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反话啊司倩倩同学!”沈繁枝一拿乔,就爱喊他‘司倩倩’,“你才不矜持呢!还当自己是婚前那朵高岭之花呢?你别做美梦了,你早就是我沈吱吱的囊中之物了,还不束手就擒?”
司岍边听她好心情地跟自己打情骂俏,边乘着电梯一路往上,等她最后一句话音落下,他已然站在宿舍房门前。
门铃声作响,沈繁枝趿着拖鞋急匆匆跑来开门。
打开门后见到来人,也不知为何,明明是天天都能见得到的人,她今天却尤为喜出望外,“你怎么这么快就到家了?”
司岍先搂住她缠绵一吻,“这不听说有人觊觎我这朵高岭之花么?”
沈繁枝捶他。
他笑着把人抱起来,“得!高岭之花缉拿归案了!”
58.小夫妻日常(1)2800+
“快放我下来!”
沈繁枝被司岍抱到沙发上,他压在她身上重重地吻她,舌尖攻城掠地,在她唇齿间留下他霸道的印记。
自打两人体会到水乳交融的妙处之后,除非别离时浅尝辄止的吻,否则没有哪次不是吻得难舍难分,情愫一点就燃。
“唔!司岍、先等下……”
“不等了,再等裤子都要绷坏了!”
沈繁枝搂着他肌肉紧实的后背,总感觉他西装上有一股不同寻常的香水味。她吸了吸鼻子,确实是喷了而不是跟别人过度肢体接触后蹭上去的。
沈繁枝停下挣扎的动作,一手攥住司岍腰间的皮带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司岍略有所觉地停下来,见她五指白皙匀称,顶在他小腹的力度不小,将质问的姿态拿捏得巧妙。
因为下午部里的活动人多眼杂,司岍总担心自己外套上沾了烟味,他找徐德胜借了瓶cold water往半空中遥遥喷了一点,徐德胜还嫌他走过去的速度慢,浪费了大半。
纵然这样,他身上清冽又显得有些“冷酷”的味道,还是让沈繁枝觉得有些不适,她推开司岍,兴致也像是冷却了般,翩然站立起身。
“老婆!”司岍仰躺到沙发上,两腿间的小山丘胀鼓鼓地支棱着,他满腔愤懑地嚎叫,“你不管我了啊?”
沈繁枝回眸带笑,宽慰他,“我要先做饭呀!”
内心的独白却是
“洗你的冷水澡去吧!”
等司岍洗完澡,身上恢复家里常用的海盐柠檬味沐浴乳香气时,沈繁枝做的家常菜也都上桌了。
两人在国外的时候,也时常一起下厨。大使馆的伙食不错,司岍偶尔也会带着沈繁枝去单位食堂吃饭。可是司岍胃不是特别好,单位大厨是川渝来的,菜色都会相对重口一些。沈繁枝知道他自幼口味清淡,所以陪他去吃过几次后,就暗下决心自己要学做一些家常菜,以满足司岍的口腹之欲。
她趁司岍出差的时候,自己给自己做小白鼠,在家开火试菜,来来去去练了小半个月,才学会掌握饭的软硬,菜的熟度,和汤的火候。等她邀请司岍到她的loft里尝尝她亲手做的三菜一汤时,司岍惊喜的反应,总算让沈繁枝也体验了一回做田螺姑娘的乐趣。
其实沈繁枝和司岍都是做得比说得多的人。
后来沈繁枝才从大使馆的警卫小汪那里得知,司岍是因为知道沈繁枝喜欢川菜,所以每次喊她一起去食堂吃饭前,都会特意拜托大厨按照她的口味给她加餐。
不然大使馆里五湖四海来的工作人员,众口难调,大厨要是做得太重口,早就被投诉了。
两个用心相爱的人,无论如何都是能体会到彼此给予对方的爱意的,哪怕再不着痕迹,也会留下蛛丝马迹。
“吱吱,你辛苦啦!”
