真正的裂口在脖颈上狰狞地现出原形,他发疯似的厉声质问谢槐:“你记得这张脸,记得这道疤痕吧?!”
“那天,那个夜晚,你用刀划破了我的喉咙!”
“就这样将我的人生毁于一旦!”
谢槐别过脸,无声叹了口气。
是杜蕊为他伪造了这些假皮啊。翡夜绝没死,任务失败了。本来还以为,或许是和翡夜绝关系亲近的谁来替他报仇,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是根本没死。
流了那么多血,当场咽了气,怎么会没死?谢槐想不通。
“你这个该死的骗子!我到底哪里对不起过你?”翡夜绝说完,几乎将后槽牙咬烂。他掐住谢槐的下巴,逼对方将脸重新扭回来。
“我居然对着你这种贱人表白,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要是早知道你会那么对我,把果盘端进房间的时候……”
看着谢槐张开嘴,将果肉塞进口腔,到脸颊也鼓起来的样子,翡夜绝在那片刻偷偷萌生过当时自认很龌蹉下流的设想。然而他到底是天真了,没猜到谢槐根本配不上他的小心翼翼。
“我就该把你干烂在这里。”
比起所谓的吻,用撕咬来形容翡夜绝的动作,估计要贴切得多。谢槐被动地承受着对方锋利牙齿在唇肉上的来回碾压。他甚至连反抗都尚未做出,就先被磨开几道渗血的小口,再经由对方的舌头尝到送进口腔的腥甜。
头发也被对方粗鲁地扯住,高大的身躯压下来,压得谢槐喘不过气。
这倒是以另一种方式出乎谢槐的预料。察觉到翡夜绝猛烈的怒火时,谢槐还暗道不妙,以为即刻要发生一场九死一生的对决。不如说想也知道,对方怎么可能放过差点杀死自己的人?
但是,手伸进衬衫,却不是来剖开他的胸膛挖出心脏,而是顺着撕扯的痕迹将衣服全部破坏,然后将掌心抵在乳尖上蹂躏。
谢槐肯定自己没有用过异香。
以目前的局势,他只能默默闭上眼睛,任由翡夜绝用舌头在他的口腔内来回抽插,带着要侵占他喉管和呼吸的可怕力道。掐住他乳肉揉捏的手很快下移,扯了他的裤子将他一条腿扛到半空。
皮带解开,拉链滑动,额角青筋暴起的翡夜绝直接将龟头抵在他双腿间的位置,对着穴口就要往内插。谢槐紧紧抠住身下的床单,终于忍不住开口:“不扩张进不来……”
你哪怕先用手指挖一挖呢?谢槐心说他已经很好操开了,只要把他摸到流水。
结果翡夜绝听完,脸色扭曲得越发厉害,反倒像是被激怒了那般更加凶狠,不管不顾地硬是把半个龟头塞进去撑开了狭窄的穴口。
谢槐浑身都冒起了一层薄汗,饶是耐痛如他,也不禁被这样毫无章法的进攻折磨得腿根痉挛。他还在尝试尽量放松肌肉承纳对方的阴茎,翡夜绝不知怎么的又突然发疯,一边往里狠撞一边上手掐他的脖子:“你跟谁上过床?!”
