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2章(1 / 1)

浴袍衣带散下,贺予浑身一颤,耳根迅速充血涨红,竟然低着头,不敢去看谢清呈的眼。

谢清呈抬起另一只手,用力抚上贺予的后脑,生得很漂亮的手抚过贺予的墨发。过了一会儿,他将贺予往后一推,让他坐在窗边的躺椅上。

青年的睫毛都在颤抖,而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嗓音低浑醇厚,他说:“把脸抬起来。”

贺予:“……”

“听话。”

贺予似乎是做了些心理建设,才慢慢地抬头。

四目相对,贺予的眼睛里倒影出了谢清呈的身影,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迷人的荷尔蒙,甚至会让他在一瞬间回想起谢清呈曾经在医科大当教授的时候,冷暗色的衬衫裹着匀称的身体,袖扣扣得很严实,西裤和皮鞋之间露出的那一截脚踝被黑色小腿袜得体地遮盖着,背身抬手写板书的时候,手腕桡骨突出,手背宽大,五指秀长,会显得很男人,很性感。

那时候讲台下好多女学生都会看着教授的手走神,谢清呈后来好像注意到了,就刻意减少了写板书的次数,改用ppt,尽量都是在电脑上讲。

他就严肃刻板到这个地步。

而就是这样一个人,此刻浴袍松散,衣襟微乱,自上往下地注视着贺予。

贺予喉结缓缓地上下滚了一滚。

然后在他还未及反应的时候,谢清呈倾身下来,再一次吻住了贺予的嘴唇。

这个姿势其实对谢清呈而言稍微做了些弊,贺予坐着,而他站着弯腰,就显得他比较高,也更占主导权了。

他这一次的吻比之前更霸道,唇瓣重重碰上,几乎卷去了贺予全部的理智。

小年轻立刻被叔叔勾得眼前光彩斑斓,头晕目眩。

心跳加速到像喝了酒,断了片。

等贺予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反客为主,起身把谢清呈推在墙上,一边激烈地接吻,一边粗重喘息着抚摸了。

谢清呈的浴衣被他揉得凌乱不堪,贺予吻过谢清呈的嘴唇,又去啮咬谢清呈的颈,那细碎而炽热的吻,随着急促的呼吸,一路蔓延向下,落在谢清呈胸前的淡色上,兽性而渴切地吮咬住,用力吮吸。

“呃……!”

谢清呈不由地发出一声闷哼,蹙起漆黑剑眉,仰起头,后脑抵住冰冷的墙面,暴露出喉结分明的颈,线条干净流畅的下颌。

“哥,我好想你......我这两年......都好想你......”贺予一边小兽似的吮咬着他的乳尖,给他带来肉体上的刺痛和刺激,一边又痴爱地呢喃,那种思念和委屈就像火一样烧进他的心里,把谢清呈的心也给灼得又热又痛。

谢清呈声线低沉,嗓音沙哑,手指没入贺予的黑发,说:“我知道...”

“很想你……”

“我都知道……”

心热了,眼眶似乎也跟着热了起来。

谢清呈在被贺予啃咬到颈间胸口都是淡色痕迹时,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庞,那双桃花眼和从前并无二致。

他低哑着说:“乖。”

贺予像是被这一句“乖”给刺激到欲望了,他盯着谢清呈的眼,盯了好一会儿,忽然倾过去用力堵住了谢清呈的嘴唇,舌头伸进口腔激烈地翻弄纠缠。然后在谢清呈还没来得及回神时,他就在谢清呈面前半跪着矮下身来,呼吸沉重地拉扯下谢清呈的内裤。

谢清呈:“你.....…!”

贺予的眼瞳此刻黑如沉潭,他凝望着谢清呈,犹如诗人望着世上最美的词。那眼神是迷离的,是膜拜的,是深爱的,是痴然的。

谢清呈想拉他起来:“你没必要这样做.……”

但是尾音成了一声低沉的闷哼。

贺予已经吻上了他半勃起的茎身,浓密纤长的睫毛乖巧地抬起来,仰望着他:“哥,你别乱动。”

他说着就伸出舌尖,尝试性地,在谢清呈漂亮的性器上轻触浅尝,而后整个吞吃进去,含在口腔内磨蹭哄弄着。“……嗯!”

这刺激实在太大了,谢清呈终归是个男人,他皱着眉,仰着颈,压抑地喘息着。那双因为生得太好看会分散学生注意力所以都不怎么写板书的手,此刻反撑在冰凉的墙面上,因隐忍而微微痉挛颤抖。

虽然这并不是贺予第一次给他口了,但今时心境不同往日,谢清呈是完全接受了和贺予在一起这件事了,他的感官因此备受刺激,皮肤也泛起淡色潮红。

“贺予…贺予你….”

男人的嗓音又哑又沉,破碎的声音从喉间漏出来,颤抖着。

青年半跪在他面前,明明是一个臣服的姿势,却好像反而把谢清呈逼入了绝境。谢清呈的浴袍敞落,滑在肩肘,如同蛇蜕。

他的肩胛骨突耸,随着贺予的吮吸律动而不断撞碰着墙面。

贺予给人口的技巧不算太好,但极为热切,眼里和动作里全是对眼前人的渴望。谢清呈在这种无形的热度之下,渐渐地觉得自己连站也站不稳,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失控的、随时随地会崩解的感觉。

“别...够了...够...呃!”

沉哑的嗓音蓦地停顿住。

谢清呈脱力般仰起头来,眼眸涣散,胸膛急剧起伏。

贺予做了几个对男人而言刺激性极大的深喉。

谢清呈根本没怎么受过这个,他有种被贺予控制在掌心的无助感。

可那灭顶的爽感又让他脊柱颤栗,腹如过电,他忍不住抬起胳膊,遮住自己的眼睑,牙齿咬住了自己的唇,把那对他而言几乎算是失态和脆弱的呻喘锁在唇齿之间。

声音锁的住,情感却锁不住。

他的皮肤泛起生理性的潮红,他的欲望在贺予湿润温热的口中越来越硬热膨胀。

心跳快如鼓点,谢清呈低低地喘了一声,另一只撑在身后墙上的手,连指节都泛白了。