司岍开了瓶红酒,今日难得惬意早归,不小酌一杯岂不浪费?
“不辛苦,我偶尔也是要锻炼一下手艺的嘛!不然都生疏了!”
平常司岍下厨比较多,但他擅长需多调味的大菜,烹炒时蔬反而没有沈繁枝“点鲜”的本事。
沈繁枝知道司岍也是为了投她所好,学做了许多菜式。所以她礼尚往来,也会留意司岍会对哪几道菜多下筷,下次她就会做得更精进些。
不过司岍这人不挑食,但凡是沈繁枝做饭,家里必是光盘,连沈繁枝想剩到第二天早上下面条的汤底,都会被司岍风卷云残。
他回回这么捧场,反倒方便了沈繁枝的发挥。
“今天这道赛螃蟹是新菜色啊,真不错!”司岍都有些后悔开酒了,“早知道我就先吃饭再喝酒了,真怕现在就把菜吃完,等会儿就没得配饭了!”
沈繁枝被他哄笑得花枝乱颤,她给他夹了一块子鱼香肉丝到碗里,“我知道你吃不够,今天烧了满满一锅,你明天想带饭去单位热都行!”
“就这么说定了!”司岍也往她碗里夹了块鱼肉,“这块儿没刺,多吃点肉,回来这么久都没把你养胖点,我有罪!”
夫妻二人吃顿饭都腻腻歪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热恋中就差相互喂食的小情侣了呢
若是司渊夫妇听闻沈繁枝前边的吐槽,再瞧见此情此景,必要申冤呐!
吃饱喝足,司岍觉着今天月色甚好,便拉着沈繁枝下楼散步,顺便聊些茶余饭后的话题。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南院阮家有个女孩,叫碧泞。”司岍和阮碧泞年龄相仿,她嫁人时正好是司岍去G国前夕,他还跟着他爸妈一起去喝的喜酒,所以他对此印象深刻,“大概四年前,她嫁给了燕京首富的独子,程戬。”
“那喜酒我爸妈也去喝了,”沈繁枝记性好,立马记起了时间线,“当时我们俩不是闹掰了吗?我生怕遇到你,所以没跟着一起去。不然首富嫁儿子,不对……首富儿子娶亲这种盛典,我怎么可能不去凑热闹?!”
“好哇沈繁枝!你躲着我这笔旧账,可不是我自己翻出来的啊!”司岍扬高两人交握的十指,又划了个大弧重重甩下来,好幼稚。
“你继续说你的!别打岔!”
“阮家呢,其实有个养女姓陆,当年我爸、阮叔叔和陆叔叔三个人是很要好的同僚,陆叔叔驻外的时候惨遭不测,那趟公差本来是阮叔叔该去的,可是因为碧泞当时身体出了点状况,所以名额就由陆叔叔顶上了。阮叔叔也因此心怀歉疚,便让我奶奶做主,出面去陆家把陆淇蓝接到南院来,当亲生的女儿养。”
这些事,是沈繁枝离开大院以后发生的了,她就当新奇事儿听个乐子。
“为什么要你奶奶出面,认养别人家的女儿?”
“因为她母亲要改嫁,陆叔叔出生贫寒,阮叔叔怕有人亏待陆淇蓝,大院里我奶奶说话最管用,别人赏脸,所以陆叔叔就来找我奶奶帮忙。”司岍说到这儿,轻叹一息,“大概阮家真的很看重这个陆淇蓝,她继承了阮叔叔的衣钵进了外交部,前几年她凭借着中文诗词翻译出彩,还在网上吸引了一众网友的眼球。”
“司岍,这故事的重点到底在哪儿?”沈繁枝听了半天,一会儿阮碧泞一会儿陆淇蓝的,她都快被绕晕了,“后来阮碧泞离婚的事我有听说,那么请问这和陆淇蓝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