谢槐实在说不出话。穴里艰难地分泌出少得可怜的清液,他疼狠了,掐着脖颈的手也不留情,残忍地剥夺掉大半本能进入胸腔的空气,让他只能以四肢瘫软无力的狼狈姿态,将单薄的身躯彻底展开在翡夜绝眼前。
两条腿打着颤,虚虚分开着,在窒息感的操控下,谢槐逐渐双眼涣散,发出的呻吟已然可怜得如同呜咽。
不止谢槐痛得整个人小幅度发抖,翡夜绝也被紧涩的穴肉夹得相当不好受。但他早就是个精神失常的疯子,只要能看到谢槐痛苦的表情,他就觉得他有赢回一局。
翡夜绝没有把这场性事定义为做爱,他只是在纯粹地强暴谢槐。
赶在谢槐完全失去意识前,他松开了手。下半身被他的性器撑开的青年当即剧烈地咳嗽起来,孱弱的身躯明明晃动得像是下一秒就能散架,绷紧的穴肉却跟着呼吸急促的频度一同收缩,隔着肠壁流出的薄薄水液紧含住翡夜绝的性器,宛如要把他阴茎上每一道起伏的纹路用湿热的软肉填满。
视线抬高,因无法合拢嘴唇而被津液打湿脸颊的谢槐脱力地歪着头,淡色的唇瓣间牵连出了黏稠的银丝,被吮得艳红的舌尖藏在后面若隐若现。
俨然是被弄狠了的模样。
疼痛的一部分转化成了铺天盖地的快感。翡夜绝彻底沉浸在了这场凌虐谢槐的暴行中。
暴力性爱
110.天平
沉重的喘息响彻房间。
谢槐躺在翡夜绝身下,肘弯被紧扣着。翡夜绝的腰分开了他的双腿,阴茎捅进他腿间的穴口,已没入了大半长度。浅蜜色肌肤上到处缀着的除了晶莹汗珠,便是暴行后余留的青紫。它们覆盖于层叠的伤疤上方,狰狞得宛如下一秒就能将豁口重新撕扯开。
谢槐瘫软地侧着脸,眼神是失焦的,胸腔虽然在剧烈起伏,绝大多数弧度却是经由身下的抽插所带来。翡夜绝对待他的方式好比对待一个无关紧要的性玩具,没有爱抚,没有怜惜,只是不断挺进他体内的更深处偶尔浅浅抽出。
在无法反抗的律动中,汗湿的头发随他颠簸的身形一同摇晃着散开,露出了光洁的额头。
也许谢槐有印象,也许没有,翡夜绝曾假借要为他捉去发丝上的飞虫而拨开过他的刘海。那时,是想要凑近一些去瞧谢槐闪着美丽光泽的黑色眼珠。但头发拂开后,翡夜绝发现他的样子突然变得和平时有些不太一样。他看起来比平日里还要乖了,青涩的脸庞被线条饱满匀称的额头衬托得越发稚气,视线随着翡夜绝的动作上移时,眼睛也像是睁圆许多。那副模样,甚至可以说,有些呆得可爱。
当时翡夜绝很想就这么吻上去,将嘴唇落在他光滑温热的皮肤上,或者再落在他小小的鼻尖上…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怕关系不足以支撑这份越界。
现在,翡夜绝看着谢槐的脸,意识到自己彻底拥有了吻对方随便哪处的权利。可他心里感到的唯有可耻。
被杀死,被践踏心意,怀揣了仇恨苟活那么多年,他居然还会萌生吻他的念头?他居然还会觉得,乱了额间散发的谢槐,和当年一样有着可爱的、青涩的气息?
而且这气息,终于加注了幻想中所期望附上的黏稠色欲。此刻的谢槐不会再呆呆地朝上看他摆弄自己头发的手,但会眼珠上翻,淫荡地微张着被蹂躏出道道血痕的唇瓣。
翡夜绝把他肚皮顶出印子时,他也会颤抖着想要蜷缩起四肢,徒劳地绷紧脚背。当初连去搂肩膀也要考虑再三的男孩,成了眼前能够肆无忌惮撞进肉腔碾磨的青年。
发肿的穴口被撑成了性器根部的形状,翡夜绝偾张的阴茎在里面凶狠地进出,不时带出掺了血丝的清液溅满谢槐的臀底。他随下半身的撞击断断续续地呻吟着,大概全是躯体下意识的哀鸣,翡夜绝听得既性欲高涨,又满心戾气,几乎是无法克制地嘶吼道:
“是你欠我的!”
是你先抱着目的接近我,装作全盘包容我的一切,只为了哄诱我坠入你锋利的网。
“我没有对不起过你……”
身下的动作残忍冷漠,滴在谢槐颈窝的泪却温暖轻柔。翡夜绝面露绝望:“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我给了你那么多,都换不来你一分动容吗?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我?”
漫长的酷刑在精液灌进谢槐体内深处后堪堪结束,翡夜绝松了禁锢对方肘弯的手,俯下身,像孩子搂住心爱的玩偶那般,环抱住相较于他身躯而言瘦削太多的谢槐。
“告诉我啊……你这个骗子……在你动手的前三秒……你有没有过一刻犹豫,愿意为了我违背命令?”
谢槐湿热的甬道裹住翡夜绝的性器,小幅度地痉挛着。精液混入清液,在绞紧的穴肉中被挤压出小声咕哝。
谢槐渐渐从失力